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靖逸來到靖王府的時候,蘇瑾寒已經吩咐下人給他收拾一個屋子出來了。
是青芽將莊靖逸給領到蘇瑾寒面前來的。
“來啦。”蘇瑾寒笑着招呼一聲。
“嗯。”莊靖逸悶悶的應。
雖然心裡感動於她的庇護,但是對於先前不理她的行爲,卻依舊感到不好意思。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蘇瑾寒像是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似的,頓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莊靖逸臉色有些飄紅,終究忍不住輕聲問道:“姐姐,你爲何要對我這麼好?”
世上的好壞真的不是完全沒有由來的,他不明白姐姐爲什麼要對他好。
“你對我好呀,所以我對你好很奇怪嗎?”蘇瑾寒笑呵呵的問。
莊靖逸搖頭:“那不一樣的。”
他對蘇瑾寒好,是因爲他貪戀蘇瑾寒身上的溫暖,初見的時候,她救他一命,然後細心的呵護他,他是個缺愛的孩子,貪戀她的溫暖,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利益索要。
如果蘇瑾寒身上沒有他所渴望的,他也不會心心念唸的非要巴着蘇瑾寒。
蘇瑾寒笑着搖頭,“一樣的。你對我好,我便對你好,這就是原因。而且,我也不希望你爲大人的事情買單。你的父親所犯的罪過,沒道理要你來承擔,你若是繼續在那樣的情況下生活,遲早要被逼壞的。”
蘇瑾寒對於這一點倒是格外坦誠。
莊靖逸紅了眼圈,上前抱住蘇瑾寒,悶悶道:“姐姐你真好,你放心,逸兒一定會做一個好人,絕對不會讓你今天爲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掉的。”
“你知道就好……哎,你幹嘛啊?”蘇瑾寒滿意的拍了拍莊靖逸的小腦袋,正想再鼓勵兩句,卻見莊靖鋮黑着臉直接拎了莊靖逸的領子,將他給拎走,不由得大聲道。
莊靖鋮不理她,和莊靖逸大眼瞪小眼:“你吃我媳婦的豆腐。”
莊靖逸:“……”
他發誓他剛剛只是情不自禁的表達自己的歡喜而已,半點旖念都沒有,他冤枉死了。
蘇瑾寒沒想到他竟然在吃莊靖逸的醋,頓時紅了臉,白了莊靖鋮一眼,沒好氣的道:“瞎說什麼呢,逸兒就是個孩子。”
“那也不能否認他是個男人的事實。”莊靖鋮一本正經的道:“而且窮人家的孩子,十二歲有的都定親成親了。”
蘇瑾寒:“……”
她怎麼突然感覺眼前這人這麼拗呢?這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莊靖鋮,不成,她要靜靜。
“你別瞎說,逸兒往後就是咱們府上的人了,你要將他當成親生弟弟一般護着,如果你敢欺負他,我要你好看。”蘇瑾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莊靖鋮……
爲什麼他有種他的地位受到威脅的感覺?
一旁的莊靖逸看着他們互動,倒是不由得笑了,這兩人分明就是故意配合彼此呢,所以他這是被迫的看了一場恩愛的戲碼嗎?
如果許安樂在,一定會大呼這狗糧撒得簡直太不要臉了。
“知道了。”莊靖鋮應了一聲,道:“小子,走,咱們聊聊。”
他和莊靖逸的接觸其實並不算多,但是蘇瑾寒既然喜歡,想要護着,他自然不能叫蘇瑾寒不開心。
但是真要一點準備都沒有,他也做不到。
不管莊靖逸心裡舒不舒服,該敲打的,他還是要敲打的。
所以也不管蘇瑾寒連聲喊他,扯着莊靖逸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院子。
莊靖鋮帶着莊靖逸來到自己的書房,給他倒上一杯茶,這才道:“是她看不得你受委屈,非要將你要過來教養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嗯,張公公說過了。”
“我不知道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願意將你當成弟弟一樣寵着。但是你既然入了靖王府的門,就不要叫她失望,好好學習好好成長,莫要辜負了她的一番苦心。”莊靖鋮道。
“你放心,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很感謝姐姐將我從皇宮撈出來,否則我怕將來的我會是自己想象不到的面目可憎。”莊靖逸說。
“你能這麼想最好,也不枉她爲你所做的一切。”莊靖鋮爲他的識時務感到滿意,隨後又一臉正色的道:“往後不許抱她,她是我娘子,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佔她便宜。”
莊靖逸:“……”
這畫風是不是變得太快了?爲什麼感覺這人突然這麼幼稚呢?
他忍不住道:“你這樣不好,太幼稚了,而且你們往後有了孩子怎麼辦?姐姐日日都要抱着孩子,你這醋罈子不翻了去?”
