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
賀西珏沉吟片刻,說:“好,讓她上來吧。”
杜墨淳自然而然的站起身來,將身上已經解開了一粒的西裝扣給重新系上,“那你就見你未來的岳母大人吧,我先下去了。”
杜墨淳在經過電梯的時候,陸恬剛好是由專人領着走出了電梯。
他朝着陸恬微微頷首,陸恬看着杜墨淳倒是有些面熟,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陸恬就已經上了電梯。
陸恬被賀西珏的秘書帶到了辦公室門口,“夫人,您不用緊張,今天總裁是十分和煦如春風的,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能有商量的餘地。”
陸恬笑了笑。
她怎麼能不知道賀西珏現在心情好的原因呢?
因爲……
昨天,恰巧她是和一位豪門太太在玫瑰餐廳用餐,卻在用餐用到一半,被餐廳經理說抱歉,要臨時清場。
那位豪門太太自然是沒有陸恬這樣的恬靜嫺雅的脾性,一下就暴跳如雷,“飯還沒有吃幾口,結果就叫我們離開?你說說,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那好,我飯不吃了,你也別想幹了,這餐廳也要關門了!”
當時大廳經理是嚇得不行,畢竟是能在這裡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陸恬剛想要開口勸阻豪門太太,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下一秒,大廳經理那邊的應對方案就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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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邊一樓清場,請您到樓上二樓雅間怎麼樣?我們再送夫人兩道我們餐廳新出的甜品。”
最後,豪門太太和這個人達成一致,然後上了樓。
就在一樓光亮的大廳裡,發生了振人心魄的求婚的那一幕的時候,陸恬就在二樓的雅間,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看見那些紛飛的綵帶,在男人手中拿着的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還有女人喜極而泣的笑容。
坐在對桌的豪門太太冷哼了一聲,“這事兒,還真的是叫人無語,就是爲了求婚才叫我們清場的啊。”
陸恬品着茶,“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麼?”
“誰啊?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儀表堂堂的。”
“是賀西珏。”
是一手將自己丈夫的企業,和親生女兒的名譽給掃地的盛世三少。
原本陸恬的心還在傾向着喬莫晚,這樣盛大的,別出心裁的求婚現場,將會像是一個美夢一樣,永遠都只存在於記憶之中了。
她畢竟是無辜的。
可是,難道她的丈夫的喬氏不無辜,難道自己的女兒不無辜麼?
本就沒有什麼無辜不無辜的,反正事情都已經是到現在爲止了。
門在面前打開,陸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班臺後面的那一道頎長的身影,身上是手工精良裁剪的西服,看起來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
如果在不知道賀西珏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前,或許,她還會將這個男人給歸類到自己所欣賞的人,甚至是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喬婉柔引薦的對象。
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陸恬坐下來,輕聲的對秘書說:“麻煩,清茶。”
等到秘書將陸恬的茶給端上來,離開之後,陸恬才終於低下了頭,端着手中的茶盞,輕輕地喝了一口,擡眸看向不動如山的賀西珏,“賀總,我今天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是來告訴你的。”
賀西珏這才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擡眸看了陸恬一眼,“嗯。”
他對陸恬的印象,其實也還僅僅是沉澱於上一次和喬莫晚一同去喬家的時候。
“喬夫人,您就不妨直說吧。”
“再說之前,我還是想要先問您一句話。”
賀西珏揚了揚眉梢,“嗯?”
陸恬抿了抿嘴脣,最終,還是將這句話給問了出來,“喬氏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賀西珏這才正眼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這位家庭婦女,或許是因爲家庭的關係,將這位自從嫁給了喬振遠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裡養尊處優的貴太太,打磨的渾身都珠光寶氣,即便是說話,也帶着一種驕奢的感覺。
他向後靠了靠身體,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微微向上勾了一下脣瓣,“是什麼讓你認爲是我做的?或者,盛世,就代表了我賀西珏?”
陸恬聽見賀西珏的這句話,很顯然是有些訝異的。
她本來以爲,賀西珏這樣高高在上,是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人,被人發現了,也是直接快人快語的答應下來的。
可是現在出乎意料之外,等於說四兩撥千斤又將球給撥回到她這裡來了。
興許就是第一印象的緣故,所以,陸恬皺了皺眉,也不想和賀西珏繼續周旋說下去了,直接就將自己包裡的一份文件給拿了出來。
“在給你看這份文件之前,我還想要問一個問題,”陸恬頓了頓,走過來,雖然她穿着高跟鞋,站在辦公桌前,是比坐在椅子上的賀西珏要高,但是賀西珏的目光,分明是睥睨着她的。
“你和莫晚,已經是做到哪一種程度了。”
哪一種程度?
