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兒,你說,我們是不是註定就要在一起呢?
有時候能在一起未必是一種幸福,不在一起未必是一種痛苦,只要你還在想,還記得我就足夠了。
我曾經這樣想過,但這次,我好像錯了。——帝泣
婭兒,我想自私一次,可我不想看見你受傷,我不會背叛你。——風流舞月
帝卿帶着所有人回到了幻界的行宮裡,這一行人中,唯獨少了竹筠和芝婭兩人。
帝泣被芝婭救了下來,她打暈了所有人,除了流漣、帝卿和溟幽。
之後,芝婭帶着竹筠無聲離開。
人界...
隱匿了好久都不出現的風流依兒剛剛回到自己前一陣被迫離開的老地方後,一個掌劈橫空打了過來。風流依兒就像被制住了一樣不能動但分毫,被打了個正着然後狠狠地摔在了五米開外的籬笆上。籬笆被她的身體撞折了大半截,十分狼狽。
“你們又是什麼人!”她很快站起身來,緊緊地盯住眼前這一黑一黃的兩個女子。
身着黑衣的女子掩住了下半張臉,異瞳的顏色十分吸引人,她身形曼妙,如蟬紗一般神秘、迷離。黃衫女子是一個活力十足的元氣少女,總感覺有無限的精力。
“上次神君沒能收你,這次你不會這麼走運了。”竹筠說道。
“我這葬神譜上翻來翻去就你一個人的名字,看來其它神的本命晶是都在你那裡了?”芝婭問道。
風流依兒目光在芝婭身上一頓,忽然狂笑起來。“哈哈哈,你以爲所有的本命晶都在我這裡?別做夢了!神帝知道葬神譜出世以後就將葬神譜的名單內的所有神的本命晶都收集起來了,不過也正好,除了我剩下的全都被神帝猜中了,你殺了我也沒有用,因爲你能敵得過神帝嗎?!芝婭,你已經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幻神了!西南大權也輪不到你掌握了!你就算是神又能怎樣!”
芝婭靜靜的看着她,慢慢扯下了面巾。
風流依兒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是有變數的。”她說着,優雅的樣子從空中揮起一陣風,風流依兒被風帶起,整個身子浮在了空中。
芝婭在風流依兒的身子上方,面朝着她,一手手心朝天,一手成爪抓在了風流依兒的心口處。
風流依兒得意一笑,靜靜的看着芝婭愈加凝重的神色。芝婭的背後,有一個尖尖的東西頂着她。
“芝婭,你說得對,有些時候,有些事的卻會發生變數。”風流依兒看着芝婭後面的那個人,幾乎笑得合不攏嘴。
芝婭看着她,終於將手從她的身上拿了開來。只是下一秒,她反抓上自己的心口,一顆黃色的本命晶從她身體內竄了出來。
隨之芝婭就吐了一口血,抿抿脣,她笑了。
“只可惜,你沒有鬥過我。”
風流依兒還是笑着,只是這笑變成了悽慘的笑,她烏黑亮麗的髮絲瞬間花白,指甲由淡藍變得烏黑,大叫一聲,她跌倒在地。
不知何時出現風流舞月立刻上前扶着風流依兒,風流依兒順勢倒在了風流舞月的身上。春兒依舊在芝婭的背後。
剛纔在芝婭背後拿刀子的是春兒。
芝婭看着那顆亮晃晃的本命晶,黃玉色晶瑩剔透,像是罕見珠寶一樣,她向後隨手一丟,春兒一伸手就接住了。
“竟沒看出來你是個花妖,能近本神的身還讓本神毫無知覺。”她對春兒說道。
“那是因爲神君您並沒有做好防備。”
“舞月的香袋裡放着的是我最愛的鳩尾香,如果在本神的身後聞到這種香氣你覺得我會有防備嗎?”她說着,看向了風流舞月。
風流舞月感受到了芝婭的視線,也看了過來。眼中,是滿滿的歉意。
婭兒,對不起,父神給我下了命令一定要阻攔你殺姑姑,對不起。
“你沒錯,身爲醫者,應該懸壺濟世,救人於危難之間。”她的聲音有點啞,似乎帶了一點無望和疏遠。
“婭兒。”風流舞月被她說的有些慌了。
“竹筠,我們走。”芝婭帶着竹筠,離開了。
隨後,神界的藥島發生了一陣巨響和一聲咆哮。
“啊!”芝婭像是瘋了一般,帶着空洞的眼神毀掉了不醫閣。
“體情之道,單思不思醫德爲何;身感之德,獨醫不醫是情奈何。呵呵。”她默默唸着,看着眼前的一片廢墟。
“說好不在乎的,說好隨我意的,爲什麼要背叛我!”芝婭大聲喊着,宣泄着她的不公。
竹筠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芝婭愈加慘白的臉,心也莫名的跟着痛了起來。
芝婭不適的咳嗽了兩聲,竹筠抓住機會立刻上前扶住了芝婭,:“神君消消氣,神君我們不要再跟他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芝婭點了點頭,但隨之引起了竹筠的慌亂。“啊!神君!你怎麼吐血了!”
芝婭一口悶血噴了出來,染了自己的衣服,染了竹筠的袖子,染了一地。
“風流,舞月。我們...”芝婭捂着空空的心口,臉上一抹絕望。
爲了救帝泣,她把自己的心給了他,本來用來充當的本命晶也給了風流舞月,現在她的前景實在不怎麼樂觀了。
“走,去恩師那裡。我一定要拿到祭神劍,讓他們欠我的,都”芝婭的聲音越來越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竹筠看着眼前這一片狼狽,微微嘆了一口氣,將芝婭收在自己的玉棺中,邁進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