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個靠,誰能給我一把槍,讓我把這個智障一槍崩了造福地球!
是我撲上去把他衣服剝了看的嗎,還不是他個沒有羞恥心的人渣,開門之前不把衣服穿好,我特麼的還沒怪他害我長針眼呢!
我現在覺得,他壓根是故意的,他是在報上一次在佛山我揍他把他衣服弄髒後面沒賠錢給他的仇!簡直踏馬的搞笑,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踏馬的是個這麼小氣吧啦的人!
我氣得肺都快炸裂,可我也深知就算我和張代之間的樑子已經是山海難平,我私底下怎麼弄他是我的事,要牽扯到公司的層面上,我該忍的還是得忍。
畢竟雖然輪不到我抱着客戶的大腿,但若然是我造成了客戶的不爽搞得客戶要撤單,那我就是損害公司和業務員的利益。
孰輕孰重權衡下,我拼命壓制住想要砍死張代的衝動,端着在公言公的姿態:“張總,我是博朗對接大有集團TK901項目的工程師唐二,我司非常重視與貴司的這次合作,我在接到張總這邊的邀請就衣冠整齊準時抵達張總的辦公室,我本人十分尊重這首次的會面洽談,希望張總也給予同樣誠意的重視。”
“衣冠整齊”四個字,我咬得很重,張代雖然是個****,可他智商沒問題,他自然是聽懂了我的暗示,也聽懂了我對他剛剛嗶嗶什麼我看光光他怎麼處理這話的態度,我以爲他再怎麼着臉皮也厚不過牆,可我想錯了。
羞恥心簡直完全喂狗了,張代這丫慢悠悠晃盪過來,他貼過來一些,盯着我:“我說了,工作的事先放一放,我們先來溝通一下,你把我看光這事怎麼處理。是我報警,告你性.騷.擾,還是你想辦法平衡安撫一下我的情緒。”
我的職業素養再好,也抵不住張代這個傻叉自我感覺良好的在我面前秀他那狗屁的八塊腹肌,我也清楚過來就算我再怎麼客氣,也無法阻擋他繼續找茬,胸腔那股氣完全是憋不住了,我也懶得再繼續演繹虛僞的戲碼,我將目光轉到天花板上,譏笑道:“你自己的身材怎麼樣你沒點逼數麼?肚子上的贅肉多,胸肌練得變形,油得像塊剛剛出鍋的油豆腐,我還沒怪你害我長針眼,你倒自己喘上了,你戲路那麼寬,你怎麼不上天?上天去給王母娘娘唱個戲,說不定她能給你個官噹噹!”
我的視線一直往天花板上面溜,我沒看到張代在聽到我這番批判到底是啥表情,但我知道他很生氣就是了。
因爲,他突兀伸出手來摁住我的下巴,強迫着將我的臉往下掰:“你有沒有長針眼我不知道,但你剛剛應該是沒看清楚。沒關係,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我讓你多看幾眼,讓你看看到底哪裡有贅肉又哪裡變形了!”
雖然我拼命掙扎着想要將張代這傻叉牽過別的女人的髒手甩掉,可他禁錮着我的力道太重,我壓根掙脫不得。
我原本想把眼睛閉上的,可我轉念一想我要閉眼說不定還讓這個孫子嘚瑟了,以爲他自己多牛逼,壓制住了我的氣勢。
不想熊給他看,我咬咬牙,用眼神從他身上掠了一遍,眼角的鄙夷漸露,我輕笑:“哦,我剛剛說漏了一點,你那根瘦巴巴的豆芽菜,就算被平角褲裹着,也讓我倒盡胃口。”
果然男人嘛,始終對這個話題敏感得要命,生怕別人說他不行說他短說他小說他不夠勇猛,只要涉及到哪怕一丁點,就能傷害到他的情緒。
表情全然崩塌,張代滿臉鐵青:“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看到他被我氣得七葷八素的,我想着反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現在止步他還是會找我麻煩,我還不如想整自己痛快了再說,等會他敢威脅我撤掉與博朗的合作,那我就威脅他,他要敢公報私仇,我就拿個大喇叭到處唱,他張代在男女那事上不行,每次都是幾秒了事,我就是受不了他性.無.能纔跟他離的婚!
