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樑晚看着趙樑笙:“你生氣了?”
趙樑晚以爲俞慕白又哪裡不對惹了趙樑笙這隻本來就已經炸毛的貓。
“沒有。”趙樑笙自然不會在趙樑晚面前承認,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小肚雞腸一樣嗎,所以趙樑笙回答的很乾脆,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
趙樑晚笑了起來,明明就只是嘴硬:“我看明明就有的。”
“我說沒有就沒有。”趙樑笙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趙樑笙看着他氣急敗壞的背影,毫不留情的笑了起來,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傳的無比清晰:“哈哈,你不要你的外賣我可就不客氣咯。”
趙樑晚剛剛從披薩盒子裡取出一塊披薩,就看到趙樑笙又從樓上走了下來,又將外賣全部都拿起帶走,連着趙樑晚手中的唯一留下的披薩也不放過,一同帶走了。
只在客廳裡留下了一句“垃圾食品,你要少吃一點,而且你剛剛已經吃的夠多了,吃多了會長胖。”就聽到門被重重的關上的聲音。
趙樑晚呆若木雞的看着空蕩蕩的客廳,還說沒有生氣,小氣鬼。
趙樑晚覺得無聊,就直接上樓去睡覺了。
一個星期過得很快,雙休日來的更快,趙樑笙一大早就把趙樑晚從牀上揪起來要帶她去醫院做一次檢查。
俞慕白也來的分外的早,趙樑笙剛把趙樑晚推進衛生間的時候,俞慕白就敲響了公寓的大門,像往常一樣,趙樑笙將保溫桶拿過就用力的關上門將他隔絕。
也許是記住了上次的教訓,趙樑笙再也沒有提過讓俞慕白進家門的話,就像以前一樣的態度對待俞慕白。
只是今天似乎俞慕白也知道了兩個人要去做什麼,竟然在門口耐心的等了兩個小時,要是一般人只怕是會不耐煩的吧,俞慕白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
趙樑笙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俞慕白說實話也是十分意外的,他一直都知道俞慕白是個有耐心的人,可那是在他沒看見的時候,可現在親眼所見還是十分意外,畢竟如此有耐心的人現在是十分罕見的。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趙樑笙的語氣不冷不熱,彷彿俞慕白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在門口徘徊。
“等晚晚。”俞慕白眯起眼睛,神色自若,沒有一點的煩躁。
“等我?”趙樑晚從趙樑笙身後探出頭,語氣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問道:“等我做什麼?”
“陪你一起去醫院。”俞慕白淡然的說道:“我不放心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真的當他趙樑笙是死人嗎?趙樑笙暴躁起來,吼着:“給我滾,看見你就心煩。”
俞慕白笑了笑沒有任何因爲趙樑笙的暴躁而生氣,慢慢走到趙樑笙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趙樑晚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一定是關於她的,因爲趙樑晚清楚的看到趙樑笙看着他的眸子,神色變得幽深複雜,這讓趙樑晚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令她毛骨悚然。
趙樑笙皺了皺眉,又在俞慕白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俞慕白笑着點了點頭。
終於,趙樑笙嘆了口氣:“晚晚你跟我先走。”
俞慕白和趙樑笙互相點了點,分別走開了。
俞慕白乘坐電梯下樓,而趙樑笙則帶着趙樑晚走樓梯。
“發生什麼事了?”趙樑晚看了看趙樑笙,是什麼樣的事能讓兩個一向不和的人現在可以有如此默契,竟然可以一起商量事情了。
“沒什麼。”趙樑笙笑了笑,然後掏出手機,點開短信那一欄,打開,給一個號碼發了短信,然後又將手機放進褲兜裡:“只是不想和他一起走,看見他眼睛疼。”
眼睛疼還說了那麼久的悄悄話不讓她知道,鬼才相信趙樑笙的鬼話,趙樑晚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用眼神表達了自己內心的鄙視,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下了樓,趙樑笙帶着趙樑晚去了車庫,俞慕白的車停在了監控的死角,趙樑笙讓趙樑晚上了車,自己又坐到駕駛座開車離去,三分鐘後俞慕白的車子也啓動離開。
趙樑笙的車速並不快,慢慢悠悠的似乎在等着誰,突然一輛車從他的車旁擦過,將他的車上的漆刮花了,而肇事得車卻飛快的離開,趙樑笙很氣憤的按了按喇叭,對趙樑晚說道:“你坐穩了。”
趙樑晚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子就如同離弦的劍一般飛快的在馬路上奔馳着,一路追趕着逃逸的車,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造成交通混亂。
