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咱們倆還在一個班級,都是一班的。”站在告示板前面,秦墨興奮的說。
“恩。”胡逸晨點頭,有他老爸和市局領導關照,倆人想不在一個班都難。
“走吧,咱們去班裡看看。”秦墨說着拉着晨晨擠出人羣。熟悉的帶着他往初一一班走去。
理工大附屬中學離他們小學十分近,寒暑假秦墨跟**他們也爬牆進入校園打球,這裡的籃球場不錯,對這裡情況熟悉的很。
一年一班就在一樓,進入教室裡邊有不少的同學,“秦墨胡逸晨這裡。”**從教室靠後的位置擺手。
“你們幾個也是這個班的?”好傢伙,都是以前他們大院的,小學的時候他們就是一班,你看看,這都圍了好幾個人了。
“啊,你沒看名單啊。”**指了指前面的座位。
“我們倆排名在前面,沒往後看。”秦墨讓胡逸晨坐裡邊,靠着窗戶。
“咱們哥幾個又能在一塊了。”**有些感慨的說,他們這幾個都是發小,幾乎從幼兒園就在一起,一直到現在,放假的時候秦墨家裡出了變故,他跟幾個人去看了一下,秦墨性子冷了許多,原來還擔心以後會不會疏遠,現在看來秦墨已經走出陰影了。
“恩。”秦墨點點頭,從書包裡拿出水壺遞給胡逸晨,九月的天也熱的很。
“咱們班裡有一半是從咱們小學升上來的,其他的就是從四小六小過來的。”**早早就打探好了。
“是嗎,那真不錯。”秦墨應了一聲,四處看看,果然不少熟面孔,他們小學學生直接升上來,比其他學校隨機抽取,人數要多。
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多數是**說,其他小哥幾個補充,不外乎新學校怎樣,暑假怎樣,秦墨說的少了,這假期情緒起起伏伏的波折不少,人也成熟些,以前就是一幫小夥伴的小頭目,如今更有威嚴了。不知不覺間幾個人就把他當做小集團的中心。
胡逸晨一般不插話,自從那次間接救了**,他也成爲小團體的一員,不過性格原因,總不如別人那麼愛鬧,多數時候跟在秦墨後邊,不過大家有什麼事也不會忘記他。加上這次暑假秦墨父親的事,大家都知道是他一直陪着秦墨,心裡比以前更接受他了。
沒多久班裡同學都到齊了,老班也過來了,姓於,五十多歲一老頭,精瘦精瘦的,雙眼放光,感覺很厲害的一個人。說話是普通話,不過胡逸晨多少能聽出一些東北味。
於老師是教語文的,先說了一下上課時間安排,然後是班幹部選拔。因爲剛開學,也不知道誰怎麼樣,老於直接點將,“前半學期就這樣,下半學期大家自己選。”接着宣佈了一下,秦墨成了副班長,班長是個女的。胡逸晨卻成了語文課代表。
他挺意外的,秦墨在小學的時候當過班長,如今當班幹部沒什麼,他以前可沒什麼職務,課代表看情況是每一科學的比較好的,胡逸晨不覺着自己語文多拔尖。
宣佈結束,老於讓秦墨和胡逸晨找兩個人去領書。
“晨晨你是不是認識咱們老班?”被點名的**。
“不認識。”他從來沒見過好吧。
“我覺着他好像挺喜歡你的。”**十分敏感的覺察老於對胡逸晨不一般。
“怎麼說?”秦墨問。
“說不好,就像剛纔老於叫胡逸晨的時候明顯帶着熟悉,不像叫你那麼陌生。”
胡逸晨搖了搖頭,沒感覺到。
取了書回來,就看到他們班的同學在外面排隊,老於看到他們回來,就說“你們先去排隊,按照大小個,男生女生都是兩人一排。”
胡逸晨如今有一米六五,在同學中不算矮,不過跟秦墨比起來就差一節,看了看插在一個同學前邊,那個同學比他高些,秦墨一看,嗖——的站在他旁邊,被他擠到後邊的同學明顯比他矮半個頭。
胡逸晨一看樂了,這人還縮着腿,想讓自己看起來更矮。
想了想拉着秦墨往後挪了兩位,至少看着不那麼明顯。他自己則往上翹了翹腳。
過了一會排好隊,一組一組的進屋,果然是排座位,按照大小個。以前聽說附屬中學作爲都是按照成績排的,沒想到老於還挺不錯。這樣也沒什麼說道。
秦墨看果然如他所願跟晨晨做了同桌,樂的有點合不攏嘴。
之後發書發本的,然後是打掃衛生,不過胡逸晨被老於給叫去,讓他將後邊板報寫了,內容老於已經提前弄好了,“以後板報就交給你了。”一副很信任他的樣子,胡逸晨心想這事不是宣傳委員應該做的麼?
