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才一進門,原黎就朝我衝了過來,速度快的就像是個小炮彈,我蹲下一下子就把原黎給抱了起來,親了親他的臉頰,問他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誰知道原黎一下子看見了我手裡的東西,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兒看!小聲地問我是不是袁宇哥哥給他帶的……
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袁宇是給原黎下了什麼迷魂藥!不過和袁宇接觸了之後,原黎確實是開朗了很多,我一直都擔心因爲我的關係,倒是原黎性格上面不太好,現在有了袁宇也算是一個好事。
我把手上拿的東西遞給原黎,原黎拿到後就扭動了幾下,我趕緊把人給放下來,然後一轉眼他就到了桌子那兒,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那袋子給解開了半截兒,一股清香自散開的袋子裡傳出來,這是半路上袁宇特地讓我開車過去那家小吃店給原黎帶的。
我也沒限制原黎,他就安安分分地拿了個只屬於他的小凳子坐在桌子前面吃起來了,我坐在旁邊看着原黎,思考着是不是等過完了年就開始幫原黎聯繫幼兒園了,要知道大概就在過完年我就要開店了,而原黎也到了年紀,多和小朋友接觸一下也是好的。
“嘩啦啦……”我轉頭過去就看見母親手裡拿着好幾個袋子進來了,然後看了一眼我們這邊,很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無辜地朝母親看過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做錯了事情,惹得母親不高興了!
母親也不理睬我的可憐樣子,直直地走過來,然後越過我,把正在吃糕點的原黎從凳子上拉了起來,“黎黎,等會兒就要吃飯了,這些糕點等到明天再吃好不好?”這下我是徹底明白了。
“媽,是我的錯。”我趕緊露出乖巧的認錯樣,但很顯然如今的母親卻再也不吃我這一套了,我再也不是母親的小可愛了!
“好了,你帶着原黎把手給擦擦,我們家吃飯早,以後要注意了!”我趕緊點頭,然後母親就把那一袋糕點給拿走了,原黎一直都是站在旁邊、然後和我來了個大眼對大眼!然後我就被逗笑了,這個小傢伙吃的太投入、臉上都是碎屑!
我拉着原黎到洗手間裡去洗洗,然後到了洗手間裡我問原黎想不想和其他的小朋友們一起玩,原黎眨巴了眼睛好幾下,然後問我其他的小朋友是不是都和袁宇哥哥長得一樣好看?
我當場就笑出聲、很大聲,然後問原黎就是因爲袁宇哥哥長得好看才喜歡他的嗎?卻被原黎給嫌棄了,他小大人模樣地給我說,誰也比不上袁宇哥哥,但要是那些小朋友都沒有袁宇哥哥好看的話,那他也不想和他們一起玩!
“額……”好吧,這下子是沒辦法了,但好歹原黎對上幼兒園沒有意見。我又搓了搓原黎的小手,就帶着他出去了,想着等過幾天就去那所離小區最近的幼兒園去看看,要是可以的話那就等到來年的九月就可以到那兒去上學了。
今年過年比較早,大概是在一月份的時候春節,但也因爲這個這年的春節也是特別的冷,母親有事沒事就在家裡打毛衣,這幾日已經給原黎打好了一件小毛衣,用的是很柔軟的羊毛線,原黎穿在身上又好看又保暖。
而最近的一個月我幾乎是每天都要出去辦事,忙着店裡的裝修、明確進貨的品種和渠道來源,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但好在袁宇也是個能幫忙的,但自從知道了他是魚簍大神後,我對他就不太敢隨意指使了。
今天我們是要去最後確定一下進貨的那個商家渠道,我的車袁宇在開。路上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袁宇,想着這到底是那個靦腆的男生還是網絡上有名的大神呢?我要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呢?
或許是我表現的太過於明顯,袁宇嘴角微扯,然後問我是怎麼了。我心虛,當然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臉都鬧得通紅,我在心裡自動地把這歸結於粉絲的自我反應。
“是我的身份讓你覺得困擾嗎?”袁宇一語見地,我也樂於奉承,於是微微地點了點頭,果然有些話還真的是隻有說出來比較好。我想,袁宇大概也不希望以後和我心有芥蒂,見面就是尷尬,我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準備和袁宇來一個深刻的交流。
“其實和袁宇你說實話的話,我現在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說你是我的夥計吧,但你又是我的偶像!偶像是不可以被隨意指使的……”最後一句我說的極其的輕,但不可避免地被袁宇聽到了。
他側過頭看了我一眼,突然有種邪惡的味道,再一次地我發現了袁宇的另外一面,他道:“原來你是想要這麼對我的啊!隨意指使,嗯?”
