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趙念安的辦公室裡,陌生人把李正德帶來了,趙念安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李正德看見這個陣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下跪說道。
“我沒有欠你們的錢呀,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平時我們無冤無仇,求各位高擡貴手放過我。”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而已。”趙念安高冷的說着。
“您請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言無不盡,只求你們繞我一條狗命。”李正德毫無尊嚴的求饒着。
“你是不是收養過一個女兒?”趙念安說。
“是,十幾年前我在街上看見了一個女孩,好像傻了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就把她帶回家當女兒,本來想賣了她,給我喝酒的,但是我老婆沒讓,我就留在身邊了。”李正德說道。
“那你可知道她爲什麼失憶?你又是怎麼對她的!”趙念安握緊了拳頭。
“我沒有怎麼對她呀,把她當女兒養,我欠錢她就應該替我還呀,再說我養了她,這不是應該的嗎?”李正德理直氣壯的說道。
此時在門外的趙樑笙衝了進來,抓住李正德的領子,提起來到牆邊一拳頭打的李正德嘴角流血。
“這麼義正言辭的說,你可知道這小女孩是誰,他是我的孿生妹妹趙樑晚,我妹妹童年所遭受的一切,我要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趙樑笙激動的說道,說完舉起手剛要再打的時候,趙念安阻止了他說。
“樑笙住手,等我問完我自會處理他。”趙念安把趙樑笙的手放下,走到了李正德身邊說“我趙念安就這麼一個女兒,童年的時候卻被你喝多了就打,還讓她替你還債,你給我說清楚她被你收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或許我可以留你一天小命。”趙念安說
“我說,我什麼都說,我老婆在街上把她撿回來的,那時候她腦袋上都是血,問什麼都說不知道,我老婆就心軟把她留了下來。都怪我當時嗜賭如命,輸光了所有東西,喝多了回去就打老婆孩子,最後老婆讓我打走了,我就讓她替我還債。求求你們繞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該說的我全都已經說了。”李正德跪着祈求着。
“把他帶下去,你們知道該怎麼辦!”趙念安看向窗外,想起了他被綁架的妻子,就連她女兒,他都沒有保護好。他一定要把綁架她娘倆的人找出來,爲他們報仇。
“爸,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趙樑笙看見父親這個樣子,也不好繼續打擾,聽到了妹妹小時候的悲慘經歷,血濃於水,他發誓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保護好他這個唯一的妹妹。
外面的天空中下起了大雨,如煙如霧,無聲地飄灑在那空地上的瓦礫堆裡枯枝敗葉上,淋雨像是“黃河之水天上來,”橫着衝過來,像驚濤,像駭浪,雖比不上錢塘江大潮,卻也兇猛無比;雨又像一塊透明大布,被風一吹,起了無數道波痕,被閃電照得亮閃閃白花花,煞是好看。此時的雨就跟趙念安此時的心情是一樣的,一個人走在街上,想起了趙樑晚的媽媽。突然面前停着一個人,身穿黑色長裙,雖是雨天,也不能阻擋她獨特的美。
“你怎麼在這?”趙念安看着她,俞則雅實在是太像她了,叫他無法逃避她那精緻的容顏。
“心情不好,出來走走,你呢?最近還好嗎?”俞則雅強顏歡笑的問道。
“我也是,出來走走。雨太大了,你回去吧。”趙念安說完就要走。
“等等。”俞則雅拉住了趙念安的胳膊,轉身親上了他的脣,讓趙念安有些驚慌失措,急忙的推開了她。
“你幹什麼?大庭廣衆之下,這讓我如何是好?”趙念安說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親你,後天我就要訂婚了,我爺爺替我安排了親事,只是沒想到,你連一天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後天我邀請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見證我的幸福吧。”俞則雅笑着說道,因爲是雨天,所以她的眼淚,他不曾發覺。
