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母看雲初淨聽得認真,繼續道:“其他就是平陽郡主和琉仙郡主,我們雲家雖然門第差了一點,可也是百年世家。加上你是芷蘭書院第一個滿分榜首,也加分不少,所以遍數京城,就只有你們四人和宗政晟最匹配。”
雲初淨聽得一愣,怔在那裡,半響後才轉過彎。
MMP!宗政晟和端木桓還沒回來,這些人就開始爲妹妹清掉假象敵了。
“那小王爺呢?”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雲初淨也顧不得裝什麼羞澀,乾脆問個清楚明白。
雲母嘆口氣道:“小王爺可匹配的也差不多,不外乎越國公府小姐,琉仙郡主和汪婧芳宇你。”
“祖母,我一定要在他們之間選嗎?”
雲初淨艱難的開口,看似美好的婚姻,其實都是門當戶對利益結合罷了。
她曾經起過一點心思,不過想到越國公府那麼大堆人,或是平王府暗地裡的圖謀,綺念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母深深的看着雲初淨,輕聲道:“小七,如果你和他們任意一人兩情相悅,那祖母豁出去也爲你爭上一爭。不僅是爲雲家,也是爲你。”
“祖母!”
“聽祖母說完,如果不是。其實忠武伯早表明了態度,你兩個表哥你可以任意挑選。”
雲初淨有過心裡準備,不過還是無法接受。畢竟現代提倡的優生優育,其中就有三代以內,近親不結婚的規定。
“祖母,我就不能像六姐姐一樣,榜下捉婿嗎?”
雲母詫異的看了雲初淨一眼,不過卻直接道:“不能!”
“你是嫡女,可以低嫁,但不可以遠嫁,祖母捨不得你。再說,除非宗政晟和端木桓對你無意,否則,只可能有忠武伯府上門提親。”
雲母確實很寵愛雲初淨,一點不避諱,把什麼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雲初淨突然起身,半跪在雲母面前,伸出去抱住雲母的腰,臉在她腿上摩挲。
“謝謝祖母,小七知道了。”
雲母眼睛微溼,也伸出去撫摸着雲初淨的臉蛋,低低的說:“宗政晟和端木桓都是做大事的人,以後的禍福難以預料。實在不行秦邦業不錯,忠武伯府人口簡單,他對你又好,也是極好的選擇。”
“祖母,其實我相信,姻緣天定。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求不來。記得我在白馬寺抽籤時,那籤文就說了,諸事皆宜自有良緣。”
不待雲母說話,雲初淨又道:“謝謝祖母沒有把我當做待價而沽的貨物,謝謝祖母真心想讓小七幸福。小七永遠記得,自己是雲家的女兒。”
祖孫倆就這樣抱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
而淮陽侯府老夫人,聽孫子和孫女說過今日的情況後,單獨留下了汪婧芳。
“看來,不止是隻有我們發現雲初淨是勁敵,就是平王府和其他府也有所察覺。那在宗政晟回京之前,必須要除掉雲初淨,才萬無一失。”
汪婧芳不以爲然:“祖母,你就那麼肯定,雲初淨會得宗政晟青睞?”
“六年前宗政晟就對雲初淨格外不同,送過奇珍異寶,還當衆維護。現在雲初淨的品貌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憑她是芷蘭書院第一個滿分榜首,就配得上宗政晟。你沒看見皇上都賞賜了東西?”
淮陽侯老夫人對雲初淨印象很深,直覺那就是汪婧芳最大的對手。
“可是祖母,六年前的事,最多說明宗政晟當她是個小妹妹。就憑她那豆芽菜的身材,宗政晟會喜歡?”
汪婧芳覺得,樣貌自己和雲初淨不相上下,可身材自己甩她十萬八千里。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情義千金尚且不及胸脯四兩,自己的水蜜桃完勝荷包蛋。
淮陽侯老夫人看汪婧芳沒有當真,皺眉道:“當時,你不也以爲榜首是你?結果如何?必須要把可能出現的變故,都扼殺在搖籃。”
汪婧芳想起痛失榜首,終於收起不屑的樣子,認真思索,如何能讓雲初淨不再是威脅?
“祖母,這裡到山海關需要十五日,初一傳的旨,那最少再有二十來日宗政晟就會回京。要不是雲初淨定親,就是她失身或者失蹤,才萬無一失。”
“砰!”
燭火爆出個如意結,淮陽侯老夫人終於對汪婧芳投去讚賞的眼神。
打蛇不死隨棍上!要出手,就要讓她沒有翻身之法。
“可是,明日就要回書院,在書院動手不現實,那就只有等到下次沐休。”
汪婧芳邊思索邊尋找時機,突然道:“下次沐休日,雲初淨會出門爲袁靜雯添妝,我們可以找機會。”
“可她去武安侯府添妝,在後院都是女人,又人來人往對她造不成什麼影響。那就只能是在路上!”
汪婧芳一邊分析,一邊偷眼看着淮陽侯老夫人,輕聲道:“祖母,我們也可以安排驚馬,一匹不行就兩匹,兩匹不行就三匹!”
淮陽侯老夫人卻搖頭道:“先不說她身邊那丫頭會功夫,就是忠武伯派來接送她的侍衛,也不是泛泛之輩。驚馬不一定能傷到她,且有跡可尋。”
“那怎麼辦?”
汪婧芳自認爲聰明絕頂,可只有一日時間,哪裡有萬無一失的機會?
淮陽侯老夫人想了一會,這才附耳對汪婧芳吩咐道:“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讓雲初淨離開武安侯府時,不能是一個人。最好讓她與蔣家,或者韓家丫頭一起。”
“這個容易,可這有什麼用?”汪婧芳不明白。
淮陽侯老夫人卻不肯多說,只說:“其他你不用管,老身自有安排。”
汪婧芳只好無奈退下,只是冥思苦想也想不透其中奧秘。
而同是九月初十,遠在千里之外的端木桓,臉色鐵青的拿着封密信,來到秦邦業的房間。
“你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啓程。”
秦邦業驚訝道:“不是還有些事情沒交接?飛羽衛還要派人監視嗎?”
“還監視個屁!”
端木桓難得爆了粗口,一拳捶在圓桌上,當即圓桌被震散碎得稀里嘩啦。
“宗政晟根本沒有出海,他一直在山海關,鍾晟就是宗政晟!我早該想到!”
端木桓剛剛收到密信,才知道九月初一朝堂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