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淨此時也覺得渾身快被火燒起來了,雖然聽說初次很痛,還是想着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主動迎了上去。
這一下,瞎使勁半響的宗政晟終於找到了桃花源,使出全身的蠻勁擠了進去。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
也許是先前的前戲很長,一切水到渠成,也許是體質各異,除了剛開始不適應的疼,很快雲初淨就感受到了樂趣。
要不怎麼說和快樂人做快樂事,這兩人同時熱衷,自然比單方面歡喜,而另一邊卻自認爲獻祭,要和諧得多。
這初戰告捷,雖然沒有能持久作戰,但宗政晟和雲初淨都已經非常滿意。
一切事情都是學到老,活到老,當然要慢慢鑽研,最好兩人共同學習,共同努力,共同進步。
這氣息剛均勻了,雲初淨就覺得身上粘乎乎的全是汗漬,難受及了。可宗政晟還牢牢的抱着她,只能小聲道:“阿晟,讓她們準備水,我要沐浴。”
“來人,送水,夫人要沐浴!”
宗政晟揚聲叫道,門口聽壁角,聽得面紅耳赤的木落和木曉,快步各提着兩桶熱水走進來,目不斜視進了淨室。
雲初淨聽見腳步聲,急忙用被子將宗政晟的身體蓋住。
“阿初,這牀幔帷帳好幾重,誰還能看見我?你這醋勁也未免太大了,這些可都是你的丫環。”
宗政晟的調笑,讓雲初淨惱羞成怒,也顧不得身上清潔溜溜,直接舉起雙手捶過去。這一去,自然是羊入狼口,惡狼看見小白羊,怎麼還忍得住不動口動手?
還好宗政晟記掛着木落她們還在,只是點到爲止,沒有大肆征伐,給雲初淨多少留了面子。
直到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宗政晟這才放開手腳。
人前教子,牀上教妻。
宗政晟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習慣,堅持要落實下去。既然小白兔要撓癢癢,那大灰狼當然要給她一個教訓。
單手按住雲初淨尚有餘力撲騰的身子,乾脆大開大合,好好饕餮了一頓。
這一回有了初戰的經驗,自然就能持久戰,雖然還是沒能堅持太久,也比初次多了兩三倍的時間。
雲初淨被折騰得手軟腳軟,聲音也叫啞了,最後都哭了起來,求饒聲不斷,意猶未盡的宗政晟才放過她。
宗政晟原本以爲,自己永遠都會只希望雲初淨笑。
結果剛纔的教訓告訴他,當雲初淨小臉紅欲滴血,嘶啞着聲音,淚眼婆娑的求自己放過時。如同放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惡魔,更容易讓自己用更惡劣的手段折磨她。
最後風平浪靜,當他用薄被抱着雲初淨進淨室時,水溫剛剛好。
宗政晟小心翼翼的,將昏昏欲睡的雲初淨放進浴桶,看她耷拉着頭,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可愛又讓人心憐。
實在是擔心她滑進特意定製的大浴桶,宗政晟乾脆跨進去抱住她。這樣一來,此時的環境十分有利於鴛鴦戲水,宗政晟是個優秀的將軍,擅於抓住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趁着雲初淨暈暈乎乎,無力動彈,宗政晟用剛纔兩戰,暫時總結出來的經驗。好好的自娛自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一回。
這一下,直接把雲初淨折騰得昏了過去,宗政晟嚇一跳才倉皇收兵。
仔細檢查過,宗政晟確定雲初淨只是力乏了,才昏睡過去,這才放下心來。準備細細替嬌妻清洗一番,卻突然發現嬌妻白皙細膩的身上,青紫交加還伴着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心疼不已。
宗政晟一邊懊悔着自己太過粗魯,一邊又忍不住用指甲在雲初淨身上按了一下。
果不其然,那光潔如玉的肌膚上,馬上浮現出一道紅痕。看來,阿初這肌膚太嬌嫩,固然是能讓自己好好享受,可還是要愛惜纔好。
宗政晟抱着雲初淨出了浴桶,讓她軟軟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用細棉帕子輕輕將她身上拭乾。
等他打理好後,將雲初淨裹在薄被裡又抱了回去。
愉快發現,牀上的被褥皆已經換過,原本的百子千孫被面,已經換成了大紅鴛鴦戲水被面。暗歎雲初淨教導有方,這屋裡的丫環有前途,會做事,不礙眼。
而且牀邊的小几上,放了一個暖壺和兩個杯子,並一碗熬得濃濃的紅棗桂圓羹,枕頭邊還放了一個紫檀盒子。
宗政晟想了一下,剛纔阿初流了血,而且聽說女人每月都要流血,是需要平時多補着。還是狠狠心將雲初淨搖醒,替她披了件單衣,親手喂她喝紅棗桂圓羹。
雲初淨迷迷糊糊中,又累又餓,香糯的紅棗桂圓羹餵過來,自然是吃得乾乾淨淨,然後脖子一歪往枕上倒去,很快又睡了。
宗政晟愛憐的看着雲初淨,她那貪睡渴睡的小模樣,足以證明自己沒有辜負她,能夠滿足她。一時胸中豪氣大盛,恨不得仰天長嘯幾聲,方能抒發心中的得意之情。
再看雲初淨脣邊,紅棗桂圓羹吃剩的的點點紅跡十分醒目,乾脆湊過去舔舐乾淨,味道居然還特別甜。
宗政晟就這樣怔怔望着雲初淨,一點也沒有覺得疲累,反而越來越蠢蠢欲動,似乎還想大戰一場。
動作間,撞到枕邊的紫檀盒子,這纔想起打開來看。
一打開,宗政晟趕緊將盒子又蓋起來,臉上也出現可疑的紅暈。原來,裡面竟然是剛纔大戰時,墊在下面,如今上面一片狼藉的喜帕。
這纔想起,有道流程是把這喜帕,要放在祠堂稟告祖先,然後再被焚化。
這樣東想一下,西想一下,精神亢奮的宗政晟終於也感覺到了疲累。小心將雲初淨抱在懷裡,用手腳禁錮着她,這才沉沉睡去。
昊陽院外,越國公夫人打發來拿喜帕的餘婆子,卻被伏矢攔在院外。
“老奴是奉國公夫人之命,來拿三少夫人的喜帕查看。你個小小侍衛在這裡阻攔,是何居心?”
面對義正言辭,板着臉的餘嬤嬤,伏矢臉上堆着笑,腳下卻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