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真被他決然的話語弄的心中又酸又疼,迎着淨央清澈而堅定的目光,面色低沉。
??說完,淨央反而輕輕的笑了,也不看任何人,飄渺着目光“不過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不死不休,那寡人就身先士卒,來結束這一切。”
??說完,忽然迅速到抽出袖中的匕首,對着自己到心臟,睥睨着衆人“想要寡人的性命,是嗎?”
??“淨央,你把刀放下!”寂真大驚,想要從身後抓住淨央的匕首,誰知,淨央竟然敏捷到避開,同時,短短到利刃向胸前送去一分,鮮血瞬間就迸裂出來。
??“我放你走,你把刀放下!”寂真倒抽了一口涼氣,慌亂的承諾。
??淨央柔雅的目光輕輕的掠過他,聲音難掩悲涼:“你這又何必,我們彼此憎恨,互相傷害,心裡的傷永遠都不會,又怎麼可能在一起。” Wωω ◆ttКan ◆c o
??寂真眼中有什麼在瞬間崩塌,顫抖着目光,灰暗到瞳死死的盯着淨央:“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可你還是恨我,你怎麼就不能忘記,你怎麼就那樣恨我!你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恨我,你告訴我!求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淨央別過頭,咬着脣不去看他,“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對我的國家以及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永遠也不會。”
??寂真癲狂似的盯着淨央,忽然仰天大笑,瘋了一般對周圍的人吼道:“你們聽到了嗎,老子最後得到的只有恨,老子連命都不要了,最後卻換來的只有恨意!哈哈哈!”
??破碎的笑聲蒼涼了天地,直透九霄。
??看着這樣到寂真,淨央本應該痛快纔是,這次,他毀了寂真的心,毀了寂真最重要的東西,他終於完成了對自己到承諾,他終於報仇了,可是,在說那樣決決絕的話時,他自己的心卻已經疼到麻木,這樣潰爛似的疼痛又怎能是報復的快感!
??無法擺脫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昭示着自己已經背叛了的心!
??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他並不想報復寂真,他並不想毀了寂真,在那些相處的日日夜夜,他從身到心都已經成了俘虜,只是自己並沒有看清,
??他已經愛上了他!
??恍惚間,尊瀚已經閃電般的出現在淨央面前,未等他反應,直接伸手把他到匕首奪了下來。
??“想死還不容易,不過,怎能讓你死到這麼痛快。”陰冷徹骨的聲音,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息。
??枯骨似的手抓着淨央的咽喉,所有到行動都被控制,動彈不得。
??貼近淨央到耳朵,尊瀚用內力把聲音傳到淨央的心底:“錦王,寂真竟然被你刺激到瘋癲了,這最大的障礙被你剷除,你做的非常好。現在,只要把你帶到城內,在全軍面前用火燒死你,我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擁護,這北屹最終還是落入我手,到時,揮戈南下,一統六國,復國之日,定會追賞你的。”
??淨央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他當初和尊瀚定下了攻守盟約,他們是想要利用寂真對付淵國之後,再用計奪取寂真的可汗之位,只是那時,他是懷着把寂真碎屍萬段的仇意來和尊瀚合作的,如今,心境轉化,聽到尊瀚的計劃,擔憂的卻是一切都蒙在鼓中的寂真。
??說完,看着淨央絕望的在手中掙扎,尊瀚冷笑,握着手中的鋒利匕首,對着淨央的喉嚨,迅速的一劃“得先把你舌頭割下來。”
??兩人離得很近,瀲灩的鮮血瞬間噴滿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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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武王七年,夏。
??武王率二十萬大軍,征討翼國,翼大將軍澹臺夜歌被圍城外,死於亂箭。
??後,翼各軍聞風投城,又三月,翼亡。
??“懷遠,六國終會統一,那時,再也不用互相征戰,盛世始於一統,到時,我們就可以一起欣賞盛世煙火,一起分享太平天下,再也不用猜忌,再也不用敵對,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
??謹煥憧憬着,呢喃着,懷裡的顏約靠在他的胸前,什麼也聽不見,像睡着了一般,面容安逸。
??吻了吻顏約淺淡的脣,謹煥露出幸福的微笑。
??真好,他在他的懷中……
??淵軍在休整了兩個月後,錦水傳來錦王和屹汗同時失蹤的消息,錦軍大亂,而屹軍卻莫名其妙的開始撤出錦水境內。
??風獻傳來塘報,並請示是否趁機出兵。
??謹煥駁回了風獻的請示,以他留給風獻的五萬人馬,攻擊二十萬的錦軍,無疑是是冒險的舉動,而且,剛剛征服的尚國和翼國還人心不穩,萬一再起戰爭,後方不穩,則可能滿盤皆輸。
??於是,淵軍開始了長達一年的整頓修養,在這期間,謹煥頒佈了一系列的刑法規章用於維持新佔領土的穩定,雖然小的起義不斷,但一年內卻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基本上穩定下來。
??而這一年之內,悠遊先生不知所蹤,關諾和泠然也沒有出現過,那一段風起雲涌、波瀾壯闊的故事似乎就這樣落幕了。
??可是,這安靜平和的一年過去之後,當淵軍開始新一輪的征戰,那些隱藏在陰暗中的故事才完整的呈現在衆人面前,一切的事情也都迎來了最後的結局。?