一早就起來的肖恩現在正擦拭着燧發槍,這兩把燧發槍可是他的寶貝。清理過槍膛、引火孔,肖恩熟練的給燧發槍重新裝填上彈藥,把燧發槍放到桌子上後,肖恩抓起一個加了乾果的蛋糕就着羊奶吃起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打開門後,科拉迪男爵和弗拉維走了進來,這兩個人昨晚半夜纔回來。
“我們這裡好像被人盯上了。”科拉迪男爵說。
“我們昨晚回來的時候,發現外邊多了幾個乞丐!”弗拉維說的更詳細。
“這裡遍地都是乞丐,這沒什麼奇怪的。”肖恩說。
“如果是總向這裡望,或者亂打聽什麼就奇怪了,他們在找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人!”弗拉維說。
“這個……”肖恩卡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們先吃點東西,等中午出發,今天城郊有貴族比鬥,也許會很精彩呢!”看樣子科拉迪男爵的這句話說的就是今天要做的事情了。拿起桌子上的麪包,科拉迪男爵和弗拉維兩個人吃了起來。
“你們準備傢伙了?”肖恩問,科拉迪男爵似乎有一次性解決家族紛爭的打算,貴族比鬥中,法蘭克福城中的那些貴族們都會出現,在那場合裡解決問題是不錯的選擇。
弗拉維掀了下披着的大氅,一把十字弓露了出來。
“殺一個人足夠了!”科拉迪男爵說。
“要我幫忙?”對於這件事情,肖恩並不想參合進去,不過現在看來,科拉迪男爵是一定要把肖恩拉下水了。
“我和男爵來做事情,希望你能幫肯特能把風就行,你知道肯特對這種事情沒經驗!我們需要個老練的傭兵。”弗拉維看着肖恩說。
“到時見機行事吧!先休息。”肖恩說。
中午十分,肖恩和肯特走出了旅館,剛走過門口身後就有兩個乞丐跟了上來,看到有人跟上了肖恩,一直躲在旅館裡的科拉迪男爵和弗拉維又跟上了這兩個人。
幾個人保持着微妙的距離,慢慢的在街上走着,走過一個無人的街角,肖恩和肯特回身等着兩個尾巴的接近。
“你們好啊!”轉過街角的兩個尾巴看見笑咪咪的肖恩站在眼前馬上要回身,可惜被從身後趕上的弗拉維捏住脖子推了回來。
“誰讓你們來的?蘭莉雅還是克萊特?”肖恩看着兩個人問。
“您說的人我們一個也不認識,我們只是想在您身上摸兩個小錢而已,大爺您放了我們吧!”兩個乞丐做出可憐的樣子,也許他們兩個真的只是想偷錢袋的小偷。
“放嗎?”肖恩看了眼弗拉維。
“先做個遊戲吧!”說完,卡素的左手開始用力,剛纔說自己是小偷的那個人開始張嘴似乎要嘔吐,瘦弱的身體開始掙扎起來。
“你也許會喜歡這個!”科拉迪男爵拔出刺劍頂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然後慢慢用力前推,感覺劍尖已經刺入肌膚後,又換個地方再刺進去。
“是威勒斯讓我們來的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他讓我們找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人,找到後再盯着和他一起的人!”看着自己的同伴兩腳不斷的在地上蹬着,被科拉迪男爵刺了幾劍的這個人已經嚇的尿了褲子,乾燥的地面立刻溼潤起來。
“怕死?別害怕!告訴我威勒斯是誰?”肖恩看着遠遠躲開的路人說。看到這個街角上的情形,路過的人紛紛遠遠的繞開。
“僕役!據說是個新來的貴族家的僕役!”聽到這個回答,弗拉維鬆開了兩個人。
“早說多好!拿着!”科拉迪男爵說完扔下了幾個銀幣。
幾乎被卡素掐死的人劇烈的咳嗽起來,總算是回上了一口氣。顧不得自己的同伴,被男爵紮了幾劍的人連忙把地上所有的銀幣都撿起來藏到身上。
“我走吧!過會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那個威勒斯我們晚點再去拜訪他們好了!”科拉迪男爵就像是在自己的莊園裡散步一樣,非常平和的說。
像中世紀的騎士一樣,年輕的貴族們穿着哥特式或者馬克西姆連式鎧甲,舉着乾透的評估木製的長矛在馬上相互對衝,清脆的響聲中,長矛爆裂的木屑煞是好看,這種中世紀騎士的技能現在變成了貴族們娛樂的手段之一。每年冬天來臨之前,想證明自己勇武的貴族們都會進行一次馬上比鬥,而平民與貴族也都樂於聚集在競技場上欣賞高傲的貴族們對自我勇毅的體現。
肖恩陪着三個亡命徒在人羣裡穿行,幾個人的佩劍不斷的在周圍人的膝蓋前劃過,無暇顧及這些的肖恩照樣在雜亂的人羣中穿梭着,東張西望的他正不斷在尋找着逃脫的路線。
“肯特,看見那裡沒?”肖恩指了一個方向。
“看見了!”肯特回答。
“一會你上那裡,一定要控制住那幾匹戰馬,我們要靠他們離開這裡。”肖恩在肯特的耳邊說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的,放心吧!肖恩。”肯特說完就向肖恩指的那裡走去。