莊靖鋮聞言頓時皺眉,似乎在仔細的考慮這個問題,覺得他說得還真是有道理。
“嗯,你說得有道理,我好好尋思尋思。”莊靖逸一臉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莊靖逸目瞪口呆,不會吧,這也太較真了吧,未必還能考慮不生孩子不成?
不過雖然莊靖鋮表現出對蘇瑾寒霸道又不講理的佔有慾,但是卻也說明了他對蘇瑾寒有多麼的在乎,這讓莊靖逸安心無比。
只要姐姐好好的,就好。
莊靖逸的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而蘇瑾寒也是讓莊靖鋮給他請了一個教學問的師傅,另外還請了一個教武功的師傅。
筆走春夏,歌挽秋冬,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
這一年的蘇瑾寒過得很平靜。
康國內憂外患皆無,百姓安居樂業,歌舞昇平,邊境也是陷入了難得的安寧之中。
皇宮中皇上勵精圖治,後宮內專寵蘭妃一個,也不管旁人如何說,算得上很圓滿。
唯一讓蘇瑾寒有些擔心的便是她的身子了。
她和莊靖鋮成婚都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除開她的小日子和莊靖鋮有事要忙不在府中的日子,他們幾乎夜夜笙歌,她也從來不曾服用過避子湯。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肚子依舊沒有半點動靜,依舊平坦如初。
她有些緊張,畢竟上一世跟了太子數年,後來也是不曾服用避子湯的,但是她同樣沒有懷孕,莫非是她的身子有問題?不能受孕?
但是卻也不對,上一世是許安樂的身子,而這一世,她用的卻是蘇瑾寒的身子。
蘇瑾寒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焦慮自然被莊靖鋮看在了眼中。
爲了安撫她,莊靖鋮這纔將當初德妃送的那個紫檀木的茶杯其實含有令人不孕的藥物的事情告訴蘇瑾寒。
還讓木易給她把了脈,開了藥,親口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調養,放鬆心情,遲早能夠懷上孩子,她這纔算是安了心。
不過雖然安了心,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焦慮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年裡,青芽已經和清輝成親了,而騰策也迎娶了倚翠爲妻,倚翠當初雖然是煙雨樓的花魁,但其實依舊是乾淨的身子,並沒有接客,騰策也算是撿到寶了。
“小姐,吃點冰鎮的葡萄吧,這天太熱了。”青芽端着葡萄上來,上頭還冒着冰氣,剛端進來就讓人感覺到一股涼意。
蘇瑾寒的目光落在青芽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眼中有些羨慕。
忍不住道:“青芽,你肚子都這麼大了,沒事兒就別過來伺候我了,這要是鬧出個不好來,清輝不得跟我急死。”
青芽也知道蘇瑾寒最近在爲孩子的事情焦慮,聞言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我很好的,這還要有幾個月才生,您是不是嫌棄青芽了啊?”
蘇瑾寒多聰慧啊,哪能不明白青芽忌憚什麼呢?
頓時哭笑不得的道:“瞎想什麼呢?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怕你身子重,累着。而且你這都五個月了,回去歇着等生產多好。”
說着,又瞄了青芽的肚子一眼。
瞧瞧,果然還是她有毛病,青芽成親不過七個月,肚子裡的孩子都五個月了,再看看自己平平的肚子,蘇瑾寒表示很憂鬱。
“小姐,您就讓我再伺候您一段時間吧,這要是回去待產了,就得等好幾個月,等孩子生了還要帶孩子,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再來服侍小姐了。”青芽眼淚汪汪的說。
她和蘇瑾寒從小一起長大,真要她突然間離開蘇瑾寒,她卻是捨不得的。
蘇瑾寒忙道:“哎喲,不回就不回嘛,別哭啊,這眼睛哭紅了,旁人還得說我欺負了你。”
蘇瑾寒有些哭笑不得。
見青芽止住眼淚,她這才道:“我也沒有嫌棄你,就是怕你累着。你要是生了孩子啊,也不用再服侍我了,反正你和清輝的住處離這裡近,你若是有心啊,就抱着孩子過來陪我說說話。”
