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了?”看着十萬淵軍漸漸消逝在蒼茫的視野中,關諾無奈又氣憤。
“謹煥的心事,是沒有人能看透的。”泠然語氣帶着淡淡的哀傷,又彷彿知道了一些什麼似的:“不過,以他的性格能走到這一步,也不易了。只是希望,上蒼能保佑這兩個孩子。”
關諾突然轉頭,仔細的看身旁清逸安雋的男子,眼中狂傲的情漸漸深邃,伸手攬着泠然的腰,“爲了能在一起,誰都要捨棄一些東西,只是,這些孩子還不懂。”
泠然淺淺的嘆息,伸手覆蓋上關諾放在他腰間粗糙的大掌上,“他們不像我們,他們兩個人的執着不同,各具風骨,又都犀利異常,本來就不可能兼容的兩人,遇到一起,不知是緣,還是孽。”
或許就是一段孽緣……
“喂,你們在幹什麼!”安心和憂傷瀰漫的美好氛圍被人怒氣衝衝的打斷。
隋先生很不識趣的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瞪關諾佔有意味的手臂。
“隋先生這次怎麼從嵐山出來了?”相比於隋先生的怒氣,他們兩人彷彿理應如此一般,絲毫沒有不安之感,連泠然的問話也帶着一貫安靜的氣息。
“哦,就許你們兩人遊山玩水,走遍萬里紅塵,老夫我就要一輩子窩在荒山野嶺。”隋先生語氣不善的很。
“不是你自己說的要隱於嵐山,一世不出的嗎。”關諾截住隋先生的抱怨。
“老夫聽說,消失了幾百年的巫蠱之術重現江湖,好奇就出來看看,再說,你們已經一年沒去嵐山了,怎麼把老夫給忘了,不是說好一年回去一回的嗎”說完愈加惡狠狠的瞪着關諾。
“說到巫蠱之術,那懷遠身上的是這種東西嗎?”泠然問道。
隋先生沉默了一下,面對兩個老朋友,他不可能隱瞞真相,嘆了一口氣:“雖然不太確定,但是是巫蠱的可能性極大,不過,讓老夫意外的是,除了巫蠱的氣息,老夫還感到另一種更爲隱秘的力量。”
“你是說,懷遠身體中存在兩種蠱。”
“也許是吧。”
“什麼是也許,你這是庸醫纔會說的話。”關諾不滿的道。
“你這是在對救命恩人說話嗎。”隋先生不滿的道。
“我可沒讓你救我。”
“好,那把命還給老夫!”
“你們都少說一句,好不好。”
“不好!”兩種同樣暴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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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淵軍離去的同是,屹軍開始大舉進攻,雖然,失去三分之一的兵力,但是有夜歌的精騎營的人馬作爲前鋒,輔以悠遊先生詭譎萬變的用兵手法,竟然在軍心不穩之時,與屹軍拼個平手。
萬險谷第一次會戰以雙方互有勝負爲結局。
沒等盟軍有所休整,屹軍第二次更猛烈的進攻就呼嘯而來。
雙反近五十萬兵馬在蕭瑟的草原上,整整廝殺一天一夜,均損失慘重。
這是萬險谷的第二次會戰,血海屍山,遍地亡魂。
這期間,顏約一直沒有出現,彷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無影無息。
血戰之後,短暫的休整期間,雙方都在思量如何取得這決定性的一局。
“以進爲守。”悠遊先生充滿銳氣的眼緩緩的掃過每一個將領,突然站了起來,以壯士扼腕的慷慨之聲道:“將士們,這是最後的決戰,拿出尚國男兒的勇氣和驕傲,把屹賊趕出我們的國土!”
滿座將領整齊的站起,高聲道:“趕走屹賊,護我河山!”
萬險谷的最後一役,悠遊先生突發奇兵,令人不解的沒有聯合唯一的盟軍唯軍,而是僅用尚國十四萬人馬突襲屹軍二十萬鐵騎,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破壞了屹軍的防線。
萬險谷最後的會戰拉開了帷幕。
(我想了兩個轉折,不知道採用哪個,這樣的話最後的結局也不知會走向何方了,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