“肖恩,跟我走!”科拉迪男爵帶着弗拉維和肖恩向着接近貴族區的觀衆席位走去。
場上的歡呼熱烈起來,布里凱特子爵親自上場了,這個想和肖恩決鬥的貴族,作爲上屆騎士比斗的冠軍,有相當高的人氣。
“用你們的勇毅證明上帝的偉大,衝鋒吧!勇士。”發令官的聲音喊過,布里凱特和對面的騎士便對衝起來,乾透的蘋果木製成的騎槍頂在對方的身上後,“啪!”一聲中,騎槍從中折斷,大片的碎木屑飛了起來,跑到另一邊後,布里凱特扔下了手中折斷的騎槍又拿起了一支。被布里凱特刺中的騎士很好的控制住了身形,搖搖晃晃的身軀最終還是騎在馬上沒有掉下去,場上又揚起了一片歡呼聲。
肖恩只向場上看了一眼,便繼續觀察起來,肖恩必須要確定自己這裡的三個人能順利的逃到肯特那裡。正在四處觀察的肖恩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在胸前搖着扇子的蘭莉雅正在注視着場中的局勢。
“不知道那個勝利獎盃的形狀是不是用蘭莉雅的乳房做的模具。”想到這個貴族們常用的調調,肖恩不由搖頭笑了下。也許是肖恩的動作在人羣中太另類,蘭莉雅居然轉頭看了下肖恩。感覺蘭莉雅發現了自己,肖恩大吃一驚,不過蘭莉雅只是轉了下頭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觀看比賽了。
“弗拉維!準備動手。”科拉迪男爵指着一個人對弗拉維說。
肖恩一手扶着佩戴的寬刃劍,一手摸上了燧發槍的握把。藉着科拉迪男爵和肖恩身體的遮擋,弗拉維用力蹬開了十字弓。
“布里凱特!”歡呼聲突然響起,賽場上的布里凱特在戰馬高速的奔跑中,騎槍準確的刺中了對方的面甲。看着對方的頭盔被擊飛,滿臉流血的身體從戰馬上掉落,全體觀衆不由都在爲布里凱特高聲的歡呼,蘭莉雅也激動的對着自己情人歡快的揮舞着手帕。
就在歡呼震耳欲聾之際,弗拉維飛快的舉弓瞄準,然後扣下扳機,被歡呼遮蔽的弩箭聲悄悄在肖恩耳邊響起,科拉迪男爵的目標頭上突然間就多了一個東西。這位年齡比科拉迪男爵小不了多少的人還保持着歡呼的神態慢慢倒下,死者身邊倒黴的同伴張着嘴驚慌失措的驚叫着,可惜在巨大的歡呼聲中並沒人聽見。
完成了這一切的弗拉維扔掉了十字弓,同科拉迪男爵和肖恩飛快的擠出人羣,然後向着肯特那裡快速跑去。
舉着斷槍的布里凱特拉轉馬身對着貴族區慢慢走去,衆人的歡呼也慢慢的靜下來。
“啊~~!啊~!啊~!”這時尖銳的驚叫聲才傳出來。
人們驚訝的發現一個在場的貴族額頭上多了一個東西,鮮血正在慢慢的從中流下。
“啊~!”一個刺耳的女聲響起,所有的人立刻開始混亂的逃竄。
“警衛!警衛!”有人高喊着維持治安的傭兵。
“秩序!”也有市政官在呼籲自己的市民。
不斷有各種命令響起,但是整個局面已經變的混亂不堪,出於對死亡的恐懼,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離開這裡。
肖恩這三個人藉着擁擠的人羣奮力向肯特那裡擠去,守着幾匹戰馬的肯特正在焦急的看着肖恩。
“你!你是幹什麼的?”肯特身邊的一個侍從看着他問。
“我?我在等那個人!”肯特對着布里凱特一指。
“呃?”對方看着肯特指的方向一愣,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捂上了他的嘴巴,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胸甲的縫隙中插了進去。弗拉維轉了下匕首,把侍從的屍體輕輕的放到馬槽邊。
“快上馬!”肖恩說到。
“駕!”騎上戰馬的三個人一聲大喝,對着人羣就衝了過去。
“刺客在那裡!”發現有異狀的傭兵馬上報警,一隊拿着火槍的傭兵對着肖恩幾個人跑過來,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羣,舉着的火槍遲遲不敢發射。
“攔住他們!”身後的參加比賽的騎士們也紛紛上馬,拿出自己的武器對着肖恩幾個人追上來。
“別管他們!衝!”身體伏在戰馬上,肖恩四個人對着守着路口的傭兵全力衝了過去。
“啊!”
“啊~~”
兩聲慘叫,兩個不識趣的傭兵頓時被戰馬撞飛了出去。其他的傭兵見勢不妙紛紛躲避開,不過運氣還是差了很多,後邊追上來的騎士立刻把他們也踩到了馬下。
肖恩的四匹輕騎速度要遠遠超過追上來的騎士們,頂盔貫甲的騎士很快就被遠遠的甩到了身後。
“我們現在上哪?”肖恩問。
“到前邊的林子裡把馬扔了!我們去拜訪個我的老朋友,希望他能喜歡見到我。”科拉迪男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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