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物歸原主

晚間,白秋月沐浴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個手鐲,於是就拿了出來,邊仔仔細細得觀察,邊想着柳漸汐和她重逢時候說得話語,他竟然說他給她手鐲的時候是愛她,倘若愛她,爲什麼不在那時候白秋月跟他表白的時候就答應了呢,也是,那時候命運弄人,自己因爲婚姻而被束縛,不可能自由得去選擇自己的愛情,而又一次重逢的時候,如果換作那時候的自己,應該會選擇他。只是,現在的自己的身份不允許自己這樣。

而這個手鐲,是該還回去了。

白秋月思考了很久,打算還回去了,畢竟是他的東西。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見到他。

而有一日,有個信鴿從窗外飛了進來,而信鴿的爪子中,有一個信箋,白秋月拿着這個信箋看了一眼,裡面寫道:“我在你樓下門口的大樹下吹笛,聽到笛聲你來找我,我和你一起散散心吧。”

白秋月果然聽到了笛聲,於是就下樓了。

柳漸汐今日穿着素雅的服裝,頭髮挽起,有一種文人居士的氣質。而白秋月去見他的時候,也沒怎麼打扮,只是簡單穿着素淨的衣物。柳漸汐看到她不施粉黛的模樣自有一番嬌俏,微微一笑。

“柳公子。”白秋月喚了一聲。

柳漸汐聽了她的話語,覺得她有些對自己生分了,苦笑道:“怎麼了?怎麼稱謂這般生分了,月兒。”

“柳公子,以後不要再喚我月兒了,我已經嫁與了邵將軍。”白秋月認真道:“我倆的感情也再也不會繼續了。”

說完,她把當初送給自己的手鐲還給了柳漸汐。

柳漸汐笑道:“傻丫頭,這樣,你打算跟我一刀兩斷嗎?這麼絕情嗎?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嗎?”

“是啊,柳公子,朋友也做不成。因爲我也不是過去的我了。”白秋月苦笑道。

“月兒,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而你嫁給邵將軍真的是出於你本意嗎?你真的愛他嗎?”柳漸汐問道。

“當初嫁給他的時候並非我本意,但是我是後來慢慢發現自己愛上他的。”白秋月認真道。

“可是,邵將軍是個很殘暴可怕的人,他的殘忍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他如同一個狼一樣,手段狠厲,聽外人說,他有一個嗜血狂魔的戳號,那個御天寶劍斬殺了多少人!他對待別人如此,何況是他的女人呢?你不怕你的遭遇和溫瀅芊一樣!他在別人眼裡不是個好男人!”柳漸汐勸道。“你不害怕有朝一日他把你拋棄?”

邵逸飛的殘暴其實白秋月也早有耳聞,她至今還想起過他屠戮苗寨的場景,她自此還做過一個夢,夢見他坐在馬上,一路斬殺無辜的民衆的場景,醒來才驚覺是一場夢。而他身邊的花臣,卻也因爲邵逸飛的培養而變成了一個冷酷的人,殺人不見血。

但是白秋月卻反駁道:“你這人不要信口雌黃!都是些道聽途說的事情!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想讓我離開邵將軍嗎?但是我做不到!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好的,知道你的癡情了,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好意相勸,因爲他確實不是個好人,月兒,你如果受委屈了就可以隨時來找我陪我聊聊天,好嗎?就看在我時日不多的份上!”柳漸汐苦笑道。

“你怎麼了?”白秋月疑惑道。

柳漸汐這時候突然劇烈咳嗽,他突然咳出了血。

白秋月有些擔心得去扶住他,他微微一笑:“大夫說我患了咯血之症,時日不多了,所以我找你有一點原因是想對你表達我的心意,因爲過去的我沒有珍惜你,所以等失去你了我才覺得很痛苦。”

白秋月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地方,那個地方比較荒蕪,孤零零建造了一個木屋的房子。而當初那個荒蕪的地方,就是白府的人用破席子把她裹着扔的地方。而那日柳漸汐之所以能遇見她,是因爲他的一個屋子就建在這附近。

進了他的屋子,他的屋子擺放得很整潔,雖然很簡陋,但是因爲有一些畫的點綴而顯得不那麼枯燥,花瓶裡插的花也爲這李白的屋子增添了些顏色。

“柳公子,喝茶。”白秋月給他倒了一杯茶。

柳漸汐哂笑得看着他,看得她有點不自在。

“月兒,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我倆又見面了。”柳漸汐微笑道。

“是啊。 ”白秋月也迴應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咯血之症的?”

“上個月吧。”柳漸汐蒼涼得一笑:“我被榮王打了以後就吐了血,還好被灼華夫人派的人救了去 ,求情才僥倖逃脫,之後加上一直鬱鬱寡歡,不知不覺就染上這病症了。看了大夫才知道時日不多了。像我這樣的人,死了就等於解脫。我就是在死之前想跟你表明心跡。不然我就算做鬼也會有遺憾的。”

聽了他的遭遇,白秋月流下眼淚來。

“月兒,不必爲我難過,就在我剩下的時光裡陪我聊聊天好嗎?對我也是一種寬慰了。”柳漸汐真誠道。

“柳公子,我知道,你也有恩於我,如果不是你解救我我早就死去了,就當我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吧,我這些日有空就來陪陪你,我想,倘若我告訴逸飛,他應該也會理解這份情誼,你就把我當成你的老朋友吧。”白秋月微笑道。

“好啊。謝謝你能理解。”柳漸汐微微一笑,把手鐲還歸還給白秋月,“這個還還給你,既然是老朋友,當做禮物送你有什麼奇怪的,況且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好朋友,像親人一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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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月和柳漸汐道別後,來到了府邸,卻看到花臣一臉狐疑得看着她:“你剛剛去哪裡了?”

“哦,灼華夫人剛剛邀我去她的府上做客。”白秋月編造了個謊言。

花臣看到她手上的手鐲,頓時知曉了一切,她提醒白秋月道:“邵將軍沒過多少時日就回來了,有些沒必要見的人最好不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想多了。”白秋月冷冷道。她也不想說太多就去了臥室。她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巧玉,巧玉聽了白秋月說得話,也表示對柳漸汐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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