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察?"只見那猥瑣的胖子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北琛,好笑的答了一句,“嘖,這麼久沒回來了,一回來就成了總督察,這事呆誰那裡能相信?”
聞言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
隨後秦北琛倒是一副無所謂,倒是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連忙反駁,“他不需要你的安排,況且他......”
話未說完便被秦北琛微微按住,將我扯到了最後,在我還沒回過神來時便直接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張紙,遞到那個肥佬督察的面前。
只見肥佬督察一看,頓時整個臉色都變鐵青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只見他最後吐出了這麼一句,“怎麼我都收不到通知?”
只見秦北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現在不就是給你通知嗎?”
“幹。”只見肥佬大罵了一聲,“秦北琛,你個滾犢子,我我現在就和你拼了。”
說完他朝我們這邊撲了過來,我和秦北琛立馬各閃過一邊,任由他往前方撲了個狗吃屎。
說實話,那個樣子着實有些滑稽。
見他這麼激動,我的好奇心也被挑了出來,拿過秦北琛手裡的紙張乍一看,滿滿的先知之明呀!
只見紙張上寫明瞭秦北琛上任的時間和日期以及職位,而同時下方也備註了一件事情,‘肥佬督察’因爲上任時期濫用職位爲自己牟取利益甚至和同警局的同事亂搞男女關係,因此停職革辦。
原來他這麼激動是因爲被秦北琛擺了一道,我忍着笑說道:“曾經的督察,看來我們始終還是沒緣做同事,再見了。”
說完便扯着秦北琛一起走出他的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吵吵嚷嚷。看着他大受刺激的樣子,我的心瞬間透心涼呀!
要知道爲了這一天,我等的可久了,想當初自己被他差點佔、有都不敢吭聲。現在看他這麼墮落的樣子,那我就放心了。
一旁的秦北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輕輕的笑着問道:“他被炒魷魚,你這麼開心?”
“那是.....”一個不留神,我下意識的回了句。
“爲什麼?因爲他對你做了什麼?”他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笑意,可話聽着卻有些怪異。
聞言我立馬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要秦北琛知道我遭遇過的事情,他會怎麼想?在他的面前我忽然有些心虛起來。
我沉默了很久,卻俗不知這反而是在向秦北琛默認。
只見秦北琛也不急不躁的摸了一把我的頭,輕聲說道:“小不點,你還想一些什麼託詞來應付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聞言我只好喏喏的應了句,“是,是拉!”
秦北琛微微沉下了眸子,只是輕輕的在我臉上補上了一吻,說道:“所以,現在我幫你懲戒他了,不用怕。”
說完我整個人被他緊擁在懷裡,暖暖的懷抱像是遲來的安撫,就像我和易正當初的那個擁抱一樣,那個原本屬於秦北琛的懷抱也被他一點一點的要了回來。
他在用行動告訴我,他秦北琛是真實存在我的生命裡邊的,也是真實的在我生活裡當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肥佬督察欺負我的事情,但我想也許是因爲他從來都沒有走開過我身邊吧。
人在,心在。
人不在時,心仍在。
“好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十里你去體檢。”秦北琛看了一下手錶,輕聲說道。
“現在去?”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昨天讓凌豪把我昨天去廠裡的樣本拿去化驗,我還要去看一下化驗結果。”
“去體檢,所有事情等體檢出來再談。”秦北琛皺着眉頭看着我,“聽話。”
“我還是想去簡錢那裡看看先。”我撇了撇嘴,有些不甘願的說道。
聞言秦北琛一怔,有些好笑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我這樣愛工作了?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每次我逼着你看書的時候不是四處蹦來蹦去,就是手賤。”
聽完我也愣了愣,還真別說,他不說的時候我沒什麼感覺,可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越來越像秦北琛了。
我好笑的頜了頜頭,“誰讓我喜歡你。”
喜歡你纔會不知不覺的把自己變成你,就像易正之前說的那句:你的冷血不是跟我學的,而是跟秦北琛。
不得不說,我越來越贊同這句話。
“喲,還有理了?”秦北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大手舉起我的手挽起我的長袖口,看着我手上那嚇人的痕跡後微微皺了皺眉頭。
“得,走。”說完秦北琛轉頭就走,把我給搞懵了。
我急急促促的跟上他的腳步,不解的問道,“走去哪裡呀?”