賀西珏脣角極爲輕緩的向上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來,“我們就要結婚了。”
“不可以!”
陸恬忽然高聲打斷了賀西珏的話,聲音尖而利,甚至她自己都被自己出口的這麼一個聲音給嚇的向後退了一步。
她咬着嘴脣,“我不管你們現在走到了哪一步,必須停下來,絕對不能繼續下去了,更不能結婚。”
陸恬聲嘶力竭的說着,言辭懇切的她幾乎都已經將這件事情給信以爲真了。
空曠的辦公室裡,話音落下,似乎還在迴盪着她的嗓音。
而反觀辦公室裡的另外這個男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神情十分默然的看着陸恬,忽然勾脣笑了一聲。
“呵。”
輕笑聲短促悅耳。
“那麼請問,喬夫人,您現在是在以什麼身份來說這些話呢?是喬莫晚的母親,我未來的岳母大人?”
賀西珏的聲音顯得不急不躁,手中的簽字筆在瑩潤的指尖輕輕地轉了一圈,“如果是母親的話,那除了生育之恩,其餘的,怕莫晚也是還完了吧。”
聽見賀西珏口中的“生育之恩”這四個字,陸恬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她筆直的站在辦公室中央,身影被落地窗外的自然光拉長,印在牆面上,她默默地閉了閉眼睛,在心裡說了一聲:喬莫晚,對不起,爲了我的女兒和家庭,我選擇,犧牲你。
陸恬睜開了眼睛,將自己手中一直緊緊攥着的這一份A4紙打印的紙,放在了賀西珏的面前。
然後,拿着包轉了身,走到辦公室門口,伸手覆蓋在門把手上,側臉輕道:“她沒有欠過我的。”
連生育之恩也沒有。
純粹的,從頭到尾,都是利用。
這是她心裡骯髒的秘密,被崔姍給捏在掌心裡了。
她別無選擇。
隨着辦公室的門打開,再關上,辦公室裡依然只有賀西珏一個人,還有放置在茶几上面向上嫋嫋升起的白色水汽。
賀西珏靠在老闆椅上,看着放置在面前桌上的這份文件,眼神幽暗了幾分。
這份東西究竟是什麼?
能叫陸恬這樣引以爲媒介,甚至是自以爲能夠脅迫到他和喬莫晚分手的東西?
賀西珏抿着脣,最終緩緩地伸出手來,修長如玉的漂亮手指,覆在了紙張邊緣,拿過來放在眼前。
隨着一聲清脆的紙張輕微碰撞的聲音,白紙黑字一下跳進了賀西珏的瞳孔之中。
賀西珏的瞳孔驟然放大。
怎麼……怎麼可能?!
………………
喬莫晚睡到下午才醒過來,肚子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幸而昨晚吃得多。
她掀開被子下牀,手指上的光亮在眼角一下劃過,她的手勢頓了頓。
鑽戒……
右手的無名指上,鑽戒剛好套在她十分修長漂亮的無名指上,光澤耀眼。
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她反應遲鈍了幾秒鐘,纔回想起來。
哦,昨晚,賀西珏向她求婚了。
現在自己的手指上戴着的,就是求婚的鑽戒。
她在浴室裡洗了洗澡,穿上衣服,走到樓下來吃東西。
一隻手將飯菜放進微波爐裡面,一隻手拿起手機來,看見了上面竟然是有七八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於姜一雅的。
距離喬莫晚收到這種連環奪命call已經是有很久了,她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學校的時候。
姜一雅但凡是遇上了什麼大事兒,就會表現的十分急切。
“一雅,”
喬莫晚回撥了姜一雅的號碼。
姜一雅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莫晚,你怎麼一直都不接電話啊,我……我快急死了。”
喬莫晚頓時愣住了。
其實,姜一雅在喬莫晚的眼裡,一直以來都是很堅強的,哭的次數,屈指可數。
就喬莫晚見到的,一次是大學的時候,姜一雅的父親被查出來腫瘤,等待結果看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發現了男朋友出軌的時候,但是,後者,應該是心傷大於心死吧。
“怎麼了?一雅,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姜一雅似乎是十分茫然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說:“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出租車上,出租車司機帶我兜風。”
前面的出租車司機:“……”
喬莫晚抿了抿脣,說:“那好,你不要着急,現在你來賀西珏的海景別墅這裡,我就在外面等你。”
她掛斷了姜一雅的電話,將微波爐給關了,隨便吃了兩口麪條,就轉身拿着鑰匙走了出去。
她踩了一雙沙灘鞋,穿上闊腿褲和一件針織的白色套頭衫。
此時,剛好是接近傍晚,金燦燦的陽光已經不太像是白日裡那樣的刺眼了,柔柔的光線灑向沙灘和大海。
因爲是工作日,對面沙灘上面來遊玩的人並不多,只有這邊海景別墅的住宿區裡有人。
喬莫晚直接就向着遠處的公路走去,靠在白色的欄杆上,看着一輛一輛的車子飛馳而過。
終於,等來了姜一雅。
姜一雅從一輛綠色的出租車上下來,走的有點搖搖晃晃的,關上車門的時候,還差點摔了。
喬莫晚急忙快步走過去,一把就將姜一雅給拉住了。
姜一雅身上是撲鼻的酒氣,喬莫晚一聞就知道這丫是喝了多少酒,不禁皺了皺眉。
身後的出租車司機降下車窗來招手:“喂!還沒給錢啊!”
