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進了屋子,幾個女子矜持起來,看着他脫掉靴子坐在熱炕正中間,都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
甄珠兒謹慎的坐在炕沿,司馬小娟也規規矩矩的坐在她的對面。若離只好搬來一隻凳子坐在鮑天麟對面。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以往一樣的熱情的招呼大家吃喝,心裡卻美滋滋的,鮑天麟能趕在除夕夜回來,一定是爲了她。她已經從司馬羽那裡知道鮑天麟甄一脈現在正在東征,鮑天麟作爲主帥是不能輕易來開的。這足以說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金若離,天這麼冷,你還是上來坐炕上吧。”鮑天麟看着對面若離眼裡的光彩,和只有他才能看明白的竊喜,心裡熱乎乎的,感覺到門縫裡吹進的寒風,對她說:“我們都是自己人,她們兩個不好意思離我太近,到底我是小叔子,要避嫌的,你就沒關係了,上來吧。”
“也對。那我上來了。”若離也感覺到後背涼簌簌的,也想離鮑天麟近一點,便裝作毫不客氣的上了了炕,坐在鮑天麟身邊。
鮑天麟的身上更多了一層成熟穩重的氣質,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臉上多了份滄桑,顯得更加有男人味兒。若離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熱血順着全身的血管激流,最後都聚集在臉上,她有種預感,臉上的毛細血管隨時有爆裂的可能。
“鮑天麟,在東邊很苦吧,能不能吃好?打沒打勝仗?”爲了掩飾內心的燥熱。她裝作擦了擦臉龐,問鮑天麟:“瓦礫國的士兵勇敢不勇敢。我們有沒有勝算?”
鮑天麟的眼睛不時地飄向若離,手裡的筷子並不怎麼動:“還行吧,勝算的把握很大,如果過完年再打一個大勝仗,就會將他們徹底趕回去。”
“鮑天麟辛苦了。多吃點,我們能有現在的生活,都是你們在外用性命換回來的。”若離又幫他布了幾塊熟肉:“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好好吃。”
“你們也吃。”若離的話讓鮑天麟很受用,他這才感覺到飢腸轆轆,飛快的掄起筷子:“還真是饞了,行軍打仗吃的也馬馬虎虎,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那裡顧得上品嚐好與不好。”
“天麟哥哥,是不是皇上讓你來接我們回去的。”甄珠兒小心翼翼的看着鮑天麟狼吞虎嚥,若離在一旁不停的給他夾着菜。猶豫了很久,見他吃的慢下來這才小聲問:“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鮑天麟見甄珠兒的眼裡充滿着期盼,停下手裡的筷子:“珠兒妹妹,大哥估計的等到開春纔來接你們回去,現在都城的情形還不太穩定。接你們回去容易,就怕路上有什麼危險。在這裡反倒安全一些。珠兒。你不用着急,大哥既然對你有所承諾,就一定會信守的。”
“可是。我們在這裡等的實在太辛苦。”甄珠兒聽鮑天麟的話,心裡有些失落,聽出來鮑天麟並不是來接她的,但是鮑天麟的話也給她希望,原來鮑天角是在意她的安全。
“有金若離還有小娟,小嬋。怎麼會辛苦,現在又不需要爲吃的穿的發愁。冬天過去又是山清水秀的。你們就當是在這裡遊玩。”鮑天麟說話間眼睛看着若離:“金若離,你着不着急?想不想回都城?”
“我一個村姑我着什麼急,你不也沒回去嗎?都城什麼樣我早忘了。”若離輕輕一笑,她巴不得在這裡多呆些日子,最好呆到十年期滿。
鮑天麟卻聽出了一些曖昧,他微微一笑:“你不着急就好,珠兒,定等我打敗瓦礫國回來,就來接你們。”
“天麟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打敗瓦礫國啊?”甄珠兒嘆息一聲:“說不定都時候我們都七老八十了,還回去做什麼?”
“那時候纔好呢,我們就坐在夕陽下說起現在的事兒。”若離見鮑天麟沉下臉來,知道他忌諱甄珠兒說的話。忙打岔:“那時候我們都變成老頭老太太了。不過一個小小的瓦礫國也不用打這麼久吧。”
鮑天麟跟着笑了笑:“真想看看你變老太是什麼樣子?”
