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別穿了,脫下來,我幫你烤烤吧。”白玫瑰望着,柔聲說道。
“可是你……”
“我,當然也要烤啊!“頓了頓,白玫瑰繼續說道,“所以,我要脫衣服了。”說完,白玫瑰站了起來,開始解腰間的束帶。
“等等!”張錯忽然叫道。
“怎麼了?”白玫瑰奇怪地問道。
“你真脫啊?”
“我不脫怎麼烤衣服?”
“可是……我……”張錯語塞,不知該如何表達。
這正是張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當好事來得太快的時候,總是會讓人心中恍惚不安,總以爲這不是真的,是在夢裡。
“我相信你。”白玫瑰微笑地望着張錯說道,“因爲你是男孩嘛,純潔的,不要讓我失望。閉上眼睛吧。”
張錯依言閉上了眼睛。
“閉緊一點。”
張錯又使勁擠了擠眼皮,幾乎要把眼瞼給擠裂了。
張錯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是腦海中卻是一派光明。
他幻想着白玫瑰脫掉衣衫之後,胴體是如何的完美無瑕,白皙如玉;一對晶瑩的玉乳是如何在火焰的映射下微微的顫動;白皙的雙腿之間是如何的勾人心魄;迷離的眼神是如何的挑逗着你的性慾;曼妙的身姿是如何的惹火;晶瑩的貝齒是如何的煽情;嬌小的舌頭是如何的滑膩,散發着無盡的魅惑;甚至叫牀的聲音是怎樣一浪高過一浪盡展着夜夜笙歌般的無盡的銷魂之音……
張錯越想越激動,越想越高亢,恨不得將意淫的場面立馬付諸實踐。慾火如“嗶嗶啵啵”的火苗一般騰騰燃燒,只覺得下體如鐵一般堅硬,大有“疑似銀河落九天”之滔滔不覺之勢,或者,“寬衣解帶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哈哈哈,真乃人間天堂,豈不美哉!
正自狂笑間,忽然覺得身上一陣溫暖,睜眼一看,只見白玫瑰正溫柔地將一件烤乾的衣裳套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對,秋波中情意綿綿,盡是溫柔與關切。
張錯心下一陣激動,立馬攬住白玫瑰的纖腰,就欲大快朵頤之時,忽然,背部一陣劇痛,火辣如太陽炙烤,疼痛如毒蛇齧噬,激動之情煙消雲散,如退潮般滾滾而沒,汗水順着額頭滾滾而下,白玫瑰正自閉上眼睛準備享受這美妙的激情,忽然發現張錯已癱倒在地,急忙撲上前去,驚慌失措地問道:“喂,你怎麼了?”
張錯費力睜開眼,艱難地說道:“我的……背……好……痛!”
白玫瑰趕緊拉開張錯的後背,只見張錯的背後全是密密麻麻的黃豆大小的漆黑,咋看之下,觸目驚心,不自禁地倒吸一口涼氣。
白玫瑰震驚之下,立馬恍然大悟,憤憤地罵道:“這隻老狐狸!竟然敢跟本教主玩這個?好!今天不殺絕你唐門,我白玫瑰誓不爲人!”
張錯本欲阻止他不要濫殺無辜,
可是因爲背部劇痛,無瑕分心說話,只得痛苦地“哼哼”着。
白玫瑰又繼續將唐門十八代祖宗問了個遍,纔想起應該先救張錯,遂停止了咒罵,將滿腔怒火強壓下去,背起張錯,展開輕功,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殺唐家堡。
歌樂山叢林葳蕤,地勢險要,怪石嶙峋,曲徑通幽,甚是難找。白玫瑰憑着記憶很輕易地就找到了唐家堡的入口之處。
“什麼人?站住!”
