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羣策羣力
“這個電報機多少錢？”朱瞻基問道。
孟歆舉起了一根手指。
“不多，才一萬兩。”朱瞻基鬆了一口氣。
孟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一萬兩，是足足的10萬兩。”
“憑什麼？”朱瞻基氣衝斗牛。
“憑什麼？就憑全世界都加起來，僅僅有不超過10臺。”孟歆衝着朱瞻基眨了眨眼。
“不急、不急，你就從分紅裡面慢慢地扣吧！先來上個8臺。”朱高熾真是心寬體胖。
“這麼多？”孟歆哪裡知道--老朱家--獅子大開口。
“你看啊，京師一臺、湖廣一臺、雲貴一臺、應天府一臺、陝西西路一臺、福建一臺、浙江一臺、山東一臺。”朱高熾如數家珍。
“現在，不可能。而且，人員培訓也來不及。況且，這是短波電臺--在海邊發電報，信號的效果纔會好。這還要在高處架設天線。此外，我需要景德鎮浮樑瓷局大量的青花瓷、釉裡紅瓷，最好是外銷瓷。西洋人不要銀子，就要瓷器、絲綢和茶葉。”孟歆充滿期待。
朱棣看了看孟歆，說道：“可以。你先把電訊班的學員招考完成，培訓要快。太子負責，你小子跑腿，春節前完成。還有，金陵農廠必須馬上就辦。”
孟歆無可奈何，拿出一張地圖，說道：“萬歲，咱們商量、商量，可好？”
朱棣說道：“不好，一點都不好。”
李師師背起電臺出去了。孟歆把地圖在桌子上攤開，指着上海的位置，說道：“瀏家港以南，蘇州東南80千米，有大量撂荒的土地，可以建立大型的農廠。建文時，倭寇騷擾，朱允炆被朝中的腐儒蠱惑，敷衍了事。百姓逃難，荒蕪遍野。在這裡建立農廠，土地農廠化--沒有太大的障礙，還可以安置大量的僱工。同時，建設工廠。兩邊同步，優先招收這次軍隊制度改革退役的軍戶、傷殘軍人。穩定一年，今冬、明春種一茬冬小麥，明年的五月份種一茬隆平水稻。明年春天，在遼東的遼河平原。廣東的珠江三角洲建立第二、第三家大明皇家農廠，種植春小麥和隆平水稻。到了秋天，八月份，一向都是最難啃的應天府（南京，即金陵），衛所的土地黃冊應該已經可以覈對、整理完畢。到了這個時候，農廠在擴大到金陵就會水到渠成。一年以後，應天府成功以後，以此爲樣板，在山東、山西、京師、河南、陝西幾個士紳勢力不是特別強大的的省份推廣皇家農廠模式。讓國有農廠成爲北方經濟的新的增長點。”
朱高熾高興地說道：“這就是你的5年規劃？”
孟歆說道：“是的，第四年在湖廣、浙江、江南、雲貴推廣開來；第五年，夯實基礎，落實經驗、總結提高。第一步是開發這裡--長江口的崇明島。”
朱棣暗暗想到：本來是不能施恩示好，要壓一壓臭小子的鋒芒，留着給皇孫朱瞻基使用。可是，這臭小子太能折騰了--讓他悄悄地出去辦個農廠，結果小子已經打算要全面開花--還好頭一腳--啊，是一個荒島吧？。
孟歆耐心的說明：崇明島--地處長江口，是中國第三大島，被譽爲“長江門戶、東海瀛洲”，是中國最大的河口沖積島，中國最大的沙島。崇明島是長江三角洲的沖積島嶼，中國第三大島嶼，全島面積1269.1平方公里，島上地勢平坦、土地肥沃、自然環境優美，崇明島持續受到長江泥沙堆積，每年增加5平方公里土地。1269.1平方公里的土地，用上5年，哪怕是開發一半，也有42萬畝，年產一季的隆平水稻就有八億公斤的產量。這就是江浙熟，天下足吧。況且，紮下腳跟後，先利用安徽、河南、湖北的鐵礦，在瀏家港以南的寶山建立鋼鐵廠--沒有敢說明的是--孟歆的目標是--澳大利亞達爾文西南的富鐵錳礦，悉尼、紐卡斯爾、布里斯班的煤礦還有決不能忘記了儲藏量世界第一的鋁土礦。
最後，羣策羣力半晌--朱棣拍板、大傢伙聽令：立刻開辦大明皇家軍校的電訊班，招生30人，學員按下士待遇，管吃、管住、發被服、軍餉，年齡限制在16--20歲，男女不限。
電訊班結束後，十月三十以前，張輔帶隊正式進駐寶山基地--開發崇明島。
十月初一，沙成、孟歆先期率領一個教導團架子--四個連駐紮寶山籌建東部戰區上海軍分區第一軍第一師21軍211師，對南京--應天府的衛所開始整改，40歲以上的軍戶就地釐清黃冊、魚鱗冊落戶爲當地的農戶。
華拓陸作爲隨隊軍醫前往--開辦軍民兩用的大明皇家寶山醫院。
沈子琪、魯世柏隨隊，考察環境，籌備農廠。
石德貴、韓玉蘭隨隊，在應天府、浙江等地招募農工，開始整地、耕地，儘快具備耕作條件。
十一月，大明皇家寶山鋼鐵廠開始建設、大明皇家崇明農廠完成播種。大明皇家上海郵局開始營業--先期只能接受軍方和應天府的業務；後期可以逐步拓展業務範圍。
最後，孟歆和朱瞻基說好：不聲不響地讓魯世石、沈子柳、孟和帶人悄悄地在遼東開始建立大明皇家鞍山鋼鐵廠和大明皇家鞍山農廠。對女真的分化宜早不宜遲。而且，必定是水磨的事情--慢工出細活，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