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兒輕輕一笑:“妹妹吃醋了?吃醋就好,說明你對天麟哥哥還有意思,你說說人家天麟哥哥以前對你那麼好,也就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甄貝兒略顯複雜的看着甄珠兒:“天麟哥哥以前是對我好,可是他也太善變了。以前娘說天角哥哥太過風流,天麟哥哥比較持重,現在看來都一樣。都經不起狐狸精的誘惑,真不知道那個賤貨有什麼好,能讓這麼兩個人圍着她轉。”
聽到甄貝兒說起鮑天角,甄珠兒有點不高興:“妹妹,天角哥哥可沒天天圍着金若離轉。只有女人追着天角哥哥轉的。”
甄貝兒眼神黯淡了一些:“姐姐,雖然天角哥哥沒有圍着金若離轉,但是卻用那種眼光看着她,就是姐姐也沒有得到幾次那種目光吧。”
甄貝兒的話讓甄珠兒心裡一疼,她有點懊惱的瞪了眼妹妹。鮑天角說過兩人的關係不要公開,所以她沒告訴甄貝兒鮑天角已經對她有所承諾,但是甄貝兒說的卻是事實。女子們都沉侵在鮑天角勾魂攝魄的目光之中不能自拔,一次足以誘惑一生。她自己也只得到過一次就神魂顛倒,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可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金若離已經得到過鮑天角不止一次的勾魂目光。
甄珠兒被戳到了痛處,黑下臉出了甄貝兒的屋子,甄貝兒嘴角露出譏諷地一笑。
甄珠兒心裡的小算盤她清清楚楚,無非想要撮合她和鮑天麟。這樣以後如果真的姐妹兩都成兄弟兩的妃子,也好有個照應。另外她自己也少了個競爭對手,畢竟甄貝兒美得傾國傾城,對她有一定的壓力。
甄珠兒出了屋子,看見若離在廚房做飯,嘴裡哼哼着聽不出歌詞的小調。調子她來沒聽過。偷眼看去,若離面色恬靜愉悅,剛纔的事情似乎對她一點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個女子不簡單!哪裡像是個村姑,簡直是榮辱不驚。而她和甄貝兒爲此事論很久,甄貝兒現在還臉色慘白的。
以後不可小看!以前她還覺她只是一個村姑,嘴上佔便宜那是素質教養的問題,鄉下人一般都牙尖嘴利,滿嘴跑舌頭。
甄貝兒說的不錯,這樣的女子估計更能吸引鮑天角。輸給甄貝兒那還情有可原說得過去,如果輸給了一個下賤的爹幾年都沒看上的女子那也太丟人了。還沒過門夫君的心就另有所屬。做人也太失敗了,以後哪裡還會有好日子過。
不行,絕對不能讓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已經對她有承諾的鮑天角受到金若離的誘惑!不說鮑天角風流倜儻。俊逸儒雅天下無雙,以後說不定就是大漢國的太子爺,再以後就是皇上,自己要是如願以償,那就是太子妃。皇后。就算做不了這些,怎麼也是個妃子,貴妃之類的吧。
現在就被金若離鳩佔鵲巢,以後哪裡會有翻身之地。
還是不要撮合甄貝兒和鮑天麟了,讓鮑天麟和金若離一起吧,甄貝兒雖然美若天仙。到底是自己妹妹,一起生活了這麼大,好控制也好監控。
打定了主意改變了思維。眼睛下意識的看向隔壁,卻只看到一堵高牆,暗暗咒罵該死的高牆,讓她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鮑天角。
若離做好了飯菜,想起鮑天麟說要和鮑天角商量在鎮上租個店面的事兒。這件事兒她可盤算已久,她知道如果沒有鮑天角鮑天麟出手相助。她一個女人很難搞掂。
便端着精心調配的菜餚去隔壁,鮑天角和鮑天麟剛剛談起這件事,鮑天角很感興趣的聽着,聽見若離在門外和春雅打招呼,打開門:“金若離,來打探消息了?”
“不用說的這麼露骨吧。”若離悻悻的笑着走了進去,將兩盤菜放在炕桌上:“我只是做了點菜,想讓你們嚐嚐。”
“金若離,不用藏着掖着了,大哥已經答應了。”鮑天麟看着炕桌上一盤紅白綠相間的熱氣騰騰的酸辣土豆絲,白花花的伴着紅辣椒的醋溜白菜,拿起一雙筷子先品嚐一口:“嗯,不錯。”
若離露出得意之色指着盤子裡的菜:“當然不錯啊,精心調配的,這些白菜是常婆婆藏在地窖裡的,土豆是從泥裡檢出來的,還有這些辣椒,都是常婆婆帶來的。利用有限的資源,做出可口的菜餚,我這家當得不錯吧。如果我有一間門臉,做一些物美價廉的飯菜,薄利多銷,時間久了,一定會賺很多錢。到時候我們可以改善一下生活環境。”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都對大哥說了,後天我帶你去鎮上,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門臉。”鮑天麟見若離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嫣紅的嘴脣誘人的蠕動着,下意識地看了眼鮑天角,見他也盯着看,忙對若離說:“你先回去準備吧。”
“那我回去了啊。”若離知道事情已經大功告成,腳步輕盈的走了出來,剛一出門忍不住握緊拳頭輕喊了聲:耶!
