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依依惜別
石蕊的心情很複雜：既有高興的一面--自己的兩個哥哥經過這麼一個多月的刻苦學習農業技術--每天上午讀書，下午耕地、種子包衣拌種（可有效防控小麥鏽病、白粉病、紋枯病、黑穗病、全蝕病、病毒病、地下害蟲、麥蚜、灰飛蝨等病蟲害）、播種、耙地等等，終於能夠修成正果--評上了農業技術員了，當上了一個大農廠的技術經理。尤其是大哥石勇，多沉悶的性子，居然這麼出息了；又有失落的一面--兩個哥哥就要走了、去大明新拓荒的大員和南洋的呂宋，儘管大哥迎娶了的嫂子孔智賢可以陪着自己在家作伴，但是、終究是從小到大陪伴自己長大的兩個哥哥。況且，那些地方還有那麼多的土著--多危險啊！
“唉！”小丫頭居然嘆了一口氣。
這時的大明新軍--海軍陸戰隊--已經被孟歆裝備了17式軍裝：禮服、常服、作訓服系列化。17式軍服除了上述三大類服裝，還包括大衣、風雨衣、雨衣以及同上述服裝所配套的針織衫、針織襯衣、襯褲、絨衣褲、棉衣褲、棉背心和各種特種服裝等。穿着17式軍裝作訓服（數字迷彩服）的石毅摸了摸石蕊的小腦袋瓜，說道：“你嘆什麼氣？二哥去大員（即--蛙島）是好事。你只想着哥是農業技術員，就沒有想到二哥還是個少尉射擊教員吶。我們有大明13式半自動步槍呢。我倒是想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招惹我們？”石毅沒有告訴石蕊的是--自己和哥哥石勇還進行了三天的重機槍射擊強化訓練。正是因爲自己的重機槍短點射成績優異，這才脫穎而出。大哥石勇是因爲重機槍的長點射命中率第一，這才爭取到出海的機會。他們和孟山要在出海後，在船上對3個排的9個重機槍班進行重機槍射擊訓練的。每個連隊都是加強連了--配備4個步兵排、一個炮兵排、一個重機槍排、一個警衛班，足足160人的強悍火器兵力。
身着軍禮服的石勇走過來，對着石蕊笑了笑，說道：“明年春節，農廠會派人去島上送物資、種子、農藥什麼的。你可以和爹孃一起搭着順風船，去南洋看看大哥呀。”
一身大明皇家百信農廠藍色工作服的石德貴一臉驕傲地訓斥道：“不要胡說八道，你妹妹還要念書呢。”
“不是過春節的時候，學校已經放寒假了嗎？”石毅笑嘻嘻地說道。
石蕊忿忿不平地說道：“我現在是農廠土壤配置車間的質量監督員--要監督、檢查黃土 、沼渣和有機腐蝕質黑土的調配比例的。這可是蔬菜生產質量的三大因素之一的重要工序。而且，還有每天30文錢的工資吶！”
石奶奶從廚房裡走出來，說道：“涼菜已經準備好了。熱菜，等客人一到就可以炒了。德貴去請客人吧。”
“不用了，我們來了。”孔立羣、孔奶奶、孔智賢從衣帽間的門口走進來，孔智賢手裡還拎着一隻冒着熱氣的砂鍋。
“哎呦，他爺爺耶，怎麼還拿什麼東西呢？”石奶奶嗔怪道。
“智賢，你爸、你媽、你哥呢？”韓玉蘭從廚房裡出來了。
孔智賢笑盈盈地說道：“我爹劁豬去了，我娘他們服裝廠還在加班趕製17式軍裝，我哥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不知道在廠裡忙什麼。別等他們了。”孔明德會劁豬，現在經過培訓，正在獸醫崗位上實習；侯有宜和石奶奶學習了裁縫手藝，在服裝廠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孔智勝的工作沒有辦法說道--製作武器的零部件--對家屬也要保密。
石勇擺上了大圓桌：拍黃瓜、炸花生、涼拌西紅柿、涼拌綠豆芽、豬肘花、夫妻肺片、醬驢肉、麻辣鴨脖子、炸蝦片。
“都是咱們農廠的產品，請嚐嚐。”石德貴自打穿上農場的工作服就開始與有榮焉。
孔智賢端上了砂鍋--是汽鍋雞，說道：“就算是給大勇、二毅壯行添一個菜，爺爺、奶奶、爸爸，請用。”
韓玉蘭顛炒勺，孔智賢上菜：一品豆腐、糖醋黃河鯉魚、九轉大腸、油爆雙脆、木樨肉(木須肉)、膠東四大拌、糖醋里脊、拔絲山藥、水煮肉。
孔立羣看到後，連忙喊道：“智賢，快告訴你娘不要再做了，吃不完的。”
韓玉蘭端着一盆羊肉當歸湯，擺上桌面，說道：“我們家這三孩子就是餓死鬼轉世，能吃死他老子。”
孔立羣說道：“老話不是講嗎--二八小子，吃死老子。不是還在長身體嘛！”
孔智賢嫁過來以後，可是知道：石家三兄妹可是飯量如鬥，不是論碗的。吃得多，力氣大的驚人。尤其是石蕊--給多少，吃多少。一拳能夠打死牛。
孔立羣、孔奶奶、石奶奶吃着、喝着、嘮着。
孔爺爺問道：“兩個孩子出洋了，這一下子這新新的樓房可寬敞了。”
石德貴說道：“年後，我們老兩口就要去金陵--我去農廠；孩子他娘開大明皇家百信金陵農家客棧。過完年，石蕊要住校，房子留給石奶奶和孔智賢住就可以了。”
“要不讓智賢回孃家住？石奶奶是服裝廠的技術員，有宿舍的。把房子可以租給新來的職工--他們也四處託人租房。這樣，可以早一點還完借的房錢。”孔爺爺真的是會精打細算。
石奶奶斷然拒絕，說道：“大勇的新房誰都不能碰。石家現在5口人，5份工資。3號樓下來以後，再買兩套住房--讓大勇、二毅出去分開過。”
孔爺爺有一點喝高了，非要給兄弟倆留10兩銀子的過河錢，好出門在外有個照應。
石毅告訴孔爺爺：不對管吃、管住，還有軍餉。自己還能夠另外拿一份農廠技術員的工資，無需牽掛、不用擔心。
孔爺爺、孔奶奶吃好、喝好以後，嘮嘮叨叨地回了隔壁自己家裡睡了過去。
孔智賢送回爺爺、奶奶，回來和韓玉蘭一起把熱菜又熱了一遍。
石勇、石毅、石蕊，風捲殘雲、狼吞虎嚥，乾淨、徹底地消滅了所有的飯菜。
石勇、石毅22：00以前回到軍校的1號樓軍官宿舍，明天一早要隨連隊、整隊出發--奔赴天津港，坐船到江蘇省太倉市瀏家滿港和艦隊會和--然後，大明皇家海軍艦隊出海--第四次下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