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心話?其實,輸贏我不怎麼看重的!”唐詩詩審視着君暖心的小臉,狀似開玩笑的說:“或許,我輸了,給你跟權少白製造個機會,也不錯!”
權少白昨天早上一早等在cao場上,難道也是爲這事?唐詩詩覺得自己猜的**不離十!
還真是劍走偏鋒!
“三嫂!你怎麼能這樣想!你要是輸了,我就要做權少白的女人哎!這絕對是對我們君家的侮辱!”君暖心被唐詩詩的話激得跳腳!
“那要不讓權少白,改改條件,我要是輸了,直接將你送他做老婆得了,我猜他保證一百萬個樂意!”唐詩詩忍不住刺探道。
“三嫂!我們兩個不可能!”君暖心果斷的說,眼底藏不住的黯然。
“是不是那個混蛋又說了什麼了?他又找你了?”唐詩詩看君暖心這幅樣子,覺得真是糾結。真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談個戀愛吧,還能整出這麼多事來,複雜的讓人頭疼!
“沒有!不是他。”君暖心落寞的說,自從發生那晚上的事情之後,權少白這兩天都沒露過面。
以前吧,雖然見了面,自己也不待見他,但是也習慣了他每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現,現在他突然就一聲不吭的從自己身邊銷聲匿跡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君暖心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明明已經答應江東黎的求婚了,還對權少白念念不忘的!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是誰?”唐詩詩敏感的抓住了君暖心話裡的關鍵,問道。
“也不知道是誰多嘴泄露出去的,我跟權少白打賭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昨天酒吧裡好多人在討論這件事!”君暖心哭着一張臉說:“三嫂,怎麼辦?要是被我爸媽還有爺爺知道我跟權少白竟然打這種賭,我就死定了!”君暖心說着,眼圈驀地紅了。
因爲這個,她現在回家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家裡人聽到些什麼風聲。
“先彆着急!你跟權少白打賭這件事,都有誰知道?”唐詩詩拉着君暖心的手,安慰道。
“總共就那麼幾個人!三嫂,你說會不會是權少白?”君暖心吸了吸鼻子,遲疑的問道。
唐詩詩心裡暗暗嘆一口氣,這傢伙剛剛還說不是他的,被自己這麼一問,又不肯定了。看來這權少白跟君暖心之間最缺少的是信任!
“應該不會,他還不至於這麼糊塗!”唐詩詩其實剛剛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權少白,但是她知道權少白就算再想贏,也不會拿君暖心的名聲不當回事,畢竟,將這件事鬧大了,損人不利己。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君暖心越想越難過,忍不住抽抽噎噎起來。
昨天在酒吧聽到別人議論這件事的時候,她只覺得腦袋裡懵懵糟糟的,簡直不能思考了。她也不想懷疑權少白的,因爲一想到有可能是他做的,她心裡就覺得好難受!
“極有可能是白茉!”唐詩詩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件事,是白茉的可能xing極大,一來白茉那樣的xing子,巴不得將這件事鬧的滿城風雨的,因爲她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棋藝,篤定自己會贏;二來,作爲被下注的一方,又是權少白的表妹,知道賭約一事,並不奇怪。
“她?!”君暖心停止哭泣,抹了把眼淚看着唐詩詩清亮的眼睛,憤怒的說道:“我怎麼就將這個女人給忘記了?太可恨了!”
君暖心一細想,也是覺得這事符合白茉的行事風格,已經認定了就是她的作爲!
其實,這件事還真沒冤枉白茉,昨天她從唐詩詩那裡受了一肚子氣,剛回到家就被白老夫人給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原來是權少白的媽媽將前天晚上的事情跟白老夫人說了一遍。
白茉歸國之前,別說捱罵了,白老夫人連朝着她黑過臉都沒有,什麼事都以她爲先的,而這些日子,白老夫人已經是第二次訓斥他了,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一聽到是權少白的老媽白鳳菊在後面告的黑狀,白茉對白鳳菊簡直恨得牙癢癢!你不就是想要討好君家,讓君暖心做兒媳婦嗎?我偏偏不讓你得逞!於是白茉就將權少白跟自己說的賭約一事,找人散播了出去。
哼!她要讓君家的人丟臉;她要讓權少白跟君暖心,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她要讓這些人都知道,惹到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三嫂,你說我該怎麼辦?”君暖心六神無主的問,一雙眼睛紅的像是兔子眼!
“這件事,最好讓權少白知道。”唐詩詩想了一會,說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是暖心跟權少白兩個人的賭約,就只有從這兩個人身上下手。
“可是,我跟他……”君暖心想起自己這些天從來沒給過權少白好臉色,還一次次的將話說的那麼絕,現在讓她怎麼好意思拉下臉來主動找他?
“你給我他的電話,我給他打。”唐詩詩看着君暖心一臉爲難的樣子,自告奮勇的說。
這件事,還是她出面比較好,免得這兩個人脾氣一擰把,再談崩了!畢竟這是關係到君家名聲的大事。
君暖心連忙掏出手機,將權少白的電話報給唐詩詩。
唐詩詩當即撥了權少白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還沒說話,君暖心就緊張了起來,唐詩詩安撫的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開了免提。
“權少白,是我!”
“你是誰?凌素素?!你怎麼還好意思打我們家少白的電話?你將我們少白害的還不夠慘?我警告你,你這個狐狸精,別再來sao擾我們家少白,我們少白現在喜歡的是暖心!”接電話的是白鳳菊,她一看是陌生號碼,又是個女人,聽起來跟權少白還很熟稔的樣子,直覺的以爲是凌素素,結果噼裡啪啦的一頓狂轟濫炸。
這兩天她看了報紙雜誌上的報道,知道了凌素素婚禮當天發生的事情,簡直是氣的不行!她早就看出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偏偏自己的兒子當時被矇蔽了雙眼,對她有求必應的,現在倒好,鬧出這麼大的醜聞,真是看了就讓人噁心!
