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楊姑娘,你的計劃不用特意來告訴我,何況如此奔放的計劃。
她要給風靖寒下春,藥,□□風靖寒,等到生米煮熟後讓他爹拿刀逼着風靖寒娶她。
額,上午她才哭着說竹林鬧鬼,下午便這麼深思熟慮?
春,藥這東西真的存在?
我眨眨眼,伸出手指:“咱們打個賭,你若能成功□□風靖寒,我無條件退出。可若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嗯,再給我十兩銀子!”
激將法,鼓勵法,利誘法……她答應了!
就當作對風靖寒的一次考驗吧。
若不能成功,我沒損失,還能免去麻煩,穩賺銀子。若成功了,只能說風靖寒這人靠不住,我也能接受。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
她派人請風靖寒去她房間,用的什麼理由我不清楚,反正風靖寒過去了。
他們住在嘯風山莊的東客苑,我坐在東客苑不遠處的孔雀籠前激動的等着結果。
太陽西斜了,風靖寒未出來。
兩個小時了,還未出來。
夕陽西下,我站起身,慢慢地往回走?竟覺得有些失落。
靖恆走過來,見我沒精打采的樣子他好奇的叫住我。
“沒事!”我搖搖頭,不肯說。
他倒也沒有多問,手上提着一個鳥籠,往東客苑方向走去。
回到梅沁苑,我推開門,風靖寒正好好的坐於椅上。
只聽到月兒說:“雨寒姐,你去哪了?莊主都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了!”
兩個多小時了,他什麼時候出來的?爲何我都沒看見他?
我偷瞄了他一眼,募的打了個冷噤,這人臉色冷厲,面色難看到一種境界。
“你和子馨約定什麼了?”他坐在椅上冷冷的問道。
果真是爲這事。
我乾笑:“沒有約定什麼,就是打了個賭。”
他走過來,我敏捷的後退一步,卻被他迅速的抓住:“你拿這種事打賭?”
我有些心虛:“我是覺得她不會成功才賭!而且事實證明,我賭對了!”我拍馬屁。
他微眯了眼,平靜着聲:“你賭了多少?”
我興奮的擡起頭:“十兩!”
“你……!”他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放開我,目光一直未離:“若是你倒也罷了,爲何讓別人來下藥!”
我低着頭,慌忙辯解:“我纔沒叫她下藥,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悄悄擡起眼,見他面色微紅,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他該不會是喝了春,藥還沒解去吧?我忙跳了出來:“你忍一忍,我馬上去叫雪珊姑娘!”
他抓住我,臉迅速欺了上來,懲罰似的吻了吻我,然後抱起我向牀邊走去。
啊?難道他是真的?我嚇倒了,慌忙說道:“等一等,我今日不方便!”
他沒理我,將我放置在牀上後,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笑道:“你的日子我都記得,方不方便看看就知道!”
我臉一紅,繼而一黑,誰說風靖寒冷酷深沉的,根本是悶騷!
我暗叫不妙,閉着眼大喊道:“皇曆說今日諸事不利。”
“你怎知我要做何事?”他好整以暇,俯下頭來親了親我。
我立馬伸手捂住臉,委屈的道歉:“我錯了,你別這樣!”
他盯着我看了許久:“你在怕什麼?”
他吻我我不討厭,可是一想到這種事情便直覺上的抗拒。
我心神未定的坐起來,面對着他,小心翼翼的問:“你沒事吧?”
他立於牀頭,並不說話,難道是生氣了?
“楊姑娘喜歡你,我也沒辦法!”
“你不介意?”他看着我,略帶詫異。
“我纔沒那麼無聊!”我聳聳肩。
他看着我,伸手摟過我:“她會煩你?”
我聳聳肩:“是經常!不過無所謂,反正我也無聊!”
“你不擔心?”他輕笑。
我搖頭,我一直就懷疑他的品味有問題,花燈會上美女示愛都沒反應,林紫煙擺在那兒他也不動情,所以這個我也不擔心。
他微微一笑:“你如此肯定?”
我看着他,站起身來:“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他倒也沒再多說,點點頭:“你早些休息!”便出了去。
有時候劇情就是這麼狗血。
靖恆玩真心話時說過,他此生最尷尬的事是捉弄子馨不成反被捉弄,這麼說他應是挺喜歡子馨的。
子馨那藥本是要給風靖寒喝的,卻被察覺出來。風靖寒從她口裡問出我與她打賭的事後便氣憤的來梅沁苑提我。
那日靖恆提着鳥籠去了東廂客苑。子馨用以□□的茶不知爲何被前去的靖恆喝掉了,兩人不知爲何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竊以爲一定是靖恆強上的。
反正第二日一早,就見靖恆跪在楊天嶽面前認罪。
風靖寒臉色難看到極點,不過我私下認爲他心裡應是覺得好笑。
靖恆一表人才,也負責了莊裡不少生意,前程似錦。而且事情已成定局,楊天嶽若不同意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失節。
何況他女兒一個大家閨秀卻給男人下春,藥……
楊天嶽此刻的表情恨不得殺了靖恆和子馨。
我在心裡暗暗吐吐舌頭,還好他不知道我和子馨打賭的事,要不然不劈死我?
楊子馨在屋裡閉門兩天都不肯出來見人,大概也是沒臉見人了。
靖恆不知如何是好,每日在她房前徘徊求饒,但子馨依然不開門。
無奈,奧斯卡最佳導演和編劇我站了出來。
“靖恆,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靖恆,快把刀放下!”
