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賈公正在公司值班。
五月的龍城透露着不平凡,五月的龍城格外的迷人。萬物已經開始生長,給人一副生機勃勃的感覺。五月的風不大,也很是溫柔,像極了媽媽撫摸愛子,像極了愛妻擁抱着丈夫,像極了情人輕吻着心愛的人;五月的風默默地吹,總是喜歡黏着來往的人,總是在理智中又不乏溫度與熱情,總是不離不棄,總是讓人覺得有着依靠,這種感覺很是讓人舒服與愜意。
賈公正是有這種感覺的人。
賈公正沒事,就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站立了一會。
窗外,龍城今天的天氣,或多或少有着一些霧氣,眺眼遠望,行人如織的街道,形態各異的高樓,都被霧氣籠罩,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帶給賈公正更多地神秘感。
真有人來公司了。
不是項目監理部的人回公司辦事,而是李麗萍來了。
李麗萍沒值班,李麗萍從梁山回龍城休假,沒給賈公正打電話,直接到公司來找賈公正了。
李麗萍悄悄地就進到了賈公正的辦公室。賈公正正在看書呢,眼前突然驚現了李麗萍這麼個大活人,還是讓賈公正挺吃驚的。
“呀嘿,稀客啊!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我是替你們王總監督監督你們這些不務正業的人,看看你們上班期間都幹些啥?”
“快拉倒吧,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值班?”
“這還用我猜?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控之中。”
“啥啊,是不是找我們王總有事?”
“你看你這個人,我就是知道你今天值班呢,專門來陪你來了,你們那猶如資本家的王靜明,我纔不找他呢。”
“不會吧?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就在公司?”
賈公正還是對李麗萍在休假期間突然造訪感到奇怪。沒打電話,沒聯繫,怎麼就知道我在公司值班呢?
“來看看你還需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還需要找遍所有理由?難道咱倆之間只有有了理由才能相見嗎?是不是這樣的事情?你又讓我如何回答你呢?”李麗萍咄咄逼人。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你尋隱者不遇。今天巧就巧在我正好在公司值班,那萬一我今天不值班呢?你不就白跑了,我是這個意思。你最起碼給我打個電話,我也能告訴你我在哪裡啊!”賈公正今天心情不錯,自然說的也就多了。
“你還跟我提打電話?你那個電話對我來說就是擺設,從來也沒接到過你主動打的電話,你是把我當空氣呢還是當一股風呢?再說了,知道你在公司值班,這才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呢。”李麗萍說話的語氣也委婉多了,不再是那麼強勢了。
“我們這工程單位比不了你們移動公司,沒有正常的休假,老闆說今年忙,我們就得值班,這是沒法選擇的事情。”賈公正不敢跟李麗萍談別的,只是說了爲何要值班。
“我能理解,我早就能理解你了,可你並不理解我,更不瞭解我。”李麗萍突然有點傷感,繼續說,“人生沒有捷徑也沒有彎路,所謂的捷徑必然就是彎路,你選擇的路都是你該選擇的路,你所走的路都是你該走的路。你經歷的所有好的不好的事情,都是你自己當時的選擇,都是你自己應該承擔的。所以,人生沒有捷徑,更沒有彎路,只有你該走的路。”
賈公正知道,自從李麗萍閃結閃離後,無論是眼神還是言語,多多少少都含有了傷感與憂鬱,而李麗萍的這種傷感與憂鬱在他賈公正面前表現得又比較地多,這讓賈公正有時卻很是爲難,這讓賈公正有時也不知所措,這讓賈公正有時也無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