終於在一個人際鮮少,連攝像頭都沒有幾個的路上,兩輛車停了下來。
趙樑笙給已經暈的不行的趙樑晚打開安全帶,下車又爲趙樑晚開了車門,伸出手:“下來。”
趙樑晚此刻已經是暈頭轉向的,不知道趙樑笙到底要做什麼,但還是伸出手將手放在趙樑笙的手心裡,走了下來。
她相信趙樑笙,就像相信自己一樣,毫無防備。
趙樑晚走下車時,就看到肇事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是俞慕白。
趙樑晚有些蒙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故意來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時間跟你解釋,你上他的車跟他走。”趙樑笙將趙樑晚交到俞慕白手中:“喂,我妹妹可金貴的很小心點伺候着。”
對於俞慕白,趙樑笙還是可以放心的把趙樑晚交到他身邊的。
俞慕白點了點頭:“嗯。”
趙樑晚看着趙樑笙,問道:“你說這些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放心吧,我不過是有點小麻煩要處理。”趙樑笙笑了笑:“在醫院安心等着我一會就到。”
“好,我在醫院等你。”趙樑晚沒有繼續再問下去只是這樣說着:“你要快點啊。”
“好。”趙樑笙對着趙樑晚揮了揮手:“一會見。”
俞慕白帶着趙樑晚上了車,趙樑笙看着車子調頭離開,靠在自己的車上,眯起眼睛看向正在往他這個方向開來的私家車。
伸手打了個哈欠,有些懶洋洋的。
慢慢的打開車門,將車子到馬路中央橫着,才拍了拍手下車,走到不遠處的土地裡站着。
這裡地處偏僻,來往車輛甚少,就算髮生個什麼事,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靠在指示標的鐵柱上,趙樑笙眯着眼睛,像是打盹一樣的,懶洋洋的,有些懶散,看起來很沒有精神的模樣,似乎是沒有睡好。
頭靠在鐵柱上,有些冰涼,不過還好,身體不算很冷。
私家車停在了趙樑笙的車前,穿着黑色西裝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走下車。
“喂——”趙樑笙的聲音並不大,但足矣讓所有的人都聽到:“你們看起來似乎很無聊啊,不如陪我玩玩?”
趙樑笙的語氣就如同他此刻的模樣,懶懶散散的,卻又讓人不容易忽視。
黑衣人對視一眼,沒有理會趙樑笙,好似趙樑笙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他們的任務是跟蹤,現在被發現了,自然是要解決趙樑笙的,不過,現在似乎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好時機,趙樑笙已經從正面對上他們了,他們完全有理由去讓趙樑笙永遠閉嘴,可是既然趙樑笙能做出這樣的舉動,那也就證明,趙樑笙現在是明知道他們會殺人滅口的前提下又提出這種事情,怎麼看怎麼有些不對,自然變得小心警覺,以防有什麼埋伏。
“噗嗤——”這是趙樑笙的嘲笑聲,連着他懶散的臉上都露出了嘲諷:“你們這麼多人竟然會怕我一個人,還真是好笑。”
趙樑笙笑的聲音很大,三輛私家車,每一輛都有五人,至少有十五個人,竟然還會怕他一個人,還真是膽小。
黑衣人對趙樑笙的話不爲所動,但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畢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鄙視了,確實是一件不怎麼讓人爽快的事。
趙樑笙終於動了,也不過是換了個姿勢,不過卻讓黑衣人的神經突然繃緊了,不過隨即又有了一種被人耍了的想法,臉上的表情由白變成鐵青。
“呦,這麼看着我幹嘛,我可是會害怕的。”趙樑笙拍了拍胸口,好像真的很害怕的樣子,可嘴上這麼說着,也這麼做作的行動,但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模樣,反而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真是欠揍!
這是所有黑衣人的想法。
趙樑笙慢慢站直身體,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雙手靈活的扳動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我也好久沒活動過了。”趙樑笙輕鬆的說道,好像一個打十五個是家常便飯的事一樣,雖然是事實,但也足矣讓這些黑衣人對他起了殺心:“不如今天我們就玩一玩。”趙樑笙以玩笑的口吻說着,然後拍了拍手,十五個黑衣人瞬間被另一羣人包圍住。
對方的人數要超出他們許多。
“文森叔叔。”趙樑笙對着領頭文森笑的無比燦爛,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齒:“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們吶!”
這纔是趙樑笙的目的,之前的那些話不過是一些毫無用處吸引敵人注意力的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