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沅憑着過去對白帆的記憶找到了他母親所在的醫院。
果然不出哲沅所料,白帆的母親仍然躺在醫院的病房裡,這兩年來她都沒有甦醒過。
英姐朝周圍看了看,對哲沅說:“住在這種條件的醫院,兩年的花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憑白帆的收入是根本不足以支付的。”
“英姐,我之前也是想到白帆很有可能爲了他的媽媽而去陷害小陶,現在看來……”
“的確有很大的嫌疑。”英姐若有所思,到現在她還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人要毀了小陶。
“英姐,我剛剛去問了白帆媽媽的主治醫生,他說前幾天有個人過來把他媽媽最近欠的醫藥費都繳清了,而且還預支了未來五年所需要的一大筆費用,他還納悶白帆怎麼會有這樣闊綽的朋友呢。”
“那那個醫生還記不記得那個人叫什麼?”英姐急切的問道。
“我問了,他不記得了。”
“那相貌特徵呢?”
哲沅搖了搖頭,“他說他一天要接診上百號病人,怎麼可能每一個人都記得呢。”
“真是!”英姐氣餒的說了一句。哲沅有些沮喪。
正當兩人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時候,英姐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季風向她彙報小陶和白帆都被保釋的消息。英姐問他白帆到哪裡去了,季風說公司派去跟着的人被他甩掉了。
英姐叫季風盯着小陶,叫他暫時先不要在記者面前發聲。那個用這種手段想毀了小陶的人觸犯到了英姐的底線,現在英姐想的不僅是把案子擺平,她還要抓出那個心狠手辣的幕後黑手給小陶正名!
“哲沅,你知道白帆家在哪裡嗎?”英姐猜測他一定是回家躲着了。
“嗯,以前小陶帶我去過他家幾次,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住不住在那兒了。”
“在不在,我們去看看便知,你帶路!”英姐打算和那個隱形人開戰。
似錦翻牆的本事出乎意料的好。她一個加速跑像只靈活的兔子一般,一蹦就躍上了牆頭,驚呆了牆下爲她放風的凌澤秋。
“看什麼呢?還不上來?”似錦蹲在牆上,小聲叫凌澤秋。她居然向凌澤秋伸出了援助之手。
凌澤秋害怕自己收不住力氣不小心將她扯下來於是放棄了去依靠她的幫助,自己跑的遠一些,這樣藉助於加速度他也沒費什麼力氣就跳上了牆頭。兩人輕輕擊掌,表示夜探別墅的第一步已經成功!
別墅內監控室的屏幕上兩人鬼鬼祟祟的行動從各個角度被展示了出來,一個氣定神閒的中年男人正津津有味的盯着顯示屏,嘴角劃過一絲冷酷的笑容。
英姐駕車載着哲沅很快就來到了白帆家,哲沅本欲按門鈴,英姐卻阻止了她,“是可視電話,看見我們他是不會開門的。”
“那怎麼辦?”哲沅問道。
“敲門!”英姐說着就開始大力拍門。
“誰呀?”屋裡有人。哲沅一聽就知道始白帆的聲音,她朝英姐點了點頭。
英姐會意,停止了繼續拍門,拉着哲沅閃到一邊。
哲沅附耳過去,小聲問英姐:“我們爲什麼要躲着?”
“他不知道是誰纔會主動開門。等下門一開我們就衝進去。”英姐同樣小聲的囑咐哲沅,哲沅點了點頭,做好了準備。
不出英姐所料,白帆沒有在可視電話中看到人,果然打開了門,英姐和哲沅突然竄出,奪門而入。白帆嚇了一大跳,跟着進來抓她們,一看是認識的人,這才平靜了下來。
“你們來做什麼?”白帆冷冷說道。
“你說我們來做什麼?”哲沅怒氣衝衝的問他。
“哲沅?好久不見。”白帆對女人的態度比起對小陶要緩和多了。
“我沒時間和你寒暄,你爲什麼要陷害小陶?他對你怎麼樣你自己清楚,你怎麼能對他做出那種事情?”哲沅氣憤的說道。
白帆不爲所動。他做了個“噓”的動作,依舊冷冰冰說道:“你說我陷害他拿出證據來啊!血口噴人,我同樣可以告你誹謗!”