“多少錢?”
“四十八。”
喬莫晚出來也沒帶錢,就從姜一雅的錢包裡摸出來一張五十塊錢的遞給出租車司機,還說了一聲謝謝,沒要司機找的零錢,扶着姜一雅向海景別墅走去。
“一雅,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好多好多,好幾瓶。”
“怎麼喝那麼多酒?”
喬莫晚扶着姜一雅經過圍欄,踩上沙灘的時候,姜一雅忽然大叫了一聲,“啊!大海!”
喬莫晚一個沒拉住,姜一雅就好像是一匹脫繮的小馬駒一樣,撒歡兒的就跑走了。
如果喬莫晚知道了姜一雅是因爲什麼事情這樣痛苦到需要喝酒買醉,她真的要拉着她了,以防她自己想不通去跳海。
姜一雅一下就撲倒在沙灘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海水給溼透了,雙手在海水面上拍打着,迸濺起一朵一朵的水花。
喬莫晚走過去,站在姜一雅的身後,聽着姜一雅彷彿是大喊大叫的嗓音,終於改了音調。
她將姜一雅給拉了起來,也不管她身上的水會不會將自己給浸透了,雙手拍了拍她的小臉,“一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嗯?”
姜一雅哭的撕心裂肺,頭髮全都溼噠噠的黏在了臉上,看起來十分狼狽,臉上的水,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海水,總知道嘴裡面,都是苦澀的。
她一下就撲在了喬莫晚的懷中,似乎是所有的力氣都彷彿是被耗盡了。
“霍南白不在了。”
喬莫晚想,或許,是她聽錯了。
“什麼?你是說誰不在了?”
姜一雅一下就撲在喬莫晚懷中,“霍南白,霍南白死了,他死了……”
………………
二十分鐘後,喬莫晚給姜一雅在浴室裡放了熱水,叫她泡了個熱水澡,拿出來這邊自己的衣服來給她穿上。
姜一雅一雙眼睛紅腫的,已經哭成了兔子。
“我……本來、就一直覺得……不對勁,霍南白、白,一直都沒有接我……電話,就……只是發短信……然後有一天……我打電話……可能不知道是怎麼……接……了,然後發現不是……他的聲音……我威逼利……誘,那個接電話的……副官,才說……霍南白……死了。”
姜一雅這麼一段話,說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喬莫晚看着姜一雅的眉眼,驚異的難以附加。
比起剛纔,在外面的海邊,突兀的聽見從姜一雅口中說出來的那幾個字:“霍南白死了”,還要神情波動。
死了?
可是,霍南白啊,可是在華國鼎鼎有名的首-長大人,經常是和總統在電視上露面的,現在竟然……
“你是不是搞錯了?”
喬莫晚聽見自己的聲音也帶着濃濃的難以置信,吞了吞口水,虛浮着的手又重新握住了搖搖欲墜的姜一雅的肩膀。
“沒有,”姜一雅搖着頭,神色鮮有的悲情,剛纔歇了一會兒,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聲音也就恢復了,“沒有搞錯,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那個副官。”
喬莫晚看着姜一雅臉上的淚,一滴一滴的流淌下來,溼潤了整張小臉。
這樣的姜一雅,怎麼可能是對霍南白沒有喜歡呢?