擡頭一見青芽眼淚汪汪,又要說她不要她的話了,趕忙道:“好了好了了,不說這個了,只要你喜歡,怎麼都好,成了吧。我口乾,吃點葡萄,呵呵。”
蘇瑾寒正剝葡萄呢,就有人進門來了。
“王妃,蘇府那邊來人了,說是請王府明日得空回去一趟,有事情商量。”
“好,知道了。”蘇瑾寒應了一聲,倒是沒想到是什麼事情。
第二日,蘇府。
蘇瑾寒進門之後,先去看了老爺子。
老爺子身體健朗,這一年來倒是依舊老當益壯,沒有半點頹廢的樣子。
她進門的時候,老爺子正在翻着什麼東西。
“祖父,我回來看您啦。”蘇瑾寒笑嘻嘻的進門。
成親一年有餘,靖王殿下寵妻成癮誰不知道啊,硬是將王妃給寵得像是個孩子似的,越活越嬌俏了。
蘇瑾寒這一年多來也經常回府看老爺子和蘇恆,有時也會小住,莊靖鋮從來都是沒有意見的,有時候還跟着過來住幾天,所以蘇老爺子對這個孫女婿還是格外喜歡的。
聽到蘇瑾寒的聲音,老爺子笑着擡頭,道:“喲,瑾寒回來啦,快過來坐,讓祖父看看瘦了沒有。”
“哪能瘦啊,王爺將我當成小豬養着呢,可煩人了。”蘇瑾寒笑着抱怨。
“你呀,能遇到王爺這麼好的人是你的福氣,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老爺子笑罵道。
蘇瑾寒應道:“可不是麼。”
回過頭來想想,她上輩子過得那麼悽慘,或許所有的好運都積攢了下來,就是爲了這輩子能遇見莊靖鋮呢,叫他寵着疼着,可不是兩世修來的麼。
“哈哈,不聽你貧,快來幫忙看看這幾個日子哪個好些。”蘇老爺子笑着拉了蘇瑾寒湊到跟前。
蘇瑾寒一看,都是些適合嫁娶的日子,不由得驚訝道:“這是誰要成親了?”
隨後反應過來,蘇府就她和蘇恆,她早就嫁人了,那麼要成親的自然就是蘇恆了。
“哥哥要成親了?”蘇瑾寒驚呼。
“是啊。瞧你那驚訝的樣子?怎麼,你哥哥還不興成親了?”老爺子不悅了。
蘇瑾寒忙賠笑,道:“祖父您這說的哪裡話,哥哥成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就是太驚訝了,哥哥他一點底都沒透露過,忽然就要成親了,我這不是吃驚呢麼。”
老爺子聞言這才重新有了笑意,道:“蘇恆這孩子是個有主意的,你們爹孃走得早,他十六歲就當家了,這些年蘇家也一直是他一個人撐着,爺爺我也不好逼他成親,如今他突然說他要成親了,爺爺我雖然驚訝,但是卻也是極開心的。”
“爺爺,別想這些了,來,我和你一起看日子。”蘇瑾寒笑呵呵的說。
蘇恆要成親了,她也是很開心的,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能成爲她的嫂子。
“瑾寒你來啦。”蘇恆在這個時候進門來,含笑着招呼了一聲。
蘇瑾寒笑眯眯的點頭,“哥哥你不厚道,都要成親了才通知我,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竟然能當我的嫂子。”
蘇恆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瑾寒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咦,哥哥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正想追問,卻聽老爺子開口道:“恆兒,瑾寒,你們過來看,看看這個日子如何?”
老爺子選的日子正巧是中秋節,本就是團圓的日子,而現在不過五月,離那時還有三個多月,時間倒是不怎麼緊張。
“我覺得不錯,哥哥你覺得呢?”蘇瑾寒點頭,又問蘇恆。
“我都好。”蘇恆特別淡定,就好像成親的不是他,是別人一樣。
蘇瑾寒又覺得不對了,這態度,怎麼這麼彆扭呢?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皺了皺眉,看着老爺子高興的模樣,蘇瑾寒終歸沒有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而是想着等回頭再仔細問問蘇恆。
“那成,就定這個日子了。”老爺子說着,又覺着不對,“哎呦不對,這都還沒上門提親呢,若是姑娘那邊不同意可不好,還是多挑幾個好日子。對了恆兒,你準備準備,改日咱們親自上門拜訪,將這日子給定下來。”
“不用的祖父,您年紀大了,經不得奔波,此事交給我自己就行了。”蘇恆忙道。
老爺子一揚眉,斥責道:“說的什麼胡話,成親這等大事,我還活着,怎麼能不親自上門提親呢?”
蘇恆被訓斥了,頓時老老實實的低頭認慫,道:“祖父您誤會了,那姑娘她家父母早亡,如今寄居在親戚家中,咱們若是這麼隆重的上門提親,怕是不妥,此事我問問她,與她商議過後再回復祖父,如何?”
