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瞧你這模樣,難不成還想逃婚?你放心,只要勞資的月老技能使將出來,叫你逃你也不會逃,定然天天膩在那龐真身邊,他叫你朝東,你指定不會向西,這麼一來,咱們可也算是化敵爲友啦。”
“你那時若是再敢向着猢族,勞資就叫龐真老大的巴掌打你屁股,到那時你還要嬌滴滴的叫上一聲老公打得好呢,之前你有沒聽見?那郎帥和乙族的錦繡公主就是被勞資牽了姻緣的。”
“咋樣?郎帥打了錦繡,錦繡可不就在那裡叫好嗎?”王堯哈哈笑道。
“你……你殺了我吧!”青禾眼裡大顆大顆的淚水溢了出來,咬牙切齒地對王堯道。
“殺了你?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勞資這個仙人最是心軟,能夠化敵爲友的事情,幹嘛還要打打殺殺的?”王堯笑道。
“不過呢,你若是對這個姻緣不滿意,那就只有主動與我站在一處,協助我等化解族羣聯盟威脅,揭穿猢族的陰謀,捉拿大劫元兇,再與我回去人界完成一個小任務。”
“到那時,我自然將你全須全尾地放回來,你再想嫁誰,勞資自然不會去管的,說不得,你若是看上了哪個傢伙,勞資還能幫你個小忙,替你牽一個心儀的郎君。”
“兩條道已經擺在這裡了,就看你怎麼選擇。”王堯道。
“你……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叫我幫你辦事嗎?說那麼多廢話,我手腳都被綁着,怎麼幫你辦事?還不快替我解開?”誰料到王堯話音剛落,青禾竟收了淚水,教訓起他來。
“額……那個……勞資放了你,你可別搗亂,這裡是母儀城,憐夫人、郎帥都在這裡,你跑不掉。”王堯給她這一教訓,心下頓時就有些猶豫了。
“你都說了郎帥、憐夫人在這裡,我那麼傻,找死啊?再者說,你不說我是你的手下嗎?我還要替你辦事呢,怎麼能跑?”青禾反倒質問起王堯來。
“唔……可是……你確定了要選擇第二條路?”王堯伸出手去,想替她解開腦袋以下的綁縛,突然又覺得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又問。
“哎呀,什麼第一條路、第二條路,你不就是想叫我幫你辦事嗎?沒啥大不了,聖域收錢辦事打零工的多了去了,我也不要你錢,辦完事你放了我還不就成了?”青禾不耐煩地道。
“你……你說真的……?”王堯撓了撓腦袋,渾然不明白青禾態度怎麼轉變得這麼快,難道她真得想通了?
“不是真的,是煮的!你這仙人說話辦事怎麼那麼墨跡?不討人喜歡。”青禾衝着王堯不滿地道。
“額……那個……好吧……”王堯想想也是,總不能一直綁着人家,還是先放了再說,於是便一圈一圈,將自己綁在她身上的布條一條條解開了,又把乙族武士的綁縛也替她鬆了開去。
其間青禾一直老老實實呆着沒動,可等到乙族武士的綁縛盡去,手腳恢復了自由,她騰地跳將起來,照着王堯頂門便是一巴掌,就聽“啪嚓”一聲,王堯倒是沒事,身下的臥牀卻是吃不住勁,散了架。
“我×,你說話不算話!”王堯頓時就火了。
青禾也不答話,疾風暴雨般一招招攻向王堯,王堯有“好人”在身,自是啥事沒有,可秘書房裡的傢俱算是遭了大難,只聽“乒乓啪啦”一通亂響,東西基本給砸了個稀巴爛。
王堯看得眼角不住抽搐,這小狐狸砸的雖然不是他的東西,但是這貴賓一號房可是他住着呢,乙族定然要他賠償,自己拿什麼賠?說不得只能多替那幫螞蟻扯幾個姻緣抵賬了。
“你特麼快停手!再不停勞資這就替你牽了和樓下那泥種的姻緣!”王堯高聲叫着,手一翻將界面板掏了出來。
“你嚇唬誰呢?牽了我和泥種的姻緣,憑什麼我就要聽那泥種的使喚,說不得那泥種反倒會來聽我的使喚呢,難道他就不能護着我反了這母儀城,你說是不是?”
