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水土不服許是受了驚嚇,問小莊發了幾天燒,過完春節沒有過多的停留便趕回去。問小莊住了幾天醫院,老是住醫院對孩子也不好。老莊和問諳商量請了育兒師,方便照顧問小莊。
年假的最後一天,問小莊已經睡了,問諳坐在沙發上啃着鴨脖樂呵呵的看着綜藝。
“大晚上的吃這個不怕消化不良啊。”老莊遞上一杯牛奶,“差不多解解饞就行了,把牛奶喝了,再去洗漱洗漱。”
問諳有些愣神了,接過的牛奶溫溫的在手裡。
老莊像個父親一樣耐心的照顧問諳,小心仔細的摘下問諳手上油跡斑斑的手套,收拾由於看劇太投入沒太注意造成的桌上的一片狼藉。
多年前午小舟也曾在問諳吃過鴨脖後遞上一杯奶,也曾這樣默默的收拾着,時光如梭在身邊的已經換了一個人。問諳愣神。
桌上問諳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老莊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拿起手機到陽臺去,是家裡的電話,來電目的很簡單,除了簡單的問候前奏,最重要的就是問孩子的事。老莊壓低聲音耐心的向家裡解釋:“喂,,,,,,媽,我,問諳洗澡呢,手機放桌上,我看見來電話了就接了,,,,,,有什麼事嗎,這大晚上的,不給你親生兒子打電話給媳婦打電話,,,知道了知道了,孩子的事強求不來的,得看緣分,,,,,,是是,事在人爲,我們有在準備要孩子,你們別催了,,,,,,我們心裡有數的,放心吧心裡有數,,,,,,家裡幾個哥姐的孩子不夠煩的嗎?怎麼就偏偏指我一個,,,,,,知道知道,,,,,,我不會孤獨終老的,老了就算生病也有個守在牀邊端茶倒水的,,,,,,你們在家注意身體啊,有事給我打電話。”掛掉電話老莊長舒口氣,看着窗外的夜景熱鬧得襯得家裡有些清涼。
儘管老莊壓低聲音問諳還是聽到了,小心翼翼的走到老莊身邊:“我沒有吃那個藥的。”
“我知道。”老莊笑着拍拍問諳後腦勺。
“你怎麼知道?”
“上次數過裡面有十六顆,最近數了還是十六顆。”
“嗯。”問諳有些不敢相信的側目看着老莊,“你怎麼還記這個?”
老莊攤手錶示無奈,隨後安慰道:“你不要有負擔,家裡那邊有我呢,上次說過工作時間不要打擾你,這直接晚上給你打了,以後如果他們還給你打電話,你就隨便應付過去,要是嫌煩不接也可以。”
“他們的擔心,,,,,,”
“孩子的事急不得,我們還年輕,慢慢來。”
很快到了下半年,每月老家寄來的草藥如期而至,問小莊也到了快上小學的年紀,問諳趁着最後的假期週末的時間陪問小莊上了興趣班,回家前特意繞道買了蛋糕,
“你們回來了。”老莊聽見開門聲,連忙從廚房出來,順手關上廚房的門,儘管如此家裡還是有一股的中草藥味道,老莊無措中殷勤的問候,“今天學什麼了?好不好玩啊?”
中藥味薰得鼻敏感的問小莊還沒放下包就趕緊跑進房間。
問諳拿了蛋糕正往廚房走,老莊連忙擋住:“我有個快遞在樓下,我這不想下樓,你幫我拿個快遞唄,順便買點醬油,家裡沒醬油了,再買點零食可樂什麼的,咱們晚上看電影,蛋糕我放冰箱,你一會兒上來吃。”說着老莊正要從問諳手裡接過蛋糕。
問諳拉着老莊的袖口,潔白的布料上污斑點點:“我鼻子不太好,但還是聞到了,是家裡寄來的草藥對吧?”
被問諳戳破後老莊有些尷尬,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撓撓頭解釋道:“之前還能忽悠忽悠,最近媽學聰明瞭,讓我每天熬了藥給拍了照片發過去,就打算用不同的餐具不同燈光拍個幾十張,然後一天一張給發過去,本來算好時間能在你們回來前弄完的,沒想到今天快遞送晚了還沒弄完,廚房現在不成樣,給我點時間收拾收拾,你下樓轉轉?”
沒等老莊問諳就一把抱住了老莊,看着老莊身後的廚房,地上裝草藥的快遞紙箱,竈上咕嚕咕嚕熬着的藥,各種顏色大小不一的碗和杯子,還有好幾本攤開的美食雜誌特意做背景,特意移來的檯燈爲了燈光的調解,還有老莊身上濃烈的中藥味,問諳眼眶開始溼潤:“老莊,你對我真好。”
“傻子。”起先是一愣,緩過神後老莊摸摸問諳的頭,“我是你丈夫,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你沒想過讓我喝那些藥嗎?”