“我看過你的卷子,知道你的字寫得好,以前特意練過嗎?”老於將東西交給他的時候問。
“恩,小時候學習過。”
老於點點頭,就讓他走了。
知道老於讓晨晨寫板報,秦墨提前就給黑板擦乾淨了。看着他一行行的寫東西臉上露出一副果然我家小孩就是厲害的表情。看的**肉麻極了。
板報配上插畫,看起來賞心悅目,以前認識不認識的,心裡多少服氣了,就連宣傳委員,心裡那麼點不滿也消失了,人家確實有能力。
其實別看孩子小,學校裡也是個小社會。
上了初中胡逸晨比小學的時候多了些人氣,跟班裡同學相處不錯,他不是小孩子了,對人不會那麼冷淡,不管是不是相熟對人不會那麼冷着臉。加上老於對他真是不錯,熟悉一些胡逸晨才知道,老於很喜歡書法,他自己寫的瘦金體就很好,板書從來都是工工整整。就連給同學做的批覆也從來沒有潦草。
胡逸晨從小學大字,如今已略有小成,雖然主攻油畫,可是國畫也沒放下,這些年霍教授可沒放鬆,初一美術課,有國畫教程,胡逸晨的國畫自然不是剛學的同學可比甚至他們的美術老師都要差一籌,畢竟老師也不是專攻國畫的。
結果他這點小本事被老於知道了,讓胡逸晨給畫了一幅,胡逸晨給他畫了一幅梅花,老於愛不釋手,裝裱後掛在自己的書房,不管誰去都顯擺一番,沒多久誰都知道胡逸晨是老於得意的學生了。
老於這人好強認真,對班級管的很嚴,加上他本身學文,口舌鋒利,要是班裡學生犯了錯,他能唸叨一個小時,一個髒字沒有還把你罵的擡不起頭來,脾氣也不算好,隔三差五總要教育教育學生,時間長了班級雖然各種成績都在年紀第一,可人實在不着學生喜歡。理所當然胡逸晨就成了滅火器,反正什麼壞事讓他去說,老於火氣總能減去三分。
時間長了,胡逸晨人緣越來越好。
“秦墨,胡逸晨,國慶晚會你們也出個節目吧。”下課班長李雲娜來到兩人座位旁邊說道。
秦墨搖了搖頭“算了吧,咱們班能人多,我還是別獻醜了。”
胡逸晨看了看李雲娜搖了搖頭,“你別找我。”
“秦墨我可聽說,你唱歌挺好聽的,你也算一個吧,一個班可以上三個預選節目,你就上一個吧。”
“誰這麼嘴大,不行不行,李雲娜你別在我這抱希望了。對了,我這還有事呢,晨晨你不是說老於讓你去取作業麼,我陪你去。”秦墨說着把胡逸晨拉出座位。
“哎,你慢點。”胡逸晨無奈的跟着快步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要不你就唱一個,你唱歌挺好聽的。”
“不唱,你想聽我回家給你唱,我爸還沒死一年呢,當兒子的就上臺高興的唱歌,像話麼?”
胡逸晨一想也對,秦徵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秦墨是不難過了,可是別人看着總歸不好,“怪不得開學後總冷着臉,裝呢?”
“哪呀,你不覺得這樣更成熟穩重。”秦墨說着將臉一版。
胡逸晨呵呵笑了兩聲,“不覺着。”秦墨怎麼板着臉在他面前總是不同的。
秦墨頓時泄氣了。
胡逸晨臉上笑容更大了,秦墨以前在小學的時候就挺受人歡迎,這人會玩,講義氣,上了初中後,人沉穩了許多,卻有擔當什麼事做的了主,沒多久就在男生中間建立了威信。
“你還是想辦法讓李雲娜打消這個念頭,女生想做什麼事,可不是那麼好拒絕的。”
“放心,中午吃飯後我會讓**幫忙的。”
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反正李雲娜沒在說這個問題,不過胡逸晨總覺着李雲娜看向秦墨的眼神有些不對,就好像看着自己喜歡的人那個樣子,初中的孩子都到青春期了,真是感情懵懂的時候,很容易被一些感情困擾。
胡逸晨有些不舒服,心想,現在的女生可真早熟。
秦墨倒是沒發覺,只是想着**可真是不會辦事,肯定是把自己死老爸的事告訴李玉娜了,不然她眼神怎麼那麼滲人,同情心氾濫呢,其實自己老爸現在過得挺滋潤的。不用累死累活的工作,想什麼時候休息就什麼時候休息。比當人的時候自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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