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森管家先他們一步進了屋子去給忍足他們報信, 灰原哀拖着跡部在後面慢慢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她故意和跡部錯開了半步, 門是跡部開的。
門打開, 屋子裡一片漆黑, 跡部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 “目森管家!”語氣不善的開口喊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噼啪”幾聲像炮仗爆炸一樣的聲音響起,燈突然亮了, 跡部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淹沒在了一堆綵帶裡,“生日快樂!”隨後藏在角落裡的所有人同時出現, 剛剛還跟在跡部身後的灰原哀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還沒等跡部有所反應, 燈又滅了。
“祝你生日快樂…”不知是誰先開了口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同一時間, 一陣微弱的亮光在房間的一角亮起,然後緩緩的向着跡部的方向走來。
“…祝你生日快樂…”悠揚的歌聲還在繼續,灰原哀已經推着蛋糕站在了跡部的面前,旁邊,忍足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頂壽星帽, 遞給了灰原哀, 示意她幫跡部帶上。
灰原哀接過壽星帽, 卻看到跡部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帽子, 看了看他一身的西裝革履, 卻是和手中的這頂尖尖的帽子有些不搭,不過, 那又如何?只見她笑的眯起了眼睛,走到跡部身旁示意他低頭。
跡部和她僵持了幾秒,還是敗在了她的笑容之下,彆扭的微彎下了身子,任由灰原哀在他的頭上作怪。其他人見跡部竟然願意帶着頂帽子,忍不住開始起鬨,不過最後還是在跡部威脅式的咳嗽下停了下來。
生日歌唱完了,壽星帽也戴上了,熄滅的燈再一次被打開,跡部這才注意到眼前的蛋糕究竟是什麼模樣,簡單的白色奶油打底,然後在表面上點綴着很多盛開的玫瑰花,很簡單的設計,不過還算和他的眼緣,“嗯,蛋糕還算華麗!”點評似的跡部隨口說了一句,忍足侑士卻不閒事大的開口道:“這可是經理特地爲你親手做的。是吧?”說着他示意了下站在跡部身邊的灰原哀。
跡部一聽,立刻轉頭看向灰原哀,目光炯炯的讓灰原哀好不自在,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倒是因爲跡部的目光不好意思起來,低着頭輕“恩”了聲。
這邊日向嶽人幾個已經等不及想要吃蛋糕了,便催着跡部趕快許願,本來還想和灰原哀說句話的,也是被他們磨到不行,只好先閉了眼睛。
其實跡部從來都不是個相信上帝的人,在他看來與其寄希望於許願,還不如寄希望於自己,畢竟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什麼事想要卻沒做到的事情。
不過,這次的生日願望他卻許了。因爲他的心裡有了不確定,那個不確定讓他很不安,不安到,他,跡部景吾,竟然會藉助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沒辦法,他睜開眼睛看了眼身邊的灰原哀,然後低頭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生日party正式開始!網球部的人還特地爲跡部準備了節目,目森管家爲此還特地爲他們搭了一個小型的舞臺。
第一個節目是日向嶽人和芥川慈郎準備的雙簧,吃過了心心念唸的蛋糕後,兩個人就偷偷摸摸的跑到角落裡去準備,一上臺,可是讓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從哪裡學來的,還知道要化妝,坐在前面的日向嶽人頭頂一個朝天的小揪揪,圖了兩個紅臉蛋,喜感到不行,兩個人說了些什麼倒是沒人仔細聽,光是這樣的裝扮,就足夠讓其他人從他們上臺笑到了下臺。
之後,是忍足的魔術表演,精彩還是很精彩的,不過跡部卻看的很不爽,因爲臺上的忍足侑士總是向坐在他旁邊的灰原哀放電,更氣的是,灰原哀竟然也吃他這套,配合着他時不時的驚呼一聲,他倒是沒看出來有哪裡能讓她這麼激動,不過就是個騙人的把戲。
每個節目都相當的用心,也很意思,看的灰原哀始終津津有味的。心裡忍不住想若是他們不打網球了,重新開展一個戲劇社倒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她身邊的這個跡部大爺,會些什麼?
一邊想着,她便轉過頭盯着跡部看,臺上最後一個節目也正好結束了,臺下,坐在灰原哀和跡部景吾身後的忍足突然開口道:“啊拉,我們的經理還沒有上臺表演呢。”
灰原哀一聽,趕忙道:“我都沒有準備,再說你們都表演的那麼好,我就不上去獻醜了。”“話可不能這麼說,今天怎麼說也是我們的部長跡部的生日,機會難得,經理就上去,唱個歌吧,跡部,你說怎麼樣?”
