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雅不耐煩的轉過頭說“不就是想告訴我,以後在這王府裡,還要勞煩姐姐多照顧嘛,那就有勞了。”
怡香掩口而笑,然後說“果然如王爺所說,琪格格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見琪雅驚愕,又說“王爺交待,琪格格只是暫住王府,讓我細心伺候。”
琪雅笑說“能讓展顏哥哥如此信任的人,想必,不只是管家吧!展顏哥哥也不是個會留這麼美麗的女子在身邊只做管家的男人。”
怡香低頭深思,然後說“琪格格真是能洞察人心呢。”
琪雅見狀又問“那爲何怡香你只屈就於管家呢。”
怡香笑說“琪格格多想了,怡香只是王府的老侍女,照顧王爺多年,幸得王爺信任。”然後行禮離去,眼神裡,有些說不清楚的恍惚,雖然一閃即使,卻已經被琪雅發覺。
次日,衆人便發現容親王再次離府,臨行前,只讓怡香帶口信給琪雅,說讓她安心在府中等他回來,再無其他。
短短几日,便讓琪雅看到了一個,比皇宮更爲明爭暗鬥的世界。
幸得怡香處處安排的妥當,琪雅也免去些不必要的麻煩,一日深夜,琪雅在花園閒逛,遠遠看到怡香的房間燃燭有些光亮,琪雅隨燈光而去,卻看到怡香哀坐於窗前,愁容滿目,並不是平日所見的怡香,見琪雅走近連忙換了平日的神色說“晚風寒涼,琪格格可當心身體。”
琪雅見狀以爲展顏出了什麼事,連忙說“可是展顏哥哥出了什麼事?”
怡香搖頭說“今日讓格格見笑了,王爺一切安好,格格不必掛心。”
琪雅自知怡香定有什麼事瞞着自己,轉眼間,忽然說“怡香姐姐,你跟展顏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可知展顏哥哥是否有真心所愛之人。”
怡香一愣,然後說“據怡香所知,王爺一直鍾情於一位自幼相識的女子,只是這女子如今被選入宮
,王爺一直惦念呢。”
琪雅笑說,“怡香說的這女子,可是我,但據我所知,展顏哥哥可是一直喜歡身邊的一位姐姐。”
怡香忽然慌亂,說“琪格格所言,可是真的,王爺果真這樣講?”
琪雅繼續說“當然,只是不知這位姐姐心意如何。”
怡香望向窗外,說“怡香對王爺,始終如一,我以爲,王爺對我,只是姐弟之情,封了那麼多位福晉侍妾,卻始終對我,敬而遠之,原來,王爺和我一樣,也是深愛對方的。”
琪雅忽然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怡香,不知如何收場,只是低頭說“怡香姐姐,我不該……不該騙你,我不知道,你隱瞞的,竟是此事,展顏哥哥他,也從爲跟我提起什麼身邊的姐姐。”
怡香輕嘆,說“算了。”然後爲琪雅倒茶,待琪雅坐定後說“怡香早該自知身份,豈敢妄想呢。”見琪雅欲開口又說“琪格格不必內疚,怡香與王爺,早在多年前,王爺繼承王位之時,便註定了。”
琪雅問“此話怎講?”
怡香皺眉,“當初,我原是老王爺的侍女,老王爺欲將王位傳於嫡福晉的兒子,其餘幾人均打王位的主意,只是展顏,不爲所動,嫡福晉早看出我對展顏有意,當時展顏,又是最爲勢單力孤的王爺的一個兒子,於是想把我賞給展顏,以便拉攏,不料,最後皇上親自下旨,宣佈由展顏繼承王位,嫡福晉含恨而終,臨死前詛咒我與展顏,生世不得結合,但是,這並不是王爺所顧忌的,相反,正因如此,王爺曾一度想封我爲福晉,只是後來,王爺生母極力反對,老福晉本不想兒子繼承父位,不想他捲入皇室紛爭,卻不想世事難料,自盡於密室中,只留下絕筆,讓王爺不可再親近於我。”
琪雅見怡香淚流滿面,終於知道了原由,卻不想,竟是如此。
一日,怡香忽然找到琪雅,額頭汗水可見,
見琪雅便跪在當下,說“琪格格,王爺近日音訊全無,恐有不測,王爺臨行前交待,若三日不得王爺的消息,便是出了事,讓怡香馬上來找格格幫忙。”
琪雅聞言,道“展顏哥哥不是隨大隊人馬同去的嗎?怎會音訊全無。”
怡香猶豫道“王爺,王爺是獨自前往,只待了隨身的侍衛。”
琪雅怒道“他如此精明之人,怎會如此糊塗,明知……”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知道,永瑆絕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琪雅來不及入宮,只帶宴依便闖入邊疆戰亂之地。琪雅素來不是會衝動胡來的人,而如今,讓人如此摸不到頭緒,連宴依都以爲,她此去,是爲容親王,卻不知,她此去,大半爲對怡香當日的補償,看似不以爲然,卻讓她深深的內疚,她不願因爲自己,讓那個隱藏多年感情的女子,看着自己所愛之人,就此離去。
一路相安無事,卻並不能掩飾邊疆的戰亂,琪雅如當年溜出王府一樣的打扮,像個清秀的小少爺,四處打聽邊疆的戰亂之事,可聽到的,卻是十一貝勒節節敗退,戰事岌岌可危,根本,沒有容親王的任何消息,甚至連琪雅自己都不知道皇上的用意,讓容親王前來議和,卻手無寸鐵,讓如今最有野心的永瑆前來討伐,兵權在握。
“看,如此英俊的男子,可不像是邊疆之人呢。”
“是啊,不知可有妻室。”
琪雅聽到茶樓外兩名女子的私語聲,聞聲望去,頓時心裡一驚,因爲那路過之人正是永瑆,帶着隨身幾人向這個小鎮最大的花坊走去,此花非彼花,這藝花坊,便此地小有名氣的妓院,宴依驚道“十一貝勒,不是對格格……”
“住口。”琪雅知道宴依要說的話,不僅宴依,自己也知道,對永瑆,只是一時之氣,氣他朝絲之事,氣他如此在乎太子之位,卻不想永瑆對自己,竟已真的此般不在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