“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意思就是我不能把你當做是正常的夥計了……”
前面是個紅燈,袁宇把車停下來,對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開開你的玩笑!以後你就把我當做是可以隨意指使的夥計就好。”果然袁宇還是那個善解人意的,而現在既然都說出來了,也爲我以後指使他找到了藉口,不想承認的是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但、這個樣子的袁宇我怎麼都覺得有些奇怪呢?我得寸進尺就直接問了,“那你之前的樣子都是僞裝的?”
“什麼樣子?”綠燈已經亮了,袁宇邊操作着方向盤邊問我,我直接就回答他就是之前他那個動不動就紅耳朵的樣子。
我原本以爲他會反駁一番,結果他就是很坦然地告訴我那是他的一個生理習慣,在由冷到熱的過渡的時候耳朵都會因爲刺激而紅……
因爲刺激、因爲刺激、因爲刺激……
好了,我無話可說。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到了進貨渠道那兒,在斟酌了很久,又和袁宇商量,最後才決定了以小型植物爲主,但也可以輔助一些其他的中型的花卉,其他的就不需要考慮,因爲開店最重要的就是先有一個品牌和主流的客戶人羣,我就要以小型植物爲主,今天去就是和商家確定這個消息。
進貨的地方是在郊區,不過圓臺本就是個小城市,所以從市中心到這兒也不算是很遠,不過因爲前幾天下過雨,所以土地有點黏溼,走起來一腳的泥。還好我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就要命喪於此了,我和袁宇各自攙扶着終於是到了,一眼看見的就是那一排排放好的植物,雨後更顯嬌嫩。
“你們來了?”一個穿着藍色襯衫的中年人走出來,正是和我合作的劉老闆,我走過去和他握手,他手上的泥也沾到了我手上一點。
“劉老闆,上次來看過你家的植物,我覺得很喜歡,所以我想以後是不是可以一直保持合作的關係?要是劉老闆有這個意向的話,今天我們就可以把這個合作的合同簽下來。”包在袁宇那兒,現在我手上也都是泥,所以只好讓袁宇把合同給拿出來了。
劉老闆醉心植物,尤其是小型的植物,這是我選擇他的一個重要的原因,而且他的植物也實在是種的好!而劉老闆瞟了一眼袁宇手裡的合同,眉頭皺起,大概是嫌麻煩,但最後還是招了招手,讓我們進去。
我和袁宇對視一眼,各自眼裡都有着笑意。
“陳老闆,你跟我去洗洗手。”我腳才踏進去,那先走的劉老闆就去而復返,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覺地跟了過去。
而等我出來了之後卻是見到了一個不願意見到的人,而那個不速之客見到我卻是滿臉堆笑,也不驚訝,像是早就有所預謀一般。
“雲煙。”
我手上才留着水漬,不客氣地路過高深的時候隨手一甩,高深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有些惱怒,但一到了我的對面卻是又好好的了,彷彿剛纔那個灑水的人不是我一般。我無心和他糾纏,等着和劉老闆簽好了合同就離開。
可這高深似乎也是有備而來,劉老闆一出來他就商人樣兒的和劉老闆開始談生意了,他自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張金色鑲邊的名片,說明了來意,“劉老闆,我是a市李氏集團的特派員,想要和您談一談有關於收購的事情。”
這話一說完,我就覺得好笑,要知道李家主要是做房地產的,哪裡會和這買賣植物插上有什麼關係?而劉老闆聽完也是一頭霧水。而高深還沒有意識到,自覺搬出了李家來,別人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了,所以自己還在自鳴得意。
劉老闆沒搞清楚情況,高深就開始轉到我這邊來噁心我了,“雲煙,我知道你要和這家的老闆合作,但你想想你和李家比起來誰比較強大?不過要是你願意和我重修舊好的話,我倒是可以不和你計較這些,給你留點兒……”
“哦?那你是準備如何給我留點兒?”我順着他的話往下說,眼神裡卻毫無示弱,卻是嘲諷,我瞟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袁宇,見他好端端地喝着水,把這高深當做是跳樑小醜一般的清高樣子也是頗爲好笑。
高深顯然是沒有領會我的深層意思,還在自說自話,“那當然是讓劉老闆給你留點兒貨源,或是我再給你找一個好的供貨商,怎麼樣?”
我不說話,第一個忍不住的不該是我。
劉老闆徑直走到高深的面前,把那張名片直直地扔到高深的臉上,氣勢洶洶地道:“我的東西什麼時候是輪到你來決定給誰了?不過就是個走狗樣兒的東西,剛纔我還沒聽明白你說的那是什麼意思,聽明白了也是隻想打人!你最好是在我動之前離開,不然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
說着劉老闆就舉起拳頭,他長得高大健壯,而高深也就是個文弱書生,怎麼着都不是對手,最後只好留下句不識好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