“你!”哲沅還欲與他理論,英姐攔在了她面前。
“白帆,我們剛剛從你媽媽所在的醫院回來。”英姐此話一出。白帆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們對我媽媽做了什麼?”他大聲質問英姐。
“放心,我們只是去探望她而已,她現在好好的躺在醫院裡。”英姐微笑着說道。
白帆戒備的看着英姐,早前就聽說小陶的經紀人頗有些手段,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剛從警局回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都不可以嗎?”白帆的情緒開始激動。
“有人爲你媽媽付了未來五年的醫藥費,你就可以搭上自己的前途,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孝子啊?”英姐突然切入主題。
“你胡說什麼?你們趕緊走,真是吵死了!”白帆非常的抗拒與英姐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說我願意負責你媽媽未來所有的醫藥費,沒有年限,你願意站在我這邊嗎?”英姐盯着白帆。
白帆沉默了,這樣的條件,不是他能拒絕的。
“怎麼?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將我在華康金牌的一成股份轉讓給你,一成,足夠你這輩子享受榮華富貴了。”
白帆吞嚥了一口口水,沒想到小陶的經紀人居然會爲了他放棄一成的股份,比起收買他的人,出手大方到讓人驚詫。
“好,我相信你。”白帆終於被擊潰了心理防線,看來對付被金錢收買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更多的錢來反收買他。哲沅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首先,作爲交易的誠意,這張支票算是我對您母親的一點心意。”英姐現場寫了一張十萬元的支票遞到了白帆手裡。
“然後,換你來表示誠意了。”英姐銳利的目光盯住了白帆。
“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誰指使我這麼做的嗎?我可以告訴你。”
“是誰?”英姐和哲沅異口同聲的問道。
洛晨急匆匆來到了孟天皓的辦公室,孟天皓的樣子看起來得意極了。
洛晨走到他的面前,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你怎麼了?”孟天皓見她神色怪異,進來了也不坐下。直挺挺站在那裡倒像是故意置氣做給他看的。
“衛英姿回來了,你就沉不住氣了嗎?你怎麼可以去對付無辜的人?”洛晨大聲質問他。
孟天皓酷酷的站了起來,輕笑一聲說:“洛晨,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洛晨一臉的失望。心痛的說:“你有必要和我演戲嗎?我好歹和你認識那麼多年,你是什麼人,我再瞭解不過了,衛英姿帶了個孩子回來,你就不淡定了,看到小桃花叫陶喆源爸爸,你就怒火中燒,動作好快啊,我還在想你會怎麼處理,沒想到你一出手就是要毀了他。天皓,你太讓我失望了。”
“洛晨,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兩年前和陶喆源拍完mv之後就沒有再合作過了吧?怎麼現在你竟然會爲了他來找我理論?”孟天皓不解。
“因爲我知道他是無辜的,大家同樣是藝人。他遭受到你的打擊,事業落入低谷是在所難免的,我感同身受。你有什麼疑問你就去問衛英姿啊,何必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逼迫衛英姿來求你?”
“洛晨,你知道我向來討厭哪種女人嗎?”孟天皓聽完她的一席話彷彿被扒掉了衣服一般,洛晨果真是瞭解他的,甚至比衛英姿更懂他的心。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討厭自作聰明,自以爲是的女人,我走就是了,但是,我會去聲援陶喆源的,你好自爲之吧。”
洛晨風風火火的來。又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一句“好自爲之”讓孟天皓心虛不已。
凌澤秋和似錦翻進院子裡後,凌澤秋又向似錦展示了他溜門撬鎖的本事,別墅的大門根本攔不住他,凌澤秋用一個細長的金屬絲不到幾秒就捅開了別墅的大門。似錦驚愕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凌澤秋將她護在身後。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大廳內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沒人吧?”似錦用小到不能在小的聲音問道。
“嗯,應該沒人。”凌澤秋回頭正對似錦說着,突然撞上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凌澤秋大喝一聲:“誰?!”他知道自己撞到的是一個正在呼吸的人!