姜一雅肯定是喜歡上霍南白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就是前幾天問,姜一雅這丫頭還是左右而言其他,絕對是閉口不言。
喬莫晚搖着頭,如果是往常,她肯定還會有點閒情逸致調侃閨蜜幾聲的,但是現在,真的是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將姜一雅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背,“不管結果怎麼樣,怎麼死的,也要調查清楚。”
姜一雅點了點頭,“我、我決定要辭職了,然後就直接去軍區。”
喬莫晚有片刻的訝異,“去軍區幹什麼?”
她只是想要叫姜一雅將霍南白的身後事給辦好,去軍區?這是要幹什麼?
姜一雅抽了抽鼻子,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裡面閃爍過一抹異色,“你之前說過的,莫晚,你還記得麼?”
“說過什麼?”
“軍婚不能離。”
喬莫晚點了點頭,“對,我記得。”
軍婚不能離,除非是對方同意簽字,合離的情況下才可以。
但是現在,霍南白已經犧牲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段可以維繫的婚姻,也就因此而拆散了。
“那現在……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把他的遺體運回來。”
姜一雅堅定的說着,眼睛裡閃爍着前所未有的堅韌的眸光。
喬莫晚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我陪你去。”
今晚,在海景房內,喬莫晚等賀西珏到夜晚十一點,都沒有等到賀西珏回來。
她給賀西珏打了個電話,賀西珏那邊立即就切斷了電話。
喬莫晚皺了皺眉,緊接着就受到了一條短信:“我這邊不方便接電話,今晚不回去了。”
喬莫晚看着賀西珏的這一行字,不知道是爲何,內心隱隱約約有不安。
她也不知道這種不安是從何而起的,可是,賀西珏從來都沒有用這樣淡然事不關己的口吻對她說過話。
就算是晚上不回來,也會打電話說清楚原因。
而現在,只是一句話,不回來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喬莫晚心裡想,興許……是因爲賀西珏因爲籌備求婚,所以公司裡的工作落下了一大堆,需要做完吧。
和喬莫晚躺在同樣一張牀上的姜一雅看見喬莫晚臉上的擔憂,便用手肘撞了撞她,“你怎麼了?”
她剛纔哭了一通,現在已經感覺好很多了。
有時候,大哭一場真的是可以叫自己的內心舒暢一些。
喬莫晚扯着嘴角微笑了一下,“沒什麼,快睡吧。”
姜一雅比自己要經理的更多,所以,喬莫晚並沒有打算此時此刻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姜一雅。
而姜一雅此時又怎麼能睡得着呢。
“莫晚,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麼?那段時間,過得多稱心如意啊,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是曠課也不用擔心老師會點名批評……”
喬莫晚笑了一聲,“我想起來有一次,叫咱們寢室長,一個人幫我們五個人答到,最後被老師給發現了,叫我們去辦公室站了一節課。”
“哈哈哈,對啊,當時宋琳之還說,我們要不然就去系辦去鬧,反正我們寢室裡一水兒的美女,都是院花校花級別的。”
說起來宋琳之,喬莫晚你就忽然想起來,“你前段時間不是說了宋琳之要回來麼?”
姜一雅點了點頭,“對啊,是已經回來了,好像是前幾天吧,那個時候我沒工夫去接她,你也有事,所以她就沒打電話給我們。”
喬莫晚想起來記憶裡還是喜歡穿着一條白裙子的宋琳之,好像是鄰家妹妹一樣的感覺的女孩,忽然就嘆了一口氣,“等陪着你從軍區回來,我們再找她聚吧。”
這一晚,註定是兩人都沒有睡好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是頂着兩個熊貓眼。
姜一雅先去航空公司請假,喬莫晚回津濱公寓去收拾東西。
已經有兩天沒有回來了,一進門,就被要出門去上學的賀睿辰給抱住了大腿。
“小喬!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要忘了我了!”
小男孩有一張鮮活明朗的面容,一雙黑漆漆的如同是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盯着喬莫晚看。
喬莫晚摸了摸賀睿辰的小腦袋,“乖乖去上學。”
賀睿辰戀戀不捨的看着喬莫晚,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跟在許步身後向外走。
喬莫晚看了一眼房間裡,沒有看到賀西珏的身影,便急忙回身過去叫住了許步。
“許特助!”
許步轉過身來,有點不明所以的看向喬莫晚。
“你老闆昨晚在公司加班了麼?”
許步:“……”
沒有啊。
昨晚大boss走的很早的,好像是去赴約了。
可是現在既然老闆娘都這樣問了,他這個食人之祿忠人之事的小職員,還是……
“對啊,因爲準備求婚,老闆辦公桌上堆積了一大堆文件,昨晚我是十點多走的,老闆辦公室還亮着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