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走吧。”芝婭用那簇神秘的紫色的火解決寒冰之後,除了還有些許的寒氣,行宮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一步一步,緩緩的向殿外的方向走着。總是感覺有些疲憊了,她好想睡一下。
墨珏看着她有些晃悠的身形,擔心的追了上去。幾步,就到了她的跟前。
“乖,我送你回去。”攬過芝婭的身子,他順手弄下礙事的銀色長袍,抱起芝婭就朝殿外飛去。
你...
芝婭被圈在了那溢滿溫柔的懷中,感覺着隔着衣襟的清涼,她只好默默接受了。
不過,他身子的涼,似乎能說明他的寒毒要比她重得多。
掠出殿外,掠過外面守着的四尊,他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巧妙的蓋住了芝婭的視線,慢慢消失。
曲弦看見了墨珏懷中的銀色的錦綢,料定了芝婭被他抱走。
他不服,他要去追。
只有他才瞭解芝婭,爲什麼要輾轉落入別人的手中?!
緊了緊懷中琴,他欲飛身追去。
下一秒,眼前卻是一片黑暗。
夜卿扶起了昏過去的曲弦,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他的無奈了。
“曲弦,不要傻了,吸了那麼多的寒氣,容易出事的。”扭頭,叫來了荷霧仙和幻沉。
“我們先離開這裡,找一個地方幫他把寒氣弄出來。”
一個點頭,他們也消失了。
孤獨殿,一片寂靜。
這個特別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唔。”睡了一夜,她真的好累了。
不願睜開眼,她憑着自己的身體的感覺換了一下姿勢。
伸出的手,好像摸到了一隻手。
手?好涼啊!
她好奇的睜開眼,看到的竟是墨珏在她牀邊睡熟的身影。
她和他之間的間隔有一米遠吧,他貼着牀邊,怕是受了整夜的寒風了。
若不是她將手伸出去,恐怕自己還是在香甜的睡着吧。
墨珏的身形似乎並不是那麼然人感到健朗。
摸着他的手,真是像個冰壺了。
她說他是她的哥哥,她卻怕他會成爲第二個帝泣。
“墨珏,你對我是真的嗎?”她輕聲的對着牀那邊的墨珏說道。
一句自言自語,卻道出了她如此的不安。
“是真的。”意外的,那邊躺着的墨珏竟回答了她。
還在他的手上停留的她的手像反彈一樣縮了回去,她抱緊了蓋在身上的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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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沒睡?”
他轉過來背對着她的身子,看着她一副防備的模樣不禁笑了笑。
“楹兒竟然會這麼主動摸我的手,真是好感動啊!”
“你無恥,竟然睡我的牀。”她憤憤的看着她。
“回你的寢殿去。”
“好吧,我真是自作多情了。”
墨珏一副失落的樣子,垂下眼,他悄悄的起身。拿起掛好的外衣,準備穿上離開。
外面還有一會兒就要黎明瞭,這時候,正是最冷的時候。
芝婭看着他,忽然有點後悔了自己的決定。
但他已經很利落的穿上了外衣,向外面走去。
墨珏...我該留你嗎?
雖然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但她依然能看到他那孤獨的虛影,慢慢的朝離開的方向走去。
這個男人...
或許,他的要比帝泣對她的付出還要多,光說那一身的冷,他忍着從來都不說。
那是有多麼堅強的毅力,才能忍下那樣的冷。
該留下他嗎?
一陣恍惚,眼前就已經沒有墨珏的身影,甚至,連他的氣息都淡得幾乎感覺不到。
外面的寒氣還那麼沉重,他就那樣出去嗎?
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
她忽的坐起了身,拿開錦被,穿上鞋,一身中衣就朝着墨珏離開的方向追去。
外面,真的很冷。她站在殿門外,焦急的尋找着墨珏的身影。
四周,只有冷風瑟瑟,空空的,他還是走了。
墨珏...
她好像開始依賴他了。
墨珏的離開,竟能讓她感到如此孤獨。
“真傻,說讓你走就走。”她看了一眼依舊冷清的外面,終究是獨自回到了寢殿內。
這下子,就輪到她失落了吧。
等耷拉着的頭搖搖晃晃回到牀上的時候,卻感覺到牀上多了一道氣息。
精神的擡起頭,看見的是墨珏一身中衣窩在她的錦被裡的模樣。
等一下!他剛剛不是走了嗎?
他看着芝婭驚喜到的模樣,眼中盡是可憐之態。
“外,外面太冷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芝婭看着墨珏,心中的確有了些高興,但表面還是一片冰冷。
“本神就準你暫時在這裡待一會兒了。”
她在他的旁邊躺了下來。闔着眼,什麼也不說了。
墨珏看着她背對他的身形,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芝婭只覺腰身一緊,自己竟被拉到了他的懷中。
“墨珏!”
“我冷。”
芝婭不說了,任着他摟着了。
罷了罷了,他的身體的確有些冷。
墨珏也並沒有在有過任何舉動,兩人就這樣和諧到了天亮起來。
不過,天亮之後,天知道整個行宮的人都是多麼的瘋狂。
傳聞,一向冷清的芝婭神君竟然剛回來就睡了個男人。
傳聞,一向深深愛戀着帝泣的芝婭神君終究沒有守身如玉,和別人咳咳了。
傳聞,神君和那個代替神君之位沒幾天的墨珏,剛剛下位就和芝婭神君共處一夜了。
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