她可不能讓這個女人跟自己兒子再沾上一丁點的關係,她猜想,凌素素這會肯定是走投無路了,又想來禍害他的寶貝兒子!
真當她們都是傻子?
唐詩詩的眉頭忍不住劇烈的跳了跳,一張臉皺巴的不像樣子!心裡腹誹:你纔是凌素素!你全家都是凌素素!什麼耳朵這是?她跟那個女人的聲音哪點像了?哪點像了?
這個白鳳菊,還真是不招人喜的要命!
像嗎?唐詩詩對着君暖心一挑眉,忍不住磨了磨牙。
君暖心趕緊擺擺手,又指了指手機。
“白女士,我是唐詩詩!”唐詩詩憋着一口悶氣,有些生硬的表明身份。
“唐詩詩?哎呀!”白鳳菊一聽自己剛剛罵錯人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唐詩詩,立刻窘迫了起來。這可是兒子的救命恩人!真是的,自己太冒失了,應該問清楚再說的!
“那個……我,我不是有意的!”白鳳菊手足無粗起來,還好是隔着電話。
“沒關係,我找權少白,他手機落家裡了?”唐詩詩不解的問,她也不是個小氣的人,隨讓剛剛確實有那麼點膈應。
“我們少白,住院了!”白鳳菊一聽唐詩詩提起權少白,便開始哽咽了起來。
君暖心聽說權少白住院了,激動的差點從牀上跳起來,被唐詩詩一下摁住,她焦急的看着唐詩詩,示意她問下究竟是怎麼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昨天早上?唐詩詩想起權少白被凌睿輕輕一踢,倒在地上再也沒起來的那一幕,心裡不由得歉疚起來。昨天,權少白的狀況真的十分不好,她們不該將他置之不理的!
“昨天昏迷了一天,高燒四十一度,差點就引起肺炎來。”白鳳菊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詩詩,你怎麼說也是少白的朋友,我能不能求求你,讓暖心來看看我們家少白,這孩子昏迷了一天,一直在喊暖心的名字!我這當媽的……嗚嗚……。”
白鳳菊在電話那邊忍不住就哭出聲來,她看着病牀上憔悴的兒子,覺得像是有東西在剜她的心一樣!恨不得現在躺在牀上受罪的人是她!
唐詩詩聽着白鳳菊的聲音不像作假,但是很難想象,一向護犢子的白鳳菊怎麼這次對自己一點微詞都沒有!昨天早上,白鳳菊應該是將他們跟權少白爭執的那一幕給看清楚了的。
唐詩詩看向君暖心,用眼神詢問:去不去?
君暖心糾結了!蔥白的手指不斷的就扯着牀上的一隻美羊羊的玩具,眼裡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那隻玩具上。
唐詩詩無奈的嘆氣,你這是準備將“薅羊毛”到什麼時候?去不去倒是給句話啊!
“詩詩,阿姨知道前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好,但是真的跟少白沒關係,阿姨給你道歉,你讓暖心來看看少白吧!他到現在還昏迷着,不願意醒來!嗚嗚……”白鳳菊又是一頓哭訴。
唐詩詩用手指戳了戳君暖心,你倒是給句話啊!
君暖心擡起頭,含着淚,點了點頭。
“詩詩?”白鳳菊聽到唐詩詩這邊半天沒動靜,不安的問。
“我只能說試試看。”唐詩詩故作爲難的說,不是她想要拿喬,而是她看到君暖心的這幅樣子,分明是對權少白餘情未了,白鳳菊到底是個什麼脾xing,她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她護犢子,她怕自己太輕易的答應了,萬一暖心要是真跟權少白成了,白鳳菊再拿暖心不當回事!
“好好!你試試!拜託了!謝謝!謝謝!”白鳳菊一聽唐詩詩答應了,高興千恩萬謝的,連忙又將病房號報給唐詩詩。
剛一掛斷電話,君暖心就心急的拉着唐詩詩要出門,卻被唐詩詩反手拉住,她看着君暖心的兔子眼還有臉上的淚痕,打趣說:“看你這副迫不及待的小樣!將你這幅尊容給我收拾下!省的一會出去給我丟臉!”
唐詩詩知道君暖心的心情,但是,她不贊同君暖心將這一切都表現在臉上。
君暖心尷尬的點點頭,快速的進了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上了淡而精緻的妝容,眼睛也做了修飾,基本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又換了套衣服。唐詩詩這才滿意。
白鳳菊沒想到唐詩詩真的將君暖心給帶過來了,儘管她看到的是君暖心一臉的不情願,被唐詩詩一路生拉硬拽着過來。
“暖心,你快看看少白!”白鳳菊看到君暖心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樣,連忙將君暖心給讓到病房裡,感激的對唐詩詩連聲致謝。
君暖心爲難的看了看白鳳菊,點頭默許。那模樣倒是沒多少不情願,給人的感覺像是,反正人都在這裡了,順便看看也無所謂。
只是白鳳菊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去計較君暖心的這些情緒,要知道,君暖心現在可是她兒子的救命良藥,她能來,她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權少白這一次確實是病的不輕!
唐詩詩看着躺在牀上臉上泛着不正常紅暈,眼窩深陷,嘴脣乾裂,鬍子拉碴的權少白,他此刻躺在病牀上,一副毫無生機的樣子,真不敢相信,只不過是一天多沒見,他怎麼就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敏感的察覺到君暖心將要失控的情緒,唐詩詩對着白鳳菊說:“白女士,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們說說話。”
“哎!好!好!”白鳳菊連忙答應,跟着唐詩詩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