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神情有些慌張,那矮胖子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了,老闆?”
聽他說話,我纔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說道:“沒事,只不過還有重要的問題要問他們。”
矮胖子似乎是想掙表現,說道:“是這樣啊?那我先跟實驗室說一聲,不要動手。”
說完他就掏出對講機,向裡面講了幾句日語。
對講機裡也傳來嘰裡呱啦的日語,根本聽不懂。
還好矮胖子立即翻譯給我聽,他說:“還好他們正在解凍大腦毒素,還沒有注射,老闆請。”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長長的出了口氣。
想伸手拍拍這個矮胖子的肩膀,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又把手縮了回來。
我想,我不想露出破綻的話,最好還是少做動作,少說話得好。
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酷,一邊走過木板來到對面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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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兩個帶着白色圓頂帽,黑色制服的人向我走了過來,敬了一個軍禮。
這個軍禮和中國的軍禮有點像,不過他們是中指指尖指着太陽穴附近,而不是放在眉骨附近。
這個軍禮,加上亞洲人的面孔,再加上與中國海軍詫異很大的黑色制服,我敢斷定,這一定是日本自衛軍的軍人!
只不過,這些軍人都摘掉了肩章和帽徽,看年齡應該是退伍軍人。
這兩個迎上來給我敬禮以後,什麼都沒說,走到了我的後面。
我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是要跟着我,這是軍銜比較高的軍官特有的儀仗。
難道說,這個白頭髮老傢伙,還是日本自衛軍的前軍官不成?
我沒有多問,只是埋頭往前走。
我眼前的船艙和我們的遊船不一樣,首先,別人的牆壁都是用鋼鐵打造的,次之,上面有日本海軍的軍徽,顯然這是一艘正規的軍艦。
軍艦和遊船不同,只有一個主入口可以通往內部,所以我的眼前只有一個圓洞洞的門。
我擔心樑倩他們的安危,沒有做任何停留,擡腳走了進去。
進入船艙以後,後面跟着的那兩個軍人就把艙門給關上了。
聽着那鋼鐵打造的門哐噹一聲關死,我的心忽然往下一沉。
因爲我知道,如果現在暴露的話,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默默的嚥了口唾沫,我繼續往前走。
與我們的客船不同,日本軍艦內的燈光很亮。
同樣是一條筆直向前的走廊,裝滿了高瓦數的白熾燈,一些穿着軍服和白大褂的人來來回回的走動,看到我敬禮的敬禮,點頭的點頭,都讓到一邊讓我通過。
我儘量不讓自己的目光左顧右盼,但是每當經過一個打開的門,我還是會側目。
然後我就看到,這些房間有的是宿舍,但更多的是實驗室。
實驗室裡放着各種運作的儀器,標本瓶裡幾乎都放的人類器官之類的東西。
我心裡暗暗說道:“看來小日本還是沒放下自己的老本行,還在搞這些人體試驗。”
不過當我看到幾個穿着白大褂的歐洲人走過來時,就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這可能是一個國際合作的實驗室,真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名堂。
在走廊的盡頭處時一個電梯口,顯然這裡的人都收到了矮胖子的信號,已經有人幫我按了電梯。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女人站在電梯口,微笑着看着我。
我見她有三十多歲年紀依然風韻猶存,就算是穿着白大褂還能看出豐滿火辣的身材,加上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和豐潤的大紅嘴脣,有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魅惑力。
我背後的兩個軍人見到這個女人,都在原地敬了個禮,用日語說道:“梅川博士。”
雖然我聽不懂日語,但是畢竟看過不少動漫,姓氏還是能聽懂幾個,所以這句我懂了。
這個梅川博士看來地位比較高,說不定是這個實驗室裡的負責人。
她看見我就迎了上來,很自然的挽住我的手臂,然後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突然這麼親暱的動作,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被她親一下,我竟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梅川博士看我眼神有些呆滯,就用英文問道:“你怎麼了?佐助大人。”
聽到佐助這個名字,我差點笑出來,心說這白貓老頭是不是火影忍者看多了,竟然叫這名字。
不過我臉上還是一副嚴肅,沉聲說道:“沒事,現在快帶我去看那個對男女,其它事情以後再說。”
梅川博士顯然對我冷漠的態度有點意外,放開我的手臂,彎腰鞠了個躬,說道:“嗨。”
我心說日本女人就是這樣,只要男的一嚴肅起來,她們就只能畢恭畢敬的順從。
梅川博士引我進了電梯,然後幫我按了個B2層,就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了。
我也沒心情和她多說什麼,摸了摸剛纔被她親過的臉,把口紅擦掉。
電梯很快來到了B2樓,然後前方是一條很短的通道,盡頭處有一扇圓形的門。
不得不說這扇圓形的金屬門很有未來的感覺,因爲它是電影裡才能見到的那種由無數片三角形鋼片組成的門,看上去非常結實。
有梅川博士在就是好,我也不用費心,她就把手指頭按在了門旁邊的機器上。
這道指紋識別的門發出滴滴滴的聲音,鋼片紛紛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樣子。
門只打開一半,我就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在走動,大多數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
大廳裡燈光很亮,總體呈圓環形分佈,四周整齊的放着很多大型的儀器,都是那種能把人推進去的櫃式實驗儀器。
在大廳的正中央,是一個直徑有五米多的大型標本罐子,這標本罐子有五米多高,從地面一直連接到天花板。
在這個標本瓶裡,裝着滿灌的透明液體,液體裡泡着的東西,足足讓我愣了三秒鐘。
因爲那是一個輪廓十分模糊的人形,赤裸着身體,蜷縮在瓶子裡。
其實這還不夠震撼,震撼的是,這個瓶子裡的人,也長着白色的頭髮和鬍子,竟然和這個白毛老頭十分相似。
這個裝着大型白毛老頭的瓶子上,連着無數的透明塑料管子,每一根罐子都連着旁邊的一臺大型儀器。
我知道我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驚訝,只是愣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
梅川博士帶着我一路向裡面走,來到了瓶子後面的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擺放着兩張鋼架牀,牀上用手掌寬的皮帶綁着兩個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都是一臉的擦傷,蓬頭垢面的顯得十分狼狽。
我看出這兩個人正是解宇霆和樑倩,他們被綁得死死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有兩個拿着針管的白衣人站在牀邊,見到我來了就退到一旁。
我有些急了,急忙兩步走上去,看了看兩個人的狀況。
接着我就緩了口氣,因爲兩個人的眼珠都還在轉,只不過表情非常絕望,幾乎面如死灰。
見到我過來,樑倩瞟了我一眼,被膠帶封住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是在罵我。
我從她的眼裡看出了痛苦,看出了仇恨,也看出了無奈。
我知道樑倩和解宇霆的身手都很好,之所以被抓,估計正是這個白毛老頭佐助下的手,不然就算是用槍,三五個電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一見到樑倩這樣,我就有些心疼了起來,深深吸了口氣,不讓自己太激動,然後我就對旁邊的人說道:“把他們倆先鬆綁,我有事要問他們。”
這時候梅川博士卻插話道:“佐助大人,要問話不用鬆綁,這兩個傢伙挺能打的,放開了怕有閃失,扯掉嘴上的膠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