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無奈莊賢的大吵大鬧,只說“莊賢,我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冷落你呢。”
琪雅上前拉過莊賢說“你鬧夠了沒有。”
莊賢甩開琪雅的手說“沒有,我還沒有鬧夠,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打我,而你,你竟然敢打我。”
宴依上前扶着琪雅說“打你就打你,怎麼,還要挑日子嗎。”
莊賢上前剛要一個巴掌打在宴依的臉上,琪雅抓住她的手,莊賢見此,故作鎮靜的說“我不能打你,但是,一個小小的侍女,我總是可以教訓的吧。”
“你可以打這王府的侍女,但是她,不行。”
莊賢將手放下說“爲何?”
“你最好看清楚,真的不認識她。”琪雅說着將宴依推到莊賢眼前,“莊賢似乎忘記了,當日向本宮請安的時候,本宮身邊,就是這個宮女。”
莊賢忽然看出琪雅就是當日在宮中所見的太子妃,連忙跪在琪雅腳邊,世子見此,連忙拉過琪雅說“妹妹,你今日就看在哥哥的面上,不要跟她計較了。”
琪雅想起阿瑪重病在身,本就不願事情鬧大,只說“哥哥可知道,如今阿瑪重病在身。”見世子點頭又說“我別無他求,只是希望這王府不要再有什麼事端,惹阿瑪煩心,倘若再有人有意挑起事端,我就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說完轉身離開,而世子自然不敢得罪琪雅,連忙稱是。
琪雅以爲,此事告一段落,卻不會想到,這莊賢竟然會不知好歹。
琪雅前去看望瑜親王,王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琪雅甚是擔憂,瑜親王見琪雅整日悶悶不樂,說道“琪雅若整日愁容,大可不要來看本王了。”
琪雅連忙說“我沒有”忽覺阿瑪是在與自己說笑,笑說“阿瑪竟然學會耍弄人了。”
瑜親王見琪雅如此,心中不忍說“我要休息了,你還是回房吧。”
琪雅知道阿瑪用意,只好離開。
琪雅左思右想,終
於還是決定了,叫宴依到跟前說“去告訴永瑆,初八的事,算了。”
宴依吃驚的說“格格,你怎麼可以……”
“我說算了,照我的話去做,現在。”
宴依只得聽從琪雅的命令,此時,已近黃昏,琪雅無心用膳,只是喝茶,她在等,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然而,只一個時辰,宴依便回來了,見琪雅坐在桌前喝茶,剛要開口,便聽到琪雅說“來了。”
宴依笑着說“格格,應該說我回來了。”
琪雅臉上,是慘淡的笑容,“我說的,不是你。”
果然,宴依笑着退出去,而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十一貝勒永瑆,永瑆上前關好了門說“你怎麼又知道,我會來。”說完在琪雅旁邊坐下。
“雖然你十一貝勒沉得住氣,但此時,你絕不會任由宴依傳話。”琪雅說着喝一口茶。
永瑆起身說“對,我要知道爲什麼。”
琪雅看着眼前的永瑆,深嘆說“阿瑪病重”。
永瑆將琪雅拉起說“瑜親王身邊有衆多福晉跟兒子,只因爲這樣,你就要放棄我們的未來嗎。”
琪雅甩開永瑆的手說“阿瑪的心中,最爲在乎的,只有我,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棄他於不顧,而只記得自己。”
永瑆在房間來回踱步,他知道,琪雅的主意沒人能改變,也知道,在琪雅的心中,永遠是瑜親王最爲重要,自己多說無益。
琪雅也是沉默,她知道,永瑆不會真的怪她,但是,在她的心裡,卻很難過。
永瑆忽然站在窗前,默默的說“你一直是這樣,卻總是讓我不能不愛你。”說完笑着看向琪雅,琪雅本就爲不能跟永瑆離開一事難過,如今,永瑆又這般,琪雅心中,更是不是滋味,“所以,你是永瑆。”
永瑆知道,琪雅一樣會爲自己不顧一切,但是,他卻永遠都不會讓琪雅那樣做。
琪雅看着若有所思的永瑆,他總是這樣,將一
切都佈置的周全,而自己,卻總是打亂他原有的計劃,忽然懷念邊疆的小鎮,即便可以那樣永遠在一起,也未嘗不是好事,只是那時,自己還堅信着,家國天下,自己的大義,倘若那個時候,他們就此離開,琪雅能不顧一切,或許,他們早已過着幸福的生活。
盛夏的京城夜晚,總是很漂亮,燈紅酒綠,特別是煙花之地,空氣中瀰漫着陳年酒香,容親王又開始了以前的生活,如同未見時那個風流的王爺,甚至每日枕邊的人,他都會轉瞬即忘,不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但凡看的上眼的,便都帶回王府,夜夜笙歌,怡香站在遠處,只是默默的嘆息,在任何人眼裡,容親王都與之前一樣,只有她知道,此時的容親王,再不是那個能夠享樂於溫柔鄉的男子,那個心中有他人的太子妃,就這樣,讓他爲之着迷,卻又無可奈何,容親王,再不是那個喜歡讓人擔心的孩子,而是那個會讓人看着難過的王爺。
而皇宮之中,九歌夜夜無眠,派出的探子,每每像她報告說容親王今夜又看好了哪家的姑娘小姐,她便怒氣攻心,但是,卻什麼都不能做,容親王自那次之後,再沒來過,近日,也不進宮了,只是花天酒地,亦如在京城相見時的王爺。那時,九歌一路從邊疆趕到京城,途中遇到搶匪,搶走了錢財跟馬匹,走到京城之時,已經是窮途末路,衣衫早已被劃破,臉上也再沒了往日的風采,那日,她在街上因偷了人家的饅頭,而被追趕,不巧撞到一位大官的轎子上,轎子上的人懷裡攔着一個極其妖豔的女子,那時,她終於知道琪雅見到十一貝勒懷裡攬着花魁時,心中的感覺,因爲那轎中的人,便是容親王,他認出了九歌,將懷裡的女子棄至一旁,下轎來扶着九歌,九歌永遠也無法忘記他當時叫着自己名字時,心中的激動,他說“九歌……”,然後她便昏倒在他的懷裡,之後便成了他王府的福晉。
這世上的大多事情,都不盡如人意,同時,讓人始料不及,似乎這樣,纔是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