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的幾個人都被雪閣擋住了去路。魔千羽,蕭笙月,古鬆,一個抱着剛出生不久的獨角獸的一個年輕婦人,以及兩位狼族隨從。
“雪閣,帝泣,你們太絕情了!”說話的是那個抱着獨角獸的婦人。
“榭兒,不要說了。”古鬆說道。
“公公,他們要毀了我們的家園啊!”叫榭兒的婦人抱怨道。說完,看着襁褓中的孩子還梨花帶雨,:“可憐我兒啊!母親對不起你!”
雪閣冷眼看着,帝泣也悄無聲息的來了。
“雪閣,都辦好了?”熟悉的聲音傳來,雪閣聽了,立刻轉身向帝泣行禮。“是,君上。現在整個神島除了這裡便已經沒有活口了。可是....”
“說。”
“神島大部分的地方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本殿燒的。”
“是。”雪閣不問了。看這情況,君上要讓神島不復存在啊.....
而這兩人的對話剛剛讓魔疏楹聽見....
爲什麼?!魔疏楹終於舉起手中的嘯月長槍,槍頭朝着帝泣硬朗的背部,用力刺去。
“君上!”雪閣發現時,正要衝上前阻擋,卻發現自己被帝泣控制住了,不能動彈。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魔疏楹手中寒的滲人的尖尖槍頭刺向帝泣....
帝泣一動未動,只是等着魔疏楹刺他.....
心跳彷彿漏了一拍,所有人都以爲帝泣就要被刺中。兒槍頭只是碰到了帝泣的衣料,再也不前進半步。
疏楹,哥哥知道的,你下不了手.....
槍身在顫抖,她的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她做不到...她做不到.....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哥哥啊!要她去殺他....她做不到!
就是想這樣折磨她,所以纔會對她那麼好,讓她愛上他是嗎?然後就這麼無情的在她面前殺害她的親人,血染神島....讓她捨不得下手殺他是嗎?呵呵,他還是做到了....她下不了手,傷害這個對她如此重要的人....
他轉過了身,長槍正對他的胸口。如果她刺下去,他不會活。
修長而纖細的玉手輕輕的就拿捏住了她握着長槍的手,刺痛的感覺慢慢傳來。魔疏楹的瞳孔緊縮,長槍“噹”的一聲着了地。
他也會殺了自己,不是嗎?
帝泣不再是昔日的帝泣了,無情的金眸早已將她射的支離破碎。
“本殿已經給你機會了,只可惜你並不爭取。”右只玉手掐着她柔弱的手腕,另一隻玉手舞動出一抹金色之光,化作一個囚籠,將兩人囚在了其中。
“帝泣,你怎樣才能放過我父王母后他們?”她還怕什麼呢?涼涼的聲音對着帝泣,她快死心了吧...
“怎麼放過呢....”帝泣神秘的看着魔疏楹。忽然,掐着手腕的那隻玉手,食指中指稍稍用了些力.....
“啊!”魔疏楹大叫一聲。她的手腕,被他的絕情,掐折了。
而張開的嘴,一口上去,狠狠地咬在了他右手的手臂上。
帝泣!我恨你!我恨你!
被咬的手臂像是沒什麼事一般,一甩袖,魔疏楹就被摔到了籠內的另一邊。暗紅色衣袖,根本看不出流沒流血。
“女兒!”蕭笙月看着籠內的一幕幕,不禁擔心着。
“帝泣!本王要跟你同歸於盡!”沉默了許久的魔千羽忽然站起身,凝聚起一道銀色的氣流就朝帝泣打去。
帝泣不急不慢,閃身就出了囚籠。雪閣也隨之出手。兩抹影子變換而動,強大的攻擊被一把雪白色的長劍擋住(這是第一抹影子)。魔千羽見此,又要運功,卻忽然表情凝固,一臉的不可思議,一口血逼到地上,魔千羽跌倒在地。而魔千羽的身後,正是剛剛偷襲的雪閣(這是第二抹影子)。
“神子身邊的人,只會使陰招嗎?!”魔千羽看着帝泣,不爽的說道。
“夫君!”蕭笙月撲在他的身邊,一副擔心的樣子。這纔是真正的老夫老妻...白首不相離....
“真是令人生羨呢。”帝泣笑道。
“不過也只能成爲歷史了呢。”帝泣神秘的笑意令人發寒。
只見下一秒,暗紅的衣袖在空中飛舞,揚起了一抹鮮豔的血紅。
“公公!”榭兒親眼看到這一抹鮮紅的血紅出自古鬆的胸口。
“鬆伯伯!”籠內的魔疏楹無助的哭喊着。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給她這樣的結局!
“帝泣,你住手!”魔疏楹舉起地上的嘯月長槍,槍口朝着自己的腹部刺去。
金眸悄悄地向那裡掃了一眼,絲毫沒有阻止魔疏楹的動作。
直至長槍沒入身體,他也沒有再看一眼。就是如此絕情....
“女兒!”
“楹兒!”
“公主!”
魔疏楹絕望的笑着,看着那絕情的背影。
“果然,都在傳你寡情薄情,那時的我,根本都想象不出來你如此絕情的樣子,今日....我...受教了。”漸漸模糊的視線,終究成爲無盡的黑暗。在那之後,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殺了古鬆,打傷了父王,母后依偎着父王...那個叫榭兒的姨娘拼死的護着自己的孩子.....
帝泣,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如果沒有這一切,我寧願當你永遠的妹妹.....
昨天你還爲我溫柔綰髮,今日你竟如此絕情.....
曾經最愛的人,如今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既如此,我又爲何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暗紅一抹,寡情神火,血染神島絕情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