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找誰好?吳哥說這裡能幫助我,我就來了。”女人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低聲的對着幾個人說。眼光不敢看向衆人。
“吳哥?是吳向東麼?”蔣夜問。
女人點點頭。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蔣夜
“快有一個月了。他說這裡能幫助我。”女人捏了捏衣服。
“哦,那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蔣夜忍不住把話音放的更低些,這女人好像很膽小。
“是我兒子,他好像得了病,我想讓他去醫院檢查,他也不去。他爸爸不管他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哦,你說你兒子得了病?爲什麼不找醫生?”
“我也想讓他去,可是他不去,我想去醫院,可是醫生都不理我,沒有人理我。”女人眼睛突然直了。
蔣夜看了一眼胡逸晨,胡逸晨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有病,我也不想的,我已經鼓起勇氣走出去了,可是別人不理我了,我只有兒子了,可是他現在病了,他爸爸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女人情緒總算波動起來“我去求他們可是他們好像看不見我。現在只有寶寶還在乎我。可是寶寶一天比一天瘦,都暈倒過兩次了。我很擔心。幫幫我。”女人說着流下眼淚,胡逸晨看到這裡愣住了,有些驚訝的看着胡震。
胡震臉上也是震驚的神色,這女人流淚了。
“他們不理你有多久了?”
女人搖了搖頭,“好久了,寶寶那個時候就那麼一大點,我不知道怎麼辦?婆婆和媽媽都不讓我抱他。我也不想傷害他。只有寶寶的爸爸陪着我,後來---後來——”女人捂着腦袋好像很難回憶似的。“我不記得了。他們送我去了醫院,那裡好亂,每天都有人吵的我腦袋疼,後來我就讓他們不要吵,呵呵,他們就停了,不再吵了。再後來突然醒過來就看到寶寶。他長了那麼高了。他看到我好吃驚。他不讓我出去,說他爸爸要把我送回去。我不想的,只是再見面他就不理我了。還找了個女人。”
“那好吧,你先回去我們明天去一趟你家裡,看看你兒子是不是身體不好,如果身體不好,我會勸他去醫院的,實在不行我會給他找醫生去家裡。這樣好嗎?”蔣夜耐心的說。
女人笑了笑“謝謝你們。你們是好人,吳大哥也是好人,只是他好像搬走了,我都沒找到他。”
幾人心想你肯定不會找到他了。
“說說看你們的想法?”black剛纔一直沒有出聲,這個女鬼的問題很詭異。
“她精神上有些問題。”蔣夜覺着女人說話的時候神態以及語氣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她說了好多後來後來,沒有一個明確的時間概念,之前又說生了孩子有孩子爸爸陪着她,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這女人是活着的,之後去了一個醫院,什麼醫院會吵鬧。恐怕只有精神病醫院。”
“沒錯,她或許精神上的問題,纔會阻止她照顧孩子。”
“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麼。”費城把筆記本電腦拿過來,“d市北橋精神病醫院,七名病人離奇死亡。”
“這是三年前的事了。我當時還去調查過,醫院沒什麼問題,北橋精神病醫院,算是省內比較有名的了,後來調查也沒有結果,幾名病人都是大腦外壓過重去世的,死的時候都是深夜,並沒有接觸什麼人。這個案子後來掛起來了。太離奇了。”black看到標題想起來。
“剛纔她說她不讓那些人吵,會不會跟這個有關?”費城說。
black點點頭“應該是這樣。蔣夜你開車帶我去一趟醫院,我去查查看。”
“這個女人的實力很強。”胡震一臉嚴肅的說。
“怎麼說?”蔣夜問“因爲她穿着紅衣服麼?”
“不是,她流淚了。”胡逸晨替胡震回答道“正常的鬼是沒有眼淚的,鬼的眼淚是陰氣的凝結,一般的鬼是不會做出流淚這樣的事情,因爲每一次流淚都會消耗一部分陰氣,這對鬼來說是一種十分奢侈的消耗,而她做出這樣傷感的行爲看起來很平常,這說明她身上的陰氣十分濃郁,可是這很奇怪,這個人雖然因爲生前精神力超過常人,以致成鬼,可是她看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鬼,你們看她從進屋到離開,每一個動作都跟人一樣,她不是刻意去保持,而是真的以爲自己還是人,那她怎麼會聚集這樣多的陰氣,很奇怪。”
“或許這個問題需要她兒子來解答。”胡震肯定的說。
“您是說?”