我唐二是誰啊,我是他張代的前妻,我跟他結婚半年就離,說不定外人一堆揣測,我剛好用八卦來福澤那些靠着八卦才能活得津津有味的外人們!
打定主意,我心一橫,笑得嘴角都往上揚,輕描淡寫:“我說的大實話,怎麼就不要臉了嘛。你雖然長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卻不爭氣長個跟瘦巴巴的豆芽菜,這雷打不動的事實,還不讓說實話了啊。不過吧,這事也不怪你,畢竟男人嘛,都要面子。你要不愛聽大實話,最多我以後不說咯,我把這事爛心裡,我不跟別人說。”
臉色越發難看,張代的嘴角抽搐着,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別逼我……”
上次在我家樓下,我已經見識過了他的無恥,我怕他再用他那張嘴來觸碰我,進行他自以爲是的懲罰,我急急用還能移動的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從指縫裡面說:“你不招惹我的話,我寧願找旁邊的狗聊天,也連多一個字都懶得跟你這種掛着個豆芽菜還自以爲自己多勇猛的弱雞瞎嗶嗶……”
我的話還沒說完,這個****居然會好心鬆開了我的下巴。
可我還沒來得及歌頌他這一會的良心發現,他突兀伸出手來,將我攔腰抱起,他衝進休息室裡面,用腳勾着將門重重摔上,而他直接將我粗暴地摔在了那張小小的牀上。
縱然牀夠軟,可突如其來的衝擊還是讓我有短暫的頭暈目眩,我反應過來張代這個人渣已經將我的裙子撩到了腹部的位置,他的手正搭在我的安全褲上,正要將它拽下來。
手被他兩相抓住按着動彈不得,一隻大腿也被他壓坐着動都不能動,我急瘋了只得蹬那條還能動的腿,衝着他吼:“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砍死你!”
將我的安全褲用力一拽到底,張代的眼眸裡全是暴戾:“我說過,你不該激怒我。豆芽菜?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槍硬!我倒是看看你等會,會不會開口求饒!”
身上的屏障被剝掉一層,就像是心裡面忽然被放進了一羣野馬,到處踐踏着。
我在大學時代跟了張代,我在男女之事上面的所有經驗,都來自於他,而此刻的我不管有多恨他,可我清楚我的內心仍然爲他保留着一方位置,我無法將他從我的心裡面驅逐出境,可這不代表我唐二那麼賤,可以安然接受再跟他不清不楚滾上一場這種事。
一想到他曾經把我用過的東西放到別的女人身上去,一想到他在別的女人身上獲得快感,我就止不住的噁心。
此刻的他,在我眼裡髒得讓我難以忍受!
真的怕他把這些髒傳染給我,驚慌失措下我不管不顧會造成什麼後果,瘋了似的將身體彈起來,用額頭朝着張代的胸膛狠狠地撞去:“你別碰我,我嫌髒!”
可能是被我尖銳的聲音驚住,張代的胸膛往後一別,我的額頭總是沒有撞到他,而被禁錮着大半個身體的我,將所有能派得上用場的餘力用作了這次爆發,就再也沒有力氣支撐我繼續直着半個身體,我再一次摔下。
這次發難讓我的身體往上挪了一些,我的後腦勺以讓我壓根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正狠狠朝着牀頭上的實心木板撞去,我的心懸起來,卻在想着只要我這把沒摔個腦袋開花,我踏馬的馬上到樓下買把菜刀,把張代這個人渣來個斷手斷腳,讓他後面的生活無法自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代單手勾住我的脖子,將我往他的懷裡一撈,另外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後腦勺。
我的耳朵,剛好摔貼在他的胸膛上,我聽到他的心跳聲,轟隆響在我耳際,如大鼓在鳴。
這一刻我若然是手上有把刀,我真想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它經過歲月的變遷,黑成了什麼樣子。
我正晃神之際,張代突兀發神經似的狠狠推開我,將我推到靠牆,他挑起我剛剛被他褪掉的安全褲,丟到我面前來:“穿上,滾出去!”
