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肖姨,以後就在一塊了。”等就剩下胡逸晨的時候,胡震坐下來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胡逸晨腦袋有點木,不過還是點點頭“這樣也好,二大爺是該有個人陪伴。你們倆這樣是不是準備個婚禮?”
他這樣一說,胡震有些臉紅,雖然對於鬼來說臉上的顏色一直是青白色的,胡逸晨卻從那青白色的表情中看出一絲靦腆“不用了,我們都不是年輕人,再說了,都這樣了,還要啥婚禮。”
胡逸晨搖了搖頭,“還是辦個婚禮吧,雖然別人看不見,可我們知道就好。”
胡震和肖萌的婚禮在十月後的週末舉行,常安對於母親找到另一半,開始有些彆扭,後來也不知道蔣夜跟他說了什麼,也就變好了,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
婚禮前的一天夜裡,蔣夜和費城兩人去了墓地,找到肖萌的墓,將她的骨灰盒拿了回來,當初肖萌去世,那個男人也只是敷衍的將人藏了,想必這麼多年都沒有去過。
蔣夜和費城將骨灰拿回來,順便將墓碑上的名字抹去,不知道多久後會有人發現,或許都不會有人發現。
婚禮過後,胡逸晨找了個日子,請了兩天假,帶着蔣夜費城還有胡震夫妻兩人,回到了老家。
事情胡逸晨早就跟四太爺說好了,四太爺對於胡逸晨如今修行的事情多少知道些,也早就知道了胡震的事情,對這個事情還是很贊成的,他們回去前,已經胡震父母溝通過了,說的是給胡震找了個陰婚,老胡震父母還是願意的,所以事情處理的還算順利,找了個日子將兩人合葬。
胡震結婚後,日子倒是好了,出去的時間也少了,更多的時間陪着肖萌,胡震更是把常安當做自己的兒子,兩隻鬼說起來除去沒有正常夫妻生活,其他一切都好,不過這種事情沒有絕對,胡震開始教肖萌鬼修功法,說不定兩人有一天會修成正果,誰知道呢。
十一之後,學習進入一個比較緩和的階段,這段日子學校裡開始了一些課外活動,除去秋季運動會,學校還組織籃球比賽。初中生的身體剛剛發育,個子還不太高,所以籃球比賽雖然正式卻也沒有多麼精彩,不過就算這樣也讓孩子們發揮了超級熱情。
顯然一些身體素質好的學生很快就會成爲學生們崇拜的對象,例如秦墨。
秦墨身體素質就不說什麼了,拿他跟正常人比都是欺負人,不過他以前就喜歡籃球,這次正式比賽肯定不會錯過。
“秦墨太棒了!你打的真好。”一場比賽結束,李雲娜伸出大拇指對着秦墨翹着。
“是啊是啊,秦墨你特意練過吧?”班裡另一位女生也高興的說。
“咱們班再剩了七班,就能拿年組第一了。秦墨可要加油啊。”
“放心,第一肯定是咱班的。”秦墨抹了一把腦門的汗,很是自信的說。
“那是咱們班還要把初三那幫傢伙給幹掉。”*挑着眉頭湊了過來,臉上帶着洋洋得意,因爲他也是籃球隊主力,雖然不如秦墨那麼受女生喜歡,可也差不到哪去。
“要是真能剩了初三,咱們班就出去玩一把,我爸一個朋友開了溫泉度假村,到時候我請客。”平日跟李雲娜非常好的方霞豪爽的說,她家裡比較有錢。
“那說定了。”
“太好了。”
周圍的幾個同學都很高興,熱烈的商討着,似乎已經勝了一樣。
秦墨幾個打球的同學收拾好了東西就往樓上走,秦墨扭頭看了看沒有找到胡逸晨的身影,心想着難道回去了?怎麼沒等他?
