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朋友

有風掠過,拂起許沐歌身後的長髮。有幾絲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沒有動,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華燁。

空氣靜悄悄的,靜得能夠感到她突然而至的悲傷。

“這不是真的?”她搖頭。

“誰會把離婚這件事當玩笑來開?”華燁繼續往前走,腳步沉重。

“爲什麼?”她拽住了他大衣的衣角。

“好象有很多事,好象又沒什麼事。。。。。。我和小濤的溝通可能有問題吧,這次她媽**病,我也沒出上力。。。。。。還有太多的誤會。。。。。。呵呵,不說了!”他回身,苦笑地皺了下眉頭。

“燁,你難過嗎?你無措嗎?你失落嗎?”許沐歌眼中慢慢地溢滿淚水,稍微一動,淚就順着臉頰滾落了下來。

華燁看着她,輕輕地嘆息。

“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是因爲我的貪心,我的自私,所以纔有這樣的報應。爲什麼燁你也要受這樣的痛苦?你和小濤看上去那麼融洽,你很在意她,她又很愛你,季阿姨也很喜歡她,你們都準備要孩子了,這到底是怎麼啦?婚姻是過家家嗎?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燁,是你提出離婚的嗎?”

“是小濤要求的,我以爲她是和我賭氣,沒太往心中去,直到她要提出上訴,我已無退路了。”

“傻瓜,你就不能說幾句話哄哄她?女人的心很軟的。”許沐歌的淚流得更快了。

“我說什麼她都不相信。”華燁苦澀地咧了下嘴,“而且我也做不到再騙她。”

“你騙過她什麼?”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去,“沒什麼。”

“燁。。。。。。”她突地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臉貼上他的後背,“你爲什麼這樣傻?我有什麼好的,我對你做了那麼不可饒恕的事,何德何能還讓你這樣記着?我又不能生孩子,又離過婚,你記着我幹嗎?幹嗎?”

華燁閉上眼,拍拍她的手,“真的和你無關。”他也不想,可就是忘不了,有什麼辦法?

“不,不,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當初不離開,今天我們一定會比誰都幸福。”

如果是這個世界上最空洞的一個詞,華燁掰開許沐歌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她,“妝都化了,快擦擦。”

“化了就化了。在燁的面前,我早已無地自容。我這樣的女人,妝化得再美,又給誰看?”她任由眼淚、鼻涕肆意地流淌。

華燁痛楚的擰起眉,“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燁,”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先讓自己沉澱下,以後再考慮吧!”他還是擡起手,替她拭去滿臉的淚水。

她一怔,麗容微微痙攣了下,然後嚥了咽口水,“不管你做出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放心,我挺好。”華燁笑笑,收回手帕,沒有錯過她臉上浮現出的期盼之色。

其實,這個問題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考慮着,但是沒有結果。腦中一會閃過沐歌,一會閃過陶濤。象比賽似的,最終,陶濤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他苦笑,如果陶濤願意回到他身邊,那麼一切就恢復原樣,什麼都沒改變,可是他心裡沒有底。而沐歌,已經將他所有的熱情燃盡,他將所有的愛都留在回憶中。如想和沐歌在一起,他清楚過不了季萌茵那一關,也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愛是愛,痛仍在。

開車回家,又是一路胡思亂想。恍恍惚惚的開了門,脫衣服先去沖澡,水嘩啦啦地流下來,他一腳跨進去,才發覺沒調熱水,哆嗦地忙擰籠頭。籠頭居然卡住了,熱水就是不下來,冷水也關不上。他低咒一句,溼淋淋的披了浴袍出來,只得去廚房把總開關給關了,水流聲才停止。拖着個冰冷的身子上牀,被窩裡也是冰冰的,他打着寒顫躺下。凌晨就感覺不對了,渾身滾燙,嗓子又幹又啞,抖得象篩糠一樣,他知道熱度不低。意識已漸漸模糊,他摸索着坐起,想都沒想,拿起座機就撥陶濤的手機。

他要聽到陶濤的聲音,要告訴她他病了,他要喝水,他要再加一條被子,他要抱着她的身子汲取溫暖,他要。。。。。。

陶濤關機了!