“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伴隨着一個陰冷的聲音,凌澤秋的小腹被那人狠狠踹了一腳,凌澤秋向後倒地,足足被踢出了一米開外。
似錦驚恐的摸索到凌澤秋身邊,關切的問道:“秋,你沒事吧?”
“蹲在這裡別動!”凌澤秋將似錦拉到自己身後,他一躍而起又衝了上去。
他注意到那人剛剛說的是中文,要是猜得沒錯的話,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爺爺的人。
“有本事你就開燈,我們光明磊落的單打獨鬥,偷襲,算什麼本事?”凌澤秋衝着空氣大聲說道,當務之急是要燈光,黑暗中,自己只有捱打的份兒。
話音才落,就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該死的,那人竟然給了他一巴掌。
凌澤秋咬住嘴脣,屏住呼吸,捏緊拳頭,這一次他要一招制勝!仔細聆聽那個人的腳步聲,就是現在!凌澤秋大力揮了一拳過去,卻被那人一掌死死扣住。那人輕輕一推,凌澤秋再一次被推到了地上。
似錦驚恐地扶起凌澤秋,朝着凌澤秋倒下的方向哽咽着說:“別再打了!我們不是小偷!我們是從中國來的!我們沒有惡意!真的!”
那人沒有了聲響,凌澤秋心中一驚,他感到身後有人經過,電光火石之間,凌澤秋擋在了似錦身前,又是飛起的一腳,這次直接踢在了凌澤秋的脖子上,凌澤秋翻滾到了地上,嘴裡噴出了一口混着血腥味的酸水。腦子裡有無數顆星星在轉圈圈。
似錦撲到他的身上,嘴裡叫着:“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錯了!”
凌澤秋死不認輸,他握住似錦的手,虛弱的說:“似錦,別怕!那就是個膽小鬼!他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
“秋,你別說了,我們求他放過我們吧。”似錦雖然看不見凌澤秋傷的有多重,但她從他斷斷續續的喘氣的聲音裡就能感受到他一定痛極了。
“別求他!僞君子!膽小鬼!”凌澤秋側過臉去,吐了一口口水。
那人一把推開似錦,用穿着皮鞋的腳狠狠踩在了凌澤去的脖子上,凌澤秋下意識的反抗,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雙手抱住那人的小腿,想拔起那人的腿,換口氣,哪知那人力道十足,根本紋絲不動。
似錦摔在地上的時候,磕的頭破血流,暈了過去,凌澤秋就快要窒息了!
突然,別墅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十幾把手電筒照了進來。
“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薛贊一馬當先,邊說邊衝了進來,直接飛起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薛讚的手雖然無力,但這兩年他的腿功見長,這一腳是實實在在的真功夫。
那人身手敏捷,一躍而起,卻被後面進來的法國警察一擁而上將他再次撲倒,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大廳一下子亮了起來,別墅的燈被警察打開了。
薛贊扶起被打的半死的凌澤秋,“你沒事吧?”
“似錦!快看看似錦怎麼樣?”他急切的尋找着似錦。
一個法國警察已經將似錦扶起,凌澤秋忍住全身的劇痛爬了過去,他牽住似錦的手,輕喚她的名字,但似錦卻毫無反應。薛贊過去查看了她的傷勢,對凌澤秋說:“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凌澤秋憤恨的轉頭看向了已經被制服的偷襲者,這一看,驚呆了凌澤秋。
“周……周叔叔?怎麼會是你?”凌澤秋驚愕的問道。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周建業好奇的問向了他。
凌澤秋盯着他說,“我是凌澤秋。”
周建業睜大了眼睛,他的臉上寫着: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