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晚晴從洗漱間的窗戶上輾轉跳下去的時候,蕭燦早就在下面等着她了,這個林小姐當本就是他介紹給秦晚晴的,所以當秦晚晴求助於林小姐時,林小姐也立刻就將事情告訴了蕭燦,不然蕭玲玲又怎麼會那麼湊巧暑在門口拖住龍澈呢,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巧合就是沒有巧合。
你終究還是來了。
秦晚晴嘆了一口氣,看着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俊朗依舊卻稍顯憔悴,目光如炬卻感覺疲憊。
我一定會來的,你知道的。
何必呢?我
秦晚晴又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搖頭。蕭燦深深地望着她,突然覺得常日的思念與等待只是片刻之間的事情,只有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
蕭燦快步上前,沒等秦晚晴呼出口,便將她狠狠揉入懷中,彷彿只有將她揉入心裡才能真正擁有,常日的思念等待啊,心裡的苦痛只有擁有才能填滿。
蕭燦,我
先別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遲了,可就走不掉了,你那個二哥可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
蕭燦揮揮手,後面的車迅速開過來,蕭燦擁着秦晚晴上車,秦晚晴本不願意,卻擰不過他還是隨着他上了車。
這是去哪?車開到很遠的偏僻處,並不是蕭家別墅的方向,秦晚晴不解地問蕭燦。
去蕭家在野外的別墅,也是我的別墅,我的家,你累了吧,回家就能好好休息了。
蕭燦溫柔地拉着秦晚晴的手,卻被硬物硌了一下手,翻開一看,頓時充滿激動的眼光冷卻難抑,璀璨的……竟然是那麼刺眼。秦晚晴覺察到了蕭燦冰冷的眼神,不自在地縮回了手,右手覆蓋其上遮掩住閃亮。蕭燦心一沉,卻還是面色溫和地摟着秦晚晴的肩膀。
秦晚晴想要側過身子避開,可是蕭燦卻在溫柔中展現強勢,反而將她往裡靠了靠,她幾乎上都能聞到蕭燦身上特有的薰香的氣味,大概是因爲常年也服裝設計打交道的緣故吧,蕭燦身上總是染有用香草熏製衣服時散出的淡淡的薰香味道。
你叔叔的事情有些變化,我們先回去再說。秦晚晴原本要想要再度側開的身子一頓時,掃了一眼蕭燦終是沉寂下來。
蕭燦微微一笑,輕指那柔軟的秀髮,眼波沉定
事實上蕭燦並沒有故意嚇唬秦晚晴,秦炎的事情的確出了些變化,原本推遲的審判壓縮了時間,後天就要開庭審理,而外面的輿論似乎也越來越有失控的傾向,很多矛頭都明裡暗裡都只向高高在上的現任軍委副主席龍華鬆,連最低級的國家小科員都能感覺到這似乎已經不再簡單是一個黑社會頭目的個人案件了,牽一髮而動全身啊。所以龍淵龍澈這段時間的確忙的可以。
不過秦晚晴走進蕭燦在郊外的別墅的時候,已經吃驚到沒有心思去想秦炎的問題了,別墅裡面給她帶來的吃驚程度已經不能僅僅用震撼衡量了!
不同於龍家別墅的古樸和蕭家別墅的現代感,這裡是蕭燦自己的私人別墅,是蕭燦心中的真正的家,最重要的是這裡有她!
秦晚晴在別墅裡到處都能看到她自己!
滿屋子全是秦晚晴的塑像有高有矮,有青澀的她有嬌羞的她,有穿着初中生制服的她,有穿着晚禮服身形款款的她,有正欲起舞她有燦爛微笑的她大廳裡,走道上,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到。
這些是?
秦晚晴望着滿屋子的自己,驚訝地差點說不出話來。
蕭燦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向她解釋:這些都是你,從14歲我給你第一次做衣服起,每一次給你量栽衣服我就做一個,從14歲到現在,你穿的我做的每一件衣服都能在這裡找到,只有那一件,世上獨一無二的一件
蕭燦一手摟住秦晚晴的腰,另一隻手指向內廳中央立着的那件塑像。
那也是秦晚晴穿着白婚紗的秦晚晴,面若新桃,豔似流波,臉上有着燦爛如春風的微笑,雙後上揚,一足點地,彷彿翩翩起舞的蝶,又似尊貴地等待朝賀的鳳凰。
那件婚紗,秦晚晴再熟悉不過,蜿蜓搖曳的蕾絲花邊,腰帶上耀眼的粉鑽,連裙幅上的蝴蝶都依然款款生趣,絲毫未見破損。
這件衣服不是弄破了還被扔掉了嗎?秦晚晴不解地問,她記得很清楚,大哥把衣服撕裂了,還把它隨手扔了出去。
我又補好了,你看一點痕跡都沒有呢,好不好?蕭燦看着那件婚紗,心裡就有一種幸福感,不眼不休了三天終於還是補好了,而且完美無缺,就像剛做好的似的,值得的,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嗯,挺好的
衣服破了我就能把它補好,可是晴晴,你說要是心破了能不能補好呢?蕭燦背過手撫摸着秦晚晴的預想滑的臉龐。
蕭燦,我
別說了,我知道,你也是被他們強迫的是不是?沒關係,我會解決的。只要,你不要放棄晴晴,只要你不放棄我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