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劉一凡依然住在王鐵蛋舅舅家,只不過現在隨着他外面的事情越來越多,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王鐵蛋舅舅想見到他,也只能是借吃早飯的時候,說上一兩句話了。
所以今天劉一凡回來的時間算是很早了,結果剛一隻腳進院子,就遠遠看到院子裡有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沈先生。
他一愣,心想這人怎麼來了,看他悠閒的樣子,估計是有解決方案了,不然夜不會這麼輕鬆。
但是劉一凡現在可不想見他啊!不是他現在有沒有貨的問題,而是最近城裡的氣氛不太好,風聲有點緊,他不想在這時進行交易,怕出亂子。
正在劉一凡進退不得的時候,不曉得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王鐵蛋舅舅,一把把他拽到了一邊上。
“舅舅,你這是幹什麼呀?”劉一凡有點不高興的質問道。
“噓…噓…噓……你小聲點,聽我說,這回你不要再把沈先生得罪了,他不僅是大主顧啊,而且背後的勢力我們更得罪不起,你聽到了嗎?”王舅舅看劉一凡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急得有點不行的,又囑咐道:“人家的隊伍可是把東北軍打得老實了,得罪不起。”看劉一凡還沒聽進去,只能又緩和一下話氣,拿出耐心勸道:“再說,這是生意啊,你不會和錢過不去吧,聽到了嗎?”-
“啊,啊,啊,行了,我知道了舅舅,可以放我進去了吧!”劉一凡小聲嘟囔道:“要是沒老子提供的軍火,讓東北軍變老實要付出的代價,可就不能這麼低了。”
“你還在嘟囔什麼呢,快點進去啊,不要讓人等着急了。”
劉一凡低下頭,翻個白眼,舅舅這人真是的,要不是你拽我,我不就早進去了,真是的着急的是你,不着急的也是你。不就是多賣點貨嗎?用得着這麼樣嗎?真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
劉一凡不滿歸不滿,但還是拔腿走進了院子。
沈先生聽到背後有動靜,知道有人來了,馬上就放下茶杯,轉頭看是劉一凡,立即站了起來。
“劉先生,你回來了。”
“啊,是沈先生來了,不用客氣,坐。”說完劉一凡也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啊,好。”沈先生看到劉一凡有點不高興,但沒有攆他走,心想情況還不像他想的那麼糟。其實他今天也是抱着被攆走的心情來的,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劉先生,上次我回去後,把你的情況向上級彙報了,上級很重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我們在工作中,確實存在着比較嚴重的問題。不過請你放心,現在已經解決了。”這話說的簡單,其實最後的事可不簡單,沈先生接着說道:“也就是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開始以爲只是在工作中有人自作主張,屬於組織紀律上的問題,打算批評一下就行了,沒想到意外的發現隊伍中竟然有叛徙,所謂的調查其實就是這個叛徙在背後運作,想找到貨物來源。幸好發現的及時,順便把敵人的情報網也給破壞了,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劉一凡聽沈先生這麼說,不由得大吃一驚,感覺這事相當嚴重了,就問道:“我的身份暴露了嗎?”
“沒有,這點你放心。”沈先生解釋道:“我們一直是單線聯繫,除了我以外,再沒人見過你,更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的代號:雪蓮花。而且即便是上級,那也是僅限於幾個高層領導才知道一點情況,那個叛徒不過是聽到了一點風聲罷了。”
“你的貨源相當重要,故而我們一直採取最嚴格的保密手段。”沈先生又說道。
“你身邊的人,不會有問題嗎?”
“這點您請放心。”沈先生又保證道:“跟着我的幾個人絕對可以放心,他們不會向任何人談及工作中的事情,其實他們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保證嗎?”
“放心吧,我保證。”沈先生嚴肅的說道:“保密工作我們一直抓的很緊,在經過無數次血的教訓之後,現實已經教會了我們如何進行隱匿戰線的工作了。否則我也不敢來了,其實敵人更想找到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那就好!”聽了這一些,劉一凡終於放下心了,剛鬆了一口氣,想想不對,又有點不放心的問道,“如何保證以後不出現這樣的問題呢?”
沈先生連忙說道:“你的事情上級經過研究已經有了妥善安排。”
“妥善安排??”劉一凡饒有興趣的問道。
沈先生看到劉一凡明顯還是有些不放心,就繼續說道:“放心,這回肯定萬無一失,要不我也沒臉在這坐着了。”
“那好,我想聽聽這具體是怎麼安排的,看看能不能讓我滿意?”