“你沒資格命令我!”白玫瑰冷冷地說道,身形驟然加速,一晃之間便已閃進了堡中。
屋舍儼然,鱗次櫛比,一切井井有條,白玫瑰揹着張錯以絕妙之極的輕功轉悠了半晌卻沒發現一個人影。
整個唐門異常安靜,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在這偌大的場院中透露着陣陣陰深和詭異。
白玫瑰正自納悶兒,心想這堡中的人都死到哪裡去了?忽然一陣陣低低地啜泣之聲傳入耳畔,白玫瑰心下一正,閃身間便朝着哭聲的源頭疾馳而去。
哭聲是從後山傳來的。
男女老幼、密密匝匝、黑壓壓一片的人羣,聚集在這裡。
白衣縞素,白幡白旗,紙錢橫飛,隨風散漫,激起陣陣悲涼。
簡易的靈堂傍山而建,若干根木架支撐着,幾隻烏鴉呱呱的叫着,分不清是有心的哀悼還是無心地嘲諷。不管怎樣,此時此刻聽來,卻顯得分外蕭索、淒涼。
一口黑色的棺材端端正正地停在靈堂下,白色的綢布上用濃重的楷書撰寫:唐家掌門輝煌一世蒼天無眼滄桑隕歿
然後就是低低的哭聲從這裡緩緩向四周擴散。衆人神色悲哀,無不黯然垂首。幾個年輕的男女更是哭得活來,恨不得也一起追隨死者於地下。
白玫瑰微微錯愕,沒想到唐老太太會突然死去,倉促思忖間也摸不着頭緒,久久凝視着那口棺材,忽然,眼中精光爆射,風馳電掣般穿過人羣,一掌擊在棺材上,棺材蓋應聲而飛,將金近前的幾個唐家弟子砸得吐血不止。
“唐掌門!你以爲你這點小把戲就能騙得了我白玫瑰嗎?任你瞞天過海,偷樑換柱,也照樣逃不過我的雙眼!給我起來!”白玫瑰冷冷地嘲笑着。
衆人一陣驚愕,見是個不速之客來擾亂靈堂,不覺憤怒交加,紛紛拔出刀劍直欲衝上來,可是當聽到“白玫瑰”三個字時卻嚇得兵器紛紛揚揚地掉在了地下,聲音“哐啷”,不絕於耳。
白玫瑰來不及驚訝,她此刻只想將張錯的毒治好,瞟了一眼衆人後,就一步步朝棺材走進,便走便冷冷地說:“唐老太太,我敬重你一派掌門,對你多加忍讓,可沒想到你竟如此卑鄙無恥,在救人之後竟然又暗下辣手,此心如此卑劣,比之魔教中人還要猶有過之!真是令武林正道寒心啊!”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都說了這麼多了,唐掌門還不起來的話,那本教主就來親自請你啦!
”說完,一揮手便朝棺材中擊去。
“不要侮辱她,我求求你白玫瑰!她已經死了!”
白玫瑰一愣,右掌堪堪收住。一個白衣白裙披麻戴孝的年輕女子跪在白玫瑰的跟前,聲嘶力竭地乞求着。
“她真的死了?”白玫瑰驚訝地問道。
年輕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淚眼婆娑,甚是淒涼。
白玫瑰立馬向棺材中望去,邊瞧邊問:“她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嗚嗚嗚……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死在地上了……”年輕女子傷心地說。
“你們沒有沒有查出她的死因嗎?”白玫瑰仔細瞧着唐老太太的屍體問道。
“她是一代掌門……爲尊權重……我們怎可……褻瀆她的尊體……”
白玫瑰也不再聽,用手在她的身上摸索了一陣,見她身上毫無受傷的痕跡,只是心脈已停,生機已絕,身子逐漸冰冷僵硬,這些跡象表明,她確實已經死了。
白玫瑰心中大惑:難道我的武功退步了?怎麼連她是怎麼死的都無法查出?
正待進一步思索的時候,忽然背後的張錯又發出了“哼哼”地呻吟聲,立刻醒過神來,“嗖”地一聲輕響過後便消失不見。
白玫瑰心知此刻救張錯纔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暫時拋開。
可是到哪裡去救張錯呢?
這毒是唐老太太下的,理應找她纔是。可是她卻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下應該怎麼辦呢?看他背後的狀況霎時驚悚,只怕一般的郎中光看看都有可能嚇得個半死,更別談救治了。那就找神醫。
神醫,神醫,你在哪裡?白玫瑰蹙着秀眉想了半天,忽然想起玫瑰教中不就有一位嗎?
“竹竿”神醫石均。
只要還沒死得硬翹翹,他定能將你救活。
五年之前,他就已經名揚天下,號稱當世第一神醫。此人孤高傲慢,目中無人,治病全看心情。什麼威逼利誘都無動於衷。不過是人都有弱點。石均愛他的妻子。非常愛。於是白玫瑰就將他的妻子給請到了玫瑰教。至此,石均也就一直呆在玫瑰教了。
而且此人身材瘦長,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走起路來像竹竿一樣搖搖晃晃,遂被稱作“竹竿”。
想到這裡,白玫瑰心中一陣踏實,直向玉屏山玫瑰教總部馳去。
行到一處茂林修竹之處,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和尚迎面而立。與疾馳而來的白玫瑰目光相對。
白玫瑰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瞧着這個面容慈愛身披大紅袈裟白鬚飄飄的老和尚。
白玫瑰心中一凜,竟然不敢去瞧這和老和尚的眼睛。
她不覺得這老和尚的武功有多麼的高強,只覺得他的眼睛異常深邃,彷彿能看穿你的心靈。
沒有任何邪惡,只有大海般的寬廣無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