“很有可能。”胡震點點頭。
“你們倆在說什麼啊?”秦墨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孩子可能也是天眼者。”
“這個吳向南都走了還給咱們找了個麻煩。”費城嘀咕了一句把筆記本送了回去。
“想必他們兩家應該離得進吧,以前吳向南沒死自然見不到這個女人,一死就看到了她,記得臨走前回家住的幾天,恐怕是那個時候兩人見到的,她不把自己當鬼周圍人看不見她,吳向南跟她一說話,這女人肯定當成救命稻草,什麼都說。”蔣夜穿上大衣,準備帶black去精神病院。
“不過咱們這個案子是不是沒報酬啊?”費城突然想起什麼。
“又不用咱們去做什麼,只是看看那個孩子是不是天眼者,還有孩子情況可能不好,畢竟母親死了父親又不理他,忘了問了,孩子多大了,沒成年,他爸就把他一個人扔家恐怕問題不小。就當咱們義務幫助了。”蔣夜說完就拉門出去。
“唉,還以爲是什麼大案子呢。”秦墨覺着有些失望。
“得了哪有那麼多大案子,聽說地產商的那個案子快破了,要不你打電話給小劉問問。”費城知道秦墨想要破案的心思。這孩子天生就是當警察的料。
“好啊。我打電話問問。”秦墨說着來到電話機旁邊。
“小劉叔叔說晚上過來。”秦墨掛了電話說。
“哦,案子破了?”蔣夜問。
“破了。昨天嫌疑人抓住了。”
“速度挺快的。”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費城和black纔回家,費城直接給大家看了一份檔案資料“果然跟大家猜的一樣,那個女人果然是在那個時候住的院。產後抑鬱症。”
蔣夜拿起資料,胡逸晨和秦墨倆人一左一右跟着看,肖萌,這是那女人的名字,1975年生“她年紀不大,孩子也不會太大吧。”
“按照上面的記載,孩子應該七歲。”black從自己杯子裡喝了點水說。
“這麼小?”胡逸晨驚訝道。
“是啊,這女人二十二歲結婚,第二年就有了孩子,生孩子前就有抑鬱症的症狀,產後情況更加嚴重,醫院確定其中有遺傳因素。因爲有傷害自己的行爲,她的丈夫把她送到醫院,兩年前在醫院服用過量安眠藥去世。”費城簡單介紹一下。
“可是按照她說的孩子這麼小怎麼會跟她在一起的,這說不通吧。”
“事實上孩子已經失蹤一年多了。”black突然說道。
“什麼?”幾個人全都驚訝了。“怎麼會?”
“我去醫院跟醫院的一聲瞭解了一下情況,因爲當年她去世前一個月醫院裡發生了一下死了七個人的事情,她又是吃安眠藥死的,當時也挺轟動的,畢竟醫院是不會提供給抑鬱症病人那麼多安眠藥,她本來就有自殺傾向,那時候兩個案子在一起,弄得人心惶惶,醫生對她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一年後孩子的父親去醫院尋找他們才知道孩子丟失了。”
“那個案子我聽說過,不過因爲正跟其他案子,並沒有接觸。”black這時候也回想起一些事情。
“孩子到底是怎麼失蹤的?”胡逸晨很好奇。
“他父親說孩子是自己走的。可能離家出走。醫生知道的不多,不過他說那個孩子應該是個天才,他母親住院他從三歲起每個星期一次的來醫院看望,每次他過來的時候他母親的狀體都很好,如果不是因爲肖萌後來又增加了狂躁症的症狀,醫生都想讓她回家休養了。那個孩子很聰明,每次過來都會哄他母親,兩個人的狀態好像換了孩子照顧母親。”
“正因爲孩子一直十分聰明,所以他父親覺着自己兒子不會被人拐走,離家出走的可能更大些。只不過找了一年也沒找到人。”
“我們剛纔順道去問了問辦案子的警察。正好是小鄭辦的。”費城說的小鄭也是刑警隊的,以前秦徵手下,因爲秦徵關係,費城和刑警隊的人十分熟稔。
“那個孩子跟父親關係不好,可能太聰明,那孩子很敏感,他覺着母親的死是父親造成的,那天正好是每個星期去見母親的日子,結果他父親非要他去見過自己新的女朋友,就是現在的妻子,他們倆在肖萌進入精神病院第二年的時候就離婚了。那孩子覺着正是因爲自己沒去看母親,所以母親纔會自殺。她母親死後一年,父子倆幾乎沒說幾句話。對了那孩子四歲的時候測過智商167。”
“哇哦,天才哦。那他現在智商豈不是更高?”秦墨驚歎道。
“恐怕是的。”
“或許這孩子自己藏了起來。”胡震說道。
“誰知道呢?明天我們去肖萌的住所看看就知道了。”蔣夜放下資料說。
“那個地址會是真的嗎?”胡逸晨表示懷疑。
“是吧。”現在大家都有點不確認了,誰知道她生前的精神問題會不會影響到死後。
夜幕降臨,大家先放下肖萌的事情,費城和蔣夜準備了晚餐,小劉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一會,對於刑警們時間的問題,大家已經不苛刻了,他們一年能有三十天正常下班就不錯了。
不過今天他過來的時候還帶個小尾巴。胡逸晨看着小劉身邊跟着的狗對其他人示意一下。
“哎呀,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這幾天光吃泡麪了,可是饞死我了。”小劉進屋也不客氣,直接往餐廳走。
“放心保你吃個夠。”費城笑着端着一大盤子松鼠魚出來,如今他已經廚藝大成,做出的味道快趕上五星級大廚了。
“有口福了。”
胡逸晨看小劉進去,那隻狗留在外面,“你還有什麼心願沒了嗎?”
那隻狗搖了搖頭,突然從嘴裡吐出一個東西,胡逸晨有些詫異,胡震突然飄下來,“快用用御靈符接着。”
胡逸晨一聽,伸手拉開茶几下面的小抽屜,從裡面快速抽出一張御靈符,那隻狗吐出的是一個透明的球,那球碰到御靈符突然爆裂,接着一股白色的煙氣從中冒出來,很快被御靈符吸收。
“這跟你小哥哥給你的珠子一樣性質的生之力,恐怕是這狗用自身至陰的氣轉化而成。看來動物也有自己的能力。”
那隻狗吐完這顆球身上的魂氣就消散了許多。胡逸晨,看着它心裡有些感慨,伸手摸着它的額頭,心中默唸地藏經。隨着他的唸誦,狗狗身體突然爆出一股白色的光芒,接着消失不見。
”它是幫着主人報恩麼?”的白光。言情就在狗狗消失的一瞬間,奉墨也隱約的看到了那淡淡或”是吧。”胡逸晨看着手上大變樣的御靈符,心不在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