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樑晚在一旁驚愕,他不是...不是有潔癖嗎?更何況就這點菸錢就心疼了?未免也太吝嗇了些吧,她看着他連忙搖搖頭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俞慕白看着她搖頭不由得把煙捻滅,然後雙手插兜一副很慵懶的樣子,指着她的鼻子:“我注重錢但是我不吝嗇。”
俞慕白三言兩語就把她內心的想法都說出來了,正當她準備要反擊的時候,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着陌生的來電顯示眉頭不禁緊皺。
她慢悠悠的接通了手機,還沒等她說什麼話就聽到手機那頭一個很濃厚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聽那個人說的話,她神情變得焦慮不安起來。
她緊握着雙手然後掛斷了電話,她看着俞慕白聲音有些沙啞:“那什麼俞先生,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您該回去休息了,正好我有些困了。”
她裝作很困的樣子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可是她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子不敢看向俞慕白,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剛走出門轉身想要跟她囑咐幾句的,可誰承想她卻直接關了門,連再見也不說。
中途他接了一個電話,他知道趙樑晚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可是他們兩個只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而已,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他也不打算再管她家的閒事。
躲在屋子裡的趙樑晚是着急忙慌的找衣服,然後梳妝打扮自己,畫着畫着口紅自己不自覺的哭了,現在她還不能讓自己退縮,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等着她來處理,繼父的錢也必須由她來還清。
這一次她不能再這麼退縮了,不然多年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會再次上演。
趙樑晚已經化好妝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送她回家的那輛車,也是啊人家俞慕白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她呢?只不過是一個二流學校的學生而已,自己到底是在奢望什麼?
難不成還真的覺得他給自己十五萬元是喜歡自己了?這真的是太可笑了,太陽和星星永遠都不可能在同一時間出現,就像她和俞慕白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所以她不能奢求太多,也不敢奢求太多。
她鎖上房門連忙打車去了夜場,喧吵的音樂讓她的耳朵差點崩掉,她緊握着手裡的小方包,踩着高跟鞋往經理那邊走。
經理抽着煙在角落站着,看到趙樑晚來了連忙捻滅手中的煙,順手扔在垃圾箱裡。
“樑晚你可終於來了啊,裡面那幾位可吵着就要你服務,我看你要不就別進去了,讓成成替你吧。”
經理的話讓她鎮定下來,她不能再讓別人替她了,更何況母親現在也在忍受着煎熬,她不能再拖累任何一個人了,她抿了抿脣低頭淺笑:“經理沒事,那我先進去了。”
正當她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經理突然叫住了她:“樑晚你確定進去?美蘭都沒有搞定他們,你確定你可以?”
趙樑晚頓時身子一愣,是啊連自己母親都搞不定的客人,自己怎麼可能會搞定呢?可是無論如何都要硬着頭皮上,沒有猶豫直接開門進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經理讓樑晚單獨對那些老狐狸真的行嗎?萬一……”
站在包間門口的女人一臉擔憂,她知道樑晚雖然纔到這裡不久,但是她的心思比任何人都縝密,腦袋也轉的很靈活,可是面對那些老狐狸們,樑晚終究還只是一個小白而已。
經理又何嘗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呢?可是這就是現實,樑晚需要大量的金錢,而老狐狸們需要大量的服務,這樣的利益關係又何嘗不是在這裡經常上演呢?
當趙樑晚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她掉進狼窩裡了,那些老狐狸們齊刷刷的看向站在門口的趙樑晚,她索性把包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們。
還有一些正在灌他們酒的陪酒小姐們。
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老闆,來這裡無非就是尋個樂子,趁機再吃個豆腐什麼的,這樣的事情她見多了,所以也就習慣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紅酒,然後到滿一整杯看着他們:“樑晚今天來晚了自然罰一杯,希望趙總李總還有張總見諒。”
她索性只叫了三個在這裡地位高男人的名字,她不是虛榮是現實,說完一猛頭把杯子裡的紅酒全部喝光。
趙樑晚又倒了一杯紅酒坐到那個叫張總的身邊,然後一直很溫柔的跟他說話,她知道張總的性格很火爆,是典型的爆發戶型,所以她必須要裝作很小鳥依人的樣子,阿諛奉承他,這樣自己還能在這裡混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粗糙的大手突然伸到她的身後,她身子下意識的一怔,然後轉頭看向右邊一臉色眯眯樣子的趙總,她直接把高腳杯放到桌子上,用左手從後面按住他的左手:“趙總急什麼啊。”
面對趙樑晚的挑逗,趙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趙樑晚把一杯紅酒遞給那個趙總,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趙總喝了這杯酒我們接着再做該做的事情。”
說着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讓趙總彷彿是看到了曙光一樣啊,猛的喝下那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