青禾發泄了一通,見傷不到王堯分毫,卻也在此時停了手,她挺起胸膛,一雙眼睛斜着王堯不屑地道。
“額……特麼的,這小狐狸好生狡猾,這都被她算出來了?”王堯瞠目結舌,拿着界面板竟不知如何是好。
青禾所猜果然不錯,王堯之所以沒有輕易替青禾扯姻緣,關鍵就是在這裡,月老姻緣所牽出來的真情可特麼是相互的,以那泥種的德行,真得了這麼一位花骨朵般的老婆,那還不得心疼上天了。
到時候那龐真是真有可能對這青禾俯首帖耳,誰聽誰的還真特麼不好說,別說龐真,就是那應該已經對月老技能免疫的晦朔,王堯也不敢輕易去試,畢竟晦朔之前看見青禾時的豬哥樣,可不是僞裝出來的。
實在是這青禾畢竟有媚術在身,對男人而言,簡直就是天敵般的存在,也只有自己了,擱一張牀上都能夠坐懷不亂。
王堯急切之間,還不忘誇了自己一把,也是,心底再亂,爺們的氣勢也不能倒。
“哈哈哈,那咱們就試一試看看,勞資堂堂一個月老,就不相信還炮製不了你個小狐狸!”王堯聽了青禾的話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一邊看看青禾,一邊手指在界面板上點點戳戳。
“且慢!”看見王堯真要動手,青禾卻又怵了,這畢竟是她的姻緣大事,她雖然能夠猜到王堯十有八九在虛張聲勢,但卻哪裡敢真得以身試法,到時候找了個泥種丈夫,簡直要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怎麼說?”王堯心下一喜,卻依舊抱着界面板做出要施法的模樣。
“你真的是天庭仙人?”青禾問道。
“那還有假?工作證要不要看看?”王堯不滿地道,這青禾看上去挺聰明伶俐一大姑娘,咋地就不相信仙呢。
“唔,聽沒聽說過鎮邪天牢?”青禾緊接着又問。
“鎮邪天牢?太聽過啦,天庭四大天牢嘛,哪個仙人沒聽過?”王堯瞪大了眼睛,鎮邪天牢和自己大有淵源,這小狐狸算是問對仙了。
“既是這麼說,我若是幫了你,你也幫我做一件事情成不成?”青禾臉色一緩,看向王堯問道。
“什麼事?”王堯那小心臟突地一跳,知道這小狐狸指定沒好事等着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問將出來。
“幫我從鎮邪天牢裡救一個人。”青禾道。
“救人?救什麼人?是救妖吧?我勸你搞搞清楚,鎮邪天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有大乘級別牢頭鎮守的所在,你讓我去幫你救妖?你是讓我去送死吧?”王堯難以置信地呵斥青禾。
“你若是這麼說,那咱倆一拍兩散,我管你是不是天庭的,總之我絕不會聽命於你,你要不就乾脆殺了我,要不就再把我捆起來,反正那幫臭娘們給我施了法,我也逃不出去。”
青禾聽了王堯的話,眼睛一瞪,一屁股坐倒在塌了半邊的牀上。
“不過我老實告訴你,姑奶奶我可是涼族族長青獰的女兒,你若真敢殺了我,涼族指定會與你們天庭、乙族不死不休,還不僅僅是涼族,未來青丘狐族所有分支都是你們的敵人。”
“可如果你幫了我的忙,替我在鎮邪天牢裡救了人,你不是想要涼族與乙族化敵爲友嗎?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哪怕叫我涼族付出些代價補償乙族,我涼族也會心甘情願。”
“而且我也會什麼都聽你的,你說到哪裡我就到哪裡,你說殺誰我就殺誰,別說我,整個涼族,整個青丘狐族分支都是你的朋友,聽你的吩咐。”青禾說着說着就變了腔調,滿臉誘惑地道。
“我去,你說得真的假的?你要救得是什麼人物?這麼大的面子?”王堯給青禾說得一愣一愣的,急忙問道。
“她是我們青丘狐族的老族長折梅夫人,當初就是她領着聖域大軍打上了天庭,但是不小心被仙人抓了,據說這些年一直被關在鎮邪天牢,她身陷天庭之後,我們青丘狐族就分裂了。”青禾解釋道。
“打上天庭?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吧?你們那老族長,什麼什麼夫人的,還活着呢?不會早死了嗎?”王堯愕然。
“呸!你死了折梅夫人也不會死,她當初就有大乘實力,更是將我族駐顏秘法百媚橫生修煉到化境,本來我聖域族羣壽數就漫長,千年時間我們老族長絕不會死!”青禾斥道。
“不過,這麼多年過來了,她老人家一定也衰老了許多,對天庭應該也沒什麼威脅了,天庭爲什麼還要關押着她?”
