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渴望得到的寶貝?
斯皮茲的話,頓時引起了我的興致,我甚至有些渴望想要打開斯皮茲背上的箱子堆,將裡面的東西統統傾倒出來,然後一樣一樣翻,一樣一樣找,好看看他說的我渴望的寶貝究竟是什麼。
然而斯皮茲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展開雙翼,振翅高飛,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這邪龍,就愛裝神弄鬼”我低聲吐槽道。
“愛裝神弄鬼的那個是斯卡薩,斯皮茲很少故弄玄虛。”
聽了狄瑞吉的話,我倍感驚奇:“哦?你說的斯卡薩,該不會是冰龍·斯卡薩吧?”
“除了他,還有哪個叫斯卡薩的名號比較響亮?”
“倒也是”我贊同的點點頭,又問道:“不過你說他裝神弄鬼,我倒是很好奇,能給我講講這其中的故事嗎?”
“也算不上什麼故事”狄瑞吉道:“就是巴卡爾暗中密謀,要奪取和風大陸,併爲此先後派遣了狂龍·赫斯和邪龍·斯皮茲,卻都鎩羽而歸,後來斯卡薩自告奮勇,說是一定會把和風大陸征服,並將這裡打造成爲巴卡爾的後花園,然後他就率領龍族大軍來了。”
“嗯,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龍族軍隊就遭遇到攻擊,隨後全軍覆沒了,只剩下斯卡薩一隻,躲進了雪山,後來他在雪山山坳裡發現了一支實力羸弱的氏族部落,也是廢了挺大勁兒,才把那個部落征服了。”
聽到這裡,我皺起眉頭,質疑道:“你說這麼多,也沒有哪裡體現出斯卡薩故弄玄虛啊!”
“別急啊”狄瑞吉道:“接下來纔是重點,佔領了雪山的斯卡薩在得意之餘謊報軍情,說是已經奪取了一處很不錯的地方當根據地,隨後巴卡爾就率領衆龍族,通過傳送門,打開座標點,一腳就踏上了那座鳥不拉屎的雪山,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能想象得到。”
“斯卡薩被巴卡爾狠狠修理一頓,並因此被冠以‘騙子’的帽子?”
“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不過龍族比較好面子,就給斯卡薩冠了個裝神弄鬼的帽子以示懲罰。”
“怪不得你會說他裝神弄鬼,不過想來也是活該,明明只征伐了一座雪山,消滅了一個部落,就敢說找到一塊不錯的根據地,這不明擺着找抽嗎?”
“這麼說也不盡然”狄瑞吉道:“別忘了斯卡薩的稱號——冰龍,他是冰龍,自然對寒冷的雪山頗具好感,只是他忽視了很重要的一點,並不是所有龍都喜歡冰山,他的主子就不喜歡,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撇撇嘴,我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同情巴卡爾了。”
“同情巴卡爾?爲何?”
“你想啊,連投主子所好都做不到,有這樣的部下,巴卡爾沒氣死已經算他心大了。”
“哈哈哈”狄瑞吉情不自禁的笑了:“巴卡爾是挺操心的,三個手下里,出了斯皮茲,其他兩個都是棒槌,狂龍·赫斯倒還好說,除了崇尚力量,好勇鬥狠,衝動易怒外,倒也沒有什麼大毛病,可冰龍·斯卡薩就不同了,時常會搞出一些爛攤子讓巴卡爾收拾,搞得巴卡爾好幾次都想把這個手下溺死在便池裡。”
一想到暴龍王·巴卡爾按着冰龍·斯卡薩的大腦袋瓜子往便池裡塞的場景,我就忍不住想笑:“那得多大個便池啊,才能容得下那麼大一顆頭顱。”
又過了數個小時,火焰吞噬者·安圖恩和製造者·盧克,以及長腳·羅特斯也陸續回來了,安圖恩我沒看出來他獲得了什麼好處,不過製造者·盧克和長腳羅特斯卻獲得了不少好處,一個捧着個大箱子,箱子一晃,沒有半點聲音,一看就裝的滿滿登登,另一個竟然連地基在內,直接挖起了一座小型城堡!
我一臉吃驚的望着城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搬個城堡過來幹啥?難道是要住?”
“這城堡防水性能可差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坍塌,還不如我原先的城堡廢墟結實呢。”
長腳·羅特斯翻着白眼道。
我更迷惑了:“那你扛着這玩意兒幹啥?”
“樣本,懂不懂?”羅特斯道:“我要拿着它當做樣本,讓娜迦族幫我建造一座一樣的海底城堡。”
“你確定要一模一樣的?”我試探問道。
“確定!”羅特斯道:“不過規模要更大一些,這座太小了,住進去擠擠插插的。”
“我就說嘛。”
我們一行再次離開海神族地。
剛游出去不到百十米,又見那隻巨大到駭人的海洋霸主的後裔遊了回來,它先是用巨大的鼻孔湊近陸地,嗅了兩下,隨後大嘴微張,一股巨大到無法抵抗的吸力就將那塊陸地吸進了嘴裡,隨後大嘴一閉,身子一扭,再次遠遁深處。
直到它特有的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氣勢完全消失以後,長腳·羅特斯道:“海神族,從此成爲歷史。”
“未必啊”我道:“別忘了還有一位白膚男子,他也是海神族後裔。”
“只有一個人,並不能代表一個種族”羅特斯道:“那個男人所面臨的,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成爲娜迦族的人,要麼獨自一人孤獨終老,直到死亡,我想,他一定會選第一項。”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他不會孤獨終老?”我好奇問道。
“你真以爲孤獨終老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嗎?”羅特斯冷笑道:“如果真那麼簡單,希洛克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副樣子。”
“說話客氣點,羅特斯”狄瑞吉突然沉聲道。
“好,好,我說錯了。”
狄瑞吉沒有理會羅特斯,而是目帶憂傷的望着希洛克,喃喃道:“她是長期遭到黑暗與寒冷的折磨,纔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這話我贊同”一旁默默遊動的安圖恩插話道:“雖然我和希洛克曾是宿敵,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並不會因爲孤獨就變成現在這樣,真正摧殘她的,正是黑暗與寒冷,那不僅是對她肉體上的折磨,更是對她精神上的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