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開始我只是想着因爲規矩要嫁給這個男人,可是什麼時候,他讓我牽腸掛肚,讓我茶飯不思,我自己已經記不清了。蘇晚,我對他的感情,不比你淺,你相信我。”雲珞一臉的癡然,好像真的愛東方煜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蘇晚輕垂下眼瞼,並沒有去看一眼雲珞,心裡暗自冷笑:她和東方煜的一路走來,若是她便能比的,那麼當真是白活了。沉默了一會兒,這纔出聲,“他並沒有什麼事,你想得太多了。”
“當真是?那爲何遲遲不歸?那海域三角是何等詭異的地方,蘇晚你到底有沒有找到他人!?”雲珞的情緒有些微微的失控,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
蘇晚當真是拿了這個女人沒有一分的辦法,長吐了一口氣,“這是我的男人,我兩個孩子的父親,我比你擔心他的生死,所以你且安心,他真是沒有什麼事。”
雲珞看着蘇晚已經如此的解釋,知道自己真的擔心太多了,想了想問:“你明天還去嗎?我和你一起去,我想要看看他,否則我心不安。”
“雲珞,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不能外出。你到這鳳凰樓已經是奇事,難道你還想繼續破例嗎?姥姥呢?任由你如此的瘋狂下去嗎?”蘇晚奇怪的瞪着雲珞,真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雲珞的臉色有些怪異,輕咬了咬脣,“確實我有些唐突了,他既然沒事便好。”
蘇晚看着雲珞的表情裡有躲閃,提及姥姥她便如此?這些時日確實沒有看到姥姥,莫不是她出事了?可是雲珞不應該如此的喪心病狂,現在的她是清醒的,明明……
她陷入長長的思索中,卻不想再擡眸,雲珞已經走了。麥冬奇怪的問:“這雲小姐走得如此的匆匆,是怎麼呢?王妃。”
“出事了……”蘇晚慢聲呢喃。
“什麼?王妃,您在說什麼?”麥冬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蘇晚看了一眼麥冬,“沒有什麼事,你當什麼也沒有聽到。我累了,伺候了我入寢吧。”不管什麼事等休息過後,再說吧。
可是她沒有想到躺到了榻上,居然睡意全無。藍魅是個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現在的雲珞又在她的掌控之中。姥姥有什麼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按着藍魅的個性,姥姥應當無性命之憂,畢竟若是傷及了姥姥,雲珞再蠢也能知道什麼。看起來她可能被這兩人軟禁了起來,所以她不能插手了她們的事情。
想得這裡一聲長嘆。
藍魅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便控制了雲珞,真是詭異。
現在東方煜又不在,若是他在,他一定能想通其中的原因。畢竟他見多識廣,腦子又夠好使。想得她頭疼了,便不願意再想下去,緩緩地入睡。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當天的酉時。戚紫煙拿了晚膳進來,坐到蘇晚的跟前,“在你這裡,我才能吃得下東西。夜裡還去三角嗎?要不我繼續幫你看彎彎。”
“去,不過得甩掉了雲珞才能清淨。昨兒個我走了多久,她纔來的。”蘇晚在想,她是一早便發現了自己有這樣的心思,還是有人監視着她?
戚紫煙想了一會兒,“大概兩個時辰後,估計是有人跟蹤你,然後她這裡收到了消息,這纔來了珊瑚園。晚晚,你沒有一絲的察覺嗎?”
“我當時心急,估計沒有發現。蓮狐這廝又只知道睡覺,所以疏忽,也是正常的。今夜我怕是不能去了,這雲珞如果跟過來,問題便大了。”現在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東方煜的手上有鎖魂釘,更不能去三角。
即使她是雲珞,但是骨子裡還是巫蒂娜,察覺到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存在,纔會如此的積極。一定是如此,否則又怎會說得通了去……
戚紫煙聽後,想到了什麼,一臉疑惑的問及,“近來真是奇怪,沒有見到老夫人。這雲珞現在不是要準備了祭祀大會,居然可以隨意的出入。這老夫人是放棄了雲珞,不管了她嗎?”
“呵呵,你覺得可能嗎?這個老頑固,比誰都頑固,只有一種可能。”蘇晚的話裡有話,意有所指的看着戚紫煙。
她一瞬間明白過來,驚訝的捂着嘴:“她不會發瘋到了這種程度吧。完了,會不會爲了得到東方煜,而使詭計啊!晚晚,你得多些心眼了。”
“她跟我鬥,還嫩了一點。現在有幾個女人是我的對手,這事皆在我的安排之中,你便放心吧。”蘇晚自信滿滿的揚了揚嘴角,不管她出於何目的,何心思。她都不怕……
戚紫煙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當真是蛇蠍美人,我們要不要搬離了這上珊瑚園,去城裡自己找個園子住下來吧。我真怕了這個女人……”
“不用,這般太刻意了。更能引起她的注意。”仔細的想來,雲珞可能纔是掌控一切的人,藍魅不過是一顆被她用來推動雲珞命運的棋子。
如此精巧的局,安排得當真是巧妙啊。
戚紫煙哦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蘇晚掃了一眼戚紫煙,“你的性子收斂一點,不要招惹了她。我的事情太多,可能顧及不到你。多和天澤呆一塊兒,他能保護了你,還有彎彎。”
“好,我知道了。”她現在總算是明白爲什麼不能懷孕跟過來,簡直就是累贅。顧及了大局,還要顧及了她,生怕她有事,否則便無法交待了。
蘇晚不再出聲,臉色微微的沉重。
是夜。
一切果然如蘇晚所料,雲珞準時的出現,蘇晚正在給彎彎納了頭上的絹制花朵。她來得極其的準時,“你不早些休息了嗎?還是準備了去三角。”
“我不會去,你若要去,便自己去。”蘇晚知道鮫人一族根本不敢去三角,畢竟那是整個海域最恐怖的地方,她都不敢賭。可是蘇晚和東方煜不一樣,他們有着神獸護體,又有神器在手,再者是外來人。
雲珞哦一聲,坐到蘇晚的身側,“那麼雲珞可以在這裡休息下來吧,我一個人在鳳凰樓,很怕。”
“你不管你的祭祀大會了?要如此的任性。”真是像一塊粘石,不停的粘着自己,拋都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