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會意,對那妹妹道:“小妹妹,我們老總髮話了,這頂帳篷,就不讓你賠了。”
那姐妹兩個聞言,頓時發出了一聲歡呼,相互摟抱在一起。
餘長青再次微不可察的伸手指了指那兩套裝備,則是讓王正送給那姐妹兩人。自己則引着許莫,向別處走了。
許莫遠遠聽到當王正說出將兩套裝備送給那姐妹兩人時,兩人歡喜的當場大叫起來。
接下來又參觀了其它幾處地方,便返回善惡報應俱樂部。
三人乘電梯上去,還沒從電梯出來,便聽得有人在電梯外面大叫:“會長,會長,你們到哪裡去了?許先生人呢?怎麼沒有見到他?”
說話的是年輕女性,聲音是兩個人的聲音,但兩個人同時說話,聲音完全疊加在一起,聽起來就像一個人的聲音一樣,若非許莫耳力靈敏,還真不易分辨出來。
那兩人是急性子,電梯還沒停下,便急急的按着開門鍵,電梯門剛一打開,便急不可耐的探頭進去,往電梯裡面看。這兩人都只有十八九歲,長的一模一樣,很明顯是一對雙胞胎。
兩個人分站電梯兩側,身子在電梯外面,側着身子,就像是躲貓貓一樣,探頭向電梯裡面瞧,一眼看到許莫,同時驚呼道:“呀!這位一定是許先生。”
歡呼聲中,一左一右同時向許莫撲了過去。許莫只聞到一股香風,這兩個雙胞胎少女已經一左一右抱住了他胳膊,迅捷無論的在他左右臉頰上各親了一口。
接着停了下來,卻依舊一左一右抱着許莫的胳膊,不停向他臉上身上打量,看到許莫雙眼時,臉上神色更是一驚,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點頭,像是在跟對方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不愧是許先生呢,連眼睛都這麼亮。”
這兩個少女長的一樣,動作又完全一致,幾乎是一面鏡子映出來的鏡內鏡外兩個人兒。
許莫見這兩個少女說話舉動,都有些大驚小怪的樣子,心裡不免覺得好笑。
餘長青微笑介紹道:“許先生,她們姐妹姓伍,一個叫可欣,一個叫可頤,也是我們善惡報應俱樂部的成員,兩姐妹有一種心靈相通的能力,非常神奇,相隔千里萬里,都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對其中一個人說話,另一個人也能知道,兩個人就和一個人一樣。誰叫可欣,誰叫可頤,她們長得太像了,說實話,我也認不出來。”
那兩個少女道:“許先生,你能認出我們誰是可欣,誰是可頤嗎?”
許莫隨手指了一個少女,道:“你是可欣。”又指着另一個少女,“你是可頤。”
可欣可頤道:“呀!被你認出來了,許先生,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許莫只是隨便猜的,沒想到卻猜中了,當下向兩個少女臉上仔細望了幾眼。這兩個少女長的雖然極像,但終究是雙胞胎,不是同一個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許莫看在眼裡,便記在心裡。
可欣可頤不等他回答,便接着道:“呀!一定是蒙出來的,不信你能認得出來,再來。”
兩個少女說着,便繞到許莫身後轉了一圈,重新出來時,已經交換了位置,一起道:“再來,許先生,誰是可欣?誰是可頤?”
但這時許莫已經記住了兩個少女的不同之處,在兩人臉上略一審視,便認了出來,“你是可欣,你是可頤。”
“吔!怎麼又認出來了?”兩個少女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沮喪,“我爸爸都認不出來,你怎麼能認得出?不信了,再來。”
這話倒是不錯,她們兩個長的實在是太像了,除了兩人的媽媽之外,誰也分不出哪一個是哪一個,以至於經常有認錯人的事情發生,兩個少女在家裡或者在學校裡,經常串着身份捉弄家人朋友老師同學。
當下兩個少女又從許莫身後繞了一圈,讓他重新再認,但許莫又是毫不費力的將兩人分辨出來。
可欣可頤不肯死心,又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沮喪的道:“好沒意思,許先生是個妖孽,不然怎麼每次都認得出來?”忍不住同時跺了跺腳,對許莫嬌嗔道:“不好玩,不理你了。”
說着果然走了開去,又到了餘長青身邊,纏着他道:“餘會長,秀姐姐呢?怎麼沒有見到她?”