“天麟,瞧她那高興勁,其實她去鎮上是在幫我們。”鮑天角看着若離曲線分明的背影,就是厚厚的棉衣羣也隱藏不住曼妙,嘴角露出一絲笑:“她哪裡知道,我們只要對她說只能是逢集才能在鎮上,她就會每五天去一次鎮上,其餘的時間就在家裡呆着了。”
鮑天麟少年老成的憂愁着臉:“真不想將她牽連進來。”
鮑天角看着若離出了院門,收回目光:“我們也就是用她做個掩護,免得有居心不良之人胡亂猜測,據說已經有很多人四下追查我們的下落,尤其是西宮的人。”
鮑天麟無奈的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只有金若離才能拿得出來,別人也做不了這事。”
若離回到屋子裡,心裡着實高興,以後就會有自己的事業了,還有門前一大片田地,好日子指日可待。
心裡激動,一把推開着甄一脈的屋子,想要將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一眼看見甄一脈坐在炕上,雙手抱着左腳,似乎在按摩。
使勁怕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一脈,我們後天去鎮上,如果有合適的門臉,就租下來,以後我們就有時間在鎮上生活,如果有學堂,就送你去學堂,你還小,應該去上學。”
甄一脈突然性的將腳塞進被窩裡,臉色劇變:“姑姑,你看看你,突然就進來了,。嚇我一跳。”
見甄一脈臉色由白變紅,若離縱了縱肩,人家長大了,知道害羞了,也許還正想着心事呢,幸虧現在將房子分開,便陪着笑臉:“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我們一脈長大了,以後我會記得先敲門的。”
甄一脈坐着不動,低着頭:“姑姑,這段時間一個人慣了。”
“是啊,男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若離擠眉弄眼的調侃起了甄一脈:“是不是正在想那位小姑娘。”
“瞧姑姑說的,哪裡見過什麼小姑娘。”甄一脈紅着臉依然坐在被窩裡。
若離覺得哪裡不一樣,平是甄一脈可都是一般不坐在炕上的,不要說大白天了。轉眼一想,他的左腳後跟很難看,又厚實又紅腫,一直不想被人看見。
便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甄一脈長長的出了口氣,豎起耳朵聽若離進了隔壁關上了門,這才伸出左腳,雙手狠狠的按着腳後跟。
不知道離鎮上有多遠,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喊醒着甄一脈,打回水就將麪缸裡的黑麪發起來,又將常婆婆送來的鹹菜裝在一隻小罐子裡,等到了下午,烙了些乾糧。又幫甄一脈和自己選好衣服。
第三天剛剛起來,就要聽見鮑天麟在外面喊:“金若離,一脈。”
“來了。”若離穿着淺顏色的素花裙襖,烏黑的頭髮在頭上挽了個雙髻,用兩根淺色緞帶固定起來,素雅清麗,竟然很脫俗。
鮑天麟的眼裡現出一絲驚豔,隨即消失。
見若離身後沒有甄一脈,問了句:“一脈呢?”
若離前後一看,真的沒有,不由得前後尋找:“剛纔還在旁邊呢,哪去了?”
就聽見甄珠兒嬌滴滴的聲音傳了出來:“天麟哥哥,要去鎮上啊。”
只見甄珠兒從屋裡走了出來,甄一脈跟在身後手裡攥着一兩銀子。
鮑天麟笑了笑問: “珠兒,起這麼早。”
甄珠兒滿臉媚笑:“是啊,天麟哥哥,我聽說你們要去鎮上,讓一脈幫忙點墨錠,紙筆,絲線。”
說話間還順便看了若離一眼,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還帶着些許的善意。
什麼意思?難道一夜之間脫胎換骨了?
三人出了門,天還沒亮,甄一脈習慣性的溜在了後面,像個跟班。
若離見甄一脈長袍很寬鬆,腰帶鬆鬆垮垮的,轉臉對她說:“一脈,將衣服上的腰帶緊一緊。”
鮑天麟停下腳步看着甄一脈勒緊腰帶,笑着對若離裡說: “三單不如一棉,一棉不如腰裡一纏嘛,你說的。”
這句話是去年剛來的時候說過的,沒想到鮑天麟竟然記得,若離抿嘴一笑:“學得不錯,孺子可教。”
說完拿出去年做的口罩,戴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