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已經毫無選擇,運起靈力,穩住身體,任憑兩個警察怎麼用力,都不能推動我分毫。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驚駭之意。就在此刻,那幾個消防員也沒閒着,展開繩索就準備行動。
我雙臂一晃,將兩個警察震開,一把奪過消防員的繩索,直接從洞口丟了下去!
我的反應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最先反應過來的倒是那個女警,第一時間用槍瞄準我,沉聲喝道:再負隅頑抗,我可以將你當場擊斃!
女警動了之後,幾十個警察紛紛圍攏上來,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就在這時候,地面突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讓毫無防備的一干人一陣雞飛狗跳。
好不容易穩定了身體,地面就像是發瘋了一樣,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不少人身不由已的朝着洞穴的方向跑去。
在這同一時刻,地穴之中突然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那些原本就立足不穩的警察,紛紛東倒西歪的朝着洞口的方向移動。
連我都沒料到,地穴裡的傢伙居然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作孽,所以慌亂之中,再爲顧不得內江湖中人不得在普通人面前施展術法的規矩,祭出殺生劍,全力運轉靈力,讓殺生劍瞬間漲大百倍,直接插入洞穴之中,堵住了洞口。
當洞口被堵住,吸力和震動幾乎在東西時間消失,原本東倒西歪的衆人,多半兒都狼狽的摔倒在地。
而不少人被殺生劍震驚的愣在那裡,就連那個女警都是一臉茫然的盯着光彩四溢的殺生劍呆若木雞。
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這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所以我運轉靈力,讓聲音進入到那個人的腦海裡,大吼道:不想死得趕緊跑!
我還是高估了普通人的神經,我這句話一出,他們非但沒有第一時間逃跑,反而都是一臉茫然的看向我。
“快走!”
我再次大喝一聲,同時對那個女警用上了一些驚魂的手段。
她這纔想是剛睡醒一般,慌亂的看了看現場,這才朝着身邊的同事喊道:收隊!收隊!立刻離開這裡!
讓我無語而又尷尬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對我的話無動於衷的衆人,聽到她的話反倒是如臨聖旨一樣,紛紛朝着車子跑了過去!
車子剛剛駛離現場,一聲劇烈的轟隆聲讓人心頭一震,地面居然像是海浪一般劇烈晃動起來,只是幾個呼吸間,地面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裂縫,那些裂縫像是一張張血盆大口,朝着疾馳的警車追了過去!
以裂縫的速度,很快就會追上警車隊伍,所以我只能嘗試着能不能拖延片刻,爲那些人爭取一些時間。
我運轉靈力,瞬間騰空而起,殺生劍跟我心意相通,也跟着飛了起來,然後由上而下,裹挾着輕微的撕空之聲,直接順着洞口直插地底!
一聲怪異的怒吼聲響起,比金屬摩擦水泥地面的聲音還要讓人難受百倍,讓我的心臟都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
而與此同時,正在急速運轉的靈力突然斷線一般,我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受控制的朝着地面跌落下去。
而就在快要觸地的時候,地面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就像一張血盆大口一樣,直接把我吞噬。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紅!
入眼指出,血紅的一片,並且伴隨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一陣陣刺骨的陰風!
而在裂縫深處,張着一張血盆大口,等着我送上門去!
生死關頭,我反而平靜了下來,靈力再次運轉起來,大喝一聲“雷來!”
幾道手臂粗細的天雷帶着滔天的威勢,直接落入它的口中。
又是一聲刺耳的大叫,地底的生物發起狂來,巨大的身軀開始瘋狂的扭動。
這個時候我才勉強看見它的全貌,身體就像是一隻無足的青蛙,只不過它根本就沒有毛皮,好像是無數的血肉攪合在一起,它扭動的時候,還會產生一道又一道的波紋。
這麼怪異的生物,我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過讓我欣喜的是,雷電明顯對它有剋制作用,所以白帝陰符經瘋狂運轉的同時,一道又一道的天雷接二連三的落在了它身上。
每道天雷落下之後,能明顯的看到它那一塊兒的血肉變質發黑,但是下一刻它就會自動脫落,它也變得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劇烈的扭動,讓方圓近千丈的土地化作一塊塊碎土,紛紛垮塌下來。
十幾道天雷落下之後,我感覺靈力已經瀕臨枯竭,所以喚來殺生劍,刺開一條通道,順利從地底飛了出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以地穴爲中心,方圓千丈的地方全部塌陷,直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盆地,原本的村莊灰飛煙滅,原本的河流被攔腰斬斷,所有的樹木也都不見了蹤影。
一己之力,竟然夢恐怖如斯,上古大能傾力一擊也不過如此吧?
感慨之後,我回頭一看,居然還有一輛警車停在廢土的旁邊,只要這大坑在擴大三丈,那輛警車絕無可能倖免!
實在想不到,還有這麼不怕死的人,無語的同時,多了一絲好奇,我身影一閃,來到警車前面,這才發現,原來是那個女警。
“你不要命了?”
我故作高深的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氣斥責道。
沒想到那女警脖子一硬,相當堅定的說道:我是警察,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的責任!我不能拋下百姓逃命!
她的話讓我無語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在性命攸關的時候,內江湖的人一般都會選擇一般。而她一個普通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守,不得不說這種風骨讓人傾佩。
所以再說話的時候,我的語氣也軟了七分:想要保護人民,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再說。對了,先把眼淚擦一擦。
女警先是一愣,轉而慌亂的擦了擦臉,而後才問道:地下到底有什麼東西?你,你解決了麼?
“沒有,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它應該離不開這一片。你要做的就是把這方圓十里化作禁區,任何人不得入內。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怎麼能不管,我的職業,就是……”
又是這一套說辭,我趕緊伸手製止了她的話,反問道:你感覺你手上的那堆廢鐵,能對付它麼?爲了你自己的命,爲了你朋友的命,我勸你最好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