“父母雙亡?那她的性子如何?咱們不需要對方多有權有勢,但是人品可一定要好啊。”
“借住在親戚家?她親戚人如何?出嫁也會是在親戚家嗎?”老爺子又問。
蘇瑾寒看着老爺子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蘇恆根本回答不上來,就知道蘇恆對這些完全毫無準備,忙插嘴道:“祖父,這事兒還是等哥哥和我未來嫂子商議過後再說吧。再說了,哥哥是什麼人啊,他的眼光肯定錯不了。”
老爺子聞言煞有介事的點頭,“這倒是。”
“那你儘快去問這事兒,如果不在親戚家出門,那就回來和我說,我這張老臉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回頭給她找個好人家認作乾女兒,也免得她沒有孃家人。”老爺子囑咐道。
“好,我記下了,爺爺。”蘇恆點頭。
“那你快去辦吧,我這兒就不用陪着了。”老爺子直接揮手下了逐客令。“對了,瑾寒你跟上去,看看那姑娘如何,回頭來告訴我。”
蘇瑾寒正愁着怎麼單獨和蘇恆說上話呢,老爺子就給了這麼個機會,她頓時大喜,忙連聲應了,拉着蘇恆出了門。
直出了老爺子的院子,蘇瑾寒這才道:“哥,你從實招來,對方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蘇恆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默默的往自己的書房走。
蘇瑾寒知道他怕是覺得這裡不好說話,便跟在後面去了他的書房。
“哥,我看你這樣,不對啊,莫非是我那個嫂子有什麼問題?”蘇瑾寒問。
就剛剛蘇恆的表現,可是半點都不熱衷啊。
蘇恆這時露出一抹苦笑來,道:“哪有什麼嫂子啊,就是和爺爺說話的時候話趕話給激出來的,我怕老爺子大喜大悲,身子受不了這個刺激,就沒敢說。”
蘇瑾寒頓時目瞪口呆:“哥,你怎麼會做這種蠢事?沒有嫂子你和爺爺說要成親,那回頭你要怎麼給爺爺交代?”
說着,她又覺得蘇恆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便道:“哥,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對方是不是生氣了,不理你了,所以你才說沒有法子成親了?”
蘇恆聞言頓時驚訝的看了蘇瑾寒一眼,她這一猜,倒是八九不離十了。
苦笑了下,道:“差不多吧。此番出門的時候是和她一起的,相處得還算不錯,只是回來的路上遇見點事兒,我們有了分歧,她誤會了我,便不理我了。偏就前兩日我和爺爺說話的時候,叫他話趕話給激了一下,這口不擇言的便說要成親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蘇恆無奈的攤手,一副苦澀的模樣。
蘇瑾寒這時卻是冷靜了下來。
能夠掌管蘇記這麼大一個生意的人能是普通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別說是對着老爺子了,明知他年紀大了,經不得大喜大悲的刺激,卻還說什麼話趕話,那麼就只能說明他是刻意爲之了。
而這樣的刻意爲之之下卻又扯上了她,就說明,一切都是蘇恆計劃好的。
“哥,你喜歡的人,我是不是認識?你想我幫你做什麼?”蘇瑾寒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蘇恆摸了摸鼻子,被蘇瑾寒猜透了心思倒也不尷尬,先是“嗯”了一聲,復又沉默,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
到了這個時候,蘇瑾寒反倒不急了,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看着他。
能讓蘇恆連她這個親生妹妹都算計在內,看來蘇恆是真的很在意她那個未來嫂子,她的作用,想必就是用來說和的。
“那個人你確實認識,就是許安樂。”蘇恆終於開口,說出的話卻讓蘇瑾寒噗的一下吐出了嘴裡的茶水,被嗆得連連咳嗽。
蘇恆被噴了一臉的茶水,面無表情。
蘇瑾寒忙拿着帕子給蘇恆擦拭,嘴裡道:“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驚訝了。”
說着,忍不住道:“你和安樂不是不對付嗎?見面就吵,怎麼還好上了呢?”
要說起這個見面就吵,也是有緣故的。
這一年來,蘇瑾寒大大小小的宴會沒少舉辦,作爲最親近的哥哥和最親密的姐妹,自然都是座上賓了。
但是這蘇恆和許安樂不知道怎麼回事,見面就掐,就懟,絲毫不讓對方。
在蘇瑾寒心裡,蘇恆一直都是很有風度的人,但是這風度對許安樂好像半點用處都沒有,兩人見面,不是明嘲就是暗諷,讓她特別受不了。
所以到了後來,她也就刻意的避開了讓兩人直接對上了。
卻不想,兩人倒是沒有在她面前直接對上了,卻是揹着她好上了。
蘇瑾寒有種被瞞在鼓裡的憂鬱。
蘇恆扯過帕子擦臉,平靜道:“不小心發生了點意外,就糾纏在一起了,後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如今已經難捨難分了。”
蘇瑾寒:“……”
哥,臉呢?要不要臉了?要是真難捨難分,您老用得着繞這麼大一彎子,來找你妹子我幫忙嗎?真是說謊都不臉紅了。
蘇瑾寒鄙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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