“生孩子是你我的事,跟藥沒關係。”老莊緩緩又補充道,“如果家裡人問起來你就說你喝了。”
面對善意謊言囑咐的老莊,問諳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在讓我幫你串供嗎?”
“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我幫你吧,能弄得快一點。”說着問諳就要進廚房。
老莊連忙攔住:“廚房你就別進了,那藥味實在太重了。你如果要幫我,就等我熬好了,拿到餐桌上咱們一起打燈拍照,你再找點手鍊外套啥的,可能到時候需要你的手入鏡。”
“我是共犯嗎?”
“我是慣犯。”老莊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我擔主要責任。”
說着老莊回到廚房,竈上的藥熬得差不多了,兩人便開始拍照。問諳根據老莊的要求,換換手鍊或是露出外套的袖口,燈光也不定的變化,兩個人像過家家一樣擺玩着家裡人的心安。
照片足夠應付一陣子了,可該出力的兩人還是得繼續。
問諳起初覺得自己可能懷孕的時候是八月中旬,天氣轉涼,每每那個時候都是吃火鍋的最好時節,往年的問諳就喜歡火鍋後來上一塊蛋糕,可不知道爲什麼,今年口味變得特別奇怪,不想吃火鍋也不愛蛋糕,往日愛吃的一點胃口也沒有了。但由於工作繁忙,檢查的事也就被擱置了。
九月開學,問小莊已經是小學生了,問諳的工作多了接送上下學,因爲長時間的相處兩人關係也親近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多疑或是沒有休息好,問諳那陣老感覺有人跟蹤她。老莊便特意和問諳一起接送問小莊上下學,幾次下來小心留意到那人羣裡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個人的身影:顧惜。儘管是在人羣裡頭紗遮着,但老莊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老莊編了個理由,看着問諳驅車回公司,這纔去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答應過,孩子跟你沒有關係的。”老莊話音剛落,那裹着面紗帶着墨鏡的背影便着急離開,“顧惜,你不必裝了,早就認出你來了。”
顧惜聽到老莊的話放棄了逃離。
“你怎麼了?不是都說好孩子跟你沒關係的嗎?”老莊的語氣冷冷的。
顧惜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緩緩摘下墨鏡,眼角的淤青實在觸目,褪下絲巾,臉上的傷痕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就連手腕也是陣陣淤青。這個曾經驕傲的姑娘,現在正一臉狼狽在老莊面前,說不上心疼,只是普通朋友之間的正常關心和問候。
“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或許,這就是報應。”面對老莊的關心,顧惜擡起頭,注視着這個沒有譏笑奚落只是照舊關心自己的人,冷言嘲諷自己道。
關於顧惜老公的生意老莊早就有所耳聞。顧惜的豪門生活並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光鮮亮麗,所謂的豪門只是幾代的家族企業,如今隨着社會的發展科技的進步,老派公司的生存挑戰不得不面對許多困難,產品結構單一市場佔有率不高,新興公司的崛起讓經營不善的家族企業備受打擊,顧惜的丈夫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在外要保持形象,那所有的發泄點便落在了顧惜身上。咖啡館裡顧惜和老莊相對而坐。
“他工作壓力大,需要每天應酬,家裡有些事我顧不到的他看到會發點小脾氣。”顧惜哭訴着用紙巾優雅小心的擦拭眼角,“有那麼幾次手裡沒了分寸才留了點印記。”
“如果需要律師我可以幫你介紹。”老莊聽了許久只冒出這一句話。
“沒有,我不需要律師。”顧惜搖頭回絕道,“我只是想看看孩子,看見你們過得好,真好。”
老莊沒有說話。
“你們有孩子了嗎?”
