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火車回到北市,林藍靠在他的懷裡,睡了一路。
月神帶着林藍回到先前的公寓,打了一個電話給小仲馬。找個時間將租來的房子退了,他是比較不習慣住別人的房子的,先前爲了照顧葉麗秋,沒有辦法,躺在陌生的環境,他總睡不着。
林藍的精神仍是有些萎靡,月神怕她精神崩潰,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平日僞裝的多麼堅強,畢竟是個女人。
月神就給沈書眠打了一個電話,請她前來陪伴林藍幾天。順便給她做一做心理輔導,林藍是沈書眠的姐妹,沈書眠自然義不容辭,何況她還要藉此接近月神,查一些事,更是求之不得的機會。
月神白天上班,沈書眠將診所交給助理,自己過來月神的公寓陪伴林藍。
聽說林藍母親去世,奔喪不成,反被逐出家門,沈書眠更是義憤填膺,說道:“小藍,不是我說,你們家人也太沒人性了。”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價值觀,我能理解爸爸和哥哥的難處。”
沈書眠嘆了口氣。然後轉移話題,說道:“小藍,你會和月先生結婚嗎?”
結婚,對他並不公平的吧?
林藍黯然不語,只是覺得,沈書眠何以這麼關心她和月神的事,不會僅僅因爲柳黛眉的關係吧?
沈書眠接着往下說道:“你是離過婚的。月先生又有情感潔癖,這一類人不僅對自己的要求高,對於伴侶要求也很高,你能保證他不會介意你的過去嗎?”
“眠眠,你到底想說什麼?”
“月先生和你之前,應該還是處男吧?”
林藍詫異地望着沈書眠:“那又怎樣?”
“兩性關係,男人通常扮演的是主動角色,他們一般不願想起或者讓人知道,自己第一次滾牀單的笨拙和焦慮,不知所措。因爲這樣讓他們覺得丟臉。除非,那個女人也是第一次。否則他們往往不願面對這個女人,因爲這個女人看到了他初夜的種種尷尬。看到這個女人,就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失敗,這絕對是對他雄性自尊的一種傷害,甚至時常會拿自己和女人前面的男人,暗暗在做比較。久而久之,他就會你滋生厭惡,變得暴躁,動不動就對你發脾氣,這就是男人爲什麼更親睞處女的原因。這與一個男人自不自信,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這是兩性的特點,男人喜歡貞潔的女人,就像女人喜歡權勢的男人一樣。都是各自所處的社會地位和大環境使然。”
林藍想起和月神第一次的時候,他倒沒有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水到渠成,但他確實是略顯的笨拙,還要她的引導,才能到達兩性的佳境。
情感潔癖的人,幾乎都有處女情結,林藍一時又陷入不安的情緒。
沈書眠注意林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心理暗示已經起了作用,她並非出於壞心,只是現在她懷疑月神就是殺害月倫的兇手,她怎麼能看着自己的姐妹和一個殺人兇手在一起,越陷越深?
……
趙雨桐又往青檸酒店去找鮑玉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十分傷心。
鮑玉芝看這情形,就知綁架的計策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安慰說道:“沒事,傻孩子,一次失敗,算的了什麼,咱們重新合計合計,保準讓阿神回心轉意。”
“阿姨,那個林藍都懷了阿神的孩子了,我再努力又有什麼用?”
鮑玉芝一怔:“你說……說林藍懷了阿神的孩子?”
趙雨桐一見鮑玉芝雙目冒光,就知自己情急說錯了話,心中暗暗懊悔,就算鮑玉芝真的不喜歡林藍,但是林藍腹中的孩子,卻是實打實要叫鮑玉芝一聲奶奶。
鮑玉芝能不欣喜?
“哼,誰知道是不是阿神的孩子,阿姨,你也知道那個林藍就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說不定讓阿神做了便宜父親也說不定。”
“你說的是,這種事情,確實不能不防。”狀貞長劃。
“阿姨,林藍這個人城府很深,她接近阿神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我們絕對不能讓阿神受到她的傷害。”
鮑玉芝點了點頭,又說:“你先回去吧,我找個機會,再和阿神談談。”
趙雨桐看出鮑玉芝和她說話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心現在估計都在林藍腹中的孩子身上,趙雨桐就越發後悔自己說錯了話,但是鮑玉芝既然叫她回去,她也不能賴着不走。
鮑玉芝看着趙雨桐離開,立即拿出電話,就給鮑若蘭打了一個電話:“小蘭,我聽雨桐說,林藍懷了你哥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正在公司上班的鮑若蘭,猶如頭頂響起一個晴天霹靂,隔了半晌,說道:“我不清楚啊,哥從沒對我提過。”
“噢,你快問一問。”
“噢,好!”
鮑若蘭隨即又給月神打了電話,充滿甜美的聲音:“哥,現在忙嗎?”
“嗯,有點。”
“哥,林藍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
“嗯,你怎麼知道的?”月神話裡透着一股自豪。
鮑若蘭一顆心默默地涼,卻又強顏歡笑:“這麼說,我要做姑姑了嗎?”
“若蘭,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男朋友了!”
鮑若蘭撒嬌:“我纔不找呢,我要一輩子粘着你。”
接着,鮑若蘭就聽電話那邊,月神輕輕的笑,她已忘了多久沒有聽到他的笑聲,又在心裡默默地難過。
結束通話,鮑若蘭忽然感覺到了內心的空虛和無助,沒錯,她在京城是有很多的男朋友,可是她卻一個也不愛,醉生夢死,甚至墮落,只是不願清醒地面對自己。
……
“舒小姐,你來找我做什麼?”趙雨桐剛出青檸酒店,就見舒清雅的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舒清雅把車開出一程,纔對她說:“趙小姐,聽說你被綁架了?”
“舒小姐的消息倒挺靈通。”
舒清雅微微一笑,又說:“可惜,阿神沒有前去救你,而是陪着林藍回了一趟老家。”
趙雨桐怔怔地盯着舒清雅半晌,問道:“舒小姐,有話還請直言,不必拐彎抹角。”
“痛快!想必趙小姐也知道,阿神現在對你過敏,而且他的過敏症也是因你而起。阿神可是月亮王國的執行總裁,他的過敏症會對他的社交產生極大的不便,所以我想治好他的病。趙小姐,這需要你的配合。”
“你要我怎麼配合?”
“這對你也有好處,阿神現在不接受你,完全是因爲他對你過敏,倘若他的過敏症治好了,你想和他舊情復燃,可不就容易的多了嗎?”
趙雨桐腦袋迅速飛轉,覺得舒清雅說的不無道理,忙道:“舒小姐,請你幫一幫我!”
隨即,舒清雅就從座位旁邊的手包拿出一隻精緻的黑色橢圓形小盒,遞給趙雨桐,趙雨桐打開,卻是一枚膠囊,不由不解地望着舒清雅。
只聽舒清雅緩緩地道:“這是日本研製的媚藥,十分霸道,只要你讓阿神和你發生關係,以後他自然就不會對你過敏了,這叫脫敏治療,你應該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