他握着話筒,上下牙咬得咯咯的,眼簾緩緩合上,“咚”一下倒回牀中。

陶濤接到四S店的電話,說車修好了。她去取車時,被修車的師傅那個訓斥呀,她笑盈盈地聽着,道了謝,開車走人。她確實有點暴殄天物,短短三個月,這輛寶馬車都進修理廠兩次了,幸好人是安全的。

到了公司,刷卡上樓。電梯裡,兩個同事窩在角落裡嘀嘀咕咕說什麼,見她進來。忙噤聲,陶濤撇了下嘴,背過身去。公司裡最近傳言很多,有一部分是關於曾智華的,說在申請新生產線時,他虛報款項,爲曾琪買了輛跑車,還有講他在離任前,突擊花錢,有幾筆金額很大的款項不明去向,再往前追溯。曾琪在服裝學院讀書時,騰躍公司在教師節對服裝學院有過幾次捐款,曾琪的學費也是騰躍給報的公賬。。。。。。傳言不知真假,但是相關人員都被審計組叫過去詢問過,龍嘯也去過,回來後隻字不提,臉色很陰沉。

另一個傳言就是新總經理。總公司的小道消息稱總經理人選已經塵埃落定,但要等離任審計結束才正式走馬上任,他現在是遙控指揮,常務副總每天都要向他彙報工作,他經常會與其他副總召開視頻會議。有人私人向老總們打聽總經理是個什麼樣的人,老總們全都保持緘默。

陶濤走進技術部,其他同事都到了,飛飛最近表現好,已經在電腦上寫報告了。陶濤輕笑,坐下來開電腦,忽然聽到包裡傳來手機鈴聲,一看,愣住,號碼是季萌茵的。

她想想拿起手機跑進了隔壁的檔案室,把門關上,猶豫了下,她還是叫了季萌茵一聲,“媽!”

“小濤,我在海邊,不是青臺的海,是三亞的海。”

“媽媽你怎麼去海南了?”陶濤嚇了一跳。

“我在這邊療養。平時這兒人滿爲患,現在偌大的海灘就我一個人,可能是過年的關係,別人都呆在家裡團聚。”

“你春節也不回青臺嗎?”

“就是因爲春節,我纔出來的。小濤,我可能老了,心臟沒有從前堅強,我。。。。。。沒有辦法面對突然而來的冷清。你和華燁交往前,春節我總帶團在外面演出,他和朋友們過節,也沒感覺到什麼不同。可是你來到我家。每個節你們家都非常隆重,我已經喜歡上那種熱熱鬧鬧的氣氛。乍然失去,心裡不是滋味,留在青臺更難受。”

陶濤咬着脣,不知該說什麼好。再邀請華燁和季萌茵來家過節,已很不合適。

“我不知道華燁怎麼適應這個春節,不過,那是他的事,他做出的選擇,他承擔所有的後果。小濤,媽媽先祝你新春愉快,代我向你爸媽問好。”

“嗯,謝謝媽,祝你療養快樂。”

季萌茵笑,“怎麼快樂得起來呢?就是散散心吧!”

嘆息聲中,季萌茵收線了,陶濤握着手機,到是出神很久。

回到辦公室,飛飛一揚眉,“和誰煲電話粥,這麼長時間?”

“哦!”陶濤瞟瞟四周,看見龍嘯在裡面的副部長辦公室,好象在整理以前的資料,她朝裡呶了下嘴,“你不去幫他?”

飛飛臉一紅,“去,我憑什麼幫?”她和龍嘯的關係已經隱隱躍入水面,但辦公室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兩個之間的暗流涌動。

“同事之間的關心呀!”陶濤低頭打開文件夾。

飛飛連脖子也紅了,俏眸一轉,忙顧左右而言他,“陶濤,你怎麼回事啊,你看看這快過年了,好吃的太多,管不住嘴,大夥兒都胖了一輪,我也長了幾斤,有兩條牛仔褲拉鍊都拉不上,可你怎麼瘦得這麼厲害?不會是懷孕了吧?”

“不要胡說。”陶濤突地臉一沉,“我怎麼可能懷孕?”