我還在遲滯,他的聲音一冷:“不走?留在這裡等我上你?”
傻叉纔會在這種人渣面前穿褲子,反應過來後,我急急忙忙將剛剛被他挽上去的裙子拉下來,抓起那條黑色的安全褲急急忙忙爬下牀,又抓起在混亂中被蹬掉的高跟鞋,我幾乎是箭步飛出了讓我感覺到快要窒息的休息間。
不可能拎着個安全褲就這麼跑出去的,我摔上休息室的門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尋到洗手間的位置,又連忙衝去,將褲子套上,又把衣服頭髮整理了一番。
等我從洗手間裡面出來,張代這個渣渣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他儼然一副剛剛無事發生的樣子,刻板着一張臉衝着我說:“過來,談工作!”
得,給我整了那麼一出大龍鳳之後,他倒上道了,主動要談工作,那我還省了買大喇叭的錢,這多少算是個好事。
按捺住對他無窮的厭惡,我坐回到自己的包包旁去,打開包包從裡面抽出我下午弄得,到目前爲止我暫時較爲滿意的方案,遞了過去,擺出職業的姿態:“張總,這是我…”
踏馬的,他是人是鬼我都一清二楚,他還要在我面前裝逼!
用手正了正手錶帶,張代滿臉的傲慢:“我懶得看,你念給我聽。”
我感覺,要是這會兒把我的肺掏出來隨便往地上一扔,它就能炸掉整一棟大廈!
可這個****好不容易纔正兒八經的要跟我談工作,我要炸毛,只會讓他再揪住機會找我茬,於是我努力將聲音沉了沉,翻開文件,彆扭地開口。
然而我才念不過兩句,張代的右手豎起食指,直戳着他左手的手心,他作了一個停止的動作,然後他面無表情:“聲音飽和度不夠,重新來。”
靠靠靠,爲了那些朝我招手的人民幣,爲了年後能換個騷包點的車,我忍他!
等我過了這一茬,我哪天有空再去野外徒步,我去抓一麻袋的老鼠從他家下水道放進去,整死他丫的!
輕咳着清了清嗓子,我緩緩的再次念起來:“TK901項目推進…”
這次,是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將我的聲音切斷。
不耐煩地瞪我一眼,張代沒有喊我繼續,他正了正身體,對着門那邊方向淡淡的:“請進。”
讓我分外意外幾秒,又隨即釋然的是,進來的人,居然是謝雲。
即使這一年我和謝雲時有聯繫,可我們時常侃的都是生活上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們很少再談及你在哪裡工作啊工作多少啊這類冷硬的話題,而上次從小梅的口中聽到中州倒閉的消息之後,我莫名其妙低落之時,也想過謝雲她仍然是獵頭熱切追逐的對象,我後面就沒再問她換到了哪裡去工作。
現在,看她抱着一沓文件的陣勢,她是來了大有集團?
腦袋裡面即使掀開了風暴,我卻雲霧迷惘更重,張代這丫出現在大有集團還有理由支撐,謝雲她不是對張源躲避不及麼,她跑來大有集團豈不是要跟張源低頭不見擡頭見?
還是,張源因爲裝逼裝不過張代,他憤然離開了大有集團?
我正雲裡霧裡間,謝雲見到我,她的表情有淺淡的遲滯,但她很快恢復如常,她大方得體說:“唐二,好久不見呢。”
我正要揣着一堆的疑惑給謝雲作個迴應,張代凜然掃我一眼,他將視線轉向謝雲:“有結果了?”