“快了。”老莊喝了口咖啡。
“真好。”顧惜尷尬的偷偷從包裡掏出戒指戴上,然後特意握住面前的杯子以便展示自己的戒指,“你看,我老公給我買的戒指,還是限量款呢。還說等他這陣忙完我們就出國度假,到時候,估計有一陣見不到孩子。老莊你放心,我只是遠遠的看看孩子,我不會跟他說話的,我也不會帶他走,你們把他照顧得很好,問諳對他也很好,特別感謝你們。”
“我們做父母的應該的。”
“是啊是啊。”顧惜尷尬的應聲回答,“老莊,其實有時候挺懷戀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記得你以前木訥,不會表達,老穿格子襯衫和牛仔褲,不像現在,成熟又穩重,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客套的話就不必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老莊早就看出顧惜另有目的。
“我會待到下週走,不知道你們週末有什麼安排,會帶孩子去哪兒,我就想多看看孩子。”顧惜越說越愧疚,慢慢的低下了頭。
“不必了吧,如果是爲了這件事的話,真的沒必要。”說完老莊正要起身離開。
顧惜一把抓住老莊,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嬌媚的神色讓人心疼,讓人無法拒絕,老莊只得無措的走到顧惜身邊安慰,不想顧惜一把抱住了老莊,老莊繼續安慰道。
這一幕正巧被不遠處開着車的問諳看到,副駕駛放着問小莊的文具盒,快到公司的時候問諳纔看到,想着來送文具盒,卻看到了咖啡館的這一幕。送完文具盒後,問諳照常回到公司,繼續忙碌的工作。或許這就是成長吧,就算心裡有着巨大的悲傷也能佯裝無事的繼續生活,生活,這個並不美好的詞,卻能讓我們暫時的忘卻悲傷。
那天的晚餐格外尷尬,老莊不想問諳誤會,便沒有說白天見到顧惜並且在咖啡館聊天的事。問諳看到老莊和顧惜咖啡館抱在一起的畫面也沒問。兩個心懷鬼胎的人沒有試探沒有詢問沒有解釋,甚至沒有提及,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幾天後的晚間,老莊接到顧惜的電話,那串熟悉的數字,老莊有寫避諱的放下手裡的碗筷到書房去接,原來顧惜在酒吧喝醉了酒,砸了東西,身上沒有錢,酒保只好撥打了顧惜手機的通話列表。老莊藉口有緊急的文件要處理便出門了。留下敏感的問諳搖頭苦笑。
一到酒吧就看到醉得不成樣的顧惜趴在吧檯上睡着了,時間還不算晚,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卻不少,幾個圍着顧惜打量準備撿屍體的人早已摩拳擦掌。老莊趕緊賠了錢把顧惜帶出了酒吧。
“顧惜,顧惜,你醒醒,醒醒。”老莊小心的拍打着顧惜的臉頰,“你住哪?我送你回去,住的地方,地址告訴我。”
半夢半醒的顧惜挑逗着老莊:“我住在你心裡啊。”
幾次詢問下來顧惜都沒能說出住的地方,老莊實在沒辦法只能往酒店送。
一路上的摟摟抱抱,一進酒店房間顧惜就開始脫衣服,老莊準備放下顧惜就走,不想被顧惜吐得一身,這樣回家肯定難免被懷疑,但又瓜田李下。老莊只得又開一間房,準備收拾好再回家。
“問諳,我這有個客戶,他喝多了我這陪陪他,可能得晚點回家。”老莊給問諳發去語音,很快就收到消息回覆:好的,我困了先睡了,回來動靜小點。
老莊剛洗完澡就聽到敲門聲,打開門是顧惜,裹着一張浴巾,溼潤的頭髮,身上散發着一股香氣令人嚮往,顧惜一看到老莊就特別主動,擁抱,親吻,步步緊逼。
一開始老莊是後退,沒路可退老莊直接反擊,一把把顧惜按到牆上,嘲諷奚落道:“你這樣的吃相真的很難看。”說的便一把扛起了顧惜,把顧惜丟回她的房間牀上,正要離開時,
顧惜一改醉態喊道:“老莊。”
老莊轉過身譏笑道:“看來是沒醉,演技不錯。”
顧惜褪下浴巾上前一把抱住老莊,裸露的皮膚在燈光下散發着誘惑,身上的香味讓空氣都變得曖昧,顧惜帶着哭腔乞求道:“在一起吧,我們重新在一起吧,老莊,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有老婆的。”
“我不介意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好不好?老莊,我們在一起,我們會幸福的。”說着顧惜強吻老莊,順勢把老莊一把推倒牀上。
老莊翻身將顧惜按於身下,顧惜露出以爲深長的笑,摟着老莊的脖子慢慢閉上了眼。老莊並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只是拉了被子的兩邊,像裹小嬰兒一樣裹住了顧惜,在顧惜一臉的懷疑和不相信中,曖昧的挑動着顧惜耳邊的碎髮,表示遺憾道:“可惜我不是你,你做出來的事我做不了。”說完老莊便離開了,任由顧惜怎樣的呼喊都無濟於事。
老莊讓客服送了套乾淨的衣服穿上,髒的衣服也不等洗淨了直接帶走。回到家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老莊先到臥室看看熟睡的問諳,溫柔的在問諳臉頰上親了親,又到問小莊的房間,看了眼熟睡的問小莊,髒衣服被丟進洗衣機裡,陽臺上的老莊點燃了一根菸,回想起記憶裡的顧惜。