上了樓,看着胡逸晨果然坐在座位上“你怎麼沒等我?”有些奇怪的問。
“那麼多人圍着,還用我等你?”胡逸晨隨口說了一句,語氣倒是沒什麼不同。
“你怎麼了?生氣了?爲什麼?”雖然沒什麼不一樣,秦墨還是非常敏感的發現胡逸晨情緒不對。
胡逸晨扭頭看了看秦墨,他一臉不解的樣子,讓人嘆氣,搖了搖頭“沒什麼。心情不好。”說完看向窗外。
秦墨皺着眉頭“是不是剛纔看球太吵了,心煩了?要不咱們倆提前回家吧。反正就剩一節自習課。”
“不用。”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能說自己看着秦墨周圍圍着一幫女生心情不爽嗎?其實他也不明白爲什麼這樣。
秦墨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情還沒好,乾脆動手將自己和胡逸晨的書包收拾好,拉起胡逸晨就往外走,這時上課鈴打響了,“等會老師要是問,就說我不舒服幫我請個假。”胡逸晨臨出門的時候跟班長李雲娜說了一聲,然後沒聽李雲娜從後邊問什麼,拉着胡逸晨就離開了。他和胡逸晨成績很好,老班對他們倆都不錯,更何況胡逸晨還是老闆得意弟子,這種事情說一聲就好了。
胡逸晨開始還覺着有些不好,不過到了班級門口也不堅持了,“得了你別拉着我了,像什麼。”
倆人去了車棚,上次胡逸晨的車子摔壞了,原本秦墨還想給他買一臺,可後來有事也就忘了,每次上學,秦墨就騎車帶他,後來也就沒再買。
“去海灣轉悠一圈吧。那裡清淨,看看大海,心情也能好些。”秦墨沒想太多。從小一起長到大,他自然知道胡逸晨的小性子,對什麼事很是敏感,他也習慣的哄着,也說不上來,總覺着看着胡逸晨每天都快快樂樂的纔好。
秦墨先騎車把兩人書包放下跟在家的肖姨說了一聲,再次騎車帶着晨晨去了海邊廣場,大廣場很廣闊,兩人騎車在裡面繞了幾圈纔來到海邊,這裡築起海堤,海水打在海堤上,濺起水花,夏季的時候漲潮水花有時會濺到人的身上,十月份海浪倒是溫和了許多。
“海風的味道。”秦墨閉上眼睛深吸口氣,一臉陶醉。或許受了海蛇的影響,他對大海很是喜歡,甚至在海中有種迴歸的感覺。
胡逸晨看向秦墨,心裡不知怎的,竟然產生一股悸動,笑了笑,下午產生的小鬱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秦墨感受晨晨的目光轉過頭來就看到他的微笑,他一直知道胡逸晨很漂亮,那種明明是男孩子卻讓人想用漂亮來形容的那種美,可是今天讓他有一種很驚豔的感覺,傍晚的落日之光照在他的臉龐,形成昏黃的光暈,那微笑的笑容,看起來那樣溫暖似乎全世界都在他的笑容裡變得美好。
“小時候我爸爸帶過來這裡,那時還沒有廣場,我爸說如果心情不好就對着大海喊兩嗓子。那樣一切煩惱都消失了。”
“喊什麼?”胡逸晨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問。
“隨便吧。”秦墨聳了聳肩。
胡逸晨笑了笑“那我喊了?”
“喊吧。”秦墨點點頭。
胡逸晨有些壞笑的看了他一眼,雙手做喇叭狀,大喊道“秦墨-是個白癡——”喊完,忍不住哈哈的笑了。
“好啊讓你說我。”秦墨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就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他。
胡逸晨笑着跑遠,兩個少年在這海堤上不停的笑鬧着。
“嗯,坐穩了。”秦墨一隻腳蹬着自行車,一隻腳踏在地上,擡着手正看着手錶,默默地計數。
胡逸晨不明所以坐在後車座上,“你做什麼?”
“抓緊了。”秦墨說着車上的腳一瞪,自行車一下往前竄去,胡逸晨雙手趕緊抓住,自行車載着兩人快速向前,接着胡逸晨就聽見噗的一聲,接着噗噗——聲音不停,就看見一個個水柱在他們的身後噴氣。
“哇——”胡逸晨雙手抓着秦墨的腰,眼睛看着後面,水柱從最後面一對一對的噴出,秦墨的車子總是快一步,好像水柱在追着他們。
“快點快點要噴到了——”胡逸晨興奮的叫着,手快速的拍着秦墨的後背。
秦墨聽着胡逸晨的笑聲,車速是快了些,不過在前面畫着圈讓他們隨時又被噴到的危險。
“哈哈,快點。要追到了。”
“小心。”秦墨說了一句,胡逸晨還沒等反應過來,兩人就鑽進噴泉之中。
“啊—”胡逸晨忍不住叫了一聲,接着就發現,雖然兩人在噴泉之間,可是因爲兩個噴泉中間的距離噴到身上的水沒多少。
秦墨帶着胡逸晨在裡面騎了一圈,“抓好了,我們要出去了。”話音剛落自行車突然一拐,在兩個相隔的噴泉中間騎了出去。
來到外面,胡逸晨回頭看去,竟然是廣場的音樂噴泉,是兩個圈套在一起的噴泉。
“怎麼樣?”停了車,秦墨下來看着他,兩人畢竟在噴泉中間轉了一圈,臉上頭上都是水滴,身上衣服還好些。
秦墨用自己袖子對着胡逸晨的臉一抹。
“不用抹了都溼了。”胡逸晨笑着用手抓了抓秦墨的短髮,一胡了全是水滴。
“呵呵,有意思吧。”
“我還第一次知道這噴泉是這樣的,以前來過幾次都沒看它噴過。”胡逸晨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你看。現在是隨着音樂噴的。”秦墨指着那裡“每天六點開始,前五分鐘是剛纔那樣的,五分鐘之後就按照音樂開始。”
“真是。”
“夏天的時候會有很多人來玩,那時我就想帶你來來着,結果想起來幾次都沒成。”
“現在也不錯啊。”胡逸晨笑着甩了甩頭。
秦墨笑着又用袖子幫他擦了擦水“回去吧,一會別凍着了。”他帶着兩種天火,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可是這會功夫衣服都幹了。看胡逸晨身上的水跡,他將衣服脫了下來,跟胡逸晨換了過來。
“走吧。家裡恐怕還等咱們吃飯呢。”
兩人騎着車回去了,胡逸晨心情完全不一樣了,進屋的時候還哼着歌。不過剛進屋就看到劉洋坐在沙發上,旁邊還跟着倆警察。
這又是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