“好的,我會去的,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趙念安轉身往她的反方向走去。只留下俞則雅一個人蹲在原地哭了起來,其實趙念安心裡何嘗好受,但是爲了她着想,他也只能這麼殘忍的拒絕,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回到家後,趙樑晚看見趙念安渾身溼透,就急忙上前遞給趙念安毛巾,讓他脫下衣服,免得着涼了。
“爸,你去哪了,怎麼沒帶傘。”趙樑笙看着趙念安說。
“沒什麼,只是貪圖雨的美景,就忘記帶傘了。誰知道下的這麼大,我們吃飯吧。”趙念安笑着說道。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而俞寶兒正是可愛的時候,李嫂也跟他們聊着俞寶兒好玩的事情。
“爸,後天俞則雅訂婚,我雖然說跟俞慕白結束了,但是俞則雅對我挺好的,所以既然邀請了我,我就得去,您跟我一起嗎?”趙樑晚說
“行,我陪你去,趙樑笙也一起吧,我們明天去給她買點訂婚禮物,我吃飽了,你們繼續,我上樓了。”趙念安轉身走向臥室,原先趙念安從來都不在這裡住的,今天卻主動提出就在這,讓趙樑晚和趙樑笙感到十分奇怪。
第二天趙樑晚他們一家三口,不對還帶了個小俞寶兒來逛市場了。一來是給俞則雅挑訂婚禮物,二是給俞寶兒買點穿的用的,孩子長得太快了,衣服都小了。問題來了,要買些什麼呢?當然最敷衍的就是趙樑笙隨便買了個翡翠鐲子就打發了。趙樑晚走到了一家珠寶店門口,看見了一個項鍊,這個項鍊讓她特別留戀,她在櫃前站了好久。
“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我來爲您介紹一下。”店員很有禮貌的對趙樑晚進行解答
“請幫我拿一下這個項鍊,我看一下,麻煩了。”趙樑晚指着那個項鍊禮貌的說道。
“好的,給您。小姐您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這個項鍊是全世界限量版的,它頂上的圖案是四葉草,代表着幸運。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店員把項鍊遞給趙樑晚並且做了一些解釋。
趙樑晚心想幸運,這個事情從來都沒有寄託在她的身上,她到想把這份幸運轉交給她人。
“就它吧,幫我抱起來。”趙樑晚掏出銀行卡,反正她也沒賺錢,羊毛出在羊身上,花他的錢不過分吧。
“好的,稍等。”店員雙手接過卡,替趙樑晚把項鍊包裝了起來。
“小姐您的項鍊和**,請您拿好,歡迎下次光臨。”趙樑晚拿着項鍊就去找趙樑笙去了,另一邊的手機突然想了,支出了一筆費用,這可是趙樑晚有史以來花的最多的一筆,雖然對於他的身家連萬分之一都算不上,俞慕白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繼續工作。
“哥,爸呢?”趙樑晚說。
“好像在挑禮服,我們過去看看吧。”趙樑笙指着那家店。
趙樑笙和趙樑晚走到的時候,趙念安已經買完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趙念安他們逛了好久,買了好多東西,走出了商場,在附近的禮服店看見俞則雅在試禮服,趙樑晚就讓趙樑笙先把東西送到車上,拽着趙念安走了進去。
“則雅姐,好久不見,再試禮服啊。”趙樑晚說道。
“恩,是呀,好久不見,你來這幹嘛呀!”俞則雅看見了旁邊的趙念安,瞬間就移開了視線。
“我來買點東西,我爸爸給你挑選了一個禮服,作爲訂婚禮物,你看看好不好看吧。真是的,你家訂婚那位呢?試禮服也不來陪一下。”趙樑晚將禮服遞給了俞則雅。
“我沒讓他來,既然是叔叔挑的,那我去試下,等我下。”俞則雅拿着禮服走進了試衣間。不一會俞則雅走了出來,着冰藍蕾絲洋裝,腰上一條粉色腰帶,上面鑲了12顆水晶,好看不失大雅。雪一樣空靈的裙子上覆着一層冰一般的潔淨透明的輕紗,海藻般的長髮被靈巧地綰在腦後,髮髻上纏繞了一根如白玉般無暇的純白髮帶,隨着她的步行被風吹拂。微微一笑,帶着一些俏皮,但細看,眼眸深處卻是一片冷寒,配着腰中紫色的罌粟,更顯妖而神秘。
“哇,好美呀。”趙樑晚驚歎道。
“真的嗎,那我就穿這個了。”俞則雅笑着說道。
“嗯嗯嗯,就這個吧。”趙樑晚忙着點頭。
俞則雅換下了禮服,跟着他們走了出去,閒聊了幾句就互相道了別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