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我來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生家的大小姐來生淚。”富澤哲治笑着介紹道。
來生淚一襲白色晚禮服,身段優美,膚白如雪,精緻的五官配上微卷長髮,帶着些許混血兒的氣質,優雅迷人,放在美女如雲的宴會現場,也是豔壓羣芳的大美人級別。
廖文傑:“……”
來生淚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說,細細想來又無法對應具體的人物形象,考慮到死神小學生就在遊輪上活動,他盯緊點,沒準能混到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有一說一,傷勢很重,只有立刻心肺復甦術才能搶救回來。
還有,他以爲富澤哲治只是說說而已,經常把幫忙‘老朋友的女兒’掛在嘴邊是爲了調侃他沒有女朋友,沒想到竟然來真的。
衆所周知,只有一邊翅膀無法翱翔天際,兩全方纔能其美,但又衆所周知,等邊三角形纔是最穩定的結構,缺一不可。
富澤哲治想幫他安排女朋友,仍需不驕不餒,持之以恆,切不可因爲他有了兩三個女朋友便半途而廢。
“阿杰,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因爲來生小姐氣質迷人,所以太過緊張了。”
富澤哲治調侃一聲,他本人和來生淚並不熟悉,僅是雙方有過業務往來,前兩天的時候,來生淚突然聯繫,他順水推舟拖到了今晚遊輪宴會見面。
爲了兒子能平平安安結上婚,不被男色所惑,他可謂操碎了心。
“不,只是有些奇怪,來生小姐的名字似乎在哪聽過,仔細想想又沒什麼印象。”
“聽說過很正常,她是霓虹有名的商業才女,後起之秀,青出於藍,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十分汗顏!”
“伯父過譽了,你是霓虹的商業傳奇,有關你的很多故事都令我受益匪淺。”來生淚禮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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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我們這些老傢伙遲早要讓路的。”
說到這,富澤哲治朝人羣看去,擡手不知和誰打了聲招呼,歉意道:“你們兩個年輕人慢慢聊,那邊還有朋友,恕我失陪一下。”
“伯父,其實我……”
“待會兒再聊,趕時間。”
富澤哲治行色匆匆,一頭扎進人堆,來回繞了幾圈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生淚笑着嘆了聲氣,朝廖文傑伸出手:“再次自我介紹一下,來生淚。”
“廖文傑。”
廖文傑笑着伸出手,握手時一觸即離,恪守紳士風度。
“還有我,我叫江戶川柯南,是一名偵探。”柯南舉起手,漂亮大姐姐在前,立馬把怪盜基德忘了個一乾二淨。
“你好,柯南小朋友。”
來生淚微笑彎腰,在柯南最引人注意的腦袋上揉了揉。
廖文傑:(≖‸Ó)
不簡單,此女宅心仁厚又兼深藏不露,是個值得一較高下的勁敵。
就是身份有些麻煩……
聽富澤哲治的意思,眼前這位來生大小姐年紀輕輕就接管了家族產業,且越做越強,家族產業蒸蒸日上,規模超越了自己的父輩。
一屆女流之輩,能在男尊女卑的霓虹社會做出這番成就,精明程度可想而知,不是個當翅膀的好人選。
廖文傑摸着良心說話,他喜歡笨一點的,比如阿麗、Sandy、程文靜。
“廖先生,你又走神了。”
“抱歉,來生小姐魅力驚人,我不知不覺就淪陷其中。”
“過獎了。”
來生淚笑容依舊:“我聽富澤伯父說,廖先生來自港島,並不是霓虹本地人。”
“沒錯,這次是第一次來霓虹,事實上,我是伯父三子富澤雄三的同學,來霓虹之前,只認識他一個霓虹人。”廖文傑如實說道。
“請問,閣下是廖文傑廖先生嗎?”
這時,一位中年大叔上前,留着和毛利小五郎一樣的鬍子,表情嚴肅,似乎是個相當古板的人。
廖文傑:“……”
大叔你誰啊,拆臺不是你這麼拆的!
見來生淚眼中笑意更濃,廖文傑臉色平靜,絲毫不見尷尬,一臉疑惑望向來者。
很普通的一張中年面孔,沒印象,絕對不認識。
“失禮了,鄙人上山宏次,是山口組下級社團黑虎會的新任會長。”上山宏次鞠躬行禮,態度擺得十分端正。
來生淚:“……”
柯南:“……”
“呃,我們認識?”
