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發生了以後,秦氏對白秋月的態度有了改觀,她的心理開始疏遠溫瀅芊。小慧也得到了白秋月給的好處和她的意中人離開了將軍府。
而溫瀅芊自知理虧,又怕這件事被邵逸飛宣揚出去,就以回孃家探親藉機搬出去住了。但內心對白秋月的恨意只增不減。
她有時候想,自己什麼都有,卻缺少邵逸飛對自己的愛。而邵逸飛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賤人。而她回去卻意外得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是小侯爺跟她說得,榮王府上有一個樂師因爲犯了和灼華夫人私通的罪名,被嚴刑拷打,揭了面卻意外發現了他的身份……
而邵府內,白秋月和邵逸飛的感情日益增長,經常在月光下牽手漫步於庭院間,這樣的時光很是美好。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
春節很快到了,將軍府內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過後,等賓客們走了之後,藉着微醺的酒意,邵逸飛帶着白秋月來了一個秘密基地。他給她蒙上了眼布,伴隨着絲竹的聲音,他帶她來到了一個亭子。他爲她摘下眼布,她驚訝得捂住了嘴巴,只見這個亭子內掛滿了一個個小小的精緻的燈籠,燈籠下,地上長滿了蘭花,那是邵逸飛親手爲她栽種的,而似乎有輕柔的東西吻過自己的臉頰,擡頭一看,卻發現高大的樹木中落了一些櫻花的花瓣,就如同下着花瓣雨一樣,這意境特別的美麗。
邵逸飛見她看得癡了,忙問:“是不是沒來過這裡?這裡是我故意給你建造的,爲的是我倆又重逢後給你的驚喜,你知不知道,當時得知你被那個狠毒的女人趕出去了我的心都碎了。”
邵逸飛摟着她,她感動極了,任花瓣雨落下。
在朦朧的月色和燈光下,白秋月在邵逸飛的面前跳起了舞蹈。而他則站立在一旁,俄而,美人如同醉了一般,跌落在他的懷裡。
他突然吟誦了一句詩:“一笑傾國,再笑傾城。秋月,有你,真好。”
“你真會打趣我。”白秋月聽他誇自己。緋紅了臉頰,更顯動人神色。
她在他懷裡逃開,邵逸飛去追她。
邵逸飛不知道的是,白秋月的心已經完全屬於他了。而邵逸飛也愛極了她。
只是,他身上肩負着國家大任。等待他的是戰場上的戰爭,經常出生入死,生死常常只是一瞬間的事,他也跟白秋月說了,而白秋月靠着他,對他說:“我明白,但是如果你戰死沙場,我也會隨你去的……”邵逸飛用手堵住了她的口:“別這樣說,倘若我死了,你好好活着。”
在邵逸飛眼裡,她就是個癡心的傻女人。
邵逸飛過了年後就去了戰場。
白秋月和花臣,巧玉經常在一起聊聊天。秦氏似乎到自己之前行爲的惡劣,也經常命廚師做一些佳餚給她們吃。還經常邀她們出去逛逛街。有時候邵怡兒和葛樊還有天兒來串門,更增添和諧的氛圍。
白秋月偶爾會想起廖楓,聽灼華夫人說自己去解救廖楓的時候卻發現他被其他人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至少是朋友一場,白秋月也祈禱希望廖楓平安。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不知不覺中,到了上元佳節。
白秋月挽着花臣,巧玉的手開心得逛着夜市。
只見大街上燈如晝,寶馬雕車香滿路,滿天煙火綻開,五顏六色,霎是好看。充滿稚氣的孩童指着天上的焰火笑道:“你們瞧你們瞧,多像天女散花啊。”
“哦!哦!”他們鼓着掌,歡呼起來。
橋畔上,有人看別人放蓮花燈玩。一個個小巧玲瓏的蓮花燈一個挨着一個連接遠處。
這些燈籠各式各樣,有兔兒燈,走馬燈,一些園燈,看上去五顏六色,霎是好看。
人羣裡,妻子挽着丈夫的手,母親挽着孩子的手,小孩手拉着手。無論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在享受着這熱鬧的時刻。
白秋月與花臣巧玉一起,看到了一些燈籠上掛着燈謎字樣,紛紛感興趣了。
其中一個燈寫的是“年終歲尾,不缺魚米。打一字。”
巧玉在手上筆畫着,卻怎麼也想不到。
“這不是鱗字嗎?”白秋月微微一笑。寫下謎底。
出題人說對了。
花臣也不甘示弱,答了一個“赤色公雞,綠色尾巴,身體鑽於地底, 打一蔬菜。”她寫下是紅蘿蔔。答案也是正確的。