“你說,天庭放了折梅夫人,你們天庭的仙人就能在聖域得到青丘狐族的鼎力相助,這不挺好嗎?怎麼樣?你幫我救出折梅老祖,我幫你做任何事,這個交易如何?”青禾雙目炯炯看向王堯。
“那個……”王堯撓了撓腦袋,直覺這件事非同小可,那折梅夫人可是曾經打上天庭的大妖,天庭如何能輕易放了她?說不定如今青丘狐族的分裂就是天庭的計劃呢。
自己小小一個月老,想一想就不太靠譜。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就是天庭一個小小的辦事員,你說的事情太大,那是天帝、太白金星、太上老君那些大佬們考慮的問題,你找我算是找錯仙啦。”王堯連連搖頭。
“呸!我若能找着他們,還來找你?你只說你願不願意幫這個忙,你若是願意幫,我現在就幫你……”青禾道。
“不是願不願意的事情,既便我願意,我也幫不上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事情太大了。”王堯依舊搖頭不迭。
“那你把我帶進仙域,能不能做到?”青禾眨了眨眼睛又問。
“額……那個……”王堯楞了愣神,雖然各界進入仙界的入口,都有仙人看守,但自己帶一個妖精進仙界,有仙姑、彩霞幫着說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的,這事可比從鎮邪天牢救個大妖容易多了。
“應該……可能……差不多吧。”王堯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不就結了,到時候你把我送進仙域,到了那裡就沒你的事了,我一定想辦法把折梅老祖救出來。”青禾笑了起來。
“不是那麼容易的,你知道仙界有多大?鎮邪天牢在哪裡?就算你到了鎮邪仙城,你也進不了天牢啊。”王堯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樣啊,那你把送我進鎮邪天牢成不成?我只要進了天牢,後面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青禾忽閃着大眼睛道。
“額……瞧我這張臭嘴……”
王堯懊惱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特麼的原來變得挺容易一件事,自己偏要廢話一句,結果現在進仙界成了進天牢,特麼的,他自己都還沒進過鎮邪天牢呢,能有什麼牛×把個妖精送進去?
“你不會……連鎮邪天牢都沒進去過吧?那你剛剛還在吹什麼牛皮?”青禾臉上露出不屑地表情。
“喂,聽說過和進去過可是兩回事情好不好?你不要亂說行不行?什麼牛皮不牛皮的?”王堯瞪起了眼睛。
“你瞪什麼眼睛?膽小鬼,趕緊拿繩子來捆我吧,天天招搖撞騙,和鼻涕洋神串通一氣騙人,我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呢,結果也就是個銀樣鑞槍頭,膽小鬼,害姑娘我跑了這麼大老遠的路。”
“動作快點,不然一會姑娘跑了,你可別又哭鼻子。”青禾氣咻咻地數落着。
“我……我特麼哪裡招搖撞騙了?鼻涕洋神,那又是什麼鬼東西?勞資什麼時候和他串通了?跑了大老遠的路,那都是憐夫人揹着你跑得好吧?還有,你特麼哪隻眼睛看見勞資哭鼻子了?”
王堯給青禾懟得腦筋都要錯亂了。
“你滾蛋!我不想理你了,你快滾,姑娘我要靜一靜!”青禾重重一拍坐下的破牀,“啪嚓”一聲,那牀又爛了一大塊。
“弄個牀也是破爛貨,你們都是騙子,騙子!”青禾頓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