廖文傑眉頭一挑,從不記得自己和山口組有過接觸,現在的自己沒有,以前的‘自己’應該也沒有。
“廖先生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我和‘賭神’高進是朋友。”
上山宏次恭敬道:“幾個月前,高進和‘賭魔’陳金城一戰,便是受鄙人委託……”
幾個月前,高進受邀來霓虹搓麻將,對手和邀請人便是上山宏次,兩局連勝的局,高進微微一笑來了個二比零,沒有將懸念留到最後。
當天晚上,上山宏次講明邀請高進搓麻將的原因,除了人傻錢多,另一個目的是請高進幫他報仇,以賭術戰勝陳金城,洗刷他父親當年慘敗自盡的恥辱。
“高進和陳金城的世紀之戰,鄙人有幸在場,事後才得知,高進能打敗陳金城是因爲廖先生從中幫忙,與我而言,廖先生助我報殺父之仇,有大恩。”上山宏次再次鞠躬。
來生淚:“……”
柯南:“……”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廖文傑連連擺手:“我和高進只是普通朋友,雖然我的確透露了一點情報給他,但只是起到錦上添花作用,以高進的賭術,陳金城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那場賭局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是你的恩人。”
“我明白!”
“你確定你明白?”
廖文傑眼角抽抽:“問一下,高進不是喜歡廢話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會主動提及,你從哪裡拿到的情報?”
“高進先生的高徒,自從他去了拉斯維加斯,我再和他聯繫,都是由他的徒弟陳小刀代爲接聽,廖先生的事也是與其聊天時得知。”
上山宏次嚴肅臉講明原因,得知這件事,他派專人去了一趟港島,並蒐集了一些廖文傑的資料,其中就有一張近照。
原本想着下次去港島當面道謝,結果今晚來參加宴會,認出廖文傑拔高整條船顏值平均線的面孔,便上來確認一二。
至於上山宏次能進場的原因,和他社團大哥的背景無關,或許也有些關係,但最主要的,是上山宏次另一個身份,他是全霓虹位列前三的賭術高手,和鈴木家長期保持業務往來。
“怪不得,原來是他……”
廖文傑撇撇嘴,打定主意,下次見面時,好好答謝一下陳小刀。
“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上山宏次掏出名片,彎着腰雙手奉上:“如果廖先生以後在霓虹遇到什麼麻煩,請務必賞臉通知一聲,我保證會處理的滴水不漏,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來生淚:“……”
柯南:“……”
“啊這,我想我應該用不上這張名片。”
廖文傑眼角抽抽,上山宏次太實誠了,一點也不懂言語的藝術,這話說出口,他想接名片都不敢接了。
“我明白!”
廖文傑:“……”
你又明白什麼了?
“以廖先生的本領,想做什麼根本無需借我和黑虎會的手,但大恩不報,枉爲人子,請給我一個機會。”
“好吧,名片我就收下了,不過先說好,我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不然不會收下來。”
“十分感謝。”
上山宏次連連鞠躬,看了眼姿容出衆的來生淚,很識時務選擇了閃人。
“呃……”
轉身看到笑容不變的來生淚,以及死魚眼的柯南,廖文傑將名片塞進口袋:“雖然出了些小狀況,但我的確沒說謊,不認識什麼遠山和葉。”
對於主動送上門的打手,廖文傑是拒絕的,原因簡單粗暴,對方是山口組成員。
別看山口組現在風光無限,在霓虹一手遮天,民間威懾力遠超官方暴力機構,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他們有多狂拽酷炫,以後就有多落魄悽慘。
三十年後,窮吃土。
有餓到心發慌的社團成員上街發小廣告,將躬匠精神發揚光大,有大哥投資奶茶店,每天笑臉迎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最離譜的是,不少社團因爲窮,沒有專車,約架的時候不得不乘坐公交地鐵趕往學校操場。
更因爲各項洗白手段,砍人時遇到紅綠燈,都要停下來耐心等待。
深究原因,還是霓虹的鍋,經濟不景氣導致出生率下降,惡性循環,在詛咒中每況愈下。
山口組的老齡化也非常嚴重,很多大佬一把年紀了,因爲沒錢付房租水電費,只得提着砍刀重新出山。他們年輕時沒把持住,現在年紀大了,皮管子開始漏水,只得裝備紙尿褲保留尊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穿上紙尿褲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大佬,人世間的節操和尊嚴和他們再無半點瓜葛,更不能有絲毫留戀。
“廖先生,和你聊天很愉快,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下次再聊。”來生淚適時表示出離意,她一個正經生意人,不想和廖文傑有太多牽扯。
“好說,下次一定。”
目送妖嬈身姿緩緩離去,廖文傑直搖頭,連個聯繫方式都沒留,哪來的下一次。
算了,正愁這塊雞肋不適合做翅膀,散了就散了吧,等富澤哲治再給安排一個笨一點的。
“嘖嘖嘖,看樣子是沒戲了。”
柯南咋舌搖頭,雙手抱肩點評,一副戀愛專家的高人形象。
嘭!
因爲高人太矮,天靈蓋再次遭遇衝擊。
“臭小子,戲看了半天,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廖文傑冷笑着提醒一句。
“……”
柯南捂着腦袋發呆,半晌後轉身狂奔,光顧着看漂亮大姐姐,忘了船上還有一個怪盜基德。
這次是意外,下次一定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