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一路趕到幻界的芝婭根本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
正在她剛剛踏進幻界之時,一抹暗紅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他正好轉過身,她的身影入了他的眼。
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翩若驚鴻影。
他手搖羽扇,一身火紅,比起原來還要長金髮長泄而下,那一雙耀眼的金眸落在她身上後就再也沒有離開。
她手中拿着斗篷,一雙銀眸不帶感情的斜視着別處,絲毫沒有變化的身子比以前更顯得單薄。這段時間,她瘦了好多。
“好久,不見。”良久,他盯着她,只說了這一句。
芝婭不去看他,也不敢去看他,剛一轉身準備要走,幻鏡就從她的身上掉了下來。
幻鏡落在地上,冰冷的光線反射到了芝婭的眼裡。芝婭愣了一下,彎下身,伸出手,幻鏡就被一隻好看的玉手撿了起來。
芝婭側着頭,正與帝泣的視線對上了。
那麼近,又那麼遠。
“給你。”帝泣將幻鏡遞給了她。芝婭伸出手去拿,只是下一秒,帝泣的那隻手上忽然沒有了幻鏡,她伸出去的手被緊緊抓住了。
兩個人,順勢倒在了地上。
金髮中摻雜着銀髮,紫色與紅色的交織,在這夜空之下,顯得如此驚豔的美。
芝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絲毫的冰冷與無情都沒有了,因爲只要看見他的眼,她腦子裡就一片空白。
“上次的一槍,你捅的挺狠啊!”帝泣似是在撩撥,指着她的心口處,不輕不重的戳了兩下。
“我不想看見你。以你的風格,現在你不是應該殺了我嗎?”芝婭自嘲一笑,眼中說不清的波瀾。
帝泣款款一笑,伸手捋了捋她耳間的發,:“的確是這樣呢!”這句話,說的和剛纔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我給你機會了,可你不珍惜。
帶着冷冷的氣息,帝泣瞬間的變化讓芝婭也是一怔。只是毫無防備的,被肩頭上的重擊逼到了離他有好一段距離的地方。
畫風轉的倒是挺快的。
硬邦邦的地,和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來不及承受。
呵呵,果然是個無情的。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帝泣輕笑着搖着羽扇,幻鏡被他收了起來。
“還給我,不然不準走。”她拿出了嘯月長槍。銀色的長槍泛出着它本有的冷色,更被流蘇襯托的十分嬌美。
帝泣看着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挑了挑眉,:“讓我滿意,幻鏡還你。”
“那就讓我勉強與您春宵一夜,您看如何呢?”不知什麼時候夜卿竟出現在了這裡,他站在芝婭的身後,一襲緋紅十分妖豔。他的紅衣比帝泣的要淺上很多,熱情而又易讓人沉淪。
這鬼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夜卿夜卿,夜晚最卿(傾城)。
頭頂上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本尊消息靈着呢!神子殿下在神界和不少男眷溫存的事情本尊早有耳聞了,如今見殿下依舊如此灼灼妖華本尊可放心了那呢!也想勸殿下注意身體,這閒下來的時候就去陽光好的地方曬一曬,我們這裡雖然並不陰冷,但一日下來也就只有兩個時辰是白天。”夜卿說着,無聲的將芝婭拉近了自己。
芝婭下意識的靠近夜卿,莫名的有了些安全感。
這個人,平常看起來沒什麼用處,實際上跟他那慵懶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符。
“南尊在這裡過得如此逍遙,也沒有打算追查自己的家世,我很好奇這幻界到底哪裡迷住了你。如果你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幻鏡我就還給你們的幻神大人。”帝泣看着夜卿和芝婭突然親密的距離,眯了眯眼睛,最後那幾個字他咬德很緊。
幻神?
好久沒有聽見帝泣這樣稱呼她了,看來還真是回到從前了。
那麼...她盯住了他的羽扇。
勢在必行了?
夜卿捋了捋自己的發,彈了彈袖子,然後慢慢走到了芝婭的前面。
“這個是秘密,看來我們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了。”
帝泣靜靜的看着他,勾起了脣角。兩抹紅色的距離慢慢拉近,不久,就看見夜空下,兩抹紅影交織在了一起。
看着這一切的芝婭本想提槍闖進,卻忽然被一陣襲身,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剎那,她好像看到了墨綠色的火苗。
是溟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