若離笑嘻嘻的說:“當然是不笑像核桃,笑起來像菊花,嘴癟進去,頭髮雪白。”
“那樣也不錯。”鮑天麟笑嘻嘻的端起酒罐:“我們喝點酒吧,都喝點不要拘謹。”
司馬小娟很識趣的端起酒杯:“天麟哥哥,我們喝一點,然後你早點休息吧,趕路很累的。”
“沒事兒,我就是回來看看你們好不好,多喝點。”鮑天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若離在一旁笑吟吟的幫他斟酒。
司馬小娟隱隱的覺得鮑天麟對若離有什麼,兩人之間也有什麼。卻看不出什麼端倪。鮑天麟歸貴爲王爺,現在真正的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她覺得坐在她身邊很拘謹。她想快點回房去睡覺。
見若離也跟着一杯一杯的喝,嚐了一杯,葡萄釀的酒又甜絲絲涼爽爽的,也跟着喝了起來。
不喝還好,這一喝就暈暈乎乎的,喝的興奮起來,搶着給若離敬酒。
甄珠兒心裡不痛快,喝了幾杯就上了頭,不打一會兒也暈頭轉向的。
“好了,我看你們還是回去睡吧,我今晚上就住這裡,金若離去和小娟擠一擠。”鮑天麟放下手裡的酒杯,對着若離飛了幾個媚眼,挑逗的擠了擠眼睛,示意她扶着甄珠兒回屋,他跟在後面。
若離便將甄珠兒扶會她的房間,放在炕上。
鮑天麟摸出火鐮將油燈點上,見若離安頓好甄珠兒擡起頭來,順勢親了親她的額頭。
“討厭。”若離小聲說了句,慌忙用手將他的手拂開,嗔責的瞪了他一眼。用嘴示意甄珠兒。
“放心,她會一覺睡到天明。”鮑天麟壓着嗓門說了句,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紙包,將裡面的白色粉末撒了點在油燈燈芯上,油燈的火焰忽然就竄出去很高,屋子裡瀰漫着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這是什麼?該不是毒藥吧?”若離瞪大眼睛:“鮑天麟,可不許害人啊。”
“害什麼人?是幫她睡覺。”鮑天麟將剩下的包起來拿在手裡:“姐姐,她不睡覺我怎麼解相思之苦?姐姐,可想死我了。”
鮑天麟的聲音壓得很小,近乎耳語,油燈燈芯噼裡啪啦的竄起老高的火焰,若離知道甄珠兒聽不見鮑天麟的話,還是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隨即妖嬈的翻起了媚眼。
鮑天麟的一聲姐姐叫的充滿了曖昧的挑逗,若離只覺得心尖顫顫巍巍的。身體都快要直不起來了。
一年了,她心裡雖然私撕心裂肺的想着鮑天麟,卻也在不停地對自己說:快要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也該和鮑天麟有個了斷了,這樣分開也好,免得天天在一起難分難捨。
可是真的又見到了,她這才知道對鮑天麟的感覺有多深。
“姐姐,再讓小娟也睡一覺吧。”鮑天麟見若離兩腮泛紅,雙眼散出光彩,穿着厚厚棉衣的身體處處透着誘惑,湊近她的臉龐。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
若離心照不宣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見司馬小娟迷迷糊糊地趴在炕上,將她扶了起來送回屋子。鮑天麟又將懷裡的白色分泌撒進油燈的火焰裡。
不大一會兒,司馬小娟就呼呼入睡了。
鮑天麟迫不及待的抱起若離就回了若離屋子,腳後跟關上門。
“幹什麼這麼急?也不知道你那藥起不起作用,萬一人家還都醒着。多害羞啊。”若離嬌羞的摟着鮑天麟的脖子,鮑天麟的身上散發着濃烈的男人味道,實在太誘人。她不由的將頭深深地埋在他懷裡,蹭着說:“我可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說完自己都覺得很好笑。
“姐姐,我倒希望被所有人都知道。”鮑天麟狠狠地吻着若離的頭髮。
這一夜,久別勝新婚,鮑天麟一直折騰到雞叫頭遍才滿足的摟着若離睡去。
若離已經三番五次的達到高氵朝,全身香汗淋淋。
剛想躺在鮑天麟身邊被他摟着好好的睡一覺,想起甄珠兒司馬小娟,慌忙起身回到司馬小娟的房間,躺在她身邊,回味了一會剛纔的翻雲覆雨,神魂顛倒,死去活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司馬小娟已經將午飯都準備好了,還不見若離醒來,心裡有點害怕,見鮑天麟也剛剛起來,從屋裡走出來,神清氣爽好,忙上前說:“天麟哥哥,你起來了,飯都做好了。只不過若離姑娘今兒個不知怎麼了,還不起來,是不是昨天喝得多了。”
“差不多是吧。”鮑天麟微微一笑:“這個葡萄酒勁還挺大的,我也喝多了,這不一覺睡到了現在。小娟,真不錯啊,都會做飯了。”
司馬小娟紅着臉說:“都是跟着若離姑娘學的,天麟哥哥,我們先吃飯呢,還是等若離姑娘起來一起吃?”
“讓她睡着吧。”鮑天麟理了理衣領,他覺得脖頸處有點疼,想起昨晚若離很用力的吮着這個地方,歪了歪腦袋:“我們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