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河瞧了瞧四周,確定無旁人在,以靈力將轎子設下結界,以防其他人突然出現,破了他的肉身,那麼他便永遠只能做個孤魂野鬼。
雙膝盤坐,微凝了氣息,靜靜的閉上雙眼,靈魂緩緩地脫離了身體,以手指劃破了結界,一點點的至花憐月的身後,隨後用盡全力生生的飄進她的身體內。
花憐月的身體一顫,忽而輕擡了眸子,眼底裡帶着冰冷噬殺的味道。幾個殺手一瞬間好像感覺到花憐月身上的氣息大增,像是要將他們活活的吞噬一般。
大夥兒不由得退後數步,握緊了手中的劍,提起了萬分精神,生怕花憐月突然之間要了他們的性命。這個時候,逃已經沒有了機會。
被卿河附身的花憐月微眯了雙眼,“我說過的任何人敢傷了我一分,我定不會讓他此生安穩。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通通給我受死吧!”
卿河的靈魂到了花憐月的身上,根本沒有一分的受阻,凝了巨大的靈力與妖力相結合,再加上他天賦異稟,所以習得的攝魂術,三者結合。
幾名殺手根本還來不及反抗,被已經艱難痛苦的倒地。
卿河勾起冷冽的笑意,一臉的肅殺,隨後以攝魂術,對身畔其中一個殺手進行命令,“殺了他,殺了他們,快!給我殺了他們!”敢動花憐月分毫的人,都絕對不會有了好下場,絕對!
那名殺手徹底的被卿河所控制,他握緊了手中的刀,看着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二人,一臉猙獰的痛下殺手。哧!刀插進胸膛的聲音,極其的好聽,像是這史上最美的音樂一般。
看着兩人已經死去,卿河憐惜的撫了撫花憐月的手腕,一字一句的再次命令,“自殺,殺了自己,殺了自己!聽到沒有!”
那名殺手根本沒有一分的自我,毫不猶豫的將長劍捅進自己的腹中,殷紅的血汩汩而出,隨後痛苦的倒地。
卿河滿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隨後飄出了花憐月的身體,以靈力封了她的記憶,隨後讓她整個人昏睡下去。他劃開結界,回到自己的身體……
待到花憐月醒過來,定只會以爲是自己殺了那三人,因爲她的裙子上沾了血,還有一個痛苦又綿長的夢。
他抱緊了她的身體,一臉的憐惜,手指輕掠過她的五官,“爲了你,耗損區區十年功力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呆在我的懷裡。”
靈魂出竅極其的耗損修爲,再者他還是在不傷花憐月身體的前提下,以靈力護了她的心脈。感情是毒,一沾上便無法解脫,他如此瘋狂的執迷,無法自拔。
馬車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卿府,他抱着她的身體到榻上,剛剛放下的那一刻,他終於撐不下去,倒在她的身畔。雙眼極其的沉重,無法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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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正殿。
蘇晚聽完秦雲的話,眉色微沉,“看起來如你我所料,他已經深中了花憐月的毒,所以甘心爲她耗損自己十年修爲。”
秦雲喃聲說着:“昨夜的三個殺手,無不生還,而且處理得極乾淨,根本沒有留一絲的痕跡。晚姐姐,接下來如何?要把憐月調回宮中嗎?”
“且先不,讓他們相處這極其難得的日子吧。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處理好朝會的事情。”蘇晚其實不想去揭穿了卿河,他不動,她便不想動。
不想毀掉了花憐月所來得小心翼翼的愛情。
東方煜下了早朝回來,步進殿內,秦雲識趣的離開。蘇晚上前,替他換下了朝服,“朝中大小事家可安排好了?”
“嗯。”東方煜輕嗯一聲,濃眉緊蹙,似乎心中有什麼事情。
蘇晚一眼便看出來他有事,按了他到榻上坐下來,親自剝了水晶葡萄到他的跟前:“怎麼呢?可是有什麼凡心事。眼下朝中兩大臣有你在,不敢輕舉妄動。”
“朝中之事已經無大礙,兵權拿回,他們又豈敢妄動。只是晚晚,你近來所做之事,讓我有些擔憂。”東方煜生怕蘇晚一時心軟,便釀下大錯。
蘇晚的心咯噔一下,本來她已經向他保證,會完全的處理好這件事,可是眼下卻沒有一分的動靜,又臨朝會將近,若是在這時生出了什麼事端,想來定是後悔至極。
東方煜看着蘇晚的臉色不太好,一臉的關切,“我沒有怪罪你的事情,只是害怕你疼惜了花憐月,便做錯了事情。卿河的手段極其的殘忍,三名殺手竟然被處理得一乾二淨。”
“我知道,同時我也看到,他爲了憐月不惜耗損自己十年修爲。”蘇晚也會靈魂出竅,很明白,若是在未得對方同意,便硬佔了身體,那是極其的耗損修爲。
像她與紅纓那般,紅纓爲劍魂,又甘願,只是耗損一些心力而已。
東方煜一臉的無奈,認真的開導,“話雖如此,他可會爲了花憐月放下一切,去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不知。”蘇晚陷入了自我糾結中。
東方煜的眼裡只有蘇晚,而蘇晚的眼裡卻有着身畔所有的人,只要拿心待她的人,她通通會好好的珍惜,甚至以心相護。人生一世苦短,能得幾個知己好友。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尷尬,他抱緊了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好了,不糾結便是,待到朝會之後,便把這事處理了。不管這是花憐月的命,還是她的福氣,一切自有定數。”
“嗯,好,我聽你的。”她承認有時太感情用事了些,可是她實在不忍去毀掉了眼下美好的一切。
東方煜輕嗯一聲,“這幾日西岐,北辰,東贏皆已經在路上起程,想來後日便能到達臨京。到時候你便不是一個人,慕婉,端木銀鈴,還有戰越都會在這裡。”
蘇晚想着,一臉的歡喜,“那倒是,慕婉的兩個孩子比天澤小上一歲,這下天澤便是要歡喜一陣子,有弟弟妹妹陪着他。上次你昏迷,我都沒有什麼思想和慕婉多說上幾句話。她也擔心你得緊,幸好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