她有些得意地看着白語涵。白語涵微微一笑。
巧玉也答了一個“身體白且胖,常藏於泥中,通身如蜂窩,生熟都可嘗。打一植物。”她寫下是藕。
三人來了興致,又連答對了好幾題。
後來又有一個燈謎實在是猜不出來了。只見它上面寫的是“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是“畫。”一男子在耳邊提醒。白秋月看向旁邊。卻見那男子卻已轉身走了。背影是那樣熟悉。
於是白秋月就寫下畫了。沒想到對了。她答對的最多。出題人贈給了她一個精緻的燈。
但她並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就在思忖出是哪一個人的時候,突然見到了一個豪華的轎子停放了下來。那個轎子輕盈的轎簾被一個纖纖玉手掀開。旁邊的丫鬟連忙攙扶。
衆人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這個轎子。周圍竟有人撒着花的。
“灼華夫人……聽說她傾世容顏,今日可算見到了。”“她真配得上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啊 ”衆人議論紛紛。不免伸長了脖子努力看她的樣子。
而攙扶她出來的,除了小丫鬟,還有在轎內的榮王。
從榮王扶她的姿勢就能看出榮王確實對她很是關心。可以看出這孩子對於榮王的重要性了。
白秋月認爲,在燈光下,灼華夫人就是衆人的焦點。她姿態雍容卻高貴。服飾華麗卻不俗。五官精緻的無可挑剔,身材雖然因爲懷着孩子腹部有些微微隆起。相比較上一日看上去有些胖。但是這種胖卻又像是當年的楊玉環,卻一點也不失美感。
灼華夫人真的很美。就算是胖了也很美。
白秋月於是與花臣巧玉一同上前。不料看到花臣的神情卻是極其的憤恨,她把拳頭握住。好似馬上就要爆發。
白秋月不解。
白秋月捏了捏花臣的手。提醒她不要流露這樣的情感。於是花臣強顏歡笑與白秋月還有巧玉向榮王行了一禮。
灼華夫人看到白秋月很開心,
白秋月看了灼華夫人,對榮王關心道:“你夫人肚子已經隆起了,爲什麼還帶她出來啊,這不安全。”
“沒辦法。誰讓她不喜歡冷清,喜歡熱鬧呢。拗不過她,才帶她出來的。”榮王玩笑道:“不過就看一陣燈就走了。”
簡單寒暄了幾句。榮王就與灼華夫人在前面走了。
而花臣卻緊盯着榮王的背影。似乎在想着什麼。
白秋月仍然不解,看這眼神,似乎很恨他。
“讓開!讓開!”緊接着過來一羣帶着面具的人,這些面具的人又唱又跳舞。它們的面具不一,有的帶着彌勒佛,像是在笑看人生。就算面具下是悲,也是用喜去掩飾的;有的青面獠牙,像是地獄的魔鬼;有的是個笑臉娃娃,很是可愛;
他們手上拿着鈴鐺,又搖又跳。後面跟着一羣舞龍獅的人。
“哇!這種形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巧玉拍着手,與他們一起跳,很開心,也讓白秋月過來。
白秋月被巧玉拉進去了,就在白秋月要指着巧玉鼻子玩笑道:“好啊,巧玉,你怎麼不來時。”卻看見原本與他們一起的花臣不見了,就在她疑惑的時候,突然那一羣人圍着她跳起來了,讓她不知所措。
其中那個帶着青面獠牙鬼怪面具的人似乎認識她,歪着頭在看她。還拉起她的手蹭蹭自己的臉。但是它的面具着實可怕。白秋月心提到嗓子眼了。
衆人卻哈哈大笑。
就在白秋月面紅耳赤的時候,他突然蹲下來。示意她到自己的背上。白秋月不能理解。他卻突然把她一拉,往自己背上一放。
調皮的小孩起鬨:“魔鬼背媳婦啦。”
有些膽小的小孩被他的面具嚇哭了。
而白秋月卻在那人背上很是慌亂:“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意識到不對勁,她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由於舞獅子,踩高蹺的花樣越來越多,人們的關注點卻在街市上這些人了。
“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會救你的,乖乖被我揹回去做我媳婦吧。”那人語調像是打趣。聽語氣是那樣熟悉,突然莫名得過去的一種感覺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