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後, 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星期,赤井秀一離開了日本,毛利蘭比賽拿到了冠軍, 工藤新一也在那場比賽之後終於向她正式表白了, 至於跡部景吾和灰原哀, 卻出了些小狀況。
那天灰原哀昏過去以後, 在赤井秀一的默許下被跡部帶回了家照顧, 可從她醒來以後,一直到現在,她和跡部說過的話十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明明兩個人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偏偏跡部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每次他腆着個臉去搭話, 灰原哀倒也不是像之前那樣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無視, 其實要是那樣還好了, 大不了他繼續像之前那樣死纏爛打好了,可問題是每次他都覺得她是準備開口的, 可也不知道她在開口之前想到了什麼,又閉上了嘴巴什麼話都不說的轉身就走了??
他也是費盡心思的試探了很多次,可總是找不到癥結究是什麼,這要是在冰帝,或許還能找忍足那個傢伙幫幫忙, 可他和灰原哀的交換生項目還沒結束, 這櫻蘭還真是沒我什麼可用之人啊。
不過最近他倒是發現了個不錯的人選, 男公關部的king, 須王環, 就是人看着是傻了點,所以他倒是也沒怎麼期待他能幫上什麼忙, 畢竟連他都看不出來的事,他也不期待須王環能看出來,不過難得的是他能勉強配得上他的美學,所以也不介意和他交個朋友。
因着這個關係,跡部雖然不當男公關,可還是會偶爾來竄竄門,當然主要原因不在須王環,主要還在灰原哀經常來這裡混時間。有了須王環這個部長的後門,雖然他是一個男生,但卻被允許能夠自由進出男公關部。至於鳳鏡夜,既然男公關部的部長都同意了,他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兩個莫名其妙就搭上線的冰帝king與櫻蘭king聚在一起,別的不做,最愛做的事情是一起偷偷摸摸的躲在沙發後面“偷窺”。
以至於這短時間以來,每個下午,在男公關部都能看到這樣一個奇景。兩個個子挺高的男生,半跪在沙發上,弓着身子,藏在沙發後面,只露出一對眼睛,以爲別人真的看不到似的偷窺着就坐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的灰原哀和藤岡春緋。這不,今天的日常偷窺又定點上線了。
灰原哀和藤岡春緋兩個人一起向跡部和須王環的方向瞥了眼,看到兩個人的一模一樣的幼稚動作,也是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環前輩也就算了,我一直以爲跡部君是個挺成熟的人。”藤岡春緋忍不住開口,灰原哀下意識又瞥了眼跡部,無奈的笑了笑,“他們兩個也算是臭味相投了。”“還真是。不過話又說回來,志保你和跡部君是吵架了嗎?怎麼最近總是躲着他?”
灰原哀本來還在笑的表情瞬間一滯,氣氛便有些尷尬,“是有那麼點事情。”含糊其辭的解釋了句,藤岡春緋也就是處於好奇的問一句而已,見她不願意說便作罷了。
在說那邊藏着的兩個人,跡部支着耳朵想要聽清楚剛剛灰原哀說過的話,他剛剛分明聽到藤岡春緋在問她爲什麼躲着他,後面她是怎麼回答來的?聲音也太小了,他根本就沒聽見。
“喂喂喂,跡部君啊,我說作爲一個紳士,偷聽女孩子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啊。”須王環見跡部一心想要湊過去聽對面兩個女生在說什麼,忍不住勸道。
跡部聽了他的話,卻是轉頭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你現在動作就算得上紳士?”反問道,須王環一時語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開口道:“我這是處於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跡部打斷了,“你不就是喜歡那個藤岡春緋嗎?在那胡說什麼蹩腳的理由。”
對於須王環的遲鈍,跡部也是感到很心累了,本來答應了鳳鏡夜不說的,可他實在懶得看他繼續這麼蠢下去,變大發慈悲的想要給他點提醒,可是看了眼因爲他剛剛的話而呆住的須王環,難道他太直接了?
“就算你喜歡宮野桑,你也要尊重她的隱私才行啊!”本來見他呆住了,跡部準備繼續自己的偷聽大業,結果還沒等他聽到灰原哀說話,須王環倒是先反應了過來,可這自動屏蔽又是什麼情況?跡部眯着眼睛,直起身子盯着須王環好半天,見他卻是是無視了剛剛他說的話,反而還一副爲他着急的表情,也是忍不住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中忍不住感嘆他確定是無藥可救了,嘴上乾脆便順着他話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須王環好像又被他問住了,愣在那,就在他一邊在心裡想着自己怎麼就會覺得眼前這個會符合他的美學的時候,須王環才又終於開了口,“你應該先反省一下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譬如說是不是那一句話說的不恰當,哪一件事做的不穩妥,又或者……”好像是說上癮了一樣,須王環這一開口還真就沒完沒了了,又是一個白眼以後,跡部決定還是無視他的好,卻不想突然地一句話竄進他的耳朵裡,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一樣,跡部瞪大了眼睛,盯着須王環,倒是將須王環盯的停了下來,“怎,怎麼了?”
總算是弄明白灰原哀是爲什麼不理他了,跡部勾起嘴角笑着衝須王環道:“你還是挺符合本大爺的美學的。謝啦!”說着,跡部走了,留下的須王環卻是一臉懵圈的表情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說跡部,爲了證明自己的想法,他走的時候,一把拉過灰原哀將她一起帶走了,“你是不是因爲那一晚我沒有給你的交代所以纔在和我鬧彆扭?”跡部是真的急於找到答案,將灰原哀拉出去後,也沒多想便脫口道,灰原哀也是一愣,緊盯着他好半天,等到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後,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先走了。”難得她也會露出這樣窘迫的表情,說完不等跡部反應,便飛速離開了。
跡部呆愣的看着灰原哀跑走,好半天才意識自己剛剛說的話好像太直接了點,不過想到剛剛灰原哀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他是猜對了。不過這好不容易猜對了答案的後果好像有點嚴重,一直到晚上回家之前,他竟然都沒在見過灰原哀。
也是回到家後聽目森管家說了才知道,原來灰原哀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來提前接她回去,說是不舒服,其實不過是爲了躲他而已。吃飯的時侯也藉口不舒服沒出現,跡部只好端了吃的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