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聽到是灰原哀來了, 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文件收了起來,可灰原哀一直注意着着他的動作,自然沒有錯過, 反而更好奇了, 雖然剛剛並沒有聽得很清楚, 可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跡部在調查GIN。可他怎麼會知道GIN?
灰原哀心裡實在不安, 目光也不自覺地總是飄向跡部剛剛收起文件的方向,跡部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過他倒是沒想到灰原哀剛剛聽見了他和目森管家的對話, 只是以爲她有些好奇自己剛剛在做什麼,只不過, 他卻不能告訴她。
“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跡部裝作沒有看到她的目光,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 笑着問道。灰原哀聽到他的問話,這纔想起自己上來是幹什麼的, 目光暫時從那個方向挪開,對上跡部詢問的目光,道:“哦,嶽人和慈郎好像偷喝了你們家的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忍足已經帶着他們兩個去休息了, 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跡部聽後緊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不華麗的傢伙!”忍不住唸叨了句, 正想開口說“知道了。”卻不想一擡頭, 卻見灰原哀已經走到了他的桌子對面,眼神複雜的望向自己。
只見她突然彎下身子, 雙手撐在桌子上,前傾着問道:“跡部你,知道,GIN,嗎?”灰原哀一字一句的說着,確定跡部聽得非常清楚後,她便緊盯着跡部臉上的表情,想要看出他會不會有她想要的表現。
跡部聽到她的問題後,心裡頓時咯噔一聲,看來剛剛她應該聽到了,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假裝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灰原哀道:“GIN?你是說杜松子酒?”說着,跡部感覺自己好像從灰原哀身上聞到了一絲酒氣,他有些不確定,身子向前微傾,吸了下鼻子,皺着眉頭問道:“你也喝酒了?”
灰原哀一怔,搖了搖頭道:“沒……嘶……”話還沒說完,她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猛地撞擊着她的太陽穴,還好她正扶着桌子,只是微微晃了下,倒是沒什麼大礙。
不過這下跡部卻肯定剛剛自己聞到的那一絲略有些沖鼻的味道確實是酒味了,他趕忙站了起來,繞過桌子扶住了灰原哀道:“你還是先坐下吧。”說着,將她扶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可剛一坐下,灰原哀覺得剛剛那股暈眩感更強烈了不說,甚至還開始隱隱作痛,就在這兩種感覺的夾擊下,漸漸地她開始覺得自己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了起來,再然後,她看見了一個抽屜,是剛剛跡部藏文件的那個抽屜。
灰原哀呆愣着盯着那個抽屜看了幾秒,然後毫不遲疑的向着抽屜伸出了手,着實跡部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她拉不開,那抽屜之前被他上了鎖。
抽屜沒有被打開,可灰原哀卻依然拉扯着抽屜的把手,一邊拉嘴裡還一邊咕噥着:“打不開……爲什麼打不開……”跡部看着她略顯孩子氣的動作,頓時瞭然,應該是喝醉了沒錯,不過這究竟是喝了多少,能讓她醉成這樣,看來明天他得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幾個罪魁禍首才行。
“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看着灰原哀鍥而不捨的呃一定要打開抽屜的樣子,跡部頗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他一邊拉住灰原哀的手,不讓她在繼續,一邊想要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灰原哀卻因爲他的阻止來了脾氣,“我不走!”反抗着從跡部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着被鎖上的抽屜衝着跡部命令道:“打開它!”跡部看着她無賴的樣子,頓覺好笑,可他卻板起了臉十分嚴肅的拒絕灰原哀“不行!”
許是酒精的作用,灰原哀早已沒有了平常的思考模式,剛剛的幼稚行爲已經超出了她平時的處事行爲,現下聽到跡部嚴厲的拒絕,本來還一副女王般傲氣的表情,瞬間軟化,抿着嘴,換了一副小女生的口氣,好似在撒嬌一樣的衝着跡部懇求道:“幫我打開它好不好?”
灰原哀委屈的樣子,讓跡部假裝板着臉瞬間破功,一時倒是不知該作何反應,開心倒是挺開心的,畢竟着是灰原哀第一次向他撒嬌,可這第一次撒嬌,竟然出現在這麼一個情況下,他這心裡也是有些無奈的,不過轉念又一想,若不是她喝醉了酒,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見到這幅模樣的。可不得不說,她這一招用的可真是不錯,若不是那文件真的還不能讓她發現,他還真的挺想幫她打開的。
跡部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過椅子將灰原哀轉向自己,然後兩手握住了灰原哀的雙手,看着她慢慢的蹲了下來道:“爲什麼要打開這個抽屜?”他覺得自己得想辦法讓她忘記這個抽屜的問題,不然一直等到她酒醒,恐怕都走不出這個房間。
灰原哀聽他問自己,倒是突然老實了,對上跡部的目光回答道:“因爲我看見了。”說話沒頭沒尾的,她喝醉了還真是像個小孩子,跡部一邊想着,一邊又開口接着道:“看見什麼了?”這下灰原哀遲疑了,好半天,就在跡部以爲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突然抽出了一隻手房子放在了嘴邊衝着跡部輕輕“噓”了聲,然後皺起眉頭,孩子氣的說道:“這是個秘密,我不能說!”
灰原哀的樣子,讓跡部有些遲疑,雖然剛剛他想的是轉移她的注意力,可其實他也有一些小心思,之所以會這樣問,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從灰原哀這裡得到一些線索,雖然今天目森管家送來了那些資料,可只有薄薄的一頁,要說真的查到了什麼估計也是少之又少,這麼久了,才查到這麼一點,讓他很不安。因爲這無疑說明着一件事,她面對的敵人,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就連發動了跡部家和鳳家的力量也只能碰到一個很小的角。
不過只片刻的功夫,他便做好了決定,只見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說的秘密,是組織嗎?”
灰原哀一聽,似乎很驚訝,眉頭皺的更緊了,坐的筆直的看向蹲在自己面前跡部,然後很疑惑的開口問道:“你也知道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