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郎大校準備制止和再次提醒劉小滿的時間,一個雞蛋以比科比三分球更準的命中率,直接砸到了郎大校的頭上。
接着,從人羣中就冒出了一箇中年大媽毫無顧忌的罵聲。
“狼大叫,果然是你,你這個人渣,你這個騙子,害老孃買地溝油從48塊套到現在,沒想到老天開眼,居然讓我碰上你了。”
這突如其來的雞蛋,直接把郎大校給砸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顧不上去擦正從頭上往下流的蛋清和蛋黃,因爲大媽那擇人慾噬的眼神,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可就在郎大校準備解釋些什麼的時間,又是五六個雞蛋以極高的命中率砸到了他的頭上和身上,甚至連他的那副金邊眼睛,都被一隻雞蛋給中了。
然後,從圍觀的人羣中,不知道怎麼就擠進來五六個腰圍在三十八左右的中年大媽,從她們手裡的菜籃子看,這幾個雞蛋明顯是這幾人丟的。
“狼大叫,好啊,果然是你,我剛纔還以爲別人瞎喊的,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這個王八蛋,把老孃害慘了,要不是你,老孃怎麼會去被華國船舶套的這麼慘。”
也許是光罵還不解氣,這位穿着紅衣服的中年大媽,拿起籃子裡的雞蛋和菜,以一種跟她身材完全不匹配的身手,連環弩一般的往傻眼的郎大校身上丟去。
“狼大叫,你這個人渣,禽獸,死莊託,要不是你個人渣天天喊着價值投資,老孃怎麼會48塊錢的價格去買中石油。”
這是一名穿花格子襯衫裙子的中年大媽,她一邊破口大罵一邊以不輸於紅衣服大媽的手速,飛快的往朗大校身上丟着雞蛋和菜葉子。
“狼大叫,你這個畜生,忽悠老孃買……”
“狼大叫,你真不愧叫狼大叫,真是個畜生啊,忽悠老孃去接盤…..”
“狼大叫….”
在這幾名中年大媽的圍攻下,郎大校幾乎被那雞蛋和菜葉子給活埋到裡面。
起初,朗大校反應過來的時間還想反擊或者逃跑,只是當他發現眼鏡上面全是雞蛋黃之後,他只能抱着頭蹲到地上任幾位大媽瘋狂的蹂躪。
因爲,沒有眼鏡的幫助,高度近視的他根本就看不清東西了。
在這種情況下,郎大校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腦袋蹲到地上大喊。
“我不是郎大校,你們認錯人了,哎呦,別砸了,我真的不是郎大校。”
可惜,郎大校的謊言戰術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更惹怒了爆發中的大媽們。
“郎大叫,你以爲老孃眼瞎啊,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我呸,狼大叫,你真夠不要臉的,上個月我還在看你的解說,要不是我女兒勸我,我把房子都賣了聽你的補倉,看看現在股市跌那個熊樣,我差點就被你害死了,你這個死騙子。”
憤怒中的人是毫無理智的,幾位中年大媽越罵越上火,乾脆把菜籃子的臭雞蛋爛菜葉一股腦倒到了郎大校的頭上。
在這種陣仗下,湯薇薇明智的把車門趕緊鎖了起來,然後較忙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報警的電話。
車外面的郎大校可就慘了,跑肯定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緊緊的守着要害地方,任暴怒中的大媽使勁丟臭雞蛋和爛菜葉。
只見,朗大校那飄逸的頭髮上面,早已溼成一團,在沾滿了黃色白色的雞蛋同時,還站着幾片爛菜葉子。
而他身上那昂貴的西裝,也早已經髒的不成樣子,光是沾滿了那菜汁和蛋清,恐怕再洗也是報廢了。
國人從來不缺少喜歡湊熱鬧和痛打落水狗的,在衆大媽一邊丟菜葉一邊解釋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朗大校是專門早股市忽悠散戶接盤的狼大叫。
這可幾乎惹怒了大部分的圍觀羣衆,要知道魔都這種大城市,幾乎有過半的人都有買股票或者理財。
可股市在過了年以後就一路崩跌,全國百分之九十的散戶,都是被股市坑的不要不要的。
跑的快的還好,沒跑的那一個個都是過着關燈吃麪的日子,補倉了的那更是死的心都有。
衆所周知的是,因爲華國資本領域開放的時間比較晚,很多散戶股民買股票時並沒有什麼投資依據。
也許朋友一句話,也許突然一個想法,也或者突然一個消息,更多的則是相信一些公衆人物的建議,來進行股票買賣。
人終究都是自私的,在賺錢的時間也許感覺不到什麼,可在虧損和套牢中,必然會對當初那些建議他們買去股票的人心聲怨恨。
至於沒有人逼着誰買這種道理,對於惱怒中的人是沒有意義的,正如能講的道理從來就不是道理。
於是乎,在幾名中年大媽成了打狼英雄的時間,不知道多少圍觀羣衆也開始對郎大校進行狂毆。
似乎想要把割肉的那種痛,和被套的那種壓抑,全部發泄到郎大校這個每天在唱多喊買的專家身上。
當然,其中更不會少一些沒事找事專門藉機湊熱鬧的。比如說,劉小滿和他一起來的那兩個老鄉。
這幾個傢伙下手那叫個陰險,專門對着郎大校身上的軟肉開打,甚至不知道怎麼弄的,還把郎大校的褲子都給扒了。
在大多數人都在痛打落水狗的時間,自然也有明事者似乎發現哪裡有些不對。
比如,地上的菜葉子好像都是菜市場被扔掉的爛的,雞蛋有些都是發臭的,似乎這件事完全是一種有預謀有組織的行動。
只是,這種聰明者既然能夠發現事情不對,當然也聰明的保持沉默,否則誰知道暴怒中的人羣,會不會把他們也當成同夥。
“嗚哇…嗚哇….”
在紅藍相間的警燈和警報嘶鳴中,圍觀的衆人開始逐漸散去,只留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郎大校和滿地的殘跡。
至於劉小滿這傢伙,當然早就趁着混亂,開着他的破面包跟老鄉一起離開了。
郎大校哭了,哭的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委屈和心酸,就連剛剛趕來的警察,心中都有些慼慼然。
只見,此時的郎大校再也看不到半點精英人士的樣子,那一頭風度翩翩的六四分發型,沾滿了屎黃色的蛋黃和蛋清;
身上那一套昂貴的阿尼瑪西裝,同樣沾滿了蛋清和蛋黃,同時早已經快變成綠色的襯衫裡面,還塞着一大塊爛掉的大白菜。
讓警察同志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笑的是,哭的像個孩子的郎大校,下半身只穿着一條內褲,可這條內褲居然是一條帶米老鼠的情趣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