餘長青道:“秀姑娘在睡覺呢,別打擾她。”
他這話纔剛落下,便聽得秀姑娘的聲音道:“是可欣可頤兩個丫頭麼?來的倒是挺早的。”
“呀!秀姐姐,你醒了?是我們吵醒你了麼?”可欣可頤聽到秀姑娘的聲音,再次大驚小怪的說了一句,同時問道。
秀姑娘道:“是我正好醒了,屋子裡隔音效果這麼好,不從屋裡出來,你們兩個小鬼說話的聲音,我哪兒聽得到?”
可欣可頤同時互相望望,臉上都有喜色,嬌聲道:“秀姐姐,你看我們給你帶了什麼?”
邊說邊同時向秀姑娘聲音發出的方向奔去,各從身上取出一樣小首飾,似乎是兩個壓衣角的水晶吊墜,向秀姑娘獻寶去了。
遠遠只聽得可欣可頤道:“秀姐姐,你瞧,你身上掛了這兩個水晶吊墜,一定很好看。”
秀姑娘道:“兩個小丫頭,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帶首飾,來就來了,帶什麼東西?”
“嘻嘻!”可欣可頤一笑,接着道:“秀姐姐,我們幫你裝上。”
不久之後,便見秀姑娘從過道另一側走了過來,走動之時,身上不停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則是由那兩個水晶吊墜發出來的。
秀姑娘接着歉然對許莫道:“許先生,再過一會,會裡的兄弟姐妹們就要到了,咱們的宴席,可就開在七十二樓了。這麼多會中兄弟姐妹集會,不能到酒店裡去,太招風了,真是抱歉。”
許莫搖頭道:“不要緊的。”
不久之後,善惡報應俱樂部的會員果然陸續來到,總共有一百多人的樣子,這一百多人都是會裡的骨幹。善惡報應俱樂部的成員自然不可能這麼少,但除了這些骨幹之外,其他人卻都沒來。
還有一些人距離較遠,短時間內無法趕到,也沒有來。
餘長青一一向許莫介紹,這些人裡,有的是像秀姑娘又或者可欣可頤一樣,精通一項特殊能力或者一項手藝的異人,有的是商人企業家或者某行業的精英,一百多個人裡,竟沒有一個是普通人物。
這一點倒是不難理解,就算是普通人物,有秀姑娘在,幫着指點一下,算一卦什麼的,也很容易就能在自己的行業出人頭地。
許莫注意到,這一百多個人,每個人到來的時候,手裡都或多或少爲秀姑娘帶了點東西,有吃的用的,有穿的玩的,有補品有首飾,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可見此前高警長對自己說過的‘會裡的兄弟姐妹,誰沒受過她的好處?哪一個不愛她?誰不關心她的身體?’等話,倒是所言不虛。
這一百多個人見到許莫,都很開心,說了好多敬佩感激的話,但當餘長青說到許莫有一定把握治好秀姑娘的身體時,更是一起歡呼起來,感激之情溢於顏色。
在喧囂聲裡宴會開始,整個七十二樓總共擺了十幾桌,許莫身爲唯一的客人,自然被推讓到首桌首席,其他人依次而坐,一百多個人輪流過來敬酒,一來固然是因爲許莫的命元水解了善惡報應俱樂部的危難,二來更重要的則是他有能力治好秀姑娘的身體。
好在這些人都挺理性,也知道敬酒的人太多,倒不逼着許莫喝完,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說來好笑,在許莫桌上,恰好有個來自淮市的企業家,許莫以前曾經到他的公司找過工作的。當然,這企業家公司開的比較大,許莫找工作的公司,只是他旗下公司的子公司。
此時說起這事,竟有一種恍如隔世,如在雲裡夢裡的感覺。
那企業家聽了許莫的話,一拍大腿,不敢置信的道:“竟有這樣的事,許先生曾經到我的公司找過工作?”
許莫笑道:“當場就被刷了下來。”此時風光不同往昔,他便毫不介意向人說起自己過去的糗事。
那企業家怒道:“是哪個混蛋做的?許先生這樣的人才,就這樣給我放過了,我回去查查,立馬讓他滾蛋。”
看他的神色,的確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餘長青笑着安慰道:“老郭,你這一查,把人開了,倒顯得許先生心胸狹窄了。”
那企業家老郭醒悟過來,忙道:“會長說的對,那就由得他去吧,不過這人對許先生不住,我自罰三杯。”
說着果然一連幹了三杯,酒到杯乾,毫不遲疑。許莫見他喝的爽快,便陪了一杯。
秀姑娘笑道:“說來許先生應該感激這個人才對,如果不是他,許先生又哪裡會有今天?”
許莫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一點不錯,他能修成靜呼吸,再走到今天這一步,說來全是巧合,如果不是一連串各種變故推動的話,斷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從這一點來說,的確應該感激對自己不好的那羣人,不是他們,自己也便不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