不知道你的青蔥歲月裡是否如老莊一樣有那麼一個穿着白裙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所到之處皆是陽光明媚的校園女神。曾經的一娉一笑都那麼聖潔優雅,神聖不可侵犯,可如今,,,,,,當天使墜入人間,沾上了灰塵的翅膀顯得有些累贅,無論怎樣擺弄都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老莊苦笑到。
所謂的女神在沒有衣物的遮掩下竟泛着讓人噁心的惡臭。
老莊有些可惜,但只是可惜顧惜,僅此而已。
其實那晚的問諳一直在裝睡,比起質問問諳更偏向於被告訴,是的,也就是那晚起,眼裡容不下沙子的問諳開始盤算着離婚的事宜,只是盤算而已。因爲還在婚姻狀況內,很多財產的細節會是比較麻煩的處理,但好在婚前有朋友們的提醒以及午小舟做的一些以防萬一的準備,不算太麻煩。只是一點小小的苗頭,敏感脆弱的問諳就已經開始不動聲色的謀劃着如何盡力保全自己然後漂亮的退場。
是老莊不夠好嗎?不是。只是那時候的問諳還是不會愛人,不知道愛一個人需要做什麼,只是害怕受傷,只是看過人性明白利益。
關於事務所的事很多都是需要老莊處理的,問諳的行政幫襯屬於可有可無,以後如果離婚,事務所不出意外應該是老莊的,問諳爲了給自己留後路開始尋找新的工作。
“怎麼了?最近怎麼再看招聘信息?”早餐時老莊看着平板裡搜索詞條問道。
“沒事啊。”問諳感覺喝口豆漿壓壓驚,“就想了解了解現在的行情,看看自己值什麼價。”
“也是,哪家公司能出老闆娘這樣的優待。”
問諳笑着應和。
和往常一樣,順路送完問小莊上學,兩人一起回公司的路上。
“老莊。”問諳看着手機裡因爲老莊訂酒店收到的短信。
“嗯。”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問諳關掉了手機。
“怎麼了?”老莊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拍拍問諳的頭,“是最近太累了嗎?還是受什麼委屈了?”
“沒有。”
“那等我忙完手裡的案子,我們度個蜜月吧,好不好?”說着老莊給問諳拋出一個單純的笑容。
“沒有。”問諳緊張得摳手指,“我只是覺得,我們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工作,回家還在一起,你不煩嗎?”
“不煩啊。”老莊搖搖頭,反問道,“你煩了?”
“沒有。”問諳趕緊找補,“都說男的很容易產生審美疲勞,擔心你哪天看煩我了,咱倆沒話說了怎麼辦?”
“看樣子你是需要休息一下。”老莊打趣道,“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你也覺得我需要休息了。”
老莊解釋道:“如果你累了可以直接說的,想休息就休息啊,事務所不是靠你掙錢的。”說着,老莊寵溺的捏捏問諳的耳垂
“那我就是可有可無了,一點價值都沒有。”
“誰說的。”老莊有些氣憤的爲問諳抱不平,牽着問諳的手親吻了一下。
“你說的,你剛說的所裡不靠我掙錢的。”
“所裡靠我掙錢啊,我靠你啊。你不是可有可無的,有用着呢。”說着老莊諂媚一般幫問諳划算着,“你想想啊,要是沒你,我連個奔頭都沒有,我辛辛苦苦掙錢給誰花啊,老家的人又不缺我什麼,你最大的價值就是轉化我的價值。”
“老莊,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網上找的嗎?”
“什麼話呀。我這實話實說。”
“那你要是出軌了怎麼辦?”
“不可能。”老莊篤定的回答道,“我就一綠皮火車,腳底下就你這一條道,我倒想出軌啊,那石頭路我走不了啊。”
“後悔了?要不給你拉個閘,你重新選選?”
“那還是算了吧,這條軌挺好的。出軌啥的成本太高,養你都費勁呢。”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風趣,你說話這麼好玩當律師沒問題嗎?”
“律不律師無所謂,當好你老公就好了。其實以前我挺正經的,現在,估計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待久了,都變得好玩了。”
看着坦蕩風趣的老莊,問諳陷入了沉思,面前的老莊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爲都是一位合格而優秀的丈夫,可就是這張洋溢着笑容的臉,幾天前還在咖啡館抱着另一個女人,也因爲那個女人的電話去了酒店開房。問諳有些恍惚。面前的老莊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嗎?問諳開始質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