飛飛嘟起嘴,“你又不是未婚女子,緊張什麼?你要是懷孕,華律師會樂瘋的。”

陶濤心中一緊,如果她現在懷孕,只怕華燁不會是歡喜,一定會跳起來盤問孩子是誰的?離婚前,他不是指責她出軌了嗎?

“我沒有懷孕。”

“那你去查查身體,你又不會失戀,生活又優裕又幸福,突然暴瘦很異常。”飛飛好心提醒。

陶濤無語嘆息。

午休時,和龍嘯說了聲,開車去機場接杜晶。杜晶回來,是她現在最開心的一件事。心裡面有許多話想和杜晶說,眼裡有很多淚也想在杜晶面前痛快地流,她真的太需要一個宣泄口了。

在接機處出口的地方,陶濤一下就看到杜晶。要命,在時裝之都呆了這麼久,怎麼仍然一幅書呆相,象酒瓶底的眼鏡還是以前那幅,清湯掛麪式的髮型,厚得象棉被似的黑色羽絨服,脖子裡竟然繫着同樣黑色的圍巾。

“陶濤!”杜晶拖着大行李箱,眯起眼,隨即笑着就抱起了陶濤,惹得周圍旅客駐足觀看,“上帝,你真是骨感美,好輕盈。”

“喂,注意影響!”陶濤拍拍她的手臂,“我頭暈,放我下來。”

“不,讓我再抱會。濤,我想你!”

“想我也不和我聯繫。”

“不是,我怕聽到你的聲音,就沒勇氣呆在法國了。你不知道,在法國做個觀光客很幸福,可是長住,真的受不了。幸好我遇見了。。。。。。”杜晶身上一側,朝後面優雅地伸了下手,“我來介紹一下,我朋友朴忠賢。”

陶濤眨眨眼,看着倚着行李箱衝她微微笑的男子,單眼皮高算樑,平頭,中等個子,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呃,不是進口貨,是國產的?

“打個招呼哈,她就是我和你常說的陶濤呀!”杜晶嬌嗔地碰碰男子。

男子笑容慢慢擴大,伸出手,陶濤不太習慣地也伸出手,沒想到他握住陶濤的手,腰一彎,輕輕吻了一下。陶濤一驚,忙抽回手,杜晶哈哈大笑,“你個小樣,還真是小家子氣,這就是傳說中法國紳士的禮節之吻。”

“不是同胞嗎,玩什麼洋玩意?”陶濤嘀咕。

“我是韓國人,現在是法國籍。”男子一開口,陶濤才聽出他的發音有點奇怪。

“你少賣弄你的中文,聽着嚇人。”杜晶聳聳肩,親暱地挽着朴忠賢的手臂。

朴忠賢呵呵地笑,“不是想給你朋友留個好印象嗎?”

“印象再好也就是一平凡之輩。”杜晶推推眼鏡,戲謔地衝男友擠擠眼。

“可我有一個偉大的父親啊!你們中國現在不是時興講什麼官二代、富二代,我是名二代,算半個名人。”朴忠賢笑起來,眼睛成了一條線。

“什麼名人?”陶濤問,印象中法國名人裡可沒有東方面孔啊!

杜晶笑,“他父親是樸東成。”

“不好意思,樸東成何許人也?”陶濤謙虛地問。

朴忠賢瞪大眼,看看杜晶又看看陶濤,“你。。。。。。晶晶可是說你是淑女。”

“呃,我好象是沾點邊。怎麼了?”

“淑女不聽交響樂嗎?”

陶濤啞然,詢問地看向杜晶。

杜晶抿嘴直樂,“咱們中國的淑女和法國的標準不一樣。”

“可是再不同,也不可以不聽交響樂呀!難道音樂不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嗎?”

“他到底想表達什麼?”陶濤皺眉。

“他父親樸東成是歐洲著名的指揮家,這是他的驕傲。他認爲沒聽過他父親指揮的交響樂,人生就是虛度。”

“哦!”陶濤閉上眼,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輕輕說了句,“阿門!”

“你幹嗎?”朴忠賢訝異地問。

陶濤很認真地看着他:“我在向上帝懺悔,請求他饒恕我的罪過。我是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交響樂。”

(PS:本來想寫長一點的,今天先寫到這吧,明天繼續!親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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