原本以爲秦北琛是打算帶着我去找簡錢看化驗報告,然而他是把我直接帶到法醫科部門了。而這個地方,易正的位置早已經空空如也。
我忽然有些感傷,也有些心酸。
至今易正的下落我都不敢問秦北琛,到底易正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但奇怪的是身邊的人似乎絲毫沒有因爲易正的離開而產生波瀾。
“怎麼帶我來這了?”我愣了愣,有些不明以的看着秦北琛。
“法醫科裡邊有人在醫院當資深教授,可以諮詢一下關於你的病狀,也許他知道這個藥丸的來源。”秦北琛說道。
那雙好看的眼睛在我身上盯着看了幾秒,專制的來一句:“來這裡想起誰了?誰都不準想起,聽到沒?”
聞言我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媽呀!瞧瞧這人說的這話多酸?而且說這個話的時候能小聲點嗎?
聽完這句話,我都感覺整個法醫科在上班的人都投來奇怪的眼神,搞得我特不自在。
“聽到沒?”見我不吭聲,秦北琛又皺起了眉頭。
說完沒管我的答覆便直接扯着我往那個資深教授那邊走去,當停留在教授前時,我這纔敢擡起頭,這一路走來我感覺他們看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把我衣服給割爛,太尖銳了。
資深教授年齡大約在50多歲左右,看起來下巴滿是白色鬍鬚,看起來還別有一副聖誕老人的樣子。
只見秦北琛喊了一聲,“將叔。”
將叔轉過頭看了一眼我和秦北琛,隨後大笑着一把抱住秦北琛,套好的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秦北琛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像是對將叔的熱情感到有些無奈。
見到他這麼熟絡的和將叔打着招呼,我忽然有些懵,秦北琛離開警局都一年多了,怎麼一回來還和警局裡這麼多人保持着這麼好的關係?
難不成秦北琛一直以來就沒和警局裡的人斷絕過關係?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爲了做給莫薰染和我們看?
“十里?發什麼呆?過來打聲招呼。”秦北琛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
我連忙回過神來走到將叔的面前,輕輕的喊了一聲:“將叔,您好。”
“嗯,真是個有禮貌的姑娘啊!”只見將叔笑了笑,一把拍了拍秦北琛的肩膀,“你這小子眼光不錯呀!”
秦北琛笑得一副自豪,“那是,我帶出來的。”
聞言將叔哈哈大笑了一下,“說吧,這次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
“幫我檢查一下這小不點中的是什麼毒。”秦北琛說道,“她這個病狀還挺嚴重的。”
說完他一把扯開我的手,那嚇人的痕跡立馬讓將叔怔住了,想必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沒應話,而是直接拖着我進去簾子裡檢查,然後整整下午我才檢驗完成。從最後一個項目化驗室裡出來時,秦北琛就坐在外頭化驗室的凳子上。
高大的他坐在凳子上顯得有些憋屈,那長長的大腿都不知道放哪裡好,有些不自在的彎曲起來。我湊近一看,正好看到他拿着一張紙蓋着自己的臉,然後狀似在放鬆的姿勢讓我有些無奈。
我輕輕湊近一弄開那張紙,只見他緊閉着眼睛,那修長的睫毛十分矚目,尤其是那精緻的五官讓我有種自嘆不如的凌亂感。
棱骨分明的他看起來這麼完美,當然如果忽略他額眉上淡淡的疤痕,他一定是最完美的那個。
這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傾城是一種什麼體驗?
我默默的吞了口唾沫,正想湊近叫醒他的時候,他卻忽然睜開眼睛盯着我。
四目相對,我正想解釋自己的行爲時,他忽然一手掐住了我的鼻子,輕笑着說道:“小不點想非禮我?”
我紅着臉不敢吭聲。
這時將叔也從化驗室裡走了出來,輕聲來了一句,“阿琛,十里這是吃了什麼?這病病菌很厲害,還有癮兒化。”
聞言我忽然沉默不吭聲。
boss給我吃的那個藥丸不是控精神病人的藥丸?那到底是什麼?爲什麼這個藥丸吃下之後效果這麼強烈,那又是爲什麼這個藥丸還有癮兒?
所以我上癮了?
我忽然憶起那天我自殘時的情景,當刀子割在手上時,那爽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