“靖恆,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靖恆:“子馨若不原諒我,我就是死去又有何妨?”
羣衆演員丫環:“四少爺,你可別想不開,你死了楊姑娘可怎麼辦?”
友情客串的靖宇:“靖恆,你喜歡子馨我們都知道,可你也不能傷害自己呀!”
而風靖寒怎麼說都不來演戲。
我本只是打算讓靖恆演苦肉計,連雞血都準備好了。
誰知靖恆情到深處,假戲真做,變成了真正的苦肉計。
然後楊子炎被迫加入我們的劇組,他一邊給靖恆包紮傷口,一邊苦言相勸。
然後圍觀羣衆楊天嶽大喝一聲:“這成何體統。”
楊子馨十九歲,靖恆十六歲(剛好成年),兩人從小長大,感情較好。
發生了這種事,楊子馨一面覺得未成功誘惑風靖寒,心有不甘,更多的是放不下面子,當然也不會恨靖恆。
所以她終於開了門,原諒了靖恆。
靖恆成了嘯風山莊第一個成親的男子。
兩人的婚禮定於一個月後,靖雪出嫁,靖恆成親。
這一個月風靖寒忙着籌備婚事,根本沒時間理我。
婚禮當天嘯風山莊,華洋山莊喜氣洋洋,一娶一嫁。
風靖寒和靖宇自是忙得不可開交,而我卻被要求待在房裡陪着靖雪,不能出去看熱鬧。
風靖寒的理由是外面人多事雜不安全,我認爲他是怕我不安分到處搞破壞!
今日來了許多賓客,嘯風山莊前廳外的場地全是人。
我藉口出了去,想看看宋朝成親的全過程。
此刻我藏在一顆大樹後面,偷偷的望着廣場,並未發現風靖寒。
有人拍我肩膀,我轉頭,嚇了一跳。
殺手,不,閔公子!今日的他與拍賣會上一樣的打扮。
他也是今天邀請而來的客人?那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你究竟是誰?”我好奇的打量着他。
“在下閔易!季姑娘別來無恙!”他溫婉的笑着。
虛僞!
“你一會兒叫祈冥逸,一會兒叫閔易,到底哪個纔是真名?”
他笑:“季姑娘如此關心在下的身份,可是要打聽清楚了上門提親?”
吐血,太不要臉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繼續盯着那邊。
“想看,爲何不過去?”他笑着說道,今天是一副良好教養的富家公子形象。
我注視着前方,沒有回答。
“風靖寒不讓你去?”他自我猜測着。
我沉默,被你猜對了。
看着前面,風靖寒出現了。
說實話,認識他這麼久以來,覺得他今天最帥,穿衣服終於有點品味了。
殺手隨着我的目光看着風靖寒,繼而嘲弄般的笑了一聲:“果真是嘯風山莊的大當家,儀表堂堂。”
我沒理他。
“可惜呀,嘯風山莊卻沒有女主人!”他繼續說道,我詫異的轉回頭來看他。
“你想說什麼?”陰陽怪氣!
“以風莊主的身份,該是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爲妻吧?”他看着前方,不在意的說道。
這話楊子馨已經給我灌輸很多次了!他愛娶誰娶誰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古時的女子,憑什麼就得受這些束縛。
“怎麼,你竟不在乎?”他看着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爲什麼要在乎?”我頭也不回,卻一下子沒了看熱鬧的心情。
他詫異,“我以爲……你已經愛上他了?”冷哼一聲,半嘆惋半諷刺。
我轉回頭,瞧見他一臉嘲弄的表情:“你今日來就是和我討論這個的嗎?”無聊!轉開眼不再理他。
他在我身後,默默的看着前廳忙碌的人羣,繼而輕笑,許久,扔下一句:“天真的女人!”然後轉身走掉了。
我再也沒心情看下去,慢慢回到了雪韻苑。
靖雪已經打扮妥當,此刻一個老婆子正在和她說着什麼,靖雪低着頭滿臉通紅,應該是關於新婚夜的事情。
風靖寒和靖宇進了來,對靖雪交代些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那華洋山莊距離嘯風山莊坐馬車也就幾個時辰而已,靖雪隨時都可以回來。不過,以後隨楊子炎去了西夏就說不定了。
風靖寒發現了一旁靠着牆站立無精打采的我,走過來。
我看着他,紫青色的外袍,華麗富貴,人也很精神。
“怎麼不說話?”他低頭問我。
“無聊。”我實話實說。
他拉過我手:“待會不要亂跑!”
我想起殺手的那句話:“風靖寒應該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爲妻吧?”忽然就覺得心裡彆扭,使勁的甩開了他的手。
“怎麼了?”他詫異我突然而來的彆扭。
我推開他,跑到靖雪那邊,也不和他說話。
他見狀就要過來,卻聽得古管家在外面說道:“莊主,花轎已到門前!”
風靖寒看了我一眼便匆匆離開。
只聽外面叫“吉時到,請新娘上轎”。我朝靖雪一笑,秋兒爲靖雪蓋上蓋頭,扶着她出了門去。
我推開門,看着她慢慢遠去,心裡微微有些難受。靖雪嫁出去了,以後去了西夏,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很少了,也沒人陪着我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殺手的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