沈先生看劉一凡還是這個樣子,看一會兒聽了他的結果,看看他還能這個樣子嗎?
“劉先生,你先看看這個,看完了再說。”沈先生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劉一凡面前。
劉一凡直起身子,看了一眼信封,不太明白的問道:“這是什麼啊?”
沈先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先看一下,再說。”
劉一凡沒有得到答案,也只能先打開看看是什麼了。他打開信封,往裡看,看到了一張紙,抽了出來,
低頭很快的掃一眼,就大概知道寫了什麼,狂喜不止,轉動眼珠,嘴角一挑,這薄薄的一張紙,真是好東西啊!
原來這竟然是一份給他的證明文件,將劉一凡定性爲:同志。並明確表示:因爲隱蔽戰線的殘酷鬥爭,暫時不方便正式接納他爲正式黨員,因爲一旦啓動他入黨的程序,他的一切將無秘密可言。所以經過研究,將劉一凡列入特殊黨員行列,黨齡從1935年算起 。
也就是說,這份文件等於給了劉一凡一個身份,雖說有點模棱兩可的意思,以後如果他們不承認,也是一張廢紙。但是他們能拿出這東西,這真是下了血本了。
如此簡單就拿到一份身份證明,還有黨員身份許諾,不簡單了,也從側面看出來,他們是離不開他啊!
“也是,如今上哪找我這種要什麼有什麼的供貨商。”劉一凡飄飄然的暗自竊喜,1935年的黨員可不簡單,N年後就是牛逼的存在了,但是在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還裝着一點也不在乎的把東西裝回去,放到桌上。
沈先生一愣,這不對啊,他怎麼沒有激動啊!這不科學啊!
要不說劉一凡裝的功夫,還是很到家的,也怪這時候的人,太單純啊……就是這麼好騙,也是要不好騙,劉一凡怎麼發家啊!
“劉先生,看明白了嗎?”
劉一凡手玩着茶杯,漫不經心的回道:“看明白了,這不就是個書面許諾,沒什麼啊,這就是你們研究出來的妥善安排?”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東西還不行,那可怎麼辦啊?不對啊,這東西可是最高的級別了,這要是還不行,這可怎麼辦啊?沈先生一時想不出其他的主意了。“我想這個已經足夠表明我們的誠意了。”
“你們確實有誠意,”劉一凡說道:“但是有幾個漏洞。”
“請講!”
“這份文件的措辭上,有些不合適的地方,需要改一改。”想了一下,劉一凡隨手從旁邊找了紙和筆,加上幾項要求, 寫好了交給沈先生道,“如此寫才更合適。”
沈先生拿起來一看,內容要求也不過份,也就是在說法上,有點變更,自然也沒意見,於是保證道,“回來後,我弄一份更正式文件來。”
“還有,這文件一時半會不會使用,也許十年,甚至二十年後,才能拿出示人,那時還有效力嗎?”劉一凡又道:“文件簽發人,如果犧牲了,或者找不到,甚至他一句想不起來了,那我不就成了企圖混入革命隊伍的階級敵人了?”
沈先生一聽,沉思了一下,想想也對,於是就問道:“那怎麼辦好呢?”
“找幾個有分量的領導簽名吧,到時找人證明能方便一點。”
“這個好辦,弄好正式文件後,我請示上面,看能不能,多找幾個領導簽字。”
“這個文件只能給我自已證明身份,但是不等於避免了麻煩。”劉一凡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說不上,那天又有人對我的身份起疑,非要調查一下,還是有麻煩。”
沈先生都有點招架不住了,這人怎麼這麼多事啊,還有完沒完了,“你的意思是?”
“我不希望關於我在你們那留下什麼文字材料,不過我並不反對在你們的文件中,給我編造一份詳細的檔案,它的查閱資格要限定級別,不是誰想看就看的,也不能隨意打聽。”想了一下,又補充說道:“如果在嚴格的限制之下,依然有人非要打開,那麼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叛徙了。”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沈先生想這個辦法好,也想到了後續,說道,“在明知不能查詢的情況下,依然不死心,非要查下去,那麼一定有問題。除了叛徙外,沒人會質疑上級的決定。”
“如果可以這樣,問題就可以解決了!”劉一凡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我回去後,馬上辦這個事。”沈先生立刻站了起來要走,但又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剛纔太興奮了,差點把正事忘了,又忙問出今天來的目的:“那麼交易的事呢?
“下次,我的個人證明文件帶來,我們再說交易的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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