謝雲朝我笑笑,她將恰當的目光與張代接駁,她緩緩說:“是的,張總。”
張代的手朝我這個方向揮了揮:“你,出去外面等,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對張代那種舉手投足散發出來的裝逼氣質,我真想朝他臉上吐口水,可我還是挺上道的拎起自己的包包,朝着謝雲丟了個眼神示意,我走出來時還故作好脾氣的幫忙帶上了門。
再見到這個辦公室的人,坐着的是張代之後,我那些戲精上腦想出來的陰謀論,在頃刻間化爲烏有,可我一想到微安這麼個醒目的姑娘,居然跟在張代這種傻叉玩兒身邊討生活,我對她還是沒好感。
但這個微安,她可能多少看在我是張代前妻的份上,她還挺熱情的,細緻地問我要來一杯藍山還是摩卡,而我最後要的是橙汁,不想她給我端過來的還是鮮榨的。
不用對着張代那張黑板臉,可以優哉遊哉的喝着甜度相宜的果汁,我的壞心情散去了一些,想着他跟謝雲最好聊久一點,這樣我等會可以看看微安能不能給我再弄一杯鮮榨葡萄汁。
可我手上的果汁還沒見底,謝雲就從張代的辦公室出來,她手上抱着的文件已經全然不見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來:“唐二,張總讓你過去一趟。”
站起來,我瞅着微安沒在我視線範圍內,我實在按捺不住內心呼之欲出的迷霧,我脫口而出:“雲姐,你怎麼跑到大有集團上班了?”
謝雲嘴角往上一揚:“這事說來話長,晚上你有空我們電話聊。”
停了停,謝雲的嘴角上,似乎有笑意浮動着:“張總讓你過去呢,你趕緊去吧,他是個急性子,見不到你怕是要急眼。”
我要不是怕整得謝雲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茬,我肯定迴應她,張代這****纔不是什麼急性子,他是人渣禽.獸變.態暴露狂猥瑣男流氓地痞!我還會再加一句,他是我唐二做夢都想砍死的人!
扁了扁嘴,我最終說的是:“好,那我晚上打給你哇。”
謝雲還是笑:“你晚上有空再打。”
雖然謝雲出現在大有集團讓我雲裡霧裡的,可來到這破地方,還能措不及防的碰到朋友,這多少緩解了我紛雜的心情,這讓我也沒花大力氣就斂住了自己對張代那些不忿,緩緩再去敲他的門。
已經沒再坐在沙發上,張代坐回到他的辦公桌那邊,他半張臉埋在電腦裡。
鬼知道他這種時不時精蟲上腦的人渣,是不是正在瀏覽********,反正他看起來認真而投入,沒有絲毫要散發心思理會我一下的意思。
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當我在心裡面把張代這從頭到尾的罵得差不多掉了一層皮,他終於從電腦那裡抽身而出,他走過來抓起沙發邊緣的西裝往身上一套,他睥睨着我:“與博朗簽訂這個項目的合作計劃,我以爲你們博朗會多少重視,不想你們博朗倒是會敷衍我,隨隨便便給我派個人過來,揣着個垃圾方案就想打發我,敢情你們博朗是覺得我們大有集團,錢多了燒着沒處花了?還是你們博朗認爲大有找不到比你們更好的方案供應商?”
臥槽,我那個方案,他踏馬的看了嗎,他連看都沒看就說是垃圾,那他也是個垃圾!
胸腔憋着一口氣,我開口:“張總,我的方案….”
神色凜然定住,張代盯着我,視線一動不動:“你們陳總不是打包票說,這次派過來與大有合作的項目部經理,曾經做過幾年業務,溝通協調能力是一般的工程師比不上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你的心態,真的很有問題,客戶說沒兩句,就一副炸裂到要跟客戶計較出個所以然的樣子。”
停了停,張代的聲線往下一沉:“唐二,我可以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對你今天的囂張態度不作計較,可我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你後面拿不出讓我滿意的方案和工作態度來,我照樣會把你換掉。”
我還沒來及作任何反應,也沒來得及在心裡面吐槽我跟他有個球的情分,張代冷不丁跳躍道:“去把你的車開到電梯口等我,跟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