跡部這還沒開口表明態度,其他人也聽到了忍足的提起,亂哄哄的又開始起鬨非要灰原哀上臺表演一下才行。
雖然跡部也很期待,可看灰原哀似乎有些勉強,便想開口替她解圍。不過還沒等他開口,灰原哀卻先答應了,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其實剛剛灰原哀只是再想要唱什麼纔好。
“因爲沒有準備,唱的不好不要介意。”灰原哀落落大方的站上了臺,說了幾句,打開了手機的功放,西野カナ的happy birthday響起,歌是她剛剛從手機裡翻出來的,比較適合生日的歌,因爲找不到消音版,她便直接跟着原唱唱了起來。
一開口,卻是驚豔到了臺下的跡部,“經理唱的不錯喲!”身後的忍足說出了跡部心中所想,不過跡部卻沒空理會他,繼續聽着灰原哀的歌曲祝福,其實灰原哀的音色很好聽,雖然沒什麼技巧,不過節奏和音調卻把握的很好,唱的也不必原唱差多少,當然這只是跡部心裡的所感所想。
一首歌很快就結束了,跡部卻還有些意猶未盡,看着灰原哀走下臺,他誇讚道:“唱的不錯!”難得的直率,灰原哀愣了下,衝着他笑了笑,道了聲謝。
節目全都表演完了,之後便是自由活動,跡部卻在這時被目森管家叫了出去,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卻不想目森管家和跡部一走,這邊就出了亂子。
也不知道芥川慈郎從哪來偷來了一個瓶子,剛剛其他人表演的時候,他正和日向嶽人兩個人喝的不亦樂乎,這會兒才被忍足侑士發現,可兩個人已經醉倒在地呼呼大睡,芥川慈郎懷裡還抱着個空酒瓶子,不願意撒手。
忍足看着兩個已經睡到沒型的人,實在頭疼,轉頭看向正好經過的灰原哀道:“經理,麻煩你上去和跡部說一聲,我們今天就不走了,這兩個人傢伙好像是喝了點酒,醉了,我想扶他們去休息。”灰原哀看了眼地上的兩個人,也是好笑,點了點頭,“用我幫忙嗎?”她問道。
“不用,不用,我叫他們來幫忙就行,你幫我和跡部說一聲就行,我剛剛聽目森管家叫他去了書房。”忍足說着一邊架起了攤在地上的日向嶽人。灰原哀見他還行,其他人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都過來幫忙了,她便點了點頭,向書房走去。
這邊灰原哀剛走,忍足就聽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日向嶽人呢喃了句,“哈哈,侑士!剛剛我給你的飲料你喝了沒有?是不是很好喝?”飲料?忍足侑士很是莫名其妙,心想着嶽人什麼時候給了他飲料。一邊吃力的拖着嶽人向客房前進,腦海裡突然閃現過了什麼,他想起來,剛剛嶽人確實是遞給了一杯“飲料”,不過他沒有喝,而是給了剛剛唱完歌的灰原哀。那個所謂的“飲料”,不會就是嶽人他們剛剛喝的酒吧?忍足侑士很是懷疑的看了眼地上的酒瓶,可惜,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也無法求證。算了,剛剛看經理的樣子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再說,就那麼一小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這樣想着,他再次拖着日向嶽人向客房前進。
這邊,喝了酒的灰原哀確實暫時沒有什麼反應,本來準備上樓找跡部的,可還沒上幾層樓梯,她突然覺得有些悶熱,正巧路過樓梯口的窗臺,她便走過去開了窗準備吹吹風,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的,這才站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悶熱感倒是消散了不少,可卻不知道爲什麼頭有些暈,想着是不是有些着涼了,她趕忙將窗戶關上了,繼續上樓。
跡部的書房她是去過的,上次住在跡部家的時候,也算是沒少進,自然輕車熟路,剛走到書房門口,還沒等她敲門,房間裡跡部和目森管家的對話,先從門縫裡傳了出來。
“少爺,您讓我去查的那個叫做GIN的人,有些眉目了,這次多虧了鳳家三少爺鳳鏡夜的幫助,這是全部的資料。資料裡顯示他似乎和一個神秘組織有很大的關係。雖然那個組織已經被消滅了,可這個人確實是個危險人物,少爺你……”目森管家正向跡部彙報着什麼,門外的灰原哀並沒有聽得很清楚,只是GIN,組織這幾個字,她格外的敏感,敲門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想要聽的更仔細一點。不過裡面跡部卻打斷了目森管家的話道:“好了!我知道了。目森管家你先下去吧。”
跡部這句話她倒是聽得清楚,果然,下一秒就聽到目森管家的腳步聲想着門的方向而來,灰原哀趕忙敲了下門,聲音剛停下,門就被打開了,“少爺,宮野小姐來找你。”看見灰原哀,目森管